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明女帝 [金推]-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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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听着曹恒分析的人,那真是百感交杂。
曹盼很高兴,“不错。那你说,既然都是诱饵,朕这般行事可有失仁义?”
眼光瞥了山阳光刘协,刘协抖了抖。曹恒道:“以山阳公为饵,母皇没有告诉山阳公,但几位夫人身边皆是母皇所赠的女部,个个身手了得,必保山阳公平平安安。太后处,母皇一定早就告诉了母皇,太后也一定愿意做这个饵。”
仁不仁义的,看结果就知道了。曹节站了起来与曹盼道:“恭喜陛下后继有人!”
这一句对曹恒是十成十的夸奖,曹盼摇了摇头,“不够。”
曹恒的心悬了起来,“陛下,太后与任城王、雍王到了!”
“好!”曹盼一听站了起来准备去接人,曹盼都去了,在场的还有谁能不去?
曹盼带着朝臣迎人去,今之大魏太后并不是曹盼的生母,而是曹操原本的妾室,在曹操称王后扶为王妃的卞氏。
卞氏本一介歌姬,为曹操看中为妾,后生下诸子,皆为曹操所喜。曹盼生母丁氏因养子曹昂之死怒迁于曹操,曹操与之和离,曹盼虽是曹操嫡女,却是在曹操与丁氏和离后所生,也因此昔年曹盼的身份亦为人所指谪。
但曹盼虽是曹操与丁氏和离后所生,却是丁氏与曹操未和离前所孕,货真价实的嫡女。最重要的是曹操喜欢曹盼,哪怕他儿子不少,最终得他认可,将江山传下的人是曹盼,他必是要不留余力地为曹盼正名的!
当然,曹盼与卞氏之间也不是全无问题,卞氏之长子曹丕,那是曹操为了曹盼而在大行前亲自赐死的!
不过,卞氏又不是只有一个儿子,曹丕虽死,活着的还有曹彰与曹植,这两位一文一武的,曹盼皆以重任,更不曾亏待。因而哪怕曾经有过龌龊,如今总是和睦的。
“太后,两位兄长。”曹盼迎着那已经满头白发的妇人还有她身侧一文一武的两位郎君作一揖。
“陛下!”曹盼先以见礼,虽为兄长,却也是臣的曹彰与曹植连忙也与曹盼见礼。
“太后受惊,朕之过也,与太后赔罪。也辛苦两位兄长了。”曹盼含笑与之赔礼,卞氏拉过曹盼的手,“无妨,子文一听说有世族还不安份,听闻陛下要将人拿下,好好地教训他们,一心只想能帮上陛下。”
“子文哥哥宝刀未老。”曹盼一眼瞥了曹彰那后面的侍从手里拿还带血的刀,微微一笑。
“陛下试试?”曹彰是武夫,不懂太多的弯弯道道,兄弟姐妹中,也就曹盼的武力值得能跟他拼一拼,只是自天下太平后,他早年又大病了一场,这些年一直都在邺城守着母亲兄弟,日子过得十分安乐自在,只除了无人与之过招,如今一见曹盼,难免技痒。
“待其他兄长姐姐见过太后了,我与兄长打一场。”曹盼亲和地说,曹彰那叫一个高兴呐,忙不迭地点头,“极好极好!那什么……”
曹彰如今算是一干人的长兄了,他又是上过沙场的人,他那么一副迫不及待要跟曹盼过招,让其他该打招呼就打招呼的,谁不想挨揍的赶紧上来。
“兄长也是的,这样好的风光,怎么能一来就与想陛下动手。”文人打扮的曹植皱着眉头说了曹彰一句。
“那也比跟你吟诗作赋的好。”曹彰立刻怼了一句,曹盼在一旁直点头道:“子文哥哥知我!”
刚要说一句曹盼又不是武夫的曹植皱起了眉头,朝着曹盼唤了一声陛下。
“从前阿爹又不是没想过教我吟诗作赋,学不得就得认。画虎不成反类犬,贻笑大方。”曹盼哪里还肯受这份罪,继续解释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子建哥哥莫为难我。嗯,嗯?”
曹植所有想说的话都叫曹盼堵了,强人所难的也不是曹植会做的事。
“陛下什么都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曹植老老实实地认了。
“阿恒,还不快来拜见你两位伯父。”曹盼一眼瞥到曹恒,招手让她过来。
曹恒听话地上前见礼,曹彰一见面就道:“阿恒的武艺如何?”
面对唯一一个好武的伯父,曹恒一扫曹盼,曹盼道:“子文哥哥不妨一试。”
有了曹盼这一句,曹彰已经出手攻向曹恒,这么一言毕就动手的架式,曹盼走到了一侧,至于一群被曹彰这一出手惊得不轻的人们,全都看看曹彰,身为曹彰的亲娘皱起眉头道:“这孩子怎么样?”
曹盼道:“子文哥哥要考较阿恒的武艺,那是阿恒的福气,无妨。”
既然曹盼都这样说了,谁还能说什么,只拿眼盯着曹彰与曹恒过招。
曹恒虽然年轻,手上的功夫并不弱,至少跟曹彰这样的老手打起来,曹恒打得游刃有余,曹盼负手而力,“子文哥哥这是手下留情着?”
才那么一说,曹彰竟然将护腕挣裂了,一拳打向曹恒的肩膀,足以将护腕都挣开了的力道打向曹恒,曹恒挨下这一拳,必受重伤,卞氏暗怪曹彰出手没轻没重,曹恒却以双手扣住曹彰,在曹彰的拳力带着她往前冲时,借力打力地卸了曹彰的力道。
“好!”文臣看不出什么来,武将一见那是一片叫好。
“借力卸力,没做到打力,阿恒?”曹盼挑高了声音地问。
“陛下,殿下这样很不错了,殿下还小着。”一位与曹彰差不多年纪的武将帮着曹恒说话。
“阿恒,你还小吗?”曹盼微笑地问曹恒,这会儿曹恒已经反守为攻,一拳就要落在曹彰的胸口,曹彰直接用手掌包住曹恒那拳,生生给拖了出来,同时下盘攻出,攻得曹恒退去!
“不小了。”曹恒握紧拳头回了亲娘一句。接着已经再次攻向曹彰,这一次,以上身下盘齐攻,动作快得许多,曹彰是个不多话的,打着打着没能忍住地道:“殿下还是差了一点!”
应着这一句,曹彰反守为攻,抬脚踢在了曹恒的膝盖,曹恒挨了一脚单膝跪地,曹彰的手更要扣住曹恒了,不料在扣到曹恒之际,曹恒竟然一个反手锁住他的喉结,眼看着曹恒要输了,竟然还叫曹恒给赢了!
“子文伯父,承让了!”曹恒微微喘息地冲着曹彰说。
脖子这一锁那是拿住了曹彰的死穴,哪里还由曹彰不认输。
“殿下这是故意挨我一脚,这才好反手锁住我的喉结?”曹彰这输得太快,还是曹恒放开手,曹彰才反应过来。
曹恒与曹彰作一揖,“伯父神勇,阿恒不及,只能略以示弱让伯父近身,才有可能赢了伯父。”
所以说,他是真输给了曹恒,输得真真的!曹彰看着曹恒,曹盼已经走了过来,“子文哥哥这一架打得如何?”
“知敌强弱,额,先示弱再攻占,殿下好计谋。”输了,曹彰自然也是输得起。上过战场的人都知道兵不厌诈,输了就是输了,莫说什么狡猾不狡猾,用计不用计的。
曹盼微微浅笑,“那朕就不需要与子文哥哥动手了。”
“那不行。一码归一码,陛下是知道的,我与殿下交手打得不尽兴,刚想尽兴的,结果却输给殿下了。”曹彰一听曹盼这已经不想动手的意思,急忙地出声。
“子文哥哥都打不过阿恒了,还要跟朕打?”曹盼是想能免了这一架那就免了。
“殿下是殿下,陛下是陛下,两码事。陛下来。”曹彰没那么多弯弯道道,他就是技痒了,和曹恒打都没打过瘾,曹盼先时答应过陪他打一架的,必须要打。
“行!”曹盼听出曹彰的意思了,也不推诿,走近了曹彰,曹彰正要防卫,曹盼却已经快如闪电地一脚踩在他的脚上,曹彰痛得正要抱脚,曹盼却一拳打在他的肚子,再一把捉住曹彰手将他整个人翻转扔了地上,曹彰是前后都痛,旁观者……
曹恒默默给曹彰点蜡烛,怎么就那么想不开要跟曹盼动手呢,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子文哥哥,你输了,不打了吧?”曹盼凑近还没爬起来的曹彰问,曹彰脚痛肚子痛,背也痛,看到的人太多了,他是忍着连吭都不敢吭一声,听着曹盼那么一问,连连摆动着完好无损的手,“不打,不打了,陛下,英勇,英勇。”
好,终于是松口不打了,不打的好。曹盼伸手帮忙搀着曹彰起来,“小辈们子文哥哥想教就教了,你既输给了阿恒,偏的还要与我打,那是何必。”
一群人默默地补了一句,跟陛下打架,纯是找打!真以为这些年陛下不常动手那就生疏了?
曹彰……他也是好些年没有跟曹盼动手,在家的时候妻儿看得紧了,不许他动手,好不容易得了曹盼松口,要说他最想过招的人非是曹盼无疑,但那机会太少。
想着天下太平了,曹盼哪怕从前的身手不错,如今应该是要生疏些的。结果,不是曹盼的身手生疏了,而是他,他生疏了。
连点反手之力都没有的就被曹盼一踩一打,再那么一丢,三招放倒,着实是没脸了。
“你这孩子。”卞氏自见着曹盼那出手的架式,再看曹彰被丢到了地上半天起不来的,谁生的孩子谁心疼,但又是曹彰自找的,曹盼更是帝王之尊,再心疼,许多话都是不能说的。
见曹盼把人扶起来了,卞氏冲了过去也只能是怪自家的孩子。“与阿恒打了还不算,竟然还想跟陛下打,如今知道错了吧。”
怨是怨的话,最后还是拿着帕子给曹彰擦身后的沙子!
曹盼何等人,与卞氏宽慰道:“太后放心,朕下手有分寸,初时虽痛,不会伤了子文哥哥。不过哥哥这些年一直将养,还是小心些,去将阿图唤来。”
阿图叫的是谁,这都知道。曹彰连连摆手,“陛下,不必如此,我没事。陛下自己也说了有分寸。”
“朕唤阿图来给子文哥哥瞧瞧,为的是太后宽心。兄长还不知太后最是挂念的是何人?”曹盼这般劝慰曹彰。
“让戴太医看看,看了我好安心!”卞氏轻声地说,曹彰哪里还能拒绝。
“殿下,都准备好了。”打了两场架,此时崔今走来,轻声与曹盼说,曹盼道:“子文哥哥莫说旁的了,快快看了太医,我们要开席了。”
开席啊!曹盼重口腹之欲,好美食,那都是出了名的。洛阳城的重臣早已叫曹盼养叼了胃口,都随着曹盼喜美食,都开始盼着曹盼每一次的设宴。
闹了半日,夜幕已经降临,百姓们都已经陆续归家去,只剩下曹盼带着一干朝臣和家眷围着一片草地,端午时分,天气渐热,夜里在外乘凉,最是凉快不过。
白日赛龙舟时并没有看到河岸的帐蓬,显然是随着夜幕降临才扎好放置的。
三步一岗,五步一卫,随着接二连三的刺杀,四处的守卫比起之前看着外松内紧,眼下是看着守备森严,实际确也守卫森严。
火把照亮了一片天,曹盼连在邺城的太后卞氏都一道请了来,端午节,她是打定主意大办了,或许更要做成定例。
这会儿各人按位高入席,曹盼左右两侧,左为亲眷,即是曹氏的兄弟姐妹们,也有夏侯氏的一些长辈;右边是朝中重臣,以荀攸这个太子太师为首,周不疑等人依然次排下。
男男女女的共坐一处,好不热闹!
“陛下午响吃了七个粽子,此时可还想吃?”宴未开,各自说着话,曹盼与卞氏相临,正问着卞氏一路行来,身体可安健的曹盼听到有人这般地问,一眼看了过去竟是曹茂,“想吃又如何?不想吃又如何?”
“若是陛下想,明个儿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