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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天空是绵绵的糖-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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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彻彻底底。
  贺延城最终无力地垂下手,眼神仿佛一潭死水,机械地笑着,又说了几句话,匆匆结束了这场令人恶心反胃的“发布会”。
  贺延城站在休息室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突然电闪雷鸣大雨倾盆的景象,掏出打火机点了一支烟,手却一直控制不住地在颤抖,好几次都没有点着,最后好不容易点着了,他用力猛吸了一口,呛得直咳,眼泪横流。
  “对不起。”他丢了烟低下头用手捂住脸哽咽着说。
  不得不承认,离开他,姜善才是最安全的。
  可是真的不甘心,好痛苦,痛的快要死了一样。
  贺延城不由想起如果他那天没有答应谭茜去那家咖啡店,是不是他们就会像两条平行线,也许十年后没有再次相遇,现在两个人也不会都这么痛苦。
  过了好一会儿,门外有人敲门。
  贺延城抹了把脸,转身背对着门口说了句:“进来。”
  开门关门的声音几乎没有间隔,脚步声也只响了两下就停了,但女人高跟鞋的声音不用仔细分辨,能这时候来找他的,除了谭茜贺延城想不到还会有谁。
  他转过身,目光冰冷地看着她,说出口的话更是阴寒的可怕:“如果你是来得意的,在我没失去理智杀了你之前马上滚出去!”
  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贺东以及所有和贺东有关的人,尤其是谭茜,这个女人多少算个背叛者,当初是贺延城带她离开那里,而她却明显选择了站在他的对立面。
  “你爸让我来告诉你,”谭茜望向窗外正在洗刷这座城市的暴雨,语气平淡:“等孩子生下来他就会把一切交给你。”
  “孩子?”贺延城哼了一声冷血地看着她:“跟我有什么关系吗?再说……你们怎么就确保他能平安出生呢?”
  谭茜虽然面上看着还算镇定没什么表情,但心却不由轻颤,结婚几年,贺延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让她觉得害怕过。
  说实话她对这个孩子也没什么感觉,但是听贺延城那样说,还是觉得此刻的他简直阴寒冰冷的不像个人。
  看来他真的对那个姜善,真的是世间少有的深情。
  说不出是羡慕还是别的什么,总之谭茜觉得生了这个孩子以后,自己应该也就自由了。
  “贺延城,我知道我说什么你也不会当回事,但是我还是想劝你一句,别跟你爸正面冲突了,这个孩子也是你唯一的希望不是吗?你想要的自由,等了十年的感情,孩子出生以后你拿到自己想要的,他就控制不了你了,到时候你就……”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贺延城一声怒吼打断了她的话,几步上去指着她鼻子,“谭茜,我现在还留着你是因为我可怜你,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居然跑来说教我!”
  “我猜猜他给你答应了什么,钱?车子房子?”
  “还是答应帮你找你进去戒同所之前在一起的那个女孩?”
  谭茜听到最后一句话,猛地抬头眼睛直直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是的,一开始答应帮贺东,就是因为他说可以找到彩虹,那是她这辈子最在乎的人。
  可是贺延城接下来的话就像外面震耳欲聋的雷声一样在她脑袋里炸开。
  “你他妈有没有脑子!”
  “他骗你的!”
  “那姑娘早就自杀死了!死了!”
  如果说像她这样从小爹不亲妈不爱,在重男轻女的传统封建下艰难长大的人还有什么盼望的话,那就是曾经无数次和彩虹谈论过的,有了钱一定要去云南开一家民宿,两个人平淡地过一辈子,一边赚钱一边享受生活。
  可现在呢?
  有个人突然告诉她,你记忆里那个整天说自己有多喜欢你,说着说着自己就害羞的不行的女孩,总是笑得双眼弯弯,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说自己的梦想是当一位著名的画家的女孩,她不在了。
  他说她死了。
  “死……了?”谭茜难以置信地摇着头眼神空洞地看着贺延城一步步往后倒退,又像是透过他在看别的什么,眼睛睁的大大的眼泪就像外面的雨水般一颗接一颗滑落在下巴,然后越聚越多,最后“啪嗒”一下掉在地板上。
  贺延城冷漠地看了她一眼,直接绕过她出去摔上了门。

  第二十七章

  
  姜善出来的时候,那个英俊的陌生男人坚持要送他回家,但被他坚定地拒绝了,他向那个人道了谢,说是要在路边等车,那人应该也挺忙,接了个电话就离开了。
  只是临走时给了他一张名片,姜善看了一眼,上面有一个陌生的名字:周立。
  他把名片装进了裤兜里,没有打车,就站在路边发呆,天空突然一声巨响,一道惊雷炸在耳边,接着倾盆大雨劈头盖脸地浇了下来。
  路上的人开始跑的跑,躲的躲,还有从容淡定地从包里掏伞撑着的,只有他站在雨中抬起头看着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的天空,眼睛被雨水打的有些睁不开。
  站了好半天,姜善还是伸手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去了医院。
  以后一个人,更要好好照顾自己才行,失恋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哪个爷们没失恋过,哭哭啼啼已经够丢人了,可能不一下子在病倒了让人看笑话。
  没事,没事的。
  姜善忍着痛一个到了医院,挂了号,医生来看的时候脚已经肿的不成样子没眼看了,最主要的是他情绪加上淋雨导致开始发烧,医生直接让他留着输液,迷迷糊糊的时候他给李柠发了个消息。
  —我在第三医院。
  —老板你怎么了?怎么又去医院了?
  —……好的我知道了马上过去,先让曹放看店吧。
  李柠到医院的时候先去服务台问了姜善在哪个病房,然后到了以后发现他的脚肿的也太夸张了,听护士的帮他冰敷了很长时间,然后又喷了些药,总算看起来没那么吓人了。
  不过他看姜善的样子,多半是又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
  可是他明明记得自从重庆回来以后老板有一段时间都是每天心情特别好的样子,嘴角总是带着止不住的笑意,而且动不动就请他和曹放下班吃好吃的。
  现在究竟是怎么了,虽然不愿意往那方面想,但他总觉得自从姜善遇到那个贺什么和他的老婆后就开始不好的事情变得特别多。
  难道这次又是因为他们?
  晚上的时候姜善还是没有醒,李柠先回了店里。
  他和曹放两个人快速收拾完以后检查了门窗和电开关,确认都关好以后就闭店下班了。
  曹放见他走的方向并不是回家的路,问:“你去哪?十点多了。”
  “我去医院照顾老板,你先回去吧,注意安全。”李柠说。
  “你不能明天再去?”曹放说。
  “万一他晚上醒来饿了或者要喝水什么的没个人在身边也不行,你别管了先回去吧,我走了。”李柠说着就转身跑到路边打了个车,片刻后就消失在了这里。
  曹放朝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还准备说跟着一起去,那小子就直接跑了。
  “老板老板老板!脑袋里只有老板!”曹放一边嘟囔一边往停车场走。
  李柠到了医院,发现姜善还没有醒来,正好旁边有张病床空着,他就在上面睡了。
  第二天早上姜善醒来只觉得喉咙疼且干,脚上倒是没有太疼了,他转过头,看到李柠正姿势奔放地微张着嘴睡在另一张床上。
  心里一暖。
  “小李……”姜善一张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看来想叫醒他是不太可能了,于是姜善掏出手机给李柠打了个电话。
  铃声一响,果然有效。
  “喂?谁啊?”李柠眼睛都没睁开,胡乱按了几下手机接了电话。
  “我想喝水……”姜善无语地看着他。
  “什么?”李柠这才有些清醒,但似乎还是没反应过来,对着电话奇怪道:“你说你想干什么?喝水?”
  “如果你理解不了,要不试着转过头看一下?”姜善已经有些想笑了。
  李柠听话地转过头,和姜善面面相觑。
  大概愣了几秒,他才反应过来,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边打哈欠边含糊不清地问:“老板,你醒了,好点没有?饿不饿?”
  “水。”姜善说。
  “哦好好好,水,我给你倒点水。”李柠一边应着一边给他倒了满满一杯水。
  “我想坐起来,”姜善看了眼递在嘴边的水杯,又看了眼他,“这样躺着也没法喝啊。”
  看李柠的样子一定是没睡好,整个人都没精神,哈欠一个接一个,眼泪都出来了。
  姜善被他扶着坐起来靠在床头,先慢慢喝了几口水,嗓子湿润了许多,才仰头把那杯水喝完。
  “我没事了,你回去吧。”他把杯子放在床头桌子上,用手碰了碰额头,确认烧已经退了,“没人的话让曹放先看着点,你休息会儿。”
  “老板,你确定好了吗?”李柠有些犹豫,“我也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希望你能想开点,不管发生什么都会过去的。”
  他不太会安慰人,尤其是平时在老板面前嘻嘻哈哈习惯了,突然这样正经认真起来还有点让人不适应。
  但姜善挺感动,李柠这个人,真的在一些时候给了他不少温暖。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休息好再上班。”姜善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和语气都比较轻松。
  虽然还是担心他,但是店里也不能没有人,曹放一个人可能会手忙脚乱,李柠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店里看看。
  他去附近买了些粥和小菜,给姜善送上去,见他开始吃了才走。
  李柠前脚刚走,姜善随后就把手里的粥放在了一边。
  其实他真的一点胃口没有。
  这会儿只剩他一个人了,昨天的一切像开闸的洪水涌上脑海。
  姜善盯着墙上的电视,想起昨天发布会上的事情,想起自己当时的狼狈逃窜,想起贺延城的无动于衷。
  短短一个多月,好像什么都变了,但又好像一切只是回到了原点,他没办法生出力气去怪谁,只是觉得想哭却哭不出来。
  当姜善真的站在现场听着贺延城说他和谭茜有多幸福有了孩子有多开心的时候,那一瞬间真的心痛到了极致,浑身颤抖喘不上来气,嗓子都因为憋着而发痛。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根本放不下,忘不掉,甚至很不甘心等了十年纠缠了几个月会得到这样的结果,但是却又无能为力。
  这是第一次,姜善清楚的认识到,因为是男生,他连站出去大声质问贺延城的勇气都没有。
  连哭的理由都没有。
  烧退了,下午他自己办了出院,脚上消了肿就没那么痛了,起码能走路。
  回到家打算好好睡一觉,换衣服的时候兜里掉出来个东西,他弯腰捡起来一看,是昨天带他离开发布会的那个英俊的年轻男人,周立。
  姜善拿着名片坐在床边仔细看了看,是一张很有设计感的黑色磨砂的名片,上面除了名字,还写着:
  立世集团执行总裁。
  不过他并不是很意外,毕竟能出现在贺延城邀请名单的,自然是和他身份背景都差不多的人,只是他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个人,为什么周立要帮他,难道是因为看他可怜?
  他们那样的人,怎么会管这种闲事。
  姜善想不明白,也没心思继续关注这个问题,此刻眼睛干涩的要死,他从床头抽屉里拿了片蒸汽眼罩,撕开包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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