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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综漫]二五仔之王 完结+番外-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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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守了半天也不见人从盥洗室出来; 我只能又去敲了敲门:“那个……费奥多娃,你怎么还不出来?掉马桶里了?”
  里面的人没说话。
  我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突然想到某种可能:“难道你忘带纸了?!”
  这次对方虽然沉默良久; 但总算是说话了:“隔间的备用纸筒被用完了。”
  从这句话里,我仿佛听到那份隐藏在故作镇定里挥之不去的尴尬。
  我摁了摁唇角; 把翘上去的弧度用外力压下去。
  “你不知道这边的女厕所一直没有备用纸吗?”
  隔间内的费奥多尔再次沉默。
  他既然不知道; 那么平时应该都是去男厕所的。
  想象着穿小裙子的费奥多尔偷偷溜进男厕所,我清了清嗓子; 说:“我也没有多余的纸,要不我去帮你拿点?”
  不等他回应,我立刻跑到盥洗室外,把正在维修的标示牌挂在门上。
  顺便我还入侵了费奥多尔的手机; 让他打不出去电话。
  至于他现在的技术水平能不能破解我设置的屏障,我觉得大概率不能; 八年后我们还可以拼一拼。
  所以现在,除非他在盥洗室内大喊“我没带纸”,让声音传到外面,不然他只能一直在待在厕所里,直到打扫卫生的人进去发现他。
  当然,如果他兜里有钱的话,也可以用纸币哒!
  成功把费奥多尔困在厕所里,这让我的心情十分愉悦。我一直保持着这份愉悦,直到返回工作岗位上——
  1号重病室门口,有几位医护人员,一张蒙着白布的床正被缓缓推出病房。
  我脚步一顿,脸上的笑容淡下来——在这种场合嬉皮笑脸,是对亡者的不敬。
  我面无表情地抬步继续向前走,和推病床的人擦肩而过。
  走进1号重病室,我先是迅速扫了一圈——3床空了出来,是那个怀念和男朋友在夏威夷度假的大叔去世了。
  上午我刚推开这扇门没多久时,他还说过自己即将去天堂和爱人团聚。
  在场的医护很有经验,也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动作很是麻利地收拾好抢救设备,又给床铺换上新的床单被褥。
  就连同病房的病人,也都是习以为常的样子。
  也是,住在1号重病室的人们,全部都与死亡比邻而居。
  我和他们同样,也没什么特别深的感触,毕竟目睹死人、甚至亲自动手杀人,于我而言同样是司空见惯的事,最多就是感慨一下命运的无常。
  倒是医生护士的白大褂衣兜里好像多了点什么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那似乎是五颜六色的卡纸,看着花里胡哨的。
  等到他们沉默着离开病房,2床戴着绒线帽的奶奶朝我勾了勾手指:“玛利亚,来。”
  我走过去,轻声问她:“怎么了?”
  老奶奶颤颤巍巍地手指从枕头下面掏出几张手绘卡片:“这是3床的瓦伦留给所有帮助过他的义工的礼物。这间病房有项传统,每个病人都会提前做好贺卡,死后由病友转交给帮助过他的工作人员,以感谢大家的照料。”
  我愣了下,一时没去接。
  刚刚医务人员衣兜里的卡片,就是这个?
  她不由分说地把那叠贺卡塞进我手里:“你帮他转交给那些工作人员吧。哦,你的那张也在里面。”
  我露出茫然的神情:“我上午才来的,也有吗?”
  “因为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午休的时候他就在做了。”
  2床的老奶奶摇了摇头:“可惜他没能画完就走了。”
  我默默地找出自己那张半成品贺卡。
  那是张银色带细碎闪光的卡纸,像洒了月光一样,正中央画着一个白发红眼的小女孩。
  做贺卡的人明显不太会画画,笔触十分笨拙,人物走形,表情简陋,倒是“秃”这个特性把握的很到位,小女孩的头发看着有点少……
  我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距离我刚穿越回来,这头发少了差不多快一半。
  啧,辣鸡异能,毁我青春。
  开了一会小差,我的注意力又回到贺卡上。
  银色卡纸最上面,还有用彩笔涂抹的卡通字,又萌又胖的字体写着“祝玛利亚”的俄文,写到一半就没有了。
  这张贺卡的制作者,他在人生最后一件事,是在送给我祝福。
  可惜完整的祝福是什么,我再也问不到了。
  如果我早点回来就好了。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记住了“瓦伦”这个名字,弯了弯唇角,对老奶奶说:“我会好好留着的。”
  下午没有人再要求我做任何事,无论是跳舞还是唱歌,亦或是讲故事。
  “最晚不会超过明天早上,这个病房的氛围就会恢复之前那样……嗯,折腾我给他们唱歌跳舞表演杂技。”
  我在心里默默腹诽着。
  下班之前,我把贺卡分给相应的工作人员,最后只剩下属于我自己的那张,和今天被分到其他病房的费奥多尔……不知道他有没有从盥洗室脱困。
  于是我偷偷去了那个盥洗室外面。
  “一下午过去了,你终于想起送纸了?”
  身后传来凉飕飕的嗓音。
  我倏地扭过头,费奥多尔抱臂站在我身后不远处,脸上看不出喜怒的样子。
  我挠了挠脑袋,笑嘻嘻地说:“抱歉啊,突然被叫去做很重要的工作,结果忙着忙着就把你忘记了。”
  费奥多尔微微颔首,鼻子里发出轻微的一声“嗯”,也不知道信没信。
  我觉得他没信。
  “你怎么出来的?”
  我打量着他,好奇地问道。
  费奥多尔冷淡地瞥了我一眼:“我说没带纸,你就真的相信我没带纸?”
  我:“……”
  卧槽,他驴我!?
  等等,有可能是真的没带纸,这句话只是他为了给自己挽尊!
  所以他究竟带没带纸?
  思绪纷呈间,我听到费奥多尔慢条斯理的声线:“倒是我手机打不出去电话这件事……”
  他停顿片刻,笑得高深莫测:“挺有意思,值得探究一下。”
  我光明正大地回视过去,朝他坦然地笑了笑:“生活不易多才多艺,雕虫小技您多海涵。”
  适当的威慑和警告是有必要的,就像我知道费奥多尔有问题一样。我想,他也一定觉得我有问题,同时也知道,我察觉到他有问题。
  以八年后他对我的态度来看,冲突避无可避。
  贫了几句嘴,我把属于费奥多娃的贺卡递给他:“这是瓦伦给你的。”
  他没有接,只是挑了挑眉。
  “瓦伦是谁?”
  我默然片刻,说:“是3床的那个叔叔,今天中午他去世了。”
  “哦,是他啊。”
  费奥多尔漫不经心道,伸手就要拿走贺卡。
  我的手往回缩了一下,用狐疑的眼神看他:“你会好好保存的吧?”
  少年的嗓音清清淡淡的,带着三分疏离和冷漠:“视情况而定。”
  也就是说,方便的话会带,不方便就扔掉。
  我抿了抿唇角:“那暂时放我这里。”
  听到我这句话,费奥多尔不着痕迹地打量了我一眼,轻轻嗤笑一声,扔下句“随便你”就走了。
  我目送他的背影渐渐离开,下班后,把两张贺卡交给了娜塔莎。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走了,还是交给娜塔莎这个细心的女孩保管比较靠谱。
  娜塔莎的手半伸不伸的,像是有些迟疑:“这……为什么交给我保管?”
  “我不擅长整理东西,怕弄丢,所以拜托你了。”
  娜塔莎把贺卡接过去,看到属于费奥多娃的那张,她的脸色变得有点奇怪:“她也不擅长整理东西?”
  我点点头,煞有介事道:“是啊。”
  “看来你们的关系还不错嘛……行吧。”娜塔莎嘟囔着,把贺卡小心地夹进书中,又郑重地把书塞回背包里。
  随即,她的语气带着几分喟叹:“这样的贺卡我曾收到过一叠。与其说是贺卡,倒不如说这是一张张在通往天国的车票上撕下来的票根。”
  我没有接话,静静地听她抒发自己的感想。
  “义工刚开始都是被分配到1号病房,我想医院也是有深意的吧。最初我很不耐烦,总觉得这些病人是故意为难我。”
  说到这里,娜塔莎笑了笑,带着几分怀念:“其实这样说也没错,他们确实是故意为难人。”
  “不过,用通往天国的票根,来交换人生最后一次不太过分的任性,倒也可以接受。”
  娜塔莎语气愉悦地说道,顺势转移了话题:“对了,今晚做红菜汤,配街角面包店新出的法棍。”
  那个能用来打棒球的法棍?
  我皱起了脸:“那个面包是很便宜,但是它好硬!”
  “所以晚上做汤嘛,不可以浪费!”
  ……
  之后的一个多月里,我陆续收到了五张“天国票根”,四月磨磨蹭蹭地走到中间时,终于有新来的义工接替我的工作。
  我决定在复活节后离职。
  毕竟一开始是想监视费奥多尔,没想到他三月中旬就离开了玛利亚济贫医院,不知去向,我也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只是当时没有新义工,1号重病室调不来人手,我这才决定再等待一个月。
  复活节当天,医院组织了一场小型舞会,毕竟这是一家济贫性质的公益医院,规模不大,即使工作人员和患者共同庆祝节日,人也不算多,完全招架得来。
  宴会未开始前,娜塔莎忽然拍了一下脑门:“哎呀,送给患者的复活节彩蛋我落在福利院了!”
  我站起来:“我陪你回去——”
  “不用。”娜塔莎连忙把我按回去:“我自己取。”
  她就这样匆忙离开,直到宴会开始都没有回来。
  “难道彩蛋找不到了?被谁偷吃了?”
  我刚想打电话问她是不是找不到彩蛋了,医院外面骤然传来一声惊天巨响。
  “轰!”
  哪里爆炸了!?
  我猛地扭过头看向窗外,其他人也被这个声响吸引,纷纷停下手头正在做的事。
  那巨响来自福利院的方向,透过玻璃窗,我甚至看到福利院上空盘旋着灰色烟尘和火光。
  我蹭地从座位上站起身,跑出举办舞会的大厅。等远远地看到那座和之前有着天壤之别的房子,我奔跑的脚步陡然停下来,两条腿沉重地如同灌了铅,没有再往前踏出一步。
  早上离开时,那座房子还是完整的,现在已经是半坍塌状态。
  最终,我深吸一口带着硝烟味的空气,慢慢抬起脚走过去,扒开围观的人群挤到最前面。
  熊大和熊二倒在门口,皮毛上有弹孔,之前没有听到明显的枪声,说明袭击者带了消|音器。
  带消|音器,是不想弄出大动静,最后却不知发生了什么,把整座小镇都吵醒了。
  子弹洞口不是普通的捕猎用枪,口径不相符。
  “黑帮。”
  这个词瞬间浮现在我脑海里。
  我收回目光,没有再继续往前走近那片废墟。
  我想,院长和那群孩子应该被埋在废墟下了。
  就算现在施救,也会有人死去。
  “可惜你那个姐姐,如果她不回来拿彩蛋,说不定能保住一命。”
  不知何时,消失近一个月的费奥多尔重新出现,在我身后说道。
  我没有回头,淡声询问:“你做了什么?”
  他没有回答我,反而用似笑非笑的语气说:“听说过‘死屋之鼠’吗?”
  我仿佛没听见他说什么,又问了一遍,嗓音略微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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