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明女帝 [金推]-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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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点主意看明白了,明白了,一溜说出。
司马末道:“出城之前,臣会将陛下给臣安排的暗卫,都打发了。”
“带上一人。”曹恒知道司马末是打算用自己来诱敌,旁的暗卫也就罢了,保护司马末的人,一个就够了。
“齐司深。”曹恒出声唤了这么一个名字,齐司深听着声走了出来。“你这几日,装成个乞丐的往司马尚书府去,让司马尚书把你捡回去。”
前面也就算了,听到曹恒说的这半段,齐司深是整个人都不好,连忙地抬头问道:“为什么要装乞丐?”
“好装。”曹恒一本正经地回答,“否则,不管是朕派人跟着回去,还是突然到访客人,都会让人注意。只有一个乞丐,他们想不到。”
齐司深想要抗议,曹恒拧起眉头道:“你能装什么?”
“剑客。”齐司深答得十分的顺口,曹恒道:“你原就是剑客,用不着你装。”
目光定定地看着齐司深,齐司深叫她那么看着,十分的心虚。
曹恒吐字道:“你如果能装别的人,就不需要你装乞丐,你确定,自己能装好?”
“乞丐,我也不见得能装好!”齐司深嘟囔一句,曹恒道:“如果连一个没人注意的乞丐你都装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齐司深难得被堵得话都说不出来,曹恒回头唤道:“赤心,去安排。”
下头的人都深以为齐司深应该不会那么没用。赤心应声,与齐司深道:“齐郎君请。”
周不疑突然提醒了一句问,“安乐侯?”
曹恒道:“是敌是友,这是最好的试探机会。”
她给了曹叡绝对的权利,让曹叡想清楚了究竟自己应该怎么做,是要与曹恒为敌,还是为友。
敌友明了,曹恒也好动手。周不疑见曹恒这心里有数的同样子,与曹恒作一揖,不再多提。
大魏风云再起,本以为会乱的大魏,由上而下,都稳稳当当的。魏止带着几个年轻的将军往西域而去。
西域的情况确实不好,将士叛出,合外人以攻大魏,对敌战外者,又都顾念着往夕的兄弟之情。站在他们的立场,想要的是西域自成一国。
曹盼一死,这群人是觉得大魏再无人能制他们了,秦无,并不算他们的明主,要给秦无面子,也该要秦无亲至西域才成。
凉州之地,面对西域的变动,迅速陈兵以待,这里正是女部长驻之地。
魏止赶到时,恰好遇到凉州遇袭,二话不说,带着兵马就冲了过去,加入战场,将西域的兵马打退。
“怎么回事。想叛大魏不仅仅是一人?”魏止一看情况,立刻追问一句。
凉州的女将是一个名叫丁瑶,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将,相貌出众,魏止虽然与她有过几面之缘,面对容貌越发艳丽的人,眉头跳了跳。今日再见,两人身上都是血渍,公事要紧。
丁瑶道:“是。我收到西域的情报,道是陀因说动了原本西域的两位将军,他们内外合击,已经拿下了半个西域。我派了兵前去救援,与他们交了几回手,他见我兵力分布,不敢全力与他一战,派了兵马前来偷袭。”
魏止咒骂了一句,“一群野心勃勃的玩意,给我等着,我非把他们杀得干净。”
“西域的兵力部署,你都清楚?”魏止骂完了,立刻转头问了丁瑶,“已经让人摸清楚了,另外凉州刺使也让人送了这份东西,魏尚书请看。”
东西交到魏止的手里,魏止拿过看了一眼,“好,敢打到凉州来了,一群犯上作乱的人,弄不死他们,我不叫魏止。”
这就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主儿,而且也敢拿命去拼。想他当年毛遂自荐用的法子,那就不是寻常路,若非曹盼一直磨砺他,魏止就不会只是撂话而已。
“西域的情况已经给陛下传回去了?”磨完了牙,魏止想到了另一件事。
“陛下手中暗卫的消息比我们还灵通,这会儿应该已经送到陛下手里了。”丁瑶这么说,魏止道:“好,也该给陛下传回个好消息了。”
“当如是。”凉州既要防着外邦来犯,又以兵力镇守西域的关口,不能轻易出战,只能守之。魏止带了兵马来,是该要好好地打一场,给曹恒这位新帝送一个大捷报。
“来。”魏止招手,诸将皆配合是上前……
而洛阳之内,随着接二连三揭发司马末与乱贼勾结,乱大魏江山的信往御史台送去,一开始没当一回事的人,也架不住信太多,想想也不能不拿这些事当回事,便联名呈到曹恒的案前,议让曹恒停司马末的职,以防万一。
无论如何,大魏现在确实是内忧外患。不安分的人,之前曹恒也算是遇到了,而且还是曹恒用计把他们一网打尽。
一网打尽,果真一网打尽了?虽说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应该怀疑同殿为臣,又都是跟了曹盼多年的老臣。
人心易变,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亦是理所当然?
“陛下,司马尚书无论是为人构陷,或是确有其事,在没有查实之前,让司马尚书休息一段时间。”大魏从曹盼开始,凡事都讲证据,没有证据的事,最好别乱说。
从先前曹恒几次出手能看出来,曹恒跟曹盼的性情有些相近,都是谋定后动的主儿,不确定在对待告状这些事上,会不会也跟曹盼一样。
这不,小声斟酌话述,毕竟还是询问曹恒为主是吧。
曹恒听着他们这么一问,并不意外,周不疑出列道:“道听途说,不可取信。”
戏要做,必是要做得更真一点,周不疑提这一句,墨问也是极配合地道:“臣附议。”
“臣亦附议。”崔申也出列表示对这件事持不信的态度。没有直凭实据,就凭这到处散落的书信,就要将一部尚书置闲在家,来查实这件事的真与假。
说句不好听的话,置闲查实,这要是一直查不清楚真还是假,人就一直置闲了?
“陛下,臣以为,还是查查的好。”力挺司马末的,都是早年跟随曹盼的老臣,这些人于危难之时与曹盼相互扶持,他们更是一致对外,说是齐心协力亦不为过。
提出要查查的人,反倒是荀顗,这一下子,众人似是看到了什么别样的苗头,荀辑在此时也出列道:“臣也以为,应当查查的好。”
都是一家人,荀氏,自荀彧之始,一直为世家典范。然而一直以来,荀家因为与曹盼的关系,一个个都与曹盼一心一意,多年来为家国天下,纵有人想要挑事,想要让他们斗起来,愣是没成。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不用他们挑,就因为一个司马末,反倒是让一直以来如同铁桶一般不可破的政事堂,出现了分歧。
“臣等也觉得应当查查,查了之后再好说。”这样的局面,世族与寒门,随着曹盼起于微式的旧臣,还有世族出身的重臣,闪露出从前一直叫曹盼压着没有露头的寒门与世族的对峙,像是一下子都被捅破摆在了眼前。
曹恒没有作声,只是凝望了他们一眼,从政事堂开始,六部尚书,皆与寒门与世族参半,曹盼先前能让他们一心扶持,这些人就是曹盼的左膀右臂。但自政事堂之下,人心各异。
不过是做一局而已,一个局设了出来,能让人看到的东西,不是一般的多。
“臣附议,臣附议。”这一次,也是一个一个的表示对这件事持的怀疑态度,两极而分,各占一半,曹恒的目光沉了沉。
人心呐,果然不能试,不开先例,便没有人敢轻易碰触,一但开了这个口子,将来,便是给了他们,无数攻击臣子的借口。人言可畏,又是一句人言可畏?
“母皇在时,你们会因为几句话提出这样的提议?”曹恒突然开口地问了,一群人,哪怕是先前就已经知道是在做局的人,都一顿了,总觉得曹恒变了态度。
“以人言可畏,无证无据,就能让一部的尚书停职查询?你们说,这个口子一开了,往后但凡有人肆意以人言而攻之,大朝的官吏,会变成什么样子?”曹恒的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看向曹恒,谁也没有想到曹恒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曹恒幽幽地道:“人言而杀人,自来因人言而死的人不少。毁于人言之人,也从来不少。”
“陛下。”司马末突然明白了曹恒想做什么,想了先前他们原本说好的,立刻唤了一声,曹恒摇了摇头,“身不正,影则曲,身正而心正。朕,不能毁了母皇打下的基石,让大魏,也让以后的你们,毁于人言之口。给他们开了一条攻击百官的口子。上皮子下皮子一动的人言,杀一人,多么简单的事。”
司马末听着一下子明白了,比起引杀司马家的人来,大魏朝臣,这道应当守住的口子,更该守住。
事有轻重,更有取舍,周不疑也一同样看向了曹恒,曹恒继续地道:“无论有多少风言风语,记住,没有真凭实据证明司马尚书和谁有所谓的勾结,他就还是大魏的户部尚书。”
虽说定计时,是曹恒自己提议答应的,那时候他们想的都是怎么尽快将暗藏的司马家的人引出来,并没有意识到这样的一个问题。
眼下曹恒推翻了先前的定策,为的更是大局,虽然没有跟他们提过一句,他们依然认同曹恒的决定。
“陛下英明。”一阵山呼,纵连一开始打算舍己设局的司马末,同样山呼了这一声。
曹恒道:“魏尚书的兵马,该到凉州了。”
另提一事,便要将司马末的事揭过。众人的心思都被引了过去,思量着魏止这会儿带着兵马到了凉州,西域该是什么情形了?
朝会散去,政事堂诸公一道议事。
曹恒立刻就开口道:“朕自作主张,没有依计而行。”
“是臣等一时疏忽了,险些因小失大。”周不疑首先出列承认了错误,这件事他的确是思虑不周。
司马末也连忙赔罪道:“臣想着引蛇出洞,也忘记了,这世上有些事,一但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陛下念及臣子,臣等谢过陛下。”
不以流言蜚语定臣之罪,夺臣之功,凡事讲证据,讲事实,这样一来,从此以后,想要害一人,就会更难。
曹恒道:“朕也是为了大魏。大魏的风气,是母皇立的,朕只是守住这股风气而已。”
险些她就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今日,以流言蜚语革了司马末的职,将来如果有人用同样的办法,构陷于人,曹恒明知那人是冤枉的,却同样没有证据证明那人的清白,那是革那人的职,还是不革?
不革,会有人拿今日司马末的事来攻击曹恒;革,明知人是清白而斩了自己的左膀右臂,心疼的人只能是曹恒自己。
“此计不可,再想别的计。引司马氏出来,皆为大魏安定,但若为了大魏一时的安定,而弃了千秋万事的安定,因小失大,得不偿失。”
墨问这会已经完全弄明白了曹恒的意思,弄明白了,话也不妨道破。
一众人都点了点头,确实差一点,他们就因小失大,自毁江山了。
同时,也让他们明白,曹恒,绝对能成为一个好皇帝。
“陛下,凉州传来八百里加急战报。”这时候,燕舞急急行来,将一份文书与曹恒递上,曹恒接了过去,立刻打开地看。
“好!”曹恒高声地叫了一声好,一直没有作声的杨修道:“看来是有捷报传来。”
“昔日晏子以二桃杀三士,今日魏止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