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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总裁和他的小天鹅-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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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懂的成语少,只知道今晚这菜是必须吃了。
  这几年,荣与鹤不知怎的,卸了不少公务,手上虽仍握着荣家的实权,好些事情却都交给了荣家的旁支,于是他人就清闲了起来。季律有时忙,他就过来亲自照看荣柏,往往季律忙完回家他还在,陪着孩子做着饭,倒把顾嫂弄得清闲了起来。
  季律不知道他是在刻意接近自己,还是为了孩子。不过每每他一到家,荣与鹤只和他闲话两三句就离开了,并不留下吃饭。
  “爸爸回来啦!”荣柏小时眉眼像季律,这会长开了倒神似荣与鹤。
  季律抱起他的时候,荣与鹤也从厨房转出,“饭好了,去吃吧。”说着他便要回去了。
  季律以往都是不留的,因为留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再下去,两人就又要暧昧不清了,但今天不一样。
  “外面下雨了。”他说着就往荣与鹤腿上看去,“你的腿,还疼吗?”
  荣与鹤的腿,如今虽行走无恙,可一到下雨天就会犯疼,这其中的渊源还跟季律有关。
  当时他才能拄杖行走,便去看了季律的演出。结果不巧,那日正好有个阔少醉了酒往后台冲。自季律出道以来,喜欢他、想包他的不在少数,也有正经求爱的,但季律只冷眼瞧着,并不搭理,那些人自讨没趣便也作罢了。只有这个阔少,铁了心要追人,被拒绝数次后,更是喝了酒大闹后台,险些拿了个落地灯砸伤季律,好在荣与鹤帮他挡了。好巧不巧的,那灯柱砸在了荣与鹤腿上,就这样,他的一双腿算是落下了病根,可荣与鹤却说,这是他还季律的,让他别在意。
  当日天台上的事,荣与鹤有心悔过,季律却不想再提,不说接受道歉却也不责怪,从未因腿的事抱怨过分毫,正是这样的态度才最磨人,让荣与鹤两年都放不下,甚至余生都要惦记着这事。如今,他倒是以另一种方式偿还季律了。
  荣与鹤没留,他现在与季律保持着一种不近不远的关系,既不会近得让他厌烦,却也没有彻底淡出他的生活。
  季律以为他这算是放下了,直到他陪舞团里的一个后辈去心理医院,不小心撞见荣与鹤的秘书,就是那位秦秘书。他这才知道,荣与鹤这些年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疗,秦秘书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全说了。
  “。。。。。。从你受伤后就有的毛病,整夜整夜睡不着,他就让我去找个靠谱的心理医生,这事还不让太多人知道,毕竟他在那样的位置,外人要是知道他有问题,荣氏的股价指不定得有多大波动。这些年一直没好转,”秦秘书抿抿嘴看他,“荣氏是他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你当他愿意分给旁人吗?是不得已,这些年他的精神状态越发地差了,只是在你们和外人面前强撑着而已。。。。。。”
  秦秘书知道荣与鹤这个心病是因季律而起,他的老板又惯会隐忍,任何事都面上不显,就这样,旁人又怎会知道他心里头的事。他说这么多,也只希望季律能放在心上,要是能安慰几句就更好了。
  季律也想着慰藉的事,但他是这么说的。
  “这么些年了,你就不打算再找一个人陪在身边?”这日他早早从舞团回来,荣与鹤仍旧在厨房做饭,顾嫂则带荣柏出去玩了,他就倚在厨房门口和里头的人说话。其实是有预兆的,比如近些年荣与鹤愈发地消瘦,只是季律没留心,他怕自己留心了会把一颗心都留进去。
  “不了,工作忙。”荣与鹤煎着鱼,背对着季律说道。
  “我帮你介绍一个?”季律说完就后悔了,他和荣与鹤离了婚,除了荣柏还联系着他二人,他们现在什么关系都不是,怎么好随便介绍人过去。且说这种话,他自己心里都怪怪的,像是酸的。
  荣与鹤身影一顿,随即恢复如常,“不必。”说着又关火回过头来,“小律,你就这么想推开我吗?”
  季律抿唇,“抱歉,多嘴了。你做饭吧,我出去了,晚上会晚回来,你留这吃饭吧,吃完把孩子交给顾嫂就好。”
  “你去哪?”荣与鹤下意识地问,说完才发觉现下两人的关系不适合他盘问。
  但季律还是答了。
  “以前合作过的一个剧作家,老相识了。这回舞团又要改编他的作品了,一起约着见见。”
  “费蓝尔?”
  “是他。”这人是《我的芭蕾梦》的原作者,当时也算是他把季律捧红的,若不是他指定要季律出演,这个机会也轮不到他头上。
  “我记得他追过你。”
  季律看他一眼,“是有过。”季律于情爱之事淡薄,从前除了荣与鹤,他不大看其他追求者,每次都拜托舞团领队帮忙回绝,那位剧作家也是其中之一。他视季律为缪斯,但季律却对他提议的灵魂之交不感兴趣。
  荣与鹤转过身去,继续开火煎鱼排,“路上小心。”
  季律走了,一直到深夜才回,是费蓝尔送他回来的。而彼时荣与鹤也正从他家离开,三人正好相遇在楼下。
  “走了?”季律问荣与鹤。
  荣与鹤点点头,便走向了一边的车辆,他从车窗的反光里看到费蓝尔抱了抱季律,还在他脸颊一侧吻了吻,这只是个礼仪,却让他双目充红。
  荣与鹤四肢沉重地上了车,疲惫地仰靠着椅背,回想着他和季律从前的点滴。当初他们结婚,是那么得急匆匆。他为着一份喜爱和怜惜,季律因着一份依恋和不安,两人就迅速地结了婚。太快了,他们从情人直接成为了夫妻,省去恋爱步骤的结果是,他们对彼此都不太了解,他不了解季律到底有多缺乏安全感,季律也不清楚丈夫对自己的爱有多深。
  他们凭着做情人时的一点了解就匆匆结了婚,所以这场婚姻也散得特别快。
  天台事发后,他深深愧疚,他痛苦于季律的一次次远离,但他却不得不放手,因为留在他身边的季律似是真的很痛苦。
  这都是他的错,是他抛下了季律,是他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那日天台上的事,他一直未曾解释过,因为无论怎么说都像在狡辩,他原以为,只要慢慢陪伴季律,慢慢给予他足够的爱和陪伴,两人迟早能重修旧好。可他们对彼此还是不甚了解,正因为他没说,季律的心结越来越深,正因为他没说,季律最后离开了。他以为季律早不爱他了,对他失望透顶了,所以他和季律分居的两年,一直在背后默默守护,不敢上前打扰。
  可直到车祸前夕,季律一番剖析才让他发现,季律的远离,不是不爱他,是太爱他了。
  他这才明白他们的婚姻为何会走到这地步,全因为他们都认为彼此对自己没有爱了。
  所以在车祸醒来后,他就想到了离婚,置之死地而后生。他要撇去那段急匆匆的婚姻,重新去追求季律,他要慢慢融入他的生活,让两个人重新相熟相爱起来。
  可荣与鹤忘了一个问题,他选择慢慢去爱季律,可季律却并不会在原地等他。季律的追求者一直很多,从前砸重金给他捧场的富豪也不是没有,那时的荣与鹤还可以仗着伴侣身份站在季律身边,让他们无声自退。可现在的费蓝尔,他又要用什么身份去驱赶。
  离婚,好像是他做过的又一个错误的决定。
  费蓝尔走后,季律看着荣与鹤的车还在原地,他上前敲了敲窗,车窗降下,“今天这么晚?是小柏缠着你吗?”
  “多陪了他会。”其实荣与鹤是在等季律回家,他不能以伴侣身份打电话去询问,只能在家等他,后来见他在楼下和费蓝尔告别,他便也下来了。
  “后天老太太生日,我会带小柏回去的。”荣家人都待他极好,离婚前离婚后都是一个态度,一直拿他当一家人。
  “好,我来接你们。”
  自从遇见秦秘书后,季律就一直想问荣与鹤到底患了什么心病,又是为什么得的。他直觉可能是因为自己,但如果真是这样,他又该怎么去宽慰荣与鹤。可后来觉得,两人已无关系,荣与鹤也不是他的责任,他没必要为一个外人如此揪心,可现在他依然站在荣与鹤的车前,因为他看到他的前夫眼眶红了,像头憔悴斗败的雄狮,他的心久违地疼了起来,然后再也挪不开脚步。
  “我回去了。”季律有些慌乱地往回走,他再一次感叹爱情的可恶,竟能将他做了好几年的防线,一瞬线撕成碎片。


第24章 
  季律日记:告别舞台并不是舞蹈生…
  荣老太太80整寿,荣家往大了操办。宴会地点在屿枫园,这是一座古典的园林,在这里请客做宴的,大多非富即贵。
  荣与鹤带着季律和荣柏一起到了,一进场便引来了众多注目,外人一时也想不通,不是说都离了吗?怎么还同进同出的。
  季律带着荣柏去给老人家贺寿,老太太见到荣柏喜笑颜开的,拉着二人说了好一会话,荣与鹤则去了别处,看样子是应酬去了。
  开宴前,贺致也来了,他这几年正是春风得意,V区一役后,让他彻底在贺家站稳了脚跟,被老爷子器重,揽了不少实权在手里,远盛他那几个大哥。
  他一入宴厅就来给荣老太太祝寿,陪着说了会后便看向季律,“方便聊聊吗?”
  老太太把重孙揽在怀里,对着两个年轻人挥挥手说,去吧。
  贺致带着他走往了外面,来到一处清静的九曲连廊上,廊外是打理雅致的花园。
  “这几年我一直在V区,回来才知道你和阿鹤离婚了,是为了我吗?”贺致倚着栏杆,对着季律说。
  “与你无关。”这事确实不与贺致相干,他只是被人喜欢而已,有什么错呢。
  “那日V区的事,牵扯了很多机密相关,其中的许多关节,阿鹤都不方便告诉你,所以连带着那日天台的事都不好解释了。我们要清缴V区是很早之前的计划,政府在此之前做了很多铺垫,对拿下V区是势在必得,容不得一点差错。先是由我身先士卒,绞掉群龙的首,最大的地头蛇倒下,底下的蚯蚓也会作鸟兽散,一开始很顺利,直到姓周的突袭酒店,一开始归顺的蚯蚓们也隐隐躁动起来,我们两边受困。后来阿鹤执意要跟我去S城,也是怕我被人中途截下恶意报复,而你留在V区,有军队保护,想来是不会有问题的,但谁也没想到,最后还是出事了。”贺致惋惜地说。
  “我的腿。。。。。是因我的私人恩怨而起,与你们无关,不必内疚。”
  贺致叹息,“我是怕你有心结,所以才想和你说一说。”
  季律笑着摇头,“你不必为这事如此操心。”他和荣与鹤会离婚,也不全是因为天台上的事,他对荣与鹤的不信任才是最大的问题,无论荣与鹤如何示爱,他都不敢再往前一步接纳。破镜重圆,那裂缝却无法当做看不见。
  贺致自觉再无话可说,也只能到这了,两人又扯了会闲话,便重新入宴厅。
  荣柏扑腾着上来,季律抱起他,他身后是眉尖微蹙的荣与鹤。
  季律宽慰一笑,“放心,没说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季律懂得,他是担心自己被贺致的出现刺激到,再勾起从前的往事。
  “抱歉。”
  季律觉得他这一句道歉莫名其妙的,但又觉得有迹可循,左右不过是为了过去那些事。
  “道歉的话,我已经听得够多了,往后就不必再说了,我早说过原谅你了,你放宽心,好好生活吧,别为此落下心病了。”他不清楚这几年荣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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