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风相爱 完结+番外-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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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校霸怎么了,还不是要被亲弟弟欺负。
狗血 … 校园 … 扮猪吃虎 … 年下
骨科
所见日光下的一切,都是虚空,都是捕风。
都是假的假的假的!
弟弟不是真软萌,只是演技好。
哥哥不是真校霸,只是脾气差。
白切黑少女绿茶攻 X黑切白傲娇校霸受
弟弟扮猪吃老虎,想赢得哥哥的欢心。
弟弟上半身思考,哥哥下半身冲动。
隔壁《迎风点火》姊妹篇
就是一个小绿茶不择手段哄骗亲哥哥的故事。
第一章
算不上什么回到家乡,在范星茶心中,临城这个城市,更像是一个出现在梦里,却永远到不了的地方。不管是从五岁时被妈妈带着离开,还是到现在一个人回来。
路边依然种着樟树和玉兰花,空气中参杂着刚下过雨的青草气,范星茶背著书包,慢腾腾地走在去往六中的路上。路边的小摊正在收拾跑路,远远地能听见不远处有城管拿着喇叭喊话的声音。
一个将校服外套袈裟似的绑在身上的男生慢半拍地收起手机,看着自己面前的鸡蛋灌饼小摊骑走了,在原地站了几秒后才后知后觉地跟着跑,嘴里喊道:“我去,东西还没给我呢!”
范星茶停下脚步,看着那个男生跟着跑了好久,那辆小摊车没有停下来,反而加了速,拐进了小巷子。男生在巷子口停住,狠狠地踹了一旁的电线杆。
没有继续看下去,好戏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范星茶继续往学校方向走去,路边小摊已经撤得干干净净,显得马路格外宽阔。
已经八点多了,照理说,范星茶已经迟到了四十多分钟。可他今天有特权,他也无所谓迟到不迟到。
今天是他转学过来的第一天,找教学楼,都花了些时间。
六种中是临城的贵族学校,虽然成绩没有临城中学好,但在硬件设施方面,绝对是是临城第一。他进了学校大门,进了一座类似礼堂的建筑,穿过去之后便是一排排之间相互连接的教学楼。高二的教学楼在中间,他慢吞吞地走上三楼,就再也没有动作。
在楼梯口站了会,身后的楼梯传来脚步声,范星茶回头一看,是刚才追着小摊车的袈裟校服男生。他没有吃上鸡蛋灌饼,就啃了个超市里卖的面包,就着小小一瓶草莓味的李子园甜牛奶,晃晃荡荡地走上来,看见范星茶后停下脚步,仰着头看他。
范星茶没有穿校服,今天是他来学校的第一天,之前的手续是表舅舅给他办的。除此之外,他的头发也不符合学校的规定,现在长度足够扎一个冲天小辫子。
虽然范星茶背光,但袈裟校服男生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至少之前不是。
范星茶感受到了来者咄咄逼人的气息,知道自己在楼梯口挡住了来人的去路,也动了动身子,往左边挪了一步。
男生走到他身边,斜斜看了他一眼,径直往左边的教室走去。
范星茶的目光跟着他进了高二十班,站在原地想了想,也迈开步子往教室方向走。
现在是上课时间,可男生进出似入无人之地,踢开了教室的后门,在全班同学和讲课老师的注视下坐到了最后一排的角落里。
老师已经习惯了他的行为模式,并不打算对此发表任何评价,刚想叫人关上后门,就看见后门门口站了一位穿着白色卫衣的男生,就走下讲台问他:“同学,你有什么事情吗?”
范星茶见这位老师年轻的很,不像是班主任,就说:“老师,我是来找张老师的。”
老师早已耳闻有一位年纪很小的转学生要转到十班,上下看了看他,确实像是比班上男生稚嫩了些,就走过去说:“那你先进来坐,张老师这节也有课,下课了我联系他过来。”
班级本就因为被打断上课而人心涣散,现在更是因为范星茶而开始窃窃私语。
范星茶被老师安顿在了最后一排的空位上,盯着黑板看了会儿,等班级里好奇的目光收敛回去,他便开始转头,看袈裟校服男生吃面包。
男生腮帮子被塞得鼓鼓的,同时还要嘬着细细的吸管喝奶,喉结上下滚动,很快粉色奶液就见了底,手里的面包还一大半,他就皱着眉,把面包同包装纸一起揉成一团,侧了身子瞄准了垃圾桶投篮般扔出去。
面包球不受控制,在空中划过,直直地砸到了范星茶脑门上。
范星茶没由来的被砸了这么一下,有些懵,看着滚落在桌子上球状面包,皱了眉头。
老师在讲台上看得一清二楚,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手上的课本晃了晃,还是决定静观其变。其他同学也无心学习,个个转过头凑热闹。
男生自己也愣了一下,但也没有任何愧疚的样子,看了范星茶一眼,就自己在角落里做其他事去了。
范星茶也不打算说什么,只是将面包球拿起来放到一边,从包里拿出白纸开始埋头写写画画。
老师见两人并没有什么摩擦,就接着放ppt上课。同学也觉得无趣,转头接着学赤壁赋。
下了课,张老师拿着教材就从隔壁班走出来,回到班级里就直接找了范星茶,将他带去办公室交代情况。
张老师今年五十岁,是教九班,十班,十三班的化学老师,大腹便便,戴副方框眼镜,说话有着浓重的临城口音。他把学校以及班级的基本状况都和范星茶讲了一遍,最后说到住宿时特地强调:“我们学校是双人宿舍,我们班男生原来是单数,你来了,就刚好凑上了。不过你室友是不太……怎么说呢,希望你不要被他影响。你跳了两级,年纪比他小一些,有些事情比较吃亏。平时生活,就尽量绕着他走,不要招惹他。以后有空余房间了,我就把你调出去住。这段日子先忍耐一下,可以吗?”
范星茶点点头,乖巧地回答:“可以的,老师。”
等范星茶出了办公室门,一旁的女老师就说:“这转学生挺乖的,和郑溪南一个宿舍会吃亏的吧。”
张老师无奈:“没办法,这个节骨眼上转学过来,确实难办。”
前个星期郑溪南的寝室传出了奇怪的声音,但也没有人敢去询问。郑溪南本就是六中的小霸王,再加上他平时混不吝的流氓样子,实在让人不敢招惹。
特别是这个月。郑溪南的妈妈去世了。本就难以接近的校霸脸上更是蒙了一层霜,有种看谁谁死的架势,连任课老师都不敢在他头上动刀子。
范星茶回到教室,已经开始了下一节课,年轻的物理老师在台上讲着磁场,他就在最后一排接着上节课继续写写画画。他的同桌是一个高大粗壮的黑皮男生,看他写了整整一页纸,忍不住问他:“你在写什么呢?”
范星茶转头看同桌,抿嘴一笑:“记笔记。”
同桌更加疑惑了:“你前边的小胖挡了大半屏幕,你看得着什么?”
没有接着写字,范星茶瞥了一眼同桌做的笔记,说:“你这个公式抄错了,少了平方。”
同桌低头,恍然大悟地写了个2,点点头说:“那你确实看得到。”
范星茶十五岁,只有一米七二,坐在最后一排,黑板和屏幕被前面肉乎乎的人墙挡得一干二净,确实是什么都看不见的。
同桌继续听课,他也继续在另一张白纸上写东西。
纸上被分割成八乘七的方格,每一个对应班级里的一个人。他在最后一排的右数第四个隔空里画了颗小星星,又在旁边的格子里,画了只黑皮大猩猩。
第二章
中午放学后,范星茶婉拒了同桌的同餐邀请,径直去了寝室。行李昨天已经被表舅舅托人送去寝室了,班主任给了他寝室的钥匙,被他串在了脖子当项链。
寝室在教学楼的东南角,有七层楼,三层以上可以乘坐电梯,他的寝室在五楼,五一三室,在五楼最尽头的拐角。由于地理位置特殊,原来作为储藏室的空间也被包括进了宿舍里,比普通宿舍大了六平方米,于是两张床隔得更远了些 。
他一进屋,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不难闻,却也不好闻。寝室不乱,东西也不多,他看了一眼,右边的那张床铺着黑底白条纹的床上三件套,床头堆着白色灰色蓝色揉成团的上衣。
左边床上空荡荡的,裸露着木色的床板。范星茶拿手抹了抹床板,没有灰,似乎已经被人擦过。
铺好床后,他躺上去试了试,觉得有些难受。去对床用手摸了摸,软乎乎的,手感天差地别。
他刚把黑色床单掀起一角,郑溪南就开门进来。似乎是没有想到房间里会有人,愣在了门口没有马上进来。
范星茶的手拎着郑溪南的床单一角,此时也不知该不该放下。他瞧着门口的男生脸色不善,一副似乎下一秒就要冲进来揍他的架势。
“你好,我是你的新室友。”范星茶不着痕迹地放下床单,站起来说,“你吃完饭回来了?”
郑溪南撇了一眼被掀开过的床单,也不说话,拉开校服拉链,一只灰色小猫从他怀里跳了出来,熟门熟路地跑到放在阳台的猫砂里解决猫生大事,其过程没有看范星茶一眼,对待空气一般,如同他的主人。
没有得到回应的范星茶也不觉得尴尬,接着说:“我是想看看你的床铺下面垫着什么东西才这么软。我铺了床,但太硬了,好像没办法睡觉。”
郑溪南用脚将凳子踢到一边,一屁股坐在床沿上,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本漫画,靠着床头看了起来。
小猫从阳台飞快跑进来,在郑溪南脚边转了几圈,就伸出爪子,一把拍在了他的球鞋上。它看起来小小一只,爬不上主人的脚面就开始奶声奶气地咪咪叫,爪子把鞋带都扯散了。郑溪南没有放下漫画书,而是腾了一只手出来,一把把小猫捞进怀里,任由它在他腿上肆意玩耍。
看出来郑溪南是刻意不理自己,范星茶也不自讨无趣,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开始收拾衣服。他的行李并不多,几套衣服,两双鞋,基础的日常用品,连衣橱的三分之一都没有装到。
进了浴室,把自己的毛巾牙杯牙刷摆放好,上了个厕所,出来时小猫就蹲在门口,冲着他咪了一声。范星茶看郑溪南不在床上,就蹲下身去摸小猫的头,发现手感柔软舒适后,得寸进尺地将它小心抱起来,凑到自己脸前学它咪咪叫。
打完一通电话的郑溪南从阳台走回来,见自己的新室友恨不得把小猫怼在脸上亲,开口道:“它会抓人的。”
范星茶听到声音,愣了愣,把小猫放回了地上。小猫听到主人的说话声,乐颠颠地迈着小短腿跑过去扒他的校裤裤脚。
下午上课,范星茶收到了整套的课本和作业试卷,桌子再也不是空荡荡一片。他将所有的书本按照颜色分类,一摞摞地累起来,围城一面书墙,讲自己围在其中。
他的同桌好心提醒他:“每天下午眼保健操的时候都有来检查做操纪律和班级环境的,这个书不能叠得挡住自己,会被扣个人和班级分的。”
范星茶不以为意,只是对自己的同桌笑笑:“谢谢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啊?”
同桌见他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眼睛眯得弯弯翘翘,也就忘记了那他几乎堆到天上去了的书本,回答道:“我叫侯元晓,你呢?”
范星茶不急着回答,在那张格子纸上补上了三个字才说:“等我上台自我介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