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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永明女帝 [金推]-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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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必出言恐吓我。”庄锐纵然是听得心惊,还是嘴硬的不肯低头,反讥墨拙一句,道他出计过于拙劣。
  “恐吓你,那可未必,我从来不吓人,由你的父亲开始,再到如今你们庄家死的人,你要是还能觉得我是在吓唬你,那你就出这个门试试。反正,行刺陛下的事和你们脱不了干系,你们狗咬狗自相残杀,死便死。”墨拙将这样的话丢出来。
  庄锐心惊肉跳地喊道:“你胡说,我父亲忠于陛下,忠于大魏,岂有刺杀陛下之心。”
  “有没有,你大可自己去查查,不过,我想你庄家这会儿损失的东西不少,远远不仅仅是人而已。”墨拙是站在敌人的立场想完了这才吐道,不管怎么样,他从不觉得一心想置曹恒于死地的人,他们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胡总管。”墨拙的话音刚落,一个黑衣的部曲走了进来,神情显得十分焦急,再看屋里还有那么多的人在,一时不知是该说话还是不该说。
  “若是关系庄家的事,只管说。”胡平也不是个傻的,眼下墨拙是在做什么,他是清楚着,十分配合地吩咐手下,手下听得一顿,还是立刻听话地将话说起。
  “庄家起火,火势极大,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灭不了了。”来人立刻把情况说破,庄锐这下哪里还能呆得住,撒腿就跑,墨拙道:“派人护着他,千万别让他死了。”
  事情都已经进展到这一步了,死了那么多的人,庄家怕是要死绝了,如此,本来束缚着庄锐不肯说实话的东西也就不复存在了,那些人自以为赶尽杀绝,不留痕迹,却不知毁了人的一切,就怪不得一无所有的人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他们付出代价。
  何宴咂咂舌道:“这可不得了,刺杀陛下的人如果真是杀庄家的这伙人,那可就不得了了。”
  ……墨拙,抬眼看向何宴,“何驸马,你这是一路玩傻了?”
  何宴被问得瞪大了眼睛,直视墨拙,“会不会说话?”
  “陛下。”墨拙突然唤了一声,何宴挥挥手道:“唤什么陛下,陛下去看皇后去了,哪里还会出来管我们。我说你一个小辈的,没错,你官阶是比我高不假,你对我能不能恭敬点,怎么说我也是与你父亲同辈的。”
  “想要摆长辈的架子,就该先有长辈的样子。”这声音一入耳,何宴差点都给跪了。
  回转头一看,是曹恒,何宴赶紧作一揖,“陛下。”
  余光扫过墨拙,墨拙十分的无辜,他刚刚已经提醒人了,何宴以为他在吓唬他,这怪不得他吧。
  何宴半天没有作声,曹恒突然下令道:“让人盯紧了庄郎君,有任何异动的人看好了,人,不让他死了就行。他既然到现在还想瞒着,护着那些人,那就让他尝些苦头。”
  听着这话,何宴实在没能忍住地抖了抖,真心觉得可怕。
  “你抖什么?”曹恒心里有一团火,待见到何宴那么一抖,直接怼问了一句,何宴突然被点了名,抬起头可怜兮兮的回答,“陛下,臣就是冷而已。”
  ……墨拙等着看戏,万万没想到何宴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行,得认了自愧不如。


第140章 
  “扬州那些人,你多看着点。”何宴都认怂了; 曹恒自是不会揪着不放; 转到正事上这样提了一句,何宴顿了半响; “陛下是让臣……”
  做着打入内部做内应的动作; 曹恒直接回他,“不是你是谁?”
  何宴动了动唇想劝一劝曹恒的; 曹恒道:“钱不要,美人也不要了?”
  ……对于一个一路上拿了不知多少好处的人; 要说不要这些东西绝对都是骗人的; 所以,何宴道:“陛下是想要臣怎么看着他们?”
  “能帮朕查出来这一次想要朕死的人有多少更好。”曹恒的要求丢出来; 何宴……
  “陛下这要求可真是; 真是不低。”嘴角抽搐,何宴半天才吐槽这一句。
  曹恒侧过头看向他,何宴果断地道:“陛下放心,臣一定办到。不过; 不管臣做了什么; 还望陛下能信臣。”
  “好。朕会信你。”曹恒肯定地告诉何宴,无论这件事何宴用什么法子; 只要做到了; 曹恒就一定会信他。
  “那; 陛下先就臣一路所为; 斥臣一顿。”何宴立刻顺竿爬地给出一个计划。
  曹恒立刻明白何宴打的什么主意; “计有些老了,未必有用。”
  这样的计曹恒不是没有想过,想当年她也用过,虽然最后收网很是不错,故技重演,未必有用。
  “陛下放心,臣有分寸,陛下只管喝斥,之后的事臣来办。”计不在老,只在有用,只要有用,怎么用都是可以的。
  何宴笑笑地说着,曹恒既然说了信他,当然是要信的,“好,朕信你。”
  随后,曹恒喝斥何宴玩忽职守,方有今日行刺之事,便是将今日被行刺的事全都怪到何宴的头上。
  谁都知道这件事怪不得何宴,但是曹恒将话丢出去了,她是君,何宴是臣,就算何宴是曹恒的姨父,连伯父犯错曹恒都毫不留情地杀了,更何况这么一个不算关系很亲切的姨父。
  办事不力,叫曹恒差点连命都丢,曹恒迁怒也是理所当然的。
  何宴的为人,天下没人不清楚,那就是个自诩聪明,贪财好色的小人,曹盼把人管得老老实实的,不代表曹恒也能将何宴收为己用。
  何宴准备设局,赤心已经把曹衍和曹永乐接过来了,正如曹恒所预料的,兄妹俩人听说曹恒和夏侯珉遇刺,早就已经急得都顾不上身份暴露便要冲来,好在赤心极快的赶到,否则他们还真打算硬闯。
  “母皇,父后。”曹永乐先一步冲了进来,急急地唤一声,曹恒、夏侯珉与他们点点头,曹永乐急急地追问道:“母皇父后没事?”
  “无事,就是你父后受的伤有些重。”曹恒提醒曹永乐与曹衍,两人听着都看向夏侯珉,“父后。”
  夏侯珉亮出自己的手,“没事,一点小伤,养几日就好了,不用担心。”
  不担心才怪,曹永乐看不到夏侯珉伤口的情况,却是满心的担忧,“这些人,这些人,早晚有一天,我一定把他们全都杀了。”
  咬牙切齿地说着,真是有心要杀光他们的,曹恒道:“本意将这些人留给你们,既然他们露了爪子,便不能再由着他们任意妄为。”
  “有什么是孩儿能帮上忙的?”曹衍与曹恒作一揖而询问。
  “好好地呆在扬州,看清楚这些人,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就是你该做的。”曹恒这般与曹衍细声地叮嘱,曹衍一顿,知晓这是曹恒认为他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只要他们安安分分的呆着,不让别的人怀疑到他们的身份,再继续历练就是曹衍当务之急应该要做的事。
  “诺。”曹衍自然也是又气又急的,但曹恒的话他还是听进去了。
  那么多的杀手出动只为杀曹恒,可见这些人也急了,否则绝不会使出人海战术。
  夏侯珉道:“这些人急疯了才会这样急切地出手要置你们母皇于死地,你们留在扬州一定要藏好,像惹上曾家那样的事有过一回就够了,不能再有第二次。”
  这是告诫,曹衍也知道曾家的事闹得动静委实是大了,看连曹恒都惊动得来了扬州,再有下一次,那些人谁又知道他们会不会联想得到。
  “你们要学得杀人不见血,就比如这一次的刺杀,动手的人必不在扬州,这些露出来的人,包括曾家在内都只是小喽啰。”曹恒是真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教导孩子。
  曹永乐皱着眉头,“藏头藏尾的,有失磊落。”
  曹恒摇了摇头,“对待君子自是坦荡相待,对付小人,不知小人的招术,不用比他们更狠的手段对付他们,光明正大的只会送死,这是傻子。”
  ……曹永乐得认这是事实,总不能为了磊落让手下的人去送死。
  “人心揣测,小人懂得,君子更要懂得。知世人之险恶,不改初心,不忘初衷,这才是真正的君子。”曹恒认为的君子正如她所说的。一个君子啊,只知直中取,而不知曲中求,又有几人能够善始善终?
  曹永乐细细地品着曹恒说的这句话,突然点了点头,“母皇说得极对。并非小人可窥君子之心,而君子不必懂得小人的想法。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怠,无论是沙场对战还是与人斗智斗心,都是一样的道理。”
  一点就通,曹恒露出了一抹赞赏的笑容。曹衍何尝不是听着目光灼灼。
  小人要懂得人心,君子欲立于世,也更需懂得天下人之心。
  曹恒伸手摸过曹永乐的头,“你兄长在营中,不便外出,我与你父后遇刺的消息必然传入他的耳中,他心里一定也急着,你们两个找机会去军中见他一面,叫他安心。另外,你之前的计划先与你兄长透露一句,让他心里有个数,后期我会找机会跟他谈的。”
  话不仅是对曹永乐说的,也包括曹衍,曹衍立刻作一揖表示记下了。
  曹恒道:“眼下扬州大乱,刺客死了那么多,没人顾得上盯着行宫,趁乱我能让你们进来,往后没有赤心去寻你们,记住,见着所有可能认出你们身份的人都绕道走。”
  这是对以后的事叮嘱,曹衍和曹永乐连忙地点头,“好,母皇说的我们都记下了。”
  一群已经丧心病狂的人,他们敢对曹恒动手了,还会不敢对曹衍和曹永乐动手了?他们将自己的身份藏好了,这样才能保证自己安全。
  曹永乐与曹衍记得牢牢的,向曹恒再三表明,他们一定会乖乖的听话,一定把身份藏好,绝对不会再发生曾家那样的事。
  直至天黑,兄妹俩这才依依不舍的叫赤心送走。
  扬州再乱,乱得一时也乱不了太久,他们趁乱进来,既然还打算继续隐瞒身份,那就趁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利落地离开。
  “母皇和父后都要小心。”曹衍与曹永乐同时作一揖与曹恒和夏侯珉说了这一句,夏侯珉道:“出门在外,你们最该小心。”
  “你想随齐司深去,那就去吧。”一直没有松口的曹恒突然地松了口,曹永乐惊喜地睁大眼睛,上前一步,“母皇,母皇说的是真的?”
  “真的。母皇想要你过得随意些,不必承担太多,可是,身为朕的女儿,儿子肩负重担,你也逃不了。”
  曹恒通过这一次的刺杀有所得,她这么多年一直禀承曹盼的以和为贵,没事不会找那些人的麻烦,但她不找别人的麻烦,大把的人要置她于死地。
  她处于现在的局面,将来曹衍他们也一定会面临。
  曹衍也就罢了,跟她一样没有武学的天赋,强迫不来,曹永乐既然可以达到曹盼那样的高度,她就不该拦着。
  “母皇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将来学成了,他们要是敢对母皇有任何的异动,我帮母皇杀了他们。”曹永乐握着拳头狠狠地撂话,曹恒道:“好,母皇就等着你。”
  曹永乐咧着嘴笑了,曹衍想起来,曹永乐这一走,那就是只剩下他跟曹承在扬州了,曹承在水军中,额,似乎他得独自面对扬州错综复杂的局面。
  一道目光看来,曹衍一下子看了回去,是曹恒。
  “一个人面对,怕吗?”曹恒询问曹衍,曹衍连想都没想地回道:“不怕。他们敢来,我便与他们斗到底。”
  士气昂然,迫不及待地等待那一刻的来临,叫曹恒不禁想笑了,她的儿女们都不是遇难则退的人,那便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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