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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穿书后我被女主标记了-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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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番追逃打斗里,凶手被容云打晕了。
  这段叙述起来似乎并不算惊险的戏拍起来很麻烦,光影力度都是有讲究,黎初拍到了吃早饭的时候,直到拍完她才感觉到大腿被威压勒得青紫的痛,表情扭曲的拒绝了钱朵朵端来的早饭,表示自己要先去补眠。
  仓促的睡了三个小时,黎初顾不上吃东西,去了棚里继续拍摄。
  连犯三起杀人分尸案第四起作案未遂的凶手,是个看起来并不让人觉得可怕的人。
  那是个看起来有些瘦弱阴郁的beta,留着比一般男beta长一些的头发,一双眼藏在略长的刘海下方,并不与人直视。
  他叫于家,十三岁的时候随父母入住安和大楼,在里面住了十三年。父母在他十八岁离婚,但据调查他是一个人在安和大楼长大的,小学六年级后就没再读书了。
  他坐在审讯室里,不管警官用平静又或者愤怒的态度讯问,他都一言不发,像一个木偶。
  但在看见那些凶案现场照片时,他的情绪会有些波动,露出一些类似于欣赏的凝视的表情,当人追问的时候,他却仍然保持沉默。
  “最烦这种人了,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一被抓就一副死人脸,真以为自己什么都不说我们就拿他没办法呢?就算现在还没找到能够直接证明他和前三起案件有关的直接证据,最后一个杀人未遂他也跑不了,早晚问题而已!”
  小路气的喝了一大杯水,看见坐在那里思索的容云叹了口气。
  在她记忆里容云好像一直都这样,不为破了一起案件而开心,也不为一起悬案而不甘,她觉得容云是病了,人没有喜怒哀乐那还能叫人吗,可她也不敢叫容云去看病,只能继续抱着材料回审讯室。
  坐在椅子上的容云正在想找到那些证据的办法,只要人做过的事情,那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安排好这些之后,容云和上头进行了对话,她的监管期其实还没有到,当初带她入行是她师父的局长说她这件事办好了可以立大功,可以将监管期转为观察期,不必再回监管所了。
  容云并不意外,师徒俩又谈起了当初致使容云进监管所的那起案件,说到最后还是无果,又谈回了安和大楼案。
  指控凶手的证据不算特别难找,他把锯子斧头那些分尸工具放在了工作的地方,警犬搜查了一圈把藏得很深的东西找了出来,对比DNA和行凶工具上的指纹,可以顺利将人定罪,凶手面对这些指控,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于家的罪行累累,足以判死刑,在收押待行刑前,他提出要见容云。
  他甚至不知道容云的名字,他只是说‘要见那位抓到我的警官’。
  容云去了,和他面对面。
  他的头发剃成了寸头,眼神习惯性的躲闪着人。
  两个人对着静默了好一会儿,于家不开口,容云也不催促,她甚至不好奇这个罪犯想和她说什么。
  良久,于家开口:“你说不对,我开始需要认同,可后来我不需要了,我可以自己认同自己。”
  容云并不打算和他辩驳,只是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这世界上好多人啊,好多人都在装成人,他是躲在巢穴里阴冷的蛇,他是活在鱼缸里的鱼,她是恶心却又死不掉的蚯蚓,你猜我是什么?”
  容云依旧没答话,自然界的动物物种太多了,选取其一且猜中,几率太小,所以她不想接话。
  “一只蚂蚁。”
  于家凑近了容云,表情带着奇异的兴奋和陶醉。
  “你猜你是什么?”
  容云给予的回应是看向手上的腕表,时间快到了。
  于家不介意她的反应,自顾自地说:“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
  他的声音忽的高昂起来,像是吟诵诗歌的咏叹调。
  “你听过泰戈尔的一句诗吗?全是理智的心,恰如一柄全是锋刃的刀,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只有逻辑没有情感的思想,就像是没有柄的刀,你会受伤的。”
  容云猛地看向他,按着桌子的青筋凸出的手背暴露了她的情绪。
  她紧盯着于家问:“你知道什么?”
  这句话是岑兰对她说过的,一字不差。


第99章 你即爱神
  由此; 《放逐者》的暗线,从第一起连环杀人案凶手的伏诛,逐渐浮上水面。
  面对容云的询问; 于家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就像是在审讯室里面对指控那般的仿佛与自己无关的漠然,他没有再向容云透露只言片语; 甚至连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也吝啬。
  他只是低着头; 塌着脊梁去面对自己即将要结束的苟且混乱的半生。
  容云也没有再追问; 尽管她很想知道那些线索; 但容云毕竟是容云; 在那片刻的情绪失控后; 她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他们对话的内容同步被监管所以及容云的直系长官那就是局长知道了,那边的人询问是否需要办理延期行刑的手续; 毕竟于家似乎还牵扯到另一起命案。
  容云摇头了; 她觉得不需要,而她也有充分的理由,她认为于家和岑兰案没有关系,他们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 于家也不会在自己不熟悉没有安全感的地方犯案; 而且作案手段等等全部不符合。
  容云也知道; 她从于家口中问不出什么了,所以这个罪犯晚一些死去也没什么帮助。
  至于于家最后为什么会说出那句话,可能的答案容云早已猜测到。
  有人想和她下一盘棋,且这场博弈在两年前或者说更早之前就开始了。
  她一直在等,现在似乎等到了。
  “好; 过; 下一场准备!”
  王导手里攥成筒状的剧本在空中挥舞了几下; 扯着嗓子喊着。
  黎初立马换了站位,投入到忙碌的拍摄里。
  她这边在忙,宁曼青那边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宁曼青回了宁家,宣布了两件事,第一是她要进入家族产业,二是要把宁钰曦给送走。
  第二件事带来的注意力远远不如第一件事,宁家夫妇和宁皓远宁云知都无暇关心宁钰曦为什么要被送走,急忙地求证第一件事。
  宁皓远和宁云知这些年虽然一直在窝里斗,企图分到更多的宁家的资产,最后成为宁家掌门人,但是他们又很明白,当宁曼青不参与这一切的时候他们是彼此的劲敌,可当宁曼青想要拿取他们想要的东西的时候,宁曼青才是他们最大的敌人。
  对于为什么要回来接手家族产业这件事情,宁曼青隐去了很多事,轻描淡写的提了提宁钰曦在其中的“功劳”,在对上父母的时候,便故意说的野心勃勃些,好让这对多疑的夫妻觉得他们本质是同类人。
  宁皓远和宁云知气的在家里直骂宁钰曦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非要去招惹宁曼青,又骂宁曼青估计早有这个想法,之前不过是为了降低他们的防备心。
  不过他们的想法影响不了别人,就算他们再怎么不情愿,宁家夫妇还是非常开心的举办了一场宴会,邀请了名流们,宣布了这个消息,也同时决定让宁曼青空降总公司管理层,负责一个大项目。
  这可是宁皓远和宁云知都想争取的项目,两个人的表情都绷不住,宁曼青倒是并不诧异,甚至对他们举了举杯。
  宴会场上的气氛倒是很好,虽然有些许像宁皓远和宁云知这样的不希望宁曼青回归商圈的人,但是大多数人还是欢迎的,尤其是一部分宁曼青曾经的追随者。
  在宁曼青未成年之前,因为备受瞩目的才能,所以她的小圈子基本都是云州豪门的天之骄子,虽然私底下各有矛盾和制衡,但表面上是以宁曼青马首是瞻,只不过宁曼青后来分化成beta又投身到了影视行业,他们的联系就减少了许多,但当初的那层关系还在,利用起来不难。
  在宁家陷入表面欢庆的气氛时,宁钰曦已经被迫坐上了去往国外的飞机。
  没有人为他送行,更没有人在意他之后会怎么样。
  宁家夫妇无疑是十分势利又冷血的,出色的女儿以接手家族产业带来更多的利益为交换,送个不争气只会花钱的儿子出国,他们很乐意接受。
  宁钰曦在飞机上毫无形象的破口大骂着宁曼青,被宁曼青派来盯着的保镖显吵的给打晕了。
  他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处于异国他乡的一个小房子里,宁钰曦想要偷跑回国却发现自己的护照都不在身边,愤愤不平的他便破罐子破摔的在国外潇洒起来,他虽然学业不行,但是从小的双语教育让他正常交流不成问题。
  可后来他发现自己的卡居然被冻结,每个月只能拿着宁曼青给的换算后大概是三千块的票子后,陷入了疯狂里,可当他发现自己没有办法联系上父母甚至是以前的狐朋狗友后,陷入了恐惧里。
  他第一次涕泗横流的对着自己最讨厌的人求饶,电脑那边的宁曼青却不为所动。
  “我警告过你不该动她,好好享受现在的生活吧。”
  宁曼青不会把那些她不齿的手段用在宁钰曦身上,她很清楚要如何真正摧垮宁钰曦这种人,甚至表面挑不出错处。
  她可不是把人丢出国虐待,她提供了房子和基本的生活费,只要宁钰曦老老实实的和其他人一样工作也能温饱度日,可宁钰曦那种人可能吗?
  至于后来宁钰曦利用自己omega的身份去给人做情妇,但是又出轨被几方捉奸被打到流产住院,最后因为滥交得病以及染上毒瘾自杀这种事,也都是后话了。
  至于闵意远那边,宁曼青走了穆霄的渠道,让天歌的子公司并购了闵意远的照星,把那个公司给整顿了一下。
  闵意远还有他爸能靠着,宁曼青暂时动不了,但不妨碍她出气,把闵意远套了麻袋打了一顿。
  这些事宁曼青都简略的和黎初说了,黎初并没有因为那两个傻叉产生心理阴影,听过了就把人抛到脑后了。
  她犯不着和那种人耿耿于怀,她最近还有更为烦心的事,当然不是那个所谓的要和宁曼青相亲的潜在情敌十佳媳妇木琴曦,而是最近拍戏出现了一点不顺畅。
  目前宁家那对夫妇还没有想给宁曼青相亲的打算,毕竟宁曼青手里刚刚承接了一个大项目,他们巴不得她不要分心专心做一个没有感情的赚钱机器。
  黎初之前也担心会打扰到宁曼青,所以减少了给她发消息的频率,还被宁曼青打电话教育了一顿。
  黎初正出神着,钱朵朵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黎姐,你还好吧?”
  黎初回神,点了点头,又叹了声气。
  王导现在在集中拍岑兰有关的片段,因为饰演岑兰的那个omega进组了,人家那儿倒是没出什么问题,黎初这里反而状况不断。
  黎初最开始按照容云的状态去演对手戏,却被王导喊卡。
  王导说她要演出一点不一样的感觉,因为岑兰是容云暗恋的人,不是什么路人。
  其实暗恋这个词放在容云身上也不恰当,容云并不知道她对岑兰的这种感情是喜欢,她只觉得岑兰和别人不同。
  她和别人不一样,她的喜欢和别人的喜欢也不一样。
  那种感觉其实是有一点别扭的,黎初试图在一片纯白的荒芜内心里加一点色彩,可那一点色彩大抵太生硬太突兀,连黎初自己这关都过不了,更别说过王导那关了。
  黎初只能继续调整状态,王导和钱编还把她抓过去讲戏,可那种隐隐约约的感觉黎初就是很难抓住。
  连喜欢这种情绪黎初都表演的不好,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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