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和他的小天鹅-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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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恶心了 ,季律想。
宗冉趴在窗台上,裤子半褪,露出白嫩的臀部,荣与鹤仍是那副西装革履的模样,压着他的后背,粗长的深色性器正在埋在他的身体里驰骋。
“。。。。。。演出一结束,他就来后台说想认识我。。。。。。”
“。。。。。。他说他喜欢看我在舞台上的样子。。。。。。”
是了,宗冉的实力和舞台魅力都不输于季律,且发光发热都在季律前头,荣与鹤没道理不先看到他。
“。。。。。。。我总觉得他对我冷淡了许多。”
“。。。。。。他说他爱我在舞台上光芒万丈的样子。。。。。。我要是不再跳舞了,他还会爱我吗?”
已过盛年的宗冉不复从前的辉煌,所以荣与鹤才转头来找季律的吗。这么说来,他甚至连贺致的替身都不是,只是宗冉的下位替代品。
“。。。。。。他是我的知己,更是我的爱人。。。。。。”
季律原以为他和荣与鹤的感情独一无二,他们之间虽没有爱情,但偶尔也会有灵魂的碰触,可原来,与荣与鹤有过深交的不止他一个。
“荣先生今晚身边有人了。”
“昨天和我爱人在一起。。。。。。”
荣与鹤的生日,宗冉赶回去陪他,他们在那头相爱,季律在这头成了一个笑话。
“。。。。。。。他那会才18岁。。。。。。为了我洗手作羹汤。”
原来宗冉才是荣与鹤身边最特殊的存在,他们相识于年少,携手走过十四年,荣与鹤的年轻张狂,还有那些季律不曾见过的一面,宗冉不仅看过还一清二楚。
宗冉必定是知道季律存在的,毕竟,荣与鹤养情儿从不偷偷摸摸。而宗冉必定和季律一样也是个情儿,因为只有贺致才够得上伴侣这个身份。
这么多年来,荣与鹤身边的情人来来去去,唯他宗冉屹立不倒。
“……我们之间经历过很多磨难,这份感情也曾一度坚持不下去……”
现在,他们不仅坚持下来了,还要结婚了。曾经的磨难化为甘蜜,情人转正,这于宗冉而言,不知是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修成正果,但婚姻是不可能束缚住荣与鹤的,只要他没得到贺致,他就不可能为任何人守身如玉。
“。。。。。。。我们在一起14年了。。。。。。”
他们的十四年,季律没有的十四年。
他季律到底算什么,曾以为是最特殊的一个替身,没想到和其余莺莺燕燕没什么不同,甚至还和其他情儿一样做着一个不切实际的白日梦。他在荣与鹤喊他心肝的时候,在荣与鹤用痴迷的眼神撞进他身体里的时候,他以为他能等来荣与鹤的一心一意,可结果这份一心一意,被宗冉等到了。
可宗冉又是为了什么要和季律诉说他和荣与鹤的故事,诉说他们遇到的感情危机。他明知道季律的那支舞是跳给荣与鹤的,却还用正宫的大度调笑他,他想做什么,是不是他也不能再忍受荣与鹤的不定性,所以想要季律惭愧,想要他自动退出?
那宗冉做到了。
失去一个正爱着的人,要说不难过,那是不可能的,但季律却不能把这种情绪摆到明面上来,他和荣与鹤从建立关系伊始,地位就是不对等的,他是被包养的,没资格渴求金主的爱,说吃醋这种话,也是极可笑的。
小时候,孤儿院有个姐姐被卖走时,曾哭着喊妈妈,她母亲生病去世,然后被不负责任的爸爸卖进了孤儿院,得了一笔酒钱。
季律那时是同情她,但现在想想,她又是幸福的,起码曾有人真心实意地爱过她。
季律在遇到荣与鹤之前,完全不知道被在意、被呵护是种什么体验,他曾以为这就是爱情,结果发现这其实只是“哄”。
哄一只小玩意开心是那么容易,摸摸他的头,把他抱在怀里喊一声心肝就可以。
季律还在X区流浪时,曾看到有个老头抱着条狗,喊它心肝,唤它回家吃骨头喽。
季律站在马路边,旁边是来去的人流,他突然就很伤心,一个人站在原地哭,手上还握着抢来的半截老鼠干。
最好的朋友被院长妈妈卖掉的时候他没哭,弟弟妹妹死的时候他也没哭,因为他知道这是宿命,迟早他也会有这么一天的,哭也无益。
他一度很认命,可这会却对着条狗生出些许不甘来,这份不甘支撑着他到暴乱结束,支撑着他来到D区,在遇到荣与鹤后,这份不甘更是化为了贪婪。
他不再甘心做荣与鹤的情人,不再甘心和别人分享他。可再不甘,又能如何,他不是荣与鹤爱着的那个人,也不是老头怀里的那条狗,更没人会对他说,心肝,回家吃骨头喽。
他是季律,在杂草堆里拼命活着的季律。他曾经的愿望是活下去,后来想要被爱,或许愿望太多太贪婪,所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伤心过后,他忽然就有些同情宗冉,陪在荣与鹤身边14年,看着他在欢场片叶不沾身,小心翼翼地做着贺致的影子,最后这结局,也不知是不是他想要的。
季律握着门把手,指尖泛青,手上还捏着宗冉的手机,在屋里的人看过来前,他努力调整呼吸。
他能活着走出Y区,就能同样体面地离开这间屋子。没了爱情,他还有热爱,只要芭蕾还在,一切都没关系。
“有电话,手机还你。”季律说。
第一波虐(√)
第13章
季律日记:宋璇进了克世顿,还拿…
“他跳了一支舞给你。”宗冉说。
荣与鹤淡淡扫他一眼,宗冉穿上衣服,倚在窗台边,低头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圆环。
荣与鹤整理着袖口,眉眼冷峻,“你设计的?”
“是我逼你把东西塞进来的?”宗冉一直保持着从容的风度和笑容,两个人就这么冷静地面对面站着。“不去追吗,小孩子吃了醋不好哄的。”
“他不是你。”
宗冉笑容依旧,只是喉结滚动,“也对,他不是我。但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从没为你吃过醋的人,会真的爱你吗?小贺先生要订婚的时候,你伤心成那样。”他眼底浮起水光,回忆着过去,“那时你才20岁,在他订婚礼上喝得烂醉如泥,我把你带回家的一路,你都在喊他的名字,你为他心痛,为他难过。你爱过人的,你知道爱一个人是怎样的,所以你也知道。。。。。。我是爱你的。”
“我想最后再为自己争取一次。”宗冉眼神坚定,举着那枚银色圆环说:“这枚戒指,可以为我戴上吗?可以给我的14年,一个不遗憾的结局吗?”
荣与鹤抬眸看他,眼眸冷冽,“你越线了。”
宗冉得到了答案,点点头,将指环握紧在手心,“也是,在你身边这么久,我都快认不清自己了,情人就是情人,不该有这么多痴心妄想的对吧。”他松开掌心,将戒指递到荣与鹤跟前,“抱歉,昨晚看着喜欢就试戴了一下,忘摘了。”
荣与鹤反应淡漠,“喜欢就拿去吧。”
宗冉淡笑道:“不是特意给小律订做的吗?你今天特意赶过来,不就是为了送他这个。”说着他讽刺一笑,“抱歉哦,刚看到你就把你拦下了, 不然这会浓情蜜意的就是你们了。”
“你戴过的东西,他不会要的。”
宗冉身形微晃,眼里划过受伤,他忍了忍泪说:“这么说,是我坏你好事了?你打算和他求婚?你爱上他了?”接着他自问自答,“哦,这不是对戒,你只是想哄他开心。。。。。。”
宗冉看着掌心的戒指,眼前朦胧起雾,“你连哄他开心都这么用心。。。。。。”
“但没用啊。”他讽刺地笑,“你那么喜欢他,还不是照样来操我。”
“小律这孩子,很单纯,不谙世事,但就是这样的人,对待感情也会特别偏执,他可以忍受你有很多情人,却不能忍受你身边有我这样一个特殊的存在。”
“他会生疑在这14年里,我们之间到底有没有感情。也会自卑和落寞,害怕自己会落得像我一样的结局。我和他说的那些话,无论是真是假,他都会在每一次的和你相处中回忆起来,他迟早有一天会受不了主动离开,当然,这一切都要建立在他爱你的基础上。”
“阿鹤,他不会原谅你了,即使他还愿意给你一次机会,我也永远会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更别说他知道小贺先生的存在后会是个什么反应了。”
荣与鹤对待无关紧要的人从不多言,这样的他,在商战中冷厉到令人生畏,在感情里,却显得过于冷漠了。他走了,一句话没说。
休息室只剩下宗冉一人,他看着掌心的圆环,倚着墙壁慢慢滑落,戒指在灯光下散发出细碎温柔的光,环内刻着一串缩写“my love JL”,小小一枚戒指,承载着多少深情厚谊,又是多少人盼不来的浓厚感情,反正,是他等了十四年都没等到的。
因为跟着荣与鹤的时间最长,他有时会以老人自居,冷眼看着那些鲜嫩的男孩子开了又败,这时他心里还是带了点得意的,因为这么多年来,只有他停留的时间最长,可直到遇见季律,他才发现自己有多可笑,都是做情人的,谁还比谁高贵不成,也只有他,仗着陪伴的时间长,就做起了原配的美梦,真是可悲。
那个男孩子像一株热烈的向日葵,蓬勃茂盛,仿佛没有任何阴霾能停留在他身上,他永远都在向阳而生,这样的人,连宗冉都忍不住被吸引,更何况是在世故冷暖中打滚了十余年的荣与鹤。
宗冉第一次看到荣与鹤那么喜欢一个情儿,他看到他手机里给季律的备注是心肝,他会叮嘱他早些休息,会问他想吃什么,他做,结果被对面的季律冷冷地回,会胖,别做。
这是宗冉做梦都不敢想的相处方式。他羡慕季律,又同情他,得到了荣与鹤的欢喜,却得不到他的一心一意,拥有荣与鹤的情,却不能让他的欲忠诚。但他又笑自己,连“情”都没有的人,哪来的资格同情别人。
他是撒了谎,添油加醋地把过去告诉季律,自欺欺人地说要结婚,其实只为给自己的14年留个证明,他要他们往后的相处里处处有自己的影子,哪怕这影子是一个疙瘩,也总比14年来去无痕要来得好。
他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长叹一息,太蠢了呀,宗冉。
荣与鹤找到季律的时候,对方压根没走远,就在酒店楼下的花坛上玩手机。
荣与鹤向他张开手臂,说:“叔叔没有要结婚,到叔叔这来。”
季律站起身,看了他一会,给他展示手机上的页面,“我知道啊,宗哥说了。”
宗冉刚给他发了信息,解释说结婚只是个玩笑。是啊,他只是展示了自己的戒指,从没说过要结婚,别人误以为那也没办法。
“嗯,叔叔带你回A区。”
“宗哥呢?”
荣与鹤走过来,将他揽在怀里,“没有他,从来都没有他。”
季律轻轻地挣开他的怀抱,荣与鹤却将他又拉了回来,“心肝。”
季律看到他手上的东西,人愣在原地,有些不解地看着荣与鹤。
“原想送你的东西弄脏了,叔叔下次送你更好的。”荣与鹤拿着一根精致的手链,牵过季律的手,一圈一圈地绕在他无名指上,“现在就用这个代替吧。”
季律低头看着手指,“叔叔,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戒指,无名指,意味着爱情、忠诚和永不变心。
他轻轻叹气,又说:“叔叔,我想结束了。”
他害怕自己再执着下去,会逐渐找不到自己,会和宗冉落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