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被女主标记了-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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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户人家,那个beta怀着身孕,却被婆家和丈夫折磨,生下孩子后他的精神就极为不稳定,于是在某一天,他杀死了除了自己那双女儿外的其余人,一家十口,死了七个,最后他也自杀了。
他说宁愿自己孩子成为孤儿,也不想让她们活在这种家里。旁人到的时候,那对女婴就在血泊里,对周遭浑然不觉的咯咯笑。但不知是哪些好事者,将真相打上玄学的幌子,说一胎双女不祥会带来灾厄,传来传去,就变成了那样。
虽然秦暮没有遭遇过什么双女不祥,但她从小的日子,的确不好过。
贫穷是一方面,从周遭得到的恶意也是一方面。
秦暮的妈妈秦知媛是个omega,还是个寡妇。秦暮的爸爸在秦暮四岁的时候去世了,在外务工出了事,同乡带回来了他的尸体,还有几万块的赔偿金。
这钱不至于让孤儿寡母生活太难,可在这个穷地方,也惹了不少人的注意。
家里进贼的时候,秦知媛身为omega没有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钱被搜刮,好在她把钱分成了几份藏着,还有一份没有被搜出来,但这也足够让她绝望。
秦知媛长得漂亮,有不少beta都打她的主意,虽然那个地方又穷又偏,但是大家对法条也是有了解的,秦知媛是登记在册的omega,干部会时不时来看一看,那些人也不想让自己吃牢饭。
虽然真的做不了什么,但是言语调戏和精神侮辱并不少,秦知媛总是会被晚上砸在门上的石子和路过的人的眼神弄得惊慌,在秦暮从小就知事,能扬着扫把把人赶走,叉腰和人对骂。
秦知媛不想让女儿活在这种氛围里,这个有些软弱的omega决定鼓起勇气离开这个自己熟悉的家乡,带着女儿去往别的城市。
秦暮从乡下到了城市,和母亲一起挤在逼仄的出租屋里,但她没有觉得不好过,甚至觉得比以前好的多,尽管才七岁,但她已经能做家务会做些简单的饭菜,争取在妈妈上班的时候也能把自己照顾好。
秦知媛和秦暮都觉得,只要她们靠努力就可以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扎根,但有些恶意是如影随形的。
秦知媛险些被熟悉的同事强奸,虽然那人没有得逞,秦知媛想报警,那人却破罐子破摔的威胁她,说你有个女儿吧,要是你敢报警,我就带着她一起下地狱。
秦知媛不敢赌,她似乎比待在家乡还要绝望,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在那段时间里,面对精神不稳定的母亲,年幼的秦暮的压抑可想而知。
但也就是在这段时间,秦暮和秦知媛迎来了人生的转折与救赎。
秦暮为了不让妈妈负担太大,去花店承接了卖花的活,她长得水灵可爱,总会有顾客愿意买账。
有一个阿姨会天天从她这里买花,有时候会尽可能多的给她塞钱,秦暮摇头,她却说自己看不得小孩子吃苦。
那是个温柔良善又有些忧郁的女omega,点亮了秦暮母女的生活。
在了解到秦知媛的情况,她带秦知媛入院治疗,给秦暮安排学校,还把那个威胁秦知媛的人送去了警局,承担了秦知媛的医疗费用和秦暮的学费,在秦知媛惶恐到不知道怎么回报的时候,她却摆手表示不需要回报。
她是一个无法怀孕的omega,这对omega来说简直是异类,她很想当母亲,但是当不了。她家里有个领养的孩子,她爱他,但她还是会为无法拥有亲生的孩子而郁郁寡欢。
她说她很喜欢秦暮,就像看到自己没能拥有的孩子,自那之后,秦暮就不叫她阿姨,叫她干妈。
她并没有出现在秦知媛母女的生命里很久,半年后,她随着丈夫工作变动去往了别的城市。
但她们之间依旧有交流,秦暮学会了用电子邮件,她们会经常聊天,分享彼此的生活,干妈还会偶尔给她们寄来好吃好玩的东西,给秦知媛带来一些对身体有好处的营养品,对于秦知媛和秦暮来说,哪怕她没有在她们身边,她们依旧可以感受到她带来的温暖。
秦暮上六年级那年,秦知媛收到了一封信。
熟悉的字体却带着让人压抑的灰暗,她说她觉得她活的像一场笑话。丈夫不爱她,愚弄她,连带着她的身体状况都和丈夫有着逃不开的关系,落款是方盈。
秦暮和秦知媛不管怎么发邮件打电话,都联系不到方盈了。秦知媛和秦暮请了假,慌忙的一起赶往了另一个城市。
她们到的时候,只能参加一场葬礼。
对于秦知媛和秦暮来说,那无疑是一场晴天霹雳,她们眼中的温暖与救赎在此刻变为了冰冷的尸体,死因是他人酒驾,飞来横祸。
秦知媛和秦暮起初是相信的,她们无法释怀凶手只判刑了两年,秦知媛本来就精神状况不稳定,而秦暮性格更为冰冷,她们决心为方盈真正的报仇。
凶手因为在狱中表现良好减刑出狱,却又落入了秦知媛母女的手中,在死亡逼迫的时候她慌忙的说出了真相,她是被指使的,她只是收钱办事。
真凶是方盈的丈夫,李诉冬。
那年秦暮上高一,她开始了一个针对于李诉冬的长达七年的布局。
因为在那一年,她发现李诉冬的养子考上了警校。
方盈邮件里无数次说过,李诉冬很宠爱这个养子,像亲儿子一样,在方盈死前寄来的书信里写道,她发现了一个让她难堪的事实,李锐可能是李诉冬真正的喜欢的人的孩子。
秦暮和秦知媛求证了这个事实,秦暮否决了母亲说的激进的复仇办法。
李诉冬不是最在乎这个孩子么,那她就要让他最爱的孩子,迫近他,怀疑他,揭穿他,光是想想这个父子离心的结局,秦暮都能笑醒。
不过她并不打算让李锐送李诉冬进监狱,她还是要亲手了结李诉冬。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在事情结束便脱身去大洋彼岸,换一个身份生活。
如果她没遇见席倚云,一切就会是这样。
黎初握着剧本,看着楼底下的一丛繁花,想着席倚云,也想着宁曼青。
说起来,席倚云的信息素和宁老师的一点也不一样,是阳光的味道,这类的信息素,在每个人的感官里都不一样。
黎初想,对于秦暮来说,席倚云的信息素一定很灼热滚烫,而小苍兰,是不耐高温的。
第30章 指尖嗅闻
九月; 依旧灼烫的阳光让整座城市仍像个大蒸笼,人还没怎么动,粘腻的汗水就能缠一身。
赵知春有空就往黎初的房间里钻; 不是为了别的,纯为了蹭空调。
“梨子啊,你比这空调还要制冷了。”
赵知春看着坐在房间书桌前的身影; 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黎初已经减重成功了; 八十斤的她坐在木制的椅子上; 墨发披散在身后; 她端坐的很直,背影娉婷。
闻言她转过身来,巴掌大的带着些苍白的脸,透着股细弱的意味,可要是盯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瞧,便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到天灵盖。
“梨儿,你这样去演恐怖片都可以了。”
赵知春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反复告诉自己,这是个刑侦剧,不是灵异片。
“我也觉得可以。”
黎初觉得有些时候秦暮的反差是挺让人牙齿发抖的,代入秦暮越久,越沉浸其中,黎初的心情反而越平静。
一个跨越青春期的不断完善调整的布局; 足以让秦暮沉静的不像一般人,也就因为不是一般人,所以才把谎言说的眼也不眨。
在前几天; 他们就已经正式举行了开机仪式; 《死于朝暮》正式开拍。
故事开头; 秦暮报警是在一个下着雨的阴冷的天气,外边显然不适合,人工降雨也费劲,纪云翻了好多天的天气预报都不行,所以打算先把后边的拍了,再拍开头。
赵知春是室外戏,黎初这几天拍室内戏,演秦暮编造的回忆,她得同时演秦朝和秦暮,小片段刚刚拍摄结束,纪云让她歇会儿。
“哥,坐远点,一股味儿。”
黎初在赵知春靠近的时候才味道一股味道,默默捏住了鼻子。
“害,这不是从垃圾场回来么,嚯,那味儿绝了,酸爽直冲天灵盖,你闻闻?”
赵知春笑嘻嘻的朝着黎初那边凑,他刚拍完垃圾场男尸那幕戏,别说他了,在场的人身上都一股酸味。
“不了不了。”
黎初的秦暮状态完全消失,撒丫子跑到了房间另一个角落,拉着在那边坐着的钱朵朵护体。
钱朵朵如临大敌,展现了和唐从南一脉相承的张手护鸡崽儿的能力。
她越躲赵知春就越想作弄她,他狂笑道:“哈哈哈哈来吧,谁让你在剧里把我骗的那么惨呢。”
赵知春都觉得自己演的不是男一,而是一个被耍的团团转的小可怜。
黎初惊恐:“你不要过来啊!”
“我就要过来!”
赵知春搓手手,往前走却发现背后传来了一股阻力。
哎哎哎?
赵知春一回头,就对上了一张假笑的脸。
“好玩吗?”
宁曼青用两根手指拎着赵知春的衣领,表情十分温和,但笑意不达眼底,让赵知春一个激灵。
“不好玩不好玩。”
赵知春摇头,明明他也就比宁曼青小一岁,但是看见这个姐他就觉得不好惹。
“去换衣服,纪导说等会拍我们初遇那场戏。”
“不是都下班了吗!怎么又要上班!那场戏不是白天的吗?”
赵知春还以为今晚他可以歇下了呢,结果又要去上工,这就是打工人吗?
“改了,说前边那场连起来正好,干脆拍成夜戏。”
纪云执导过程中并不是按纲领按部就班来,一旦有他觉得更好的表现方式,就会立刻更改。
赵知春火速去换衣服了,房间里的酸臭味逐渐消失。
黎初看着宁曼青的视线在桌上打转,就知道她想找什么,从包里拿了张湿巾递过去。
“宁老师,拍你首次出场的戏吗?”
“嗯,要不要去看看?”
宁曼青从黎初手上接过了那片湿巾,一边擦着手指一边看着黎初问。
细白纤长的手指覆上了一层湿意,裁剪的圆润的指甲带着健康的粉,骨节匀称,很是好看。
宁曼青将湿巾扔进垃圾桶,似乎像是在确认自己手指还有没有异味似的,凑在鼻尖嗅了嗅。
这个动作让黎初瞬间回想起了宁曼青易感期时,她从她身体里抽出手指在鼻尖嗅闻舔舐的模样。
别于平常的性感与野性。
黎初脑壳宕机了一瞬,下意识的点头了。
宁曼青轻轻地点了点她的脑袋,笑着离开了。
入了夜,外边倒是没那么闷热了。
黎初跟着他们一起到了拍摄的场地,搬着小板凳坐在了布景外。
钱朵朵在给她举着小风扇,黎初看她举着也挺累的,干脆自己拿到手上。
“黎姐你要喝水吗?”
钱朵朵手空了,就想弄点别的。
“不用,不渴,南哥那边还顺利吗?”
唐从南几天前飞回去了,因为他想晋升,不想只在胡毅手下当个助理经纪人,他有远大的梦。
临走之前他还和黎初执手相看泪眼,说以后一定会给她带来更好的资源,黎初表示妈妈你快走吧,再不走到机场行李就不能托运了。
“挺好的,他之前还问你来着,我说你都好。”
钱朵朵那是时时刻刻都关注着黎初,连带着唐从南那份一起关注,不怪他们这么操心实在是担心黎初入戏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