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明女帝 [金推]-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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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这样的心思,他们就敢弄死你。”
曹盼是一点都不可怜曹嘉,自作自受,与人何尤。
但是,曹彪却跪求着曹盼道:“陛下,这是臣的长子,臣的儿子啊。”
曹盼冷冷地道:“朕告诉你,如果今日,是阿恒做了同样的事,朕也绝不会手下留情。大魏的江山,朕绝不会自己毁了。”
话说到此,曹彪也算是明白了,求情是没有用的,曹盼是大魏的皇帝,她要做的是维护这片江山。犯法之人,犯了什么样的法就叛什么样的罪,谁都逃不了。
“父亲,陛下要怎么处置孩儿,孩儿都没有怨言。比起大魏江山天下来,孩儿一个算不了什么。只是陛下哪怕处理再公,也不等于这天下的人都如陛下一般。”曹嘉幽幽地吐了一句,曹盼道:“一个人最先要要求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别人。”
“当你自己做到了,做好了,才有资格去要求别人。”曹盼这样说出自己的理解,严于律己,这就是曹盼。
曹嘉那一句未必含着什么好心,而听到曹盼这样的回答,一时也怔怔地看向了曹盼。
“这几日,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朕许你回府一叙,但这件案子,该如何就要如何,谁求情也没用。”曹盼这样地冲着曹嘉说话,曹嘉反问道:“陛下不问我为何要见陛下吗?”
曹盼道:“你想说自然会说,你既不愿意说,朕问了也是无用。”
清醒的女帝陛下更知何为张驰有度,曹嘉究竟有多少事瞒着她,怕是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曹嘉毕竟是曹盼的侄儿,这层身份在有曹彪在,曹盼也不会强人之所难。
“陛下。”曹彪已经听明白了曹盼的意思,听明白了,这心里更是难受得紧,再次唤了一声曹盼。
曹盼道:“兄长何必再唤,你是知道的,朕一向言出必行,而且事情闹得那么大,恰好就是有人有意为之,目的就是希望朕能循私一回。可是一但开了这个口子,从此天下,再也别想公正。为了阿嘉一人,舍弃父亲打下的这片江山,这是兄长想要的?”
江山与个人,谁要怎么选,根本都不必思考,曹彪无可反驳,老泪纵横之下,与曹盼叩首,“谢陛下,谢陛下。”
谢着曹盼,最后带着曹嘉回去了,曹恒见了曹盼见完了人又让曹彪将人带人,有些莫名。
曹盼看了看她,“想不明白?”
诚实地点点头,曹恒道:“明明嘉兄长知道的内情远比他现在说的多。”
“可是,他不愿意说。”曹盼指出问题所在,曹恒低下头不作声,曹盼道:“审询问供的办法有许许多多,如柏虹一般,她是用激将之法,可这个激将法,对曹嘉不适用。”
“路是死的,人是活的。对不同的人就要用不同的办法。曹嘉之所以会盗盐私售,他是为了楚王府,心即有家必定有国。他如今不开口说,都只是因为他想跟我们谈条件。等他明白了条件是不能这样谈的,他自然会帮我们将司马家的人,揪出来。”曹盼跟曹恒解释着。
柏虹与曹盼作一揖,“陛下,妾有一个主意。”
曹盼听着回头看向柏虹,柏虹道:“司马家的人想到要说动妾,妾其实也可以将计就计的。”
柏虹的主意一说出来,曹盼微微一笑,“你想出手?”
“不,妾出手,无论妾怎么做,他们都不会信妾。”柏虹很是肯定告诉曹盼,曹盼一下子明白了柏虹的意思,“你如今就想让孩子与他们接触了?”
“迟早都会有这样的一天的,既然如此,趁早不是更好?”柏虹把自己的想法与曹盼说来,曹盼也不能说不对。
“他会愿意?”曹盼从来不是强人所难的人,这样的问询,柏虹微微一笑,“他愿意的。”
怎么会不愿意,柏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她养出来的儿子就更不是了。
曹盼道:“你是想放长线吊大鱼。”
柏虹微微垂下了眼眸,“陛下以为司马家的人僵而不死,甚是困扰,妾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妾想要将他们这些还不安份的人,全都解决了。”
“你既然想,那便去做吧。”曹盼并不拦着柏虹,毕竟这件事说到底,得利最大的人都是她,所以,她再拦着不让柏虹去做,既让柏虹心里不乐意,柏虹若是私自行动,最后为难的人依然是曹盼而已。
“谢陛下。”曹盼能够答应,柏虹是由衷的欢喜。
柏虹退了出去,曹恒问道:“司马家的人,柏夫人所生之子,也是姓司马的。”
曹盼轻声地道:“阿恒你要牢牢地记住,敌人是杀不完的,潜在的敌人,不要主动去挑拨,真把假敌人变成了真敌人。柏虹随我多年,这么多年来,她的忠诚是勿庸置疑的,如此,在她没有露出叛意之前,我们都要信她。”
曹恒听得真真的,同时看向曹盼,“可是,若是当真秉公办理,伯父……”
忧心更多的还是曹嘉啊,曹盼道:“你既然都想去查到底,又何必在意这些事,你要知道,曹氏宗亲才有多少,天下人又有多少。放了曹嘉,结果必将失了公允,大魏的律法形同虚设,这样的结果,谁能承担得起?”
“况且,讲理的人,我们需得敬她三分,不许理的人,当然也有不讲理的处理办法。为君者,切忌徇私,一但开了这个口子,结果必将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困扰。但是,严法之下,亦不可全无情义。如同今日是我让曹嘉回楚王府,这就是人情。”
曹恒想着,同样也是在吸收着曹盼的教导,法要守,情也要讲。这个度,极是难以把握啊。
“没关系,现在弄不懂也无妨,慢慢地学。”曹盼是知道曹恒的弱项的。
至于回了楚王府的曹嘉,当天晚上给曹盼送了一份密折,里面详细地写明了他所知道的司马家的人。
也就是说,诸葛瞻看到的那样两个人根本还算不上司马家的人。
既然曹嘉把人供出来了,曹盼也下令拿人,曹恒这会儿也查了出来了,曹氏的宗亲里跟曹嘉同流合污的好几个,证据拿了出来摆在曹盼的面前,曹恒直问,“母皇看这些人是拿还是不拿?”
“你想不想拿?”人是曹恒查出来的,曹盼便问曹恒是想还是不想。
曹恒沉着地道:“不是想与不想,而该不该拿。”
“你认为该拿?”曹盼还能听不懂曹恒话里的意思,听明白了曹盼也就顺着曹恒说了出来。
“是。否则嘉兄长与伯父都会不服。”事情是大家一起做的,曹嘉被捉了一个正着,而且马上就要受刑,其他的人做了同样的事,难道因为没有被人发现,曹恒他们查了出来也要当作不知道?如此,于曹嘉他们是何其不公?
曹盼道:“你既然明白,那就去做你想做又该做的事。”
什么是要做又该做的事,自然就是拿着证据去捉人,查到的那些人,一个都不能留。
“是。”曹恒与曹盼作一揖而应下,准备着就去捉人。
洛阳近日是一阵血雨腥风,人命案子闹了出来,最后更是扯上了楚王世子,女帝陛下的亲侄儿。
之后又爆出一切都是司马家在背后操控的事情来,紧接着曹嘉被捉入狱,曹嘉不仅杀人,更是盗盐私售,中饱私囊。一件一件的,洛阳百姓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知道了,一个个就等着看曹盼会不会因为这件事牵扯到曹盼的侄子而被悄然处置。
当听说曹嘉被放回楚王府里,洛阳其实都快要炸了,之后传出曹恒亲自带人去捉了几个曹氏的族人,并且在宗正府过堂审问,想要说话的那些人,一时半会儿的都觉得事情不宜说得太满。
此时此刻的宗正府里,身为宗正的曹据在上,曹恒在身侧,曹氏宗亲,如曹恒的伯父们兄长们都在其中。
“殿下。这些事虽然是证据确凿,但是,他们毕竟是初犯,是不是可以网开一面。”曹林的儿子也是被捉的人之一,这会儿小心翼翼的与曹恒说话,也是想为自家的儿子求情。
曹恒道:“初犯便要网开一面,曹氏那么多的人,每个人初犯一回,伯父以为,大魏会变成什么样子?”
极是不客气地怼上一句,一干人齐齐看向曹恒,着实曹恒这说话的语气,怎么听着都跟曹盼相像。
“殿下。”哪怕曹恒的态度很坚定,求情还是要求情的。
“据伯父,这件事如今是让宗正府来审,据伯父是知道的,嘉兄长的事已经过了刑部,如今在宗正府里审罚几位一兄长,那已经是给我们曹氏留了脸面了。”曹恒冷冷地说着。
“殿下,我们曹家的人,难道就一点特权都没有?”曹林一看曹恒油盐不进的模样,实在是没能忍地硬着脖子地问了一句。
曹恒冷冷一哼,“特权,八议之权,自然是有。可除此之外,犯了乾清律,减刑之后该如何定罪就如何定罪,谁都逃不了。”
特权,那也绝对不是可以供他们肆意妄为。
“既然如此,那他们究竟该如何处置?”曹林听着曹恒的话,更心急于知道自己的儿子会是什么下场。
曹据道:“盗盐私售原是死罪的。”
身为宗正,对于大魏的律法自然是要倒背如流的,曹据吐了一口气,目光看向曹恒,曹林急切地道:“还有八议啊,身为曹氏宗氏,是可减罪一等的。”
盐这事吧,他们只顾着拿钱,根本没有过多的去问过盐法,偏偏这盐以官营还是曹盼弄出来的,曹林睁大眼睛看着曹据,想让曹据说一句实在的话,减罪一等之后这罪该怎么判。
曹据收到曹林哀求的目光,但是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曹恒亲自到宗正府里来,还有曹嘉身上担的两件事,那已经进了刑部的大牢,哪怕曹盼将曹嘉放了回府,曹据也知道,曹盼绝不可能会放过曹嘉。
与天下相比,区区一个楚王世子算什么,曹盼一向对曹氏的宗亲严厉,再三告诫,一直让曹氏宗亲守法守礼,如今倒好,大魏才安稳多少年,最先闹出事的竟然就是曹氏的人。
天下人都死死地盯着曹盼呐,杀人,盗盐私售,这两样可都是死罪。曹嘉怎么可能还能安然无恙。
曹据看向曹恒,“殿下以为,此事该如何判决?”
这件事,曹据是知道自己做不了主的,既然做不了,曹据便询问一旁的曹恒,“杖八十。”
听到杖八十,一片哗然,曹恒道:“这一次,念着曹氏初犯,再有下次,斩。这是母皇的诏令,不信的,只管都试一试。”
一个斩字,惊得他们都是一身的冷汗,曹恒接着道:“去,传曹氏宗亲前来观刑。”
打人,既然是要杀鸡儆猴的,曹恒必然是要做到底的。
“可是殿下,八十杖责下来,人只怕是要废了。”曹林并没有因为曹恒吐露杖八十就觉得这已经是曹恒手下留情,网开一面了,八十杖责,足以要人性命的。
曹恒道:“伯父想要我怎么罚他们?八十杖责受不住,斩首?”
当然不了,斩首那就是必死无疑,曹林摇了摇头,“殿下,臣绝无此意,绝无。”
“罪减一等改杖责伯父还不满意,那就不减好了。受得了受不了的,既然他们敢明知故犯,做出这样既毁大魏利益,又损朝廷颜面,曹氏颜面的事,他们就该想好了自己能不能担得起这个结果。”曹恒一眼扫过那被她让人五花大绑的人。
“去,叫齐了人,行刑。”曹恒冷声地说无了,随即再次重申下令,各去办事。
至于涉事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