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明女帝 [金推]-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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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和刑部已经去查了。”燕舞回答,接着补上一句,“兄妹俩都是一刀毙命,显然不是常人所为。”
能够一刀取人性命的人,必然是练过武的,曹盼心里的想法也跟曹恒想的一样,就他们两个寒门出身的人,轻易怎么可能会惹上这样的人。
难道,与他们的算计有关?曹盼脑子闪过这些念头,同时也不禁去细想,这两个人闹到她的跟前,想要用她是想达到什么目的?
因是两个无关紧要的人,曹盼并无意追究他们的算计,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一份不在意,竟然还闹出了人命。
“让他们查,查个清清楚楚。”曹盼吩咐下,燕舞应声而去。
“今日是陛下设琼林宴见今科进士的日子,竟然还会有人在今天闹出人命?”崔钧听了一耳朵,知道是出了人命了,满是诧异地说了一句。曹盼回道:“州平以为,旁人要杀人需要看朕的脸色?”
真需要看她脸色的人是不会杀人的,曹盼可不是一个喜杀的帝王。
“陛下言之有理。”崔钧一听一想也是。
“你这一去数年,往后有的是时间说话,先回府休息吧。”说了那么久,曹盼觉得差不多了,让崔钧回去休息休息。
“那陛下这让我休息几日?”说到休息,崔钧眼睛都亮了,回来了巴不得好好地在家呆会儿。曹盼赐的府邸,也没住过几次。
“十日可够?”曹盼询问崔钧,崔钧连连点头,“够了够了,这十日让臣休息够了,再见见亲朋好友也就差不多了。”
笑眯眯地说,曹盼听着他提的那一句亲朋好友,道:“诸葛一氏皆入了洛阳。”
本来挺高兴的人一听敛了笑容,看向曹盼道:“陛下这是何意?”
“州平以为,朕是何意?”崔钧话里那担心,曹盼不傻自然是听出来了,听出来了,便也反问了崔钧。
崔钧道:“诸葛家那两位,一个野心勃勃,一个安分守己。安分守己的自然是好说,野心勃勃那一个,陛下将他调回了洛阳,只怕……”
未尽之言,曹盼听明白了,明白了依然与崔钧一笑之,“那又如何?州平以为,朕留在他在益州,他就什么都不做了。州平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那就更应该明白,像这样的人为了达到他心中的野望,他可以做任何事。”
“殿下去过益州了?”哪怕崔钧一直没有在大魏之内,听曹盼的话便有所猜测,曹盼点头道:“去过了,回来了。”
崔钧等着曹盼多说两句的,结果曹盼说完再无补充,崔钧轻轻一叹,“陛下可真是……”
曹盼道:“比起对诸葛的看重,诸葛子瑜连你都不如。”
满腹的话就那么被曹盼一句给堵了,崔钧动了动唇想帮诸葛瑾说几句好话的,曹盼道:“难道不是?”
好吧,确实是如此。那诸葛瑾若是满心只有算计,为此而不择手段,又怎么能怪曹盼算计于他?很多事都是相互的,既然是相互的,没理由诸葛瑾不拿诸葛亮放在心上,偏偏还想让曹盼念着诸葛亮与他手下留情。
崔钧最终还是郑重地与曹盼作一揖,“还请陛下手下留情。”
“与其劝朕手下留情,倒不如多劝劝那位诸葛子瑜自重。”曹盼笑着反指问题的关键,“朕哪怕算计了诸葛家,诸葛家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旁的人都安然无恙,偏只有他最后落得不好,那还是朕的错?”
说理,曹盼还真是没有说不过人的时候,指出问题的关键所以,崔钧道:“这位可是连孔明的劝谏都听不进去的主儿。”
诸葛亮从前又不是没有跟崔钧提过诸葛瑾这位兄长,崔钧也是见过诸葛瑾的人,诸葛瑾是什么样的性情,他还是知道的,知道,便得认了那就是一个顽固的人。
“朕与诸葛不同,诸葛念着他们是兄弟,朕可不必。”曹盼冷笑得说出她跟诸葛亮对于诸葛瑾态度的差别。
“而且,诸葛子瑜心里那点想法,他以为朕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出来。”曹盼这般地提了,崔钧想了想道:“子瑜兄该不会是在陛下的面前也流露出对陛下的不喜吧?”
曹盼轻轻地笑了,“何止是对朕,还有阿恒。既是看不上,又想要用。这位昔日的江东大将,竟然就如此。”
崔钧真是无语极了,诸葛瑾是不是疯了,还是说这些年被人捧得太高,高得让他都忘了自己究竟有多少分量?
“那,瞻儿呢?”比起诸葛瑾来,崔钧还是比较关注诸葛瞻,那可是诸葛亮的嗣子。
“为何问朕?诸葛的嗣子便与朕有关了?”曹盼反问崔钧,崔钧看向曹盼,你们两个是夫妻,论起来诸葛的嗣子也等于是你的。啊,呸,不是这么论,绝不能那么论。
崔钧那念头一闪而过,赶紧的自己先给甩开了,他是疯了才会这样想的,曹盼又不是寻常的女郎,这是女帝,曹恒那也是随她姓曹的,她既不以父为贵,更不凭夫为贵。
所以,她跟诸葛亮之间,她是她,诸葛亮是诸葛亮,完全不能混为一谈。
“是臣想岔了。”崔钧一想明白,立刻地与曹盼告罪,曹盼道:“行了,这些事以后慢慢再说,你呢,好好地回去休息。”
这为诸葛家操心的命,曹盼为崔钧默默地点了根蜡烛。崔钧幽幽地看了曹盼一眼,“殿下与瞻儿对臣来说都是一样的。”
这一句曹盼是相信的,但是,相信归相信,有些事要怎么办,也该因人而异吧。
话到此各自都明白,崔钧也就告退了。曹盼笑了笑,但凡诸葛瑾能有崔钧这一半的心性,她也不会吝啬于让诸葛瑾有机会往上爬。
曹盼心下沉了沉,恰好这个时候曹恒回来了,曹恒的脸色并不好,曹盼问道:“怎么?”
“母皇,这桩命案不简单。”曹恒直言她对这桩命案的直觉,虽然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发现,曹恒却本能的就觉得不简单。
“简单或是不简单,查清楚就知道了,不必急。”曹盼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让曹盼没有料到的是,就是这样一桩她不曾过多在意的凶杀案,却于大魏掀起了惊涛拍案。
这一夜,一阵阵鼓声响彻了整个洛阳城,曹盼也被声音惊得自榻上坐了起来,很快整个洛阳的灯光都被点起,一个个都去寻着那鼓声的来源,随后有人来报。
“陛下,是通天鼓。”查实的人将这鼓声的来源报与曹盼,曹盼道:“人呢?”
问的自然是那敲起通天鼓的人。
“回陛下,已经去带上来了。”去查清鼓声从何而来的,击鼓的人也是必须要带上来的。否则曹盼问到那该如何答。
曹盼揉了揉额头,曹恒也披衣走来,曹盼道:“大魏立朝十余年,通天鼓也设了十余年,还从未响起过,你既然来了就一道听听。”
“是。”曹恒与曹盼作一揖应下,这个时候,只见两个女部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郎走了来,女郎浑身都在颤抖,见着曹盼急忙地唤道:“陛下,陛下救命,陛下救命。”
第064章
曹盼看她一身血的,面露诧异; “怎么回事?”
“回陛下; 守卫通天鼓的侍卫说,她是被人追杀跑到通天鼓前的; 侍卫发现她的时候想去追了; 没追到。”女部与曹盼回答,曹盼道:“去请太医来; 先为她包扎。”
曹盼吩咐下,谁也不敢怠慢; 立刻去办; 那位女郎摇着头道:“陛下,这个; 这个给陛下。”女郎颤颤地开口; 从怀里拿出了沾着血的物甚,燕舞上前来接过,奉于曹盼的面前。
接过东西,曹盼将那物甚打开了; 露出了一块玉佩; 还有一个很眼熟的东西。
“这个很是眼熟。”曹恒的注意力并不在玉佩上,而是玉佩旁边那似玉非玉的东西; 曹盼拿了起来看着; 曹恒也觉得很眼孰。
“这么小的物件; 好像是葫芦。”曹盼拿着端详着; 燕舞也帮忙地认着; 认着认着就吐露了,曹盼一下惊醒,看着女郎问道:“你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女郎一身的血,一晚上遭遇了追杀,如今整个身体都在瑟瑟发抖,听到曹盼的话道:“不,不是我的,是曲儿,是曲儿的情郎的。可是曲儿,曲儿今天也出事了,而且连同曲家的哥哥一道出了事,是被人杀的。”
曲之一姓,让今天刚刚碰到的一对姓曲的兄妹,又是被人所杀的兄妹,曹盼一下子正色了起来,“曲姓,你说的曲家郎君可是个大夫?”
“是,是的。曲家哥哥是个好人,时常帮邻里邻外的人看病,从来不乡亲们的钱。曲儿,曲儿就是说一定要让情郎娶了她,然后就出去了,只将了这两样东西给我,说是如果今天她还不能回去,就让我带着这两样东西来击响通天鼓。”女郎虽然十分害怕,还是将事情的始末道来,只是她那恐惧到如今还惊魂未定。
“你可认得曲儿的情郎?”曹盼捉住关键的问,女郎连忙摇头,“没,没有,我没有见过的。曲儿的情郎似是什么大户人家的郎君,每回来见曲儿都神神秘秘的,曲儿喜欢他,也总说他的好话,但也从来不说让我见。曲儿不肯,我们虽然从小一起长大,我也不喜欢强人所难。”
“陛下。”胡本急切地带了一位女太医回来,曹盼该问的已经问了一个大概,“给她处置伤口,把人安置好了,从现在开始,没有朕的允许,不许人接近她。”
这个命令让胡本很奇怪,但还是应下了。
两个女部扶着女郎下去,太医也连忙跟着去了。
“母皇知道这个葫芦的主人是谁了。”曹恒何等聪明人,听着曹盼的吩咐便猜到了曹盼必然已经认出这只葫芦的主人了。
曹盼道:“葫芦,这是多年前我亲自命人特制的东西,你各家的伯父姨母都有一个。”
此言一出曹恒一下子惊住了,可是一想又不对,“若是伯父们,看中一个寒门女郎,直接纳回府了就是,就算是不喜欢了,也不至于取人性命才是。除非……”
这一句除非,曹盼看了曹恒一眼,“除非什么?”
“除非伯父们落了什么把柄到了这女郎的手上,而伯父们又不想收此女入府,尤其是在今日这对兄妹大闹了琼林宴之后。”曹恒将心中的猜测道出。
曹盼捏着手中的葫芦来回的跺步,曹恒道:“母皇当初在做这些葫芦的时候难道没有在里面做任何的记号?”
“有。”曹盼很肯定地告诉曹恒,曹恒目光灼灼地看着曹盼,“所以,母皇已经知道这只葫芦的主人是谁了。”
曹盼点点头,“是楚王的。”
楚王便是曹彪。曹恒一愣,这心里一阵翻滚,无数的念头闪过,而曹盼这会儿也不比她好多少,“今日阿珞可是吵着要娶那曲家女郎的。”
没错,确实如此,那又撒泼又闹的,要不是曹盼出手教训人,结果会怎么样就未必了。
“不对,曲家女郎看楚王的神情并无半分情意。”曹盼吐字,同时也在回想着曲家那对兄妹见到曹林夫妻的表情。有没有私情,认不认识,不可能半分痕迹都不露。
曹盼可以肯定,单就他们那模样,绝无私情。
“这件东西是伯父的,却落在曲家女郎的手里,不是他给的,又会是谁给的?”曹恒对于男女之事知之甚少,并不明白曹盼怎么断定的,但是她将另一个余点指了出来,也是让曹盼莫要遗漏了。
曹盼拿着葫芦在手,“明日,我会让他进宫来问询。”
问询,就不会定了曹彪的罪,如果曹彪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