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花娇[重生]-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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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伐稳重却带着急促,这又是怎么,谁惹他了。
蓝渺渺缓缓揉着眼,睡眼蒙眬,双手往后一撑,起身。
手还未触及床幔,上头的铃铛声声作响,放大的愠怒俊颜映入眼帘。
“蓝渺渺,你胆子肥了?”
“嗯,皇上在说什么,臣妾怎么听不明白。”
脑袋混沌,尚未清醒,床幔被掀开的剎那,一股凉风袭来,蓝渺渺身上仅有一件单薄的寝衣,缩了缩身子,就往亘泽身上蹭。
头枕在亘泽的腿上,瀑布般的青丝乖顺地平躺在亘泽的掌心,那乖巧的模样,亘泽有再多的怒气都随之消散。
“你阿,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你让人去散播谣言?”
鹿眸眨了眨,听见“谣言”二字,混沌的脑袋逐渐清明。
“臣妾听不明白,皇上说仔细点。”
打了哈欠,身子紧紧贴在亘泽身上,巴掌大的脸蛋微扬,看着亘泽紧绷的下颚。
迟迟未等到下文,却等到一声响亮的拍打声。
啪——
“亘泽,你!”
臀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但更多的是羞耻,蓝渺渺万万没想到亘泽竟敢打,打,打她屁股。
“怎么,生气了?”亘泽戳 着她的额头,语调恼怒,“你擅自传播魏国要攻打过来的消息,怎么就没想过朕会生气。”
“大周律法最忌讳的便是胡乱散播有关军法和任何有关战争的事,你一向聪颖怎会犯如此错误。”
亘泽低声训斥,见躺在腿上的女人非但没有认错之心,反倒笑出声。
“蓝、渺、渺,朕在和你说话,你有无听见。”
“听见了,但那消息确实是魏国放的,臣妾不过是添油加醋,算不上胡乱散播。”
蓝渺渺起身,改趴在亘泽肩上,知道亘泽虽气恼,但仍然舍不得推开她,蓝渺渺德意勾唇: “况且,臣妾也没说错,您登基前可是人人称颂的战神,若真的把您拉下九五之尊的位置,您不想站在前线,也说得过去。”
“那群老狐狸只会出一张嘴,贪生怕死的很,一想到没了战神庇佑,自然不会拿什么不祥之兆做文章。”
蓝渺渺说的头头是道,语调里的疼惜表露无遗,亘泽故作愠怒的面孔产生松动。
“你阿,就不怕以假乱真,魏国真攻过来了?”
“不会的,要是真打过来,姐姐不会饶他的。”
先前得知蓝溸溸已经和那姓段的,有情人终成眷属,蓝渺渺高兴之余,便想对那姓段的使个绊子,谁让他害蓝溸溸难过这么久。
不出口气,她气不过。
魏国皇帝最近大婚,亘泽也略有耳闻,眉眼一挑,看向一脸媚意毫无愧歉之意的蓝渺渺摊在他身上。
“臣妾知道皇上生气,臣妾自请惩处,愿皇上消气。”
“哦,说来听听,皇后想怎么赎罪。”
细嫩的指尖在他背后犹如羽毛般拂着,有一下没一下,挠的他心猿意马。
“臣妾愚钝什么也不会,也不知道怎么让皇上消气,只能请皇上垂怜,再看皇上的意思了。”
蓝渺渺附在亘泽耳畔轻呼着,娇媚的神情,让亘泽把持不住。
“蓝渺渺,你肯定是故意的。”
第80章 “里面添了避子药对不对……
清冷越耳的曲调; 在这空旷且寂静的宫殿里回荡。
上首的女子,面无神色,手指轻快地拨弄琴弦,直到婢女出声; 才停止手中的动作。
“娘娘; 奴婢已托外头的禁卫军去传话了; 应当今日就会有消息。”
“恩; 花桐; 辛苦你了。”
贤妃扫了一眼曾经被众嫔妃称为典雅空灵的地方,如今渺无人烟,一点生气也无; 看了就扫兴。
“娘娘您别这么说; 这是奴婢该做的。”
自从主子被下令关在月华宫; 便是这般闷闷不乐,花桐能够理解主子的心境变化,任谁从协管六宫到幽禁,都会如此丧志。
“奴婢相信您一定可以东山再起; 娘娘您别灰心; 皇上若过来您好好认错,他肯定会……”
花桐毕竟是个奴才,对宫中的事情仅仅看了表面; 天真烂漫的想法; 惹来贤妃失笑。
“花桐你太天真; 也太不了解他了,他阿曾经是本宫遥不可及的天,后来好不容 易亲近,又来了阻碍; ”贤妃感叹,长吁道,“一波清着一波,即便是本宫也会感到疲惫的。”
“以为这次是终点,总算能好好歇一歇,却事与愿违。”
贤妃阖着眼,双手敞开,像是在拥抱这孤寂的滋味,门外的步伐声,让她眉心一跳。
来了。
还真快。
“你想见朕?”
不需睁眼便能清楚知道踏入殿内为何人,沉稳又带点漫不经心,面上不显山水,语调关切却不达眼底。
她知道的,她一直都清楚眼前的男人对待后宫如同物品,被众臣催促或太后叮嘱才会象征性过来一趟。
那时候是贤妃最快乐的时光,眼前的男人在众多的宫殿独独挑选她这月华宫,让她心头一暖。
尽管只是下棋品茶,坐在两端各做各的事,她也觉得无比幸福。
如今,相同的场景,却通通变了样。
“臣妾向皇上请安。”
亘泽瞟了一眼,抬手: “有什么话直说,无须如此。”
“皇上,臣妾是真没想过您还愿意过来这阴冷的月华宫,如今这里,可是被称为第二冷宫。”
贤妃苍白略显病态的脸色,自嘲一笑。
亘泽仅仅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
若眼前人换作蓝渺渺,他定会心疼,但是贤妃,他无动于衷,一个不知悔改,一错再错,执迷不悟之人,不屑得到他的同情和怜悯。
“若只是想说这个,那朕不想知道。”
亘泽毫不犹豫转身,后头再度传来: “皇上,您早知道姐姐的死和臣妾有关吗。”
转身的步伐停驻,头偏了偏: “是。”
“那您为什么迟迟不肯揭穿臣妾,还让臣妾掌管六宫,高居四妃之位。”
贤妃的语气苦楚,彷佛今日没问清楚便不肯罢休。
亘泽凤眸闪过不耐,培元德站出来想打断谈话,被亘泽抬手制止。
“因为后宫需要有人制衡,而你恰巧是那个人。”
意料之中的答复,冷漠且无情,一点情份也不顾。
“哈,臣妾还以为您是对臣妾有点情份才纵容臣妾,看来是臣妾高估自己了。”
彷佛听见笑话,亘泽轻笑: “情份?”
转身望向笑容苦楚的贤妃,一字一句缓慢道: “不过是你跟皇后的韵味有些神似,才让你入宫。”
“那姐姐呢,姐姐又算什么,就算那日臣妾没害姐姐难产,那腹中的孩子也无法在这金銮城里长大成人。”
“姐姐那么爱您,您怎么能不闻不问,她可是怀了您的孩子阿,是大皇子啊!”
一尸两命的画面跃入脑袋,贤妃一直记着当时的景象,尚未出世便没了气息的孩子在她掌心上流逝气息,那感觉难以抹去。
提即那香消玉损的贵妃,亘泽眼神有了松动。
太傅府的庶女,贵妃长什么样他已经没印象,只记得是个温柔婉约的女子,待人处事得当,把后宫交给她,亘泽很放心。
至于那腹中的孩子……
“那孩子不是朕的,朕没碰过她。”
贤妃愕然地瞪大眼: “怎么可能! ”
“若不是您……难道?!”
想起那会儿姐姐时常遥望远方失神,偶尔还拿着书信傻笑,有个荒唐的念头出现在脑中。
“恩,你想的不错,贵妃她确实与人私通,至于朕当时为何没拆穿,不过是看她和那人两情相悦,打算让她出宫和那人相聚,结果你身为她的妹妹,坏了她的心愿,还一尸两命。”
亘泽冷笑,又道: “你以为朕不知你总是仿效贵妃的穿著、举止想吸引朕的注目?”
“臣妾……”
“朕又岂可能不知你模仿皇后,甚至穿着水色都是为了想跟她一样。”
亘泽讽刺地扫视贤妃身上的水色装扮,都被幽禁了还这般有心计,看来没有悔改之心。
“不是的,不是的,皇上您听臣妾解释,臣妾可以,可以解释的。”
贤妃拽住亘泽的衣袖,神色惊慌,想说些什么,但被亘泽一手挥开。
“朕给你无数次机会,皇后是朕最后的底限,但你从未放在心上,执迷不悟。”
亘泽大步离去,离走前转身又说了一句:“你肯定不知道,贵妃她早已知晓你处处效仿她的目的,但她始终和旁人说,无妨,因为你们是姐妹,姐妹形似也是应当的。”
“她把你妹妹照顾,你却让她死于难产;渺渺对你敞开心房,你却在背后捅她一刀。”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姐姐她,姐姐她……”
贤妃蹲在地上,抱头痛哭,亘泽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离开。
“皇上,这贤妃您看要不要……”培元德比划出抹脖子的动作,试探询问。
亘泽想也没想道:“呵不用,让她好好活着,有时候活着比死还痛苦。”
“让禁卫军加强巡逻,一定盯着她,好、好、活、下、去。”
“是。”
果然皇上就是皇上,从前在军营折磨人的性子依然未改,还好他跟对了主子嘿嘿。
凤仪宫
“方才奴才经过月华宫,那里可吓人了!”
小李子奉命去内务府领取东西,选择路程最短,路经月华宫却让他心惊胆跳,现在还缓不过来。
“嗯?”
“虽然你们这些奴才戏称月华宫为第二冷宫,但贤妃如今好好的,是能吓人吓到哪去。”
提即贤妃,鹿眸一闪而逝的惋惜,说不心疼是假的,曾经以为好不容易在这尔虞我诈的宫廷里交了朋友,结果,呵,到头来只是一场梦。
“详细的情况,奴才也不清楚,但贤妃娘娘方才放声大哭,就连外头守着的禁卫军都皱起眉头,恨不得捂上耳朵。”
“她,哭了?”
蓝渺渺看着眼前的汤药,想起那会儿贤妃请了一位京城大夫,现在想来,可能也是刻意在她面前演的。
勺了一口往嘴里凑,蜜柑的香气窜入鼻尖,眼眸眨了眨,还是将汤药给咽下去。
既然亘泽想让她喝定有他的道理,仅管这般想,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添堵。
“是阿,奴才和禁卫军悄悄探了口风,说是皇上有来过一 趟,结果出来,贤妃娘娘就是这个状态了。”
“恩,本宫知道了。”
挥手让小李子下去,蓝渺渺面无表情搅动眼前的汤药,放在嘴边却迟迟未咽下。
亘泽一进来便看见蓝渺渺这孩子气的举动,以为她又在喊苦,不肯吃药。
“乖点,这药对你身子有帮助,要按时喝,一天都不能落下。”亘泽拿起勺子放在蓝渺渺的嘴边,喂药的动作熟练。
他一进寝殿,蓝渺渺便察觉到了,只不过佯装没听见。
蓝渺渺眨了眨眼,撇开头,不愿将药喝下去。
“渺渺,别闹。”
无可奈何的语气,配上那纵容的眼眸,让蓝渺渺脱口而出: “阿泽,里面添了避子药对不对。”
蓝渺渺一手揪着亘泽的袖口,一手放在腹部上,神色失落。
鹿眸没有埋怨这才是让亘泽感到最心疼的。
“渺渺,你听朕解释,你的身子虚弱,现在不适合要孩子,”亘泽连忙解释,见蓝渺渺没有哼声,以为她不信,“你不信的话,朕让江太医过来说清楚。”
“来人……”
“不用了,臣妾信的。”
蓝渺渺笑了笑,松了口气,以为是亘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