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销号也要谈恋爱 完结+番外-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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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走。”白川转过身来,对他笑笑,“明天一早,我妈来接我。”
“我以为还要办出国手续什么的?我没想到这么快……”
白川拉过陆东山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又吻:“办完手续就走,很快的。”
他抬起头,看着灯光下高大而温柔的陆东山,轻声问:“你妈妈呢,回家了?”
“嗯,”陆东山笑笑,“回家了。”
“你没跟阿姨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陆东山蹲下来,亲昵地蹭了蹭白川的鼻尖:“什么是不该说的?我觉得,我说的全都是该说的。”
白川一怔,旋即摇了摇头。
“唉,阿姨一定生气了。”
陆东山温柔地说:“我的父母我去说服,你不用担心。明天走的话,现在要收拾东西吗,我帮你?”
“……不用,我妈已经收拾好,带走了。”白川错开视线。
“那就睡觉。”陆东山说,“时间也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要洗澡吗?”
“我洗过了。”白川忽然抓住陆东山的衣服,“你陪我睡吧,我明天就走了,我们一起睡,好吗?”
窗外有绵延不绝的风声,白川的请求让陆东山想起那个雨夜,那一天,他们第一次相拥而眠。
那还是在秋天,雨水缠绵,没有寒冷,只有浪漫。
日子过得真快……
然而今天,白川不止是想要陆东山陪他入睡这么简单。
润滑剂和保险套放在床头,白川说,我们做一次吧。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一直没有彻底做到最后,一直都是用手、用嘴,用拥抱代替交合,用浓烈的情感代替生理的满足。
因为有太多不方便,陆东山怕白川受伤,白川怕陆东山扫兴。
但这个夜晚,白川把温馨的甜橙换成了妖娆的玫瑰,他牵着陆东山的手抚摸自己的身体,像晨露一样颤抖不停。
陆东山紧紧拥抱他,一边爱抚一边亲吻,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倾诉爱意,却把白川准备的所有东西全都扫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你好好休息,今天不做,乖。”陆东山说。
白川看着他,眼睛里是忧郁而急切的渴望。
“不……吗?”他大着胆子往陆东山下面摸,“你别嫌弃我,我们试一试,选个合适的姿势,你不会太累的。”
“不做,我怕你累。早点休息。”
“……我明天,就走了。”白川埋在陆东山胸口,低声恳求,“试一试,就试一次。好不好?”
陆东山帮他掖好被角:“别闹,快睡觉。”
“你别嫌弃我,陆东山,我明天就走了,我们做一次吧。做一次,你就当是可怜我,给我留个念想……”
白川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再也说不下去。
陆东山叹息着,摩挲白川柔软的发丝,帮他抹掉眼角的泪水。
“傻瓜,留什么念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跟你做,才是给你留念想,吊着你的胃口,让你一直记着我,爱着我,舍不得不回来。白川,别忘了你刚刚发的微博,你会回来的,我不搬家,我等你。”
他虔诚地亲吻白川的头顶,轻声说:“晚安,我最心爱的小王子。”
第52章 消失(小修)
第二天一早; 白川带着大包小包离开了家。
陆东山站在小区门口; 目送白川妈妈的奥迪车远去。
直到熹微的晨光中再也看不到那辆黑色轿车的身影; 他才晃着身子,慢慢走回居民区的楼群之间。
“我走了; 再见。”这是白川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这句话意味深长; 让陆东山心中翻涌着不详的预感; 但他选择相信白川; 相信白川不会食言——“再见”; 他们两人; 还能再见。
朝阳刺破稀薄的晨雾,映照在陆东山脸颊上。他停下脚步; 摸摸口袋; 摸出一支小巧可爱的棒棒糖。
他身上总是带着棒棒糖。
记得也是在这里,清晨,小区门口,他曾把自己的棒棒糖分给刚刚认识不久的白川。那一天他给白川拍了第一张照片,然后; 他们谈论了伦勃朗和蝴蝶光。
陆东山揭下糖纸,在手心揉成一团。
糖块探入口中; 甘甜的滋味弥漫在唇齿间,让人心底柔软。
好甜,就像他当初送给白川的橘子味棒棒糖一样甜; 这份甜蜜让陆东山产生幻想。他幻想白川现在立刻折返; 立刻回到自己身边; 他要拥抱他、亲吻他,与他分享手中的糖果,分享人世间最简单也最纯粹的甜蜜,只属于两个人的、让人害羞的甜蜜。
然而抬眼望去,清晨的街巷只剩沉默。
你还会回来吗?
白川,白川……
奥迪车中。
白川坐在副驾位置,手里捏着陆东山以前送他的相框。
窗外景色飞逝,他沉默不语。
妈妈侧过脸来看他,问:“现在坐车还会害怕吗?”
“不害怕了。”白川露出一个短暂的笑容,“这要感谢陆东山帮我进行脱敏治疗。”
妈妈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
还没到早高峰的时间,路上车流不多,她果断地踩下油门,奥迪车即刻加速,在环路上纵情飞驰起来。
半小时后,他们驶入市中心高端住宅区的地下车库。
妈妈帮白川展开轮椅,扶他下车,劝说道:“白川,你没必要这样做。我理解你,但是我认为你真的做错了,你在伤害一个爱你的人。”
然而白川的语气平和而倔强:“等我的腿治好了,我一定回去找他。”
“唉,”妈妈摇头叹息,“你真是枉费了我的一瓶好酒,和一个好故事。”
白川没有离开A城。
赴美的手续还没办理完毕,他要再等一些日子才能飞往大洋彼岸。
他只是离开了自己的小公寓,搬回了以前居住的地方——也就是白川妈妈对陆东山所说的,他们在市中心的家。
白川对妈妈说,他想好了,他不能成为陆东山的拖累和负担,如果注定要一辈子与轮椅相伴,他宁愿自己一个人孤独终老。
白川说,没有什么感情不会在时间与空间的距离中消弭褪色,他离开之后,陆东山或许有一时的伤心痛苦,但挨过短暂的消沉,他终将找寻到新的彼岸。
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陆东山还有事业,还有亲人,他还年轻,他必定会有崭新的未来,实现更高更远的梦想,获得许许多多幸福与快乐。
纵然那些幸福与快乐都与白川毫无关系,但只要陆东山能够被命运眷顾,白川便由衷感到欣慰。
白川说,自己已经考虑了很久,无论怎么想,无论是为了陆东山的生活事业还是父母亲人,他都觉得,从陆东山面前消失是最好的选择。
反正初恋大多无疾而终,希望陆东山不会挂怀这一段醉梦一般的过往,而他自己,应该也能够云淡风轻、泰然处之。
白川和妈妈一起在旧房子住了几天。
这处住所闲置已久,虽然定期有保洁公司上门打扫,但边边角角的地方难免清理不到。于是,等待办理出国手续的这些日子,白川便在家里忙左忙右,把偌大的一套公寓打扫得纤尘不染。
妈妈窝在沙发里托着笔记本电脑看工作资料,见白川又在做家务,笑他:“把人家小陆甩了,你是不是心里特别乱,特别内疚,又特别想他,必须让自己找点事情做,分散一下注意力,否则就忍不住要回去找他。”
“我没有。”白川矢口否认。
妈妈耸耸肩,不置可否:“陆东山最近联系你了吗?你们聊了什么?”
“……”白川情绪低迷,闷声道,“您别问了。”
陆东山已经发来太多的微信消息,塞满了白川的手机。
一开始,他还在关心白川的行程,询问“到了吗?”“安顿好了吗?”“吃饭还习惯吗?”。
后来,他开始关心白川的病情,“医生怎么说?”“需要治疗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到最后,对话框里便只剩下了漫无边际的闲谈。
“我刚才去喂猫了,天冷,你也要多穿点。”
……
……
“天气预报说,A城要下雪了。这是我们相爱之后的第一场雪,要是下得够大,我堆个雪人拍给你看。”
……
……
“我推掉所有工作在家等着下雪,我觉得自己是个傻瓜哈哈哈。”
……
……
“你看,我堆的雪人,我让它拿了一支棒棒糖哦!这是一个甜甜蜜蜜的雪人,适合在婚礼现场招待客人!”
……
……
“白川,你那里也会下雪吗?”
“你在哪呢?”
对话框里塞满了陆东山的自言自语,白川久久凝视那个在茫茫雪景之中手握棒棒糖的笨拙雪人,心里仿佛也下了一场停不住的雪。
几日之后,雪霁天明,他登上前往异国的航班。
……
陆东山再也没得到白川的任何消息。
他打过电话,发过短信,全都石沉大海。
他去过复健中心,问了门卫老周,问了赵大爷,还问了那只会唱歌的画眉鸟,但没人能回答他,白川去了哪里。
赵大爷又摔了一跤,就在前阵子的下雪天。这次摔跤十分严重,他从人行道滑到了机动车道,一条腿被碾在车轮下面。
一番惊心动魄的治疗之后,医生告诉他,慢慢养着吧。
那意思是说,运气好的话,入土之前,这位倔老头还能再站起来走几步。
然而赵大爷还是中气十足,打着石膏也不忘自己的小孙子。
他见陆东山又来了,招呼道:“东山呐,那满月照……”
陆东山勉强笑笑,递出名片:“赵大爷,我没忘。这是我的电话,到时候您给我打电话就成。”
“好好!”赵大爷笑逐颜开。
门卫老周看不下去了,把陆东山拉到一边。
“你跟白川……”老周欲言又止,伸出双手的大拇指对着碰了碰,像个亲嘴的样子。
陆东山沉默着点点头。
“他走了,”陆东山说,“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不想拖累我,也不想让我让我因为他跟家里人为难。他走了,说是去看病了,但是……”
老周叹气:“这傻孩子,怎么就没学学老赵这没皮没脸净给别人添麻烦还理直气壮的劲头呢。”
“大概是因为,赵大爷有念想。”陆东山说。
“是啊,”老周拍拍陆东山的胳膊,“人啊,总得有个念想,有个盼头。东山,我帮不上你什么忙,不过只要是看到白川,我一准马上告诉你。”
“谢谢您。”
陆东山又去了北郊的研究所,门卫告诉他白教授去外地考察了,不在所里。
于是陆东山给白教授留了一封信,他想了想,没写别的,就问能不能给他一把白川家的钥匙,他可以帮忙去照顾养在窗台上的那盆小仙人掌。
陆东山去微博上寻找那位“十字花科的炎夏”,他发了消息过去,第一句话就是“伯母好”,但是好多天过去了,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陆东山还问了“小蛮妖”,问了洛白鹿,甚至问了那位已经分配到其他片区送货的快递小哥。
大家都不知道白川在哪,这个人消失了,白川消失了,“家养白菜喵”也消失了。他无情地消失在了这个只下了一场雪的冬天,只为陆东山留下满地思念,和无数回忆。
……
冬去春来,陆东山仍旧隔三差五给白川发微信消息,在手机里唱着独角戏。
海棠花开的时候,白川刚从美国回来,就见陆东山气势汹汹来跟他讨债——
“出远门也不知道把水电阀门都关掉!你家水管漏水了,淹坏了楼下的天花板。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