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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永明女帝 [金推]-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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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果真能网开一面?”就算之前不是没有担心过事发后他们到底应该怎么处置,然则有一有二,尝到甜头的人根本停不下来,最后到今日。
  “陛下果然是要偏袒?”等了那么久,终于是能捉住曹恒想要偏袒人的意思,毫不犹豫地张口追问。
  刘曼眼冒精光地看着曹恒,就等着曹恒一个是字,只要这个是字落下,她现在所做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值得了。
  曹恒冷哼一声,“通敌叛国罪不容诛,然知错改之,为大魏再立汗马功劳,朕只诛首恶,不以牵连,朕偏袒了?”
  死一人和死一家总是有区别的,曹恒道明自己所谓的网开一面是怎么样的操作,听在众人的耳朵里,全都打了个冷颤,曹恒竟然全无放过他们之意。
  “你们想好了,究竟是要满门与你们陪葬,还是只要你们一个人死?”曹恒居高临下地问他们,问清楚他们的选择。
  一个个面面相觑,一直没有说过话的曹玹试探地问,“陛下不能,不能免我等一死?”
  “不能。免你们一死,因你们通敌而死的将士,他们如何能瞑目,朕许免你们家人,亦是想看你们是不是知道悔改,若是你们再想与朕谈条件,朕不是非要从你们嘴里知道东倭之事不可的。朕虽不愿兴战,但朕也不怕灭一个小小的东倭之国。”
  曹恒冷洌吐字,全然不愿受人威胁。
  话已经说得够清楚,再怎么说下去,他们都逃不过一死。
  “你们三人犯下弥天大罪,到头来还敢与陛下谈条件,果真死不悔改?”曹植指证他们,如今再见他们一副要与曹恒谈条件到底的样子,皱着眉头,脸都黑了,语气不善地控诉。
  曹恒见他们三人还在犹豫,她是一点都不想再等着他们,吐字道:“来人。”
  一声令下,禁卫皆动,“陛下。”
  “速往三王府上,拿下三王府内众人,一个都不能放过。”曹恒是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人,她给他们机会,他们却不愿意捉住,那好,她就让他们知道,通敌叛国是什么下场。
  “陛下。”听到曹恒下令,三人都惊了,赶紧唤一声,想着能打消曹恒的主意。
  “堵了他们的嘴,拉下去。”果断地再次下令,曹恒不仅要拿下他们府里的人,就连他们想要再说话,她都不想听。
  三王都大惊失色,全然都想再说话,黑衣禁卫已经上前将他们扣住,同时堵住他们的嘴,将人拉了下去,从头到尾,曹恒再也没有给过他们一个眼神,更别说回头让他们吐露半句。
  “看明白了?在大魏,享受大魏给的荣华富贵,高官厚,权势地位,都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为人臣不忠,是为大忌,无论是谁都不能幸免,最好,都记牢。”有那么好的例子在前,曹恒岂有不借机会教训人的。
  网开一面,手下留情,那都不等于她饶过犯罪的人。所以,不想落得同样下场的人,最好不要犯这些罪,不犯,自然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犯下了,就怪不得她心狠手辣。
  “陛下训诫,臣等铭记。”墨问一脸正色应着曹恒,作一揖。
  “着三司查验证据,由三王而始,所有通敌叛国者,一律拿下严审。大魏的将士,枉死于大魏人的一手里,敢害他们的人,朕就让他们血债血偿。”
  最后一句话,听着武将们那叫一个热血沸腾,他们战死沙场只为保家卫民,战场上的明枪易躲,背后的暗箭最是难防,如同此次要不是出了内贼与东倭勾结,一船的将士怎么可能会被全杀。
  曹恒直言对将士们的庇护,知将士之辛苦不易,自是叫他们从心底里高兴的,与曹恒再次山呼,“陛下英明。”
  钟会在这个时候上前一步,站在已经有些呆滞的刘曼面前,“长乐公主,下官早与你说过,这些东西交由下官来拿就好,可惜公主不听,非要自己辛苦一回,最后的结果依然还是要给下官,你又是何必。”
  伸手从刘曼的手里拿走她手里尚且没有读出来的证据,高声将上面所有参与的人员名单读出来,一个一个,有着曹衮三人之例在前,纵然吓得腿软跪下,却无一人胆敢求情喊冤。
  终于是把人都拿齐,钟会手里捧着证物,与曹恒作一揖,“陛下。”
  曹恒负手而立,迎对下面的众人,冷声地道:“国泰民安,人心异动,朕早有预料,没想到,贪官污吏没捉着,通敌叛国的先出来。也罢,无论是哪一种,大魏都容不下。想做的人,考虑清楚后果,若是觉得能够瞒天过海的人,看看这一回,无须朕出马,有的是人帮盯着你们。”
  “君不密则失其臣,臣不密则失其身,几事不密则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杨修幽幽感叹一句。
  “从前,母皇一朝,无证无据不可告。是为安定朝廷,时至今日,朕意令天下共监诸君。凡为大魏之民,无论是士子百姓,又或是在朝为官者。各州各县均设暗盒,用于百姓们和官吏揭发县州之内有欺压百姓,中饱私囊,为祸大魏者。皆以查之,查者交与御史台与大理寺,查实之后,一律严惩不怠。”
  趁这个机会,曹恒是再改监察之制,鼓动百姓积极揭发州县内的贪官污吏。
  以动百姓而察察天下,确实是比曹恒一人,或是以一朝监察天下要容易得多。
  杨修刚刚还感叹一句,听完曹恒的的话,更不作声了。
  天下事,但凡做过必留痕迹,既有痕迹,又怎么可能不被人发生。为君为臣,不想落得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当有所为,有所不为而已。
  “陛下圣明。”又一声声山呼,曹恒知道人心安定,国家太平了,一个个人心思都会动了,便想以天下百姓监之。
  “所以,工部尽快给朕弄出一把锁,一把只有朕的钥匙才能打开的锁,供天下以示之,也让百姓们都知道,他们的告密会直达于朕,任何人都不能半途截获他们的揭发。”曹恒没有忘记在这件事里最重要的东西,匣子,还有锁。
  一个可以任人打开的匣子,万一有人先一步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他们的揭发真的能到曹恒的手里?不能的话,他们的揭发还有什么意义?
  一个匣子,一把锁,锁只有曹恒的钥匙才能打开,如此一来,既保证了投放到匣子里的物甚的安全,当然也保护揭发之人的安全。
  “是。”墨瑶这个工部尚书一听,十分乖觉的出列。
  “好。散了。”曹恒该吩咐,要办的事都已经办妥,起身叫散。
  刘曼像是一下子回过神来,“且慢。”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刘曼想要叫住曹恒,曹恒倒是也给她一点面子,回头看过去,“长乐公主还有什么事?”
  很是客气地询问,不见任何的喜怒。
  “揭发者可有功?”刘曼这般问上一句,钟会诧异地道:“揭发他人恶行,只为不令陛下蒙蔽,朝廷蒙蔽,皆为大魏,岂能论功行赏?”
  一句话把刘曼想要邀功的打算直接掐死,也将以后的人想要借此攀上高枝的打算给掐死。
  刘曼想要骂上钟会一句,钟会朝着曹恒作一揖,“陛下以为,臣所言有理否?”
  “不错,以揭发为功,岂非让人觉得,大魏的功臣都是这么来的?既为大魏安定而行监察,朕动天下,皆为大魏安定,若以揭发为功,鼓动人心,人人皆以此为捷径,大魏安得以宁?”
  所以从一开始,刘曼想看曹恒的笑话不成,刘曼想借此立功而得以出仕也不可能。
  想到自己诸多打算竟无一样达成,刘曼是气得脸都红了。
  “你有不满?”曹恒就像是故意地一问,全然无视刘曼的怒目相对,只是轻声地问一句。
  刘曼就算有不满,面对齐刷刷的眼睛,都等着她回答的人,也不敢直言。
  “诸卿以为,朕所为有何不妥?”曹恒似乎觉得不够,问完刘曼,回头问了下面的臣子。
  “陛下不以人言而论功,不以揭发为出仕之途,惠于臣,亦惠于百姓也。”从根子上杜绝人往上爬用任何捷径的机会,曹盼做得很好。
  揭发算不得有功,虽说不叫人那么积极了,毕竟这种事情太积极总显得别有用心,如同刘曼。
  要想看戏,想看曹恒笑话,更想出戏的脸怎么都掩不住。
  曹恒岂能如她所愿,这样的人,没有人不厌恶的,又己度人,曹恒是一点都不想这样的事情再发生。揭发可以,有错没什么人你不能揭发,然而想要通过这事的事情得到什么,曹恒是不能长这样的风气。
  “臣附议。”有人表态同意曹恒不能揭发赏人的做法,表示他们也是这样想的。
  有些源头就是不能打开,不仅仅不能打开,更要叫他们知道,这些事情在大魏上下看来,都显得那么不能容忍。
  你可以揭发有过的人,但若是想通过这样的途径平布青云,请问还有谁愿意寒窗苦读,一朝通过科举金榜题名?
  曹恒扫过刘曼,刘曼整个人一颤,她知道自己算是惹了曹恒了,但是她绝不后悔,绝不!
  “长乐公主这些年就没有做错过什么事?”曹恒叫散便离去,回头立刻与一旁的燕舞提了一句,燕舞沉吟了半响道:“有的。”
  曹恒看向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燕舞道:“因着先帝念及山阳公与几位夫人,对刘氏几位都是放纵的态度,长乐公主还有山阳公夫人帮忙收拾残局,所以无论长乐公主做了什么,到今日没有泄露半句。”
  听到这里,曹恒道:“所以,她有事的。”
  当然有了,像刘曼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没犯事。
  “既然如此,让御史台去查。”曹恒丢下这一句,算是把刘曼的结局给定下。
  “既然山阳公与夫人都觉得不能再庇护此人,朕就让她看看,想看朕的笑话是什么样的下场。”曹恒显然是真的怒了,要跟刘曼计较起来。
  燕舞也知道刘曼做的事很惹人厌,曹恒既有吩咐,燕舞应声就准备去把这件事办好。
  “等等。”曹恒突然叫住燕舞,燕舞停下脚步回过身,“陛下。”
  “不对,他们推了长乐出来,不可能没有准备朕能解决长乐。既然如此,朕现在做什么,他们一定都等着。”曹恒刚刚是生了气,所以想要动手,这会儿脑子清醒了一下,立刻道破刘曼身后的人。
  刘曼若是有那么大的本事把曹衮几个做的事查得出来,她就不会到现在都糊里糊涂的过活。
  曹恒的对手从来不是刘曼,而是刘曼身后的人!
  所以,曹恒叫住燕舞。果真是叫刘曼气着了,险些忘记她的对手是刘曼身后的人。
  吐一口气,曹恒与燕舞挥手,“先不动,由着她闹,朕倒要看看,她背后的人还会让她做什么。”
  燕舞应声不动,曹恒轻轻抚过双手,吐一口气,“派人盯紧长乐公主府邸,想办法顺藤摸瓜,把她背后的人给朕揪出来。”
  “是!”燕舞刚刚那会儿其实挺怕曹恒想不开跟刘曼杠上,还好曹恒自己想清楚,无须她去办那些为难的事,她自是大松一口气。
  吩咐完,燕舞去办事,曹恒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过双手,自有思量。
  刘曼被冷了一场,出宫回到家里,怒砸了一屋的东西……
  “这是又发了什么疯?”刘曼的夫婿是她自己选的,她想着找一个性子好的人容易操控,结果男人好操控,一家子的却都是折腾的,平日里有什么好东西他们要,但凡刘曼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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