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光与影之歌-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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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也就是说，那小子也该是能发挥作用了。”赤司仰起了头，左右动了动脖子，在微微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道：“掉头，去公园。”
　　田中二话没说，直接向右打了方向盘，拐进小道，驶向了赤司口中的那个公园。
　　走在已经非常熟悉的公园小道上，赤司呼吸着充满了都市中少有的充满活力味道的空气，心不在焉的看着被路灯映照着已经灰蒙蒙的夜空。
　　现在黑子一定还在四号馆里练球吧。
　　身体自然而然就动了起来，双膝半蹲，跨步向前，右手成带球状，仿佛自己的对面有着很厉害的敌人，一个假动作，晃过了拦截的一人，又有人上来补防，然而灰崎被看住，绿间没有上场，紫原还在自家半场内，只有青峰的机动性还能值得一搏，但怎样才能将球传到青峰手里呢……
　　赤司停下了脚步，眼睛盯着假象中赛场上那个应该存在一个人的地方，那个拥有着天才般洞察力的人应该站着的位置。
　　“快一点来吧……哲也，已经等不急了啊……各种意义上来说……”赤司移动了目光，看向了那个现在已经空无一人的露天篮球场，只有着小太阳还在那儿散发着执着的光芒……
　　次日，在第一堂课结束后，倒是有个令赤司意想不到的人将他单独叫了出来。
　　“有什么事情么，灰崎君。”站在后校舍和前校舍之间的庭院中，赤司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灰崎，神色平静的问道。
　　“啊，也没什么太大的事情，就是告诉你一声罢了，那个叫黑子的家伙，挺有意思的。”灰崎说着回过了头，笑容中带着些许的讽刺。
　　赤司眯起了眼睛，却没有出声。
　　“因为你挺照顾那家伙的样子，所以就好奇的调查了一下，结果让我挺吃惊的呢。”灰崎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叠照片，在空中扬了扬，“他们也真能下得了手啊。”
　　随着照片上的图像在瞳孔中渐渐成形，赤司的拳头也攥的越来越紧。
　　灰崎所说的事，他早就知道了，应该说，在见到黑子后的第一时间，他就让田中去调查了，虽然调查回来的结果让他第一次愤怒的亲自动了手，但在那之后，他也吩咐过田中把一切都处理干净，那么，灰崎是怎么知道的？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啊，只不过恰好有认识的人恰好也知道这件事同时刚好也有弄到照片罢了。”灰崎耸了耸肩，丝毫不在乎的说道，“遇到这种事情都没有崩溃掉，还能走出来，这家伙有意思，我喜欢。”
　　“收起你的怜悯，他不需要。”赤司冷冷地开了口，“如果你还想在这个学校呆下去，就封好你的嘴。”
　　“当然。”灰崎将照片收了起来，随后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吹掉了指甲上的赃物后，依旧用那种戏谑的语气说道：“只是告诉你一声罢了，老子看上那家伙了。”
　　“你出毛病了？你们认识？”赤司几乎是没有思考就脱口而出，旋即又闭上了嘴，暗暗责备自己的冲动。
　　“不认识，一句话都没说过。”灰崎扬起了眉毛，“但那不妨碍我看上他。”
　　说着，灰崎走向了赤司，在赤司的身侧停下了脚步，轻轻的说道：“真想把他压在下面狠狠地艹一次，看看是不是还能露出照片上那种漂亮的表情呢，那种充满恨意却依旧清澈的神情……”说着，灰崎舔了舔唇，瞟了眼脸色铁青的赤司，准备离开。
　　“灰崎，你知道惹恼我的后果是什么。”赤司只觉得掌心刺刺地疼痛，一片粘腻的湿润。
　　“啊，真可怕啊，我真的好害怕啊。”灰崎大笑着，似乎完全没有将赤司的威胁放在心上，“最多你也只能将我赶出这个学校罢了，至于你们赤司家，我和我老爹早就闹翻了，灰崎家对我来说意义不大，你那个什么里幕府的身份对我无效。”
　　看着扬手离开的灰崎，赤司的左眼抽搐了一下，疼的发麻。
　　虽然被灰崎弄得心情非常糟糕，但下午训练时，黑子的到来，让赤司的心情好了几分。
　　“看来，你已经找到答案了呢。”看着眼前目光不再迷惘的黑子，赤司微微笑了一下。
　　“是的。”黑子点了点头，“不过，我没有办法现在就展示出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举办一个比赛。”
　　“比赛……”赤司想了想，将手里的球抛给了一本正经在一旁听两人对话的绿间手中，“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就可以了，不过这样的机会只可能又一次，你也应该明白。”
　　“是的。”黑子握紧了拳头，“我明白的。”
　　“好，明天下午进行比赛。条件会很严苛，做好心理准备。”
　　黑子点了点头，有些难掩兴奋又有些紧张。
　　“哲，怎么样了？”才发现黑子到来的青峰立刻跑了过来，然而还没跨出几步就被虹村给逮住，直接拖了回去，看着继续训练。
　　“青峰君，我先回去了。”黑子对着青峰点了点头后又对着同级的赤司鞠了一躬，接着转身离开了一号馆。
　　在黑子的背影彻底消失后，绿间轻轻跳起，手腕一抖，将球抛了出去，看着球稳稳入篮后，用手指推了推眼镜，开口道：“你有把握了？”
　　“还没。”赤司平静地说着，迈步向着教练室的方向走去，“不过，有尝试的必要。”
　　“很少见你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绿间眯起了眼睛。
　　“是么？”赤司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淡淡笑了笑，从侧门消失。


第213章　影之章
　　说服教练并没有花费他多少时间，毕竟在球队人员分
　　配方面，教练和他都有着同样的想法，现在的帝光还
　　是不完整的，还需要有一种更加独特的力量介入。
　　第二天下午，赤司很早就来到了篮球馆，然而并没有
　　像往常一样直接去一号馆，而是来到了二号馆中。
　　“哟，赤司。”比赤司更早一步到达的虹村笑着对赤
　　司招了招手。
　　“虹村队长，教练。”看到主要人员都到齐了，赤司
　　也同样进行了寒暄，之后便直接走到了在场边整理衣
　　服的黑子身旁，“准备的怎么样了？”
　　“嗯，还可以。”黑子拉了拉手上的护腕，然而略微
　　发白的唇色还是出卖了他现在紧张的心情，“不过好
　　像大家并不知道这件事。”
　　“今天本来就是三军和二军的集中训练，为了避免出
　　现混乱的情况，我和二军三军的教练都打了招呼，不
　　要向队员们透露太详细的内容。在比赛前，还是要再
　　确认一下流程。测试的形式是二军对你所在的三军的
　　五人赛。你就在这场比赛里尽可能的发挥你的作用就
　　好。”赤司尽可能用轻松的语言来帮助黑子缓解赛前
　　的压力，虽然对于黑子的能力他并不是非常有把握，
　　但他相信，黑子绝对不会让他失望。
　　“嗯。”黑子点了点头。
　　“首先，胜利是必要条件。其次，你要拿出让教练和
　　队长都能接受的只属于你自己独特的技术来，这就是
　　合格条件。”赤司继续补充要点，“另外，这样的机
　　会，只可能又一次，即便是我，也没有把握能争取到
　　第二次机会，既然如此，就用尽全力去展现你在这段
　　时间内所得出的答案。我期待着你的表现。”
　　赤司在说完后立刻转了身，准备回到虹村和教练那边
　　，并不是不想和黑子多待一会儿，而是强迫自己不要
　　将太多的心思放在黑子的身上。过多的关注对于黑子
　　来说并不是好事，黑子自身的体格素质并不高，如果
　　这一次黑子的技术得到承认而进入了一军，那么他将
　　会被暴露在那些滞留在二军三军的队员的仇恨之中，
　　如果这时候让人觉得黑子是因为讨好了他而得到机会
　　，那就更加糟糕了。
　　“赤司君。”然而黑子却出乎意料的叫住了他。
　　“？”赤司皱了皱眉，还是停下了脚步，回过了头。
　　“真的，非常感谢。”
　　身后的黑子此刻正向前弯下了腰，对着他深深的鞠了
　　一躬。
　　并不是第一次被人行礼，毕竟往来许多的人，被拜托
　　做一些事情的时候，常常会看到这样鞠躬的画面，甚
　　至连下跪的都有。可这却是第一次让他有种莫名的满
　　足感。
　　在比赛开始后，黑子的表现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似
　　乎每一次，黑子都会给他一种未知的惊喜，只不过是
　　一点朦胧的提示，黑子居然能做到这一步，赤司再一
　　次的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黑子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那个他将要领导的球队所缺少的铆钉。
　　“喂，赤司，这是怎么一回事？”一旁的虹村在看到
　　三军压打二军的局面后皱起了眉。
　　就实力来看，三军并不比二军好到哪儿去，但似乎就
　　像是有什么牵引力一样，只要球被传到了那个蓝头发
　　的人手里，下以球，就一定会被传入无人看守的队员
　　手中，并且队友的位置还都在绝佳的投篮点。
　　可以说，只要投篮的队友给点力的话，三军现在已经
　　可以锁定胜局了。
　　“。”赤司淡淡的开了口，“一种魔术
　　的常用手法。”
　　“魔术？”
　　“是的，一种很基础的视线诱导技术，比如说右手做
　　出夸张的动作来吸引观众的注意力，同时用左手来完
　　成接下来的准备，这时观众的注意力将不会存在左手
　　上。这种技术并不一定只能用在魔术中，放大了来说
　　，只要是利用人视觉惯性而产生的暂时性视觉丢失都
　　是。黑子君将这个技术用在了篮球上，
　　所以会让对手产生他消失掉的错觉。比如说刚才的那
　　个切入，黑子君就是利用视线和动作将盯防自己的球
　　员的视线诱导到了篮球或者是其他球员的身上，再加
　　上他本身就非常稀薄的存在感，从结论上说，他就像
　　是在球场中消失了一般。”
　　“所以说……你是早就知道他会这个才提出来的么
　　？”虹村看向了赤司。
　　“不……”赤司否认，“我只是从他的身上隐约感
　　觉到了可能性，但没想到，他比我期待的做的更
　　好……”盯着场上那冷静地穿梭在狭缝中的身影，
　　赤司扬起了久违的笑容，“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呢……”
　　比赛的结果赤司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在结束前就提
　　前离开了二号馆。
　　想要的已经得到了，剩下的就是继续按着原定的计划
　　走下去。
　　第二天，桃井在接到了教练的指示后离开了一号馆，
　　青峰趁着休息凑到了赤司的身边小声问道：“喂，赤
　　司，你昨天去看了吧，哲他怎么样？”
　　赤司没有说话，只是看了青峰一眼，继续进行自己的
　　练习。
　　“喂，赤司，说个话啊！”青峰有些不高兴地嘟起了
　　嘴。
　　“灰崎那小子呢？”从教练室出来的虹村在扫过馆内
　　后没好气的问道。
　　“不知道。”绿间做了回答。
　　“打扰了。”还没等虹村发飙，门口就传来了桃井的
　　声音，“黑子哲也君我带过来了。”
　　“哦，谢了。”虹村点了点头。
　　“哲！你总算来了啊！”青峰高兴地直接扑了过去，
　　勾住了黑子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