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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他是我弟弟 完结+番外-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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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迈入寺庙内,我是不信这些的,那个福牌本来是我母亲要我求来给江冕的,我学业繁忙直到我母亲病入膏肓才为她实现这个想法。
    如今我又来到普光寺,牵着我的儿子为我的弟弟求一个小小的福牌,我与我的母亲并无什么不同。
    寺庙内的方丈见到我轻轻微笑,慈善祥和,双手合十:“施主。”
    “鄙人姓江。”我介绍自己,“这是我儿子。”
    “江施主。”方丈从善如流,“请问是为令郎求取福牌吗?”
    “不是的。”我摇摇头,“为我弟弟。”
    他笑道:“我记得江施主,十年前冒雨上山的学生。”
    我点点头:“大师好记性。”
    “谬赞了。”他从袖中掏出一块牌子,递给我,“愿施主平安喜乐。”
    “谢大师吉言。”我握紧福牌,牌子依旧温热,我心下定了定,环视庭前,我不信佛,自然心中无佛,也就不去打扰佛门清静,牵着峻苍走出寺庙。
    十年前的那场雨,我记得很清楚,清明节我赶着回去,母亲挣扎着给我打了个电话要求我上山求福牌给江冕送去,于是我不得不冒着大雨爬上山敲开寺庙的门,当初方丈还只是个扫地僧,他开门将狼狈的我迎进门,递给了我一条毛巾和一杯热水。
    我牵着峻苍一步步下山,峻苍问我:“我们要去看明叔吗?”
    “嗯。”我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得问他,“你在学校,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吗?”
    峻苍安静了一会儿,我表情严肃下来:“说实话。”
    他磨蹭了一会儿,小声承认:“他们说,明叔是卖国贼。”
    我叹了口气,揉揉他的头顶:“你信他们还是信我?”
    “当然是信父亲。”他黝黑的瞳仁闪烁着坚定的光泽,“没有人比父亲更重要了。”
    我情不自禁的微笑,走到车旁拉开车门:“明叔不是卖国贼,过不了多长时间,他就出来了。”
    峻苍坐进车里,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我相信父亲。”
    他相信我,而不是相信江郁明,这种突然成为一个人生命支柱的感觉,颇为微妙。
    我开车赶往看守所,事情似乎在往连江淮安都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先是众多世家纷纷站队,江家先于坦途娱乐把控了舆论,发布大量的言论来同时炒热这两件事,并有大V发言说这两件事必有联系。
    白家控制的是国防,经济和商业牢牢把控在江家手里,最为反常的是,这几年才夺下网络监管权的孟家无条件的站在江家一方。
    这样的动作十分耐人寻味,我仔细的去查了孟家,孟依柳,我见到了她的照片便恍然,她必是江郁明母亲的娘家人,很有可能是江郁明母亲的姐妹。
    嫌疑人在看守所期间,只能由律师探望,我的身份自然进不去。
    我打开车门在看守所门前站了一会儿,一个西装革履的人朝我走来:“请问是江律师吗?”
    我懵了一下,那人朝我眨眨眼,我会意的承认:“是的。”
    他塞给我几张证件,低声说:“江爷在清韵阁。”
    我收下证件,叹了口气:“我中午去。”
    “多谢。”他与我擦肩而过,走远了。
    我拿着证件顺利的进了看守所的探望室,稍等了一会儿,江郁明穿着蓝色的衣服走了进来,他又瘦了一圈,眼睛却愈加明亮了,往常的阴郁烟消云散,俊雅清秀,温润如玉。
    “哥。”他抱着一个罐子坐下,“我好想你。”
    我看着他,之前的愤怒仿若被一只手狠狠压下,只余下无尽的疲惫:“你怎么会,弄成这样。”
    他把罐子放到桌面上,眉宇间的坚定胜过千言万语:“我想这么做,哥。”他深深的望进我眼中,想说什么又咽下,只是含糊的说,“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可以。”
    又是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我就如一个蒙在鼓里的孩子,关在房间里的囚犯,困在玻璃杯里的蚂蚁,这让我恼怒,甚至出奇愤怒:“江郁明,你把我当傻子耍是不是。”
    他把罐子塞到我怀里:“送给你。”
    我看了一眼罐子,透明的罐子里填满了星星纸鹤和玫瑰,粉的蓝的黄的,我的视线投射到他脸上,试图找出一丝丝的愧疚,让我彻夜难眠只为他奔走的愧疚,然而没有,他坦然的坐着,好像我们不是坐在探望室而是雨后竹林。
    “哥,你别生气。”他倾身握住我的手,紧紧的攥着,“我出去后一定乖乖的,听你的话,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好?”
    “不。”我一把拂开他的手,冷静的盯着他,“你若是能出来,就去孟家。”
    他瞪大了眼睛,难堪的将手背在身后:“为什么?”
    “你的母亲应该是孟家的女儿,他们也在努力把你捞出来。”我握紧了罐子,那是我唯一能握紧的东西,“我不想要你了,江郁明。”
    “我不想要你了。”我硬下心肠,假装没有看见江郁明一瞬间红了的眼眶,“我养不起你,江郁明。”
    “哥,你不能这样。”他慌了神,连声音都是颤抖的,“你不能这样,你从没有,从来没有…”
    “从你出来那一刻起,就再不是我弟弟。”我站起身,移开视线,“就谈到这里吧,我先走了。”
    他坐在椅子上,木愣愣的看着我,落魄而可怜,他开口,声音嘶哑:“哥,我出去时,你能来接我吗?”
    我从口袋里掏出福牌,放在桌上:“这是欠你的福牌,如今,我们两清了。”
    “谁也不欠谁的?”他喃喃。
    “谁也不欠谁的。”我踏出探望室,峻苍在外面等着我。
    “父亲。”小家伙担忧的拉住我的手,“你的手在颤。”
    我把怀里的罐子给峻苍:“这是明叔给你的礼物。”
    他一脸不明所以的收下:“谢谢明叔。”
    “嗯。”我摸摸他的脑袋,拉开车门,“我们回家。”
    “好。”听见回家两个字,峻苍就格外高兴,他眼睛眯成两弯月牙,跳上车乖乖系好安全带。
    
    第21章 纸鹤
    
    与江郁明断绝关系并没有令我如释重负,我此时的状态就如宿醉的第二天清晨,头疼,萎靡不振,偶尔间断性的茫然和懊恼。
    江郁明若是像之前那样,与我争执也好,冷战也好,闹也好,总比他现在为某种不知名的目的把自己送进看守所好。
    不知名的目的。
    这大概是我生气的唯一原因,我是个相当,相当有控制欲的人。
    我的母亲不是属于我的,是属于江冕的。
    江冕亦不算是我的父亲,他只是个捐精者。
    江淮安是江家的,我高攀还来不及。
    唯有江郁明,是我一手带大,亲自看管教育,全程陪护下长大的,他的生活轨迹里塞满了我的痕迹,完完全全从内到外属于我一个人。
    如今我将他抛下,那么这世上,唯有我自己,茕茕孑立,踽踽独行。
    多可怜啊。
    我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杯脚磕在玻璃茶几上,“咔嗒”一声。
    江淮安掀掀眼皮,勾起薄唇笑:“怎么,心不在焉的。”他指了指我乱麻似得没有章法的棋子,“谁教你的新阵法?”
    我无奈的抚了抚额头:“抱歉,今天实在没有心情。”
    “哦?”他感兴趣的托着下巴打量我,“跟我讲讲?”
    我仔细看他的神色,当真是不知情的模样,江淮安应当是什么都清楚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了解的,特别是对于江家的各路亲戚和江冕的一大票私生子,我曾怀疑他在每个人的家里都装了摄像头和窃听器。
    他无趣的撇撇嘴:“你那点破事,我还没精力打听,若大事小事我都一一据悉,早就过劳死了。”
    这下我更不知道怎么说了,只得轻描淡写的随意提一下:“我将郁明打发给孟家了。”
    江淮安椭圆略长的眼睛瞪的溜圆,他的声音一波三折如同歌剧里的咏叹调:“可以啊你。”接着他那双苍白的手捏捏我的小臂,“没想到之前一吭不哈的闷葫芦,也有发脾气的一天。”
    “我不是发脾气。”这话说的有点心虚,我避而不看江淮安的眼睛,“郁明总要回去见见他母亲。”
    “陵意。”他唤我的名字,轻微的鼻音夹杂其中,像只假寐的花豹打了个小呼噜,“我不是没法捞江郁明,只是江家此时不能轻举妄动。”
    我没有看他,我已经不想再分辨他说的是真是假,他是江家主,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这样想有些幼稚,但我控制不住跑马般的思绪,我想起江郁明,像只幼猫缩在我怀里,陪我在医院硬梆梆的椅子上窝了一夜,睡觉时的梦话都在安抚我【哥哥,别伤心】。
    “这不怪你。”我认真的回复江淮安,“江家的发展是第一位的,至于我弟弟,我自己来吧。”
    江淮安的表情霎时变幻莫测起来,他收回了搭在我小臂上的手,转而去摸自己的袖扣:“你已经和江郁明断绝关系了,他不是你弟弟。”
    “他是。”我肯定道,“他一直都是。”
    我站起身,视线扫过乱糟糟的棋盘,又抬头看了一眼钟表:“我该回去了,整理一下公司文件。”
    “江陵意。”江淮安脸色阴沉,“坦途不能卖,你莫要太过界。”
    “目前为止,坦途还是我的公司。”我被他激起了怒气,“如果坦途能换来我弟弟,何乐而不为。”
    他一把将茶杯掷于我脚下,热茶溅到我的皮鞋上,我直挺挺的站着,并不躲闪。
    安静的气氛,恍若我站在坟场。
    他瞪着我,眼中情绪明灭不定。
    “江陵意。”他揉揉太阳穴,“最多半个月,你等得起吗?”
    我知道他妥协了,这样的威逼利诱让我觉得更加疲累,我后退了一步,点点头,转而离开清韵阁。
    下午四点,江峻苍该放学了。
    峻苍背着蓝色牛仔书包,站在校门口等我,他身边有个滴溜溜转个不停的小男孩,白白净净的,看起来家庭条件不错。
    “峻苍。”我摇下车窗,江峻苍猛地回头,像只小狗似得跑到我的车前。
    谁知那小男孩也跟着一同跑来,看见我礼貌的说:“叔叔好。”
    “你好。”我温和的微笑,“你是峻苍的同学吧。”
    “嗯,我叫齐泽旭。”他自我介绍。
    齐泽旭,我念着这名字有些耳熟,细看他的长相,果然,齐家的宝贝孙子。
    齐家是个富户,祖祖辈辈在京都做生意,极少参与政治,在建国初就选择依附江家,背靠大树好乘凉,齐家赚得多,税也交的多,齐家老爷子是个实诚人,颇得江老爷子青睐,江齐两家就一直和和睦睦到今天,算世交。
    我缓下神色:“原来是小旭,替我向你父亲问好。”
    他鼓着腮帮子点点头,峻苍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转身朝齐泽旭挥挥手:“明天见。”
    齐泽旭高兴的眼睛都亮了,蹦蹦跳跳的挥手:“明天见!”
    我开车离去,江峻苍一脸忐忑的开口:“父亲,我昨天拆了明叔叠的纸鹤。”
    “嗯?”我发出一个单音,并没把这事放在心里。
    “上面有字。”他接着说。
    我换挡的手顿了顿,没听清般问了一遍:“有什么?”
    “有字,我又拆了几个,有的有字,有的是数字。”他低下头,似乎在迎接惩罚。
    我揉揉他的头:“没事,回去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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