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花娇[重生]-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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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蓝渺渺顺着目光看着伤痕累累的脚,神色未有波澜,甚至不在意的笑出声。
亘泽脸色一沉,向前将蓝渺渺打横一抱,放在堆满奏折的桌面,指尖抵着她的下颚,强迫蓝渺渺平视。
“朕问你话,你没听见?”
换作旁人,亘泽哪有这种好脾气,一问再问,只因眼前人是他的皇后,他宠在掌心上的皇后。
“听见了,臣妾都 听见了。”
蓝渺渺看见亘泽一脸怒意却极力克制,她就觉得内疚心疼。
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水光在眼眶打转,她不想哭的,来之前便打定主意,绝对不能哭,但一见到亘泽,她便忍不住。
“怎么,很疼?不哭了,不哭了,朕去喊太医过来。”
松开下颚的束缚,凤眸理的愠怒被担忧和心疼所取代。
见亘泽真想喊培元德去请太医,蓝渺渺一拳打在亘泽胸口,哭喊着: “亘泽你是傻子吗,不继续当你的皇帝,偏偏自曝其短让人抓到把柄,你这个傻子,傻子!”
“我一人被反噬就够了,你为什么搅局躺浑水!”
“你问过我了吗,我有同意吗!”
这阵子的郁气,一次爆发出来,蓝渺渺揪着亘泽的衣领,泣不成声。
亘泽非但不恼,反倒一手顺着她的后背,一手替她整理发丝。
“那你袖口藏着刀刺向恭亲王的时候,又有问过我吗。”
亘泽褪下帝王的身份和蓝渺渺说话。
蓝渺渺先是一愣,而后眼神闪烁: “我……”
“渺渺,我知道你一心想替你姐姐报仇,所以一直纵容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如今我想做的事情,你就不能也纵容我一回吗。”
蓝渺渺抿唇,对亘泽的这答复不满意: “这事明明有别的处理方式,偏偏挑了最极端的,你让我怎么纵容。”
“舆论压在我身上,我顶多去寒露寺带发修行,事情就能结束,可你偏偏……”
对于亘泽选择的方式,蓝渺渺气到不行,想多说几句但见亘泽凤眸充斥着笑意,让她嘴边的话又给吞了回去。
松开揪着衣领的动作,伸手不打笑脸人,这道理永恒不变。
“若这金銮城没有你的陪伴,那我当这皇帝也没意思。”
亘泽打开书柜的抽屉,拿出几瓶药罐,涂抹在蓝渺渺伤痕累累的脚上。
“嘶——”
方才一心急着跑来,未感受脚上的疼痛,现在经亘泽涂抹,后劲一时间涌上,蓝渺渺轻喊出声。
“知道疼,还不穿鞋,真是越来越放肆,宫女们也不知替主子多加件衣服,看来是想被发落至慎刑司好好□□一番。”
“不关她们的事,是我自己跑出来的,她们什么也不知情。”蓝渺渺振振有词袒护宫女,鼓着嘴的模样,相当可爱,亘泽忍不住向前啄了几口。
“凤仪宫有你这主子护着,很好。”
“皇上……”
“喊我名字,不管是咒骂也好,欢喜也好,我都喜欢听你喊我的名字。”
脚上的涂抹还在持续,经亘泽有意转移话题,脚上的痛楚似乎减轻不少。
“亘泽,为了我,做这么多,真的不值得。”蓝渺渺吸了吸鼻子,眼睑上还垂着泪珠,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疼。
脚上的伤处理得当,看的出亘泽不少自己处理,他背后那些在战场留下得伤疤,蓝渺渺是知道的。
一想到当年亘泽被人围堵在异乡,最后只能强行突围,蓝渺渺眸光暗 淡下来: “这辈子已改变许多人的结局,你好好的,别把自己也搭进去,好不好。”
“不好。”
亘泽拥着蓝渺渺,枕在蓝渺渺的肩上,重生前欠你太多,这辈子只想让你开心。
蓝渺渺忍住酸意,明明她欠亘泽更多,数都数不清,也还不完。
亘泽抱着蓝渺渺来到朝阳殿树林后边那片空地,蓝渺渺被蒙上布条,眼前雾蒙蒙的,一片漆黑。
她紧抓着亘泽的手臂,方才亘泽只说要带她去看一样东西,却迟迟不肯与她说是何物。
当她蒙上布条,身子便悬在半空,她急忙环住亘泽的脖子,深怕落下。
就这样懵懵懂懂,被带来这里。
没有光亮的视线,也没有心理准备,蓝渺渺缩着身子往亘泽怀里凑。
“猜猜看,这里是哪儿。”
蓝渺渺稳住心神,聆听周围的细碎的声响,有朝阳殿宫人洒扫的声音,那理当还在朝阳殿范围。
“朝阳殿吗?”
“恩,在朝阳殿后头,还记得先前你问过我,树林里边是什么地方吗。”
亘泽边说着,一边将蓝渺渺放下,解开蒙在蓝渺渺双眸上的布条,站在跟前替她遮挡阳光。
蓝渺渺猝不及防接触光线,有些不适应,眨了眨待看清眼前的景象,只见亘泽擒着一抹宠溺的笑,往右挪一步。
身后那片矢车菊田映入眼帘。
和当年一样,蓝色的矢车菊遍布在后,只不过当时两人的心境,和现在大相径庭。
蓝渺渺扬起头,盯着亘泽那双不再伪装的眼眸,右眼呈现淡淡的晚霞色,左眼有点墨绿的丹青色。
缓缓垫起脚尖,双手环绕在亘泽脖颈后,轻轻一压,将唇瓣印在那双被人称之为不祥之兆的眼眸上。
第79章 只能请皇上垂怜,再看皇……
帝后消除隔阂; 朝阳殿沉寂多日的郁气一扫而空,凤仪宫亦是。
蓝渺渺总算不再站在花窗前作画,巧心欢喜着,端着朝阳殿送来的莲子羹向前。
“娘娘; 这莲子羹是培公公送来的; 据说是来了新的御厨; 皇上觉得这道娘娘肯定会喜欢; 便让人送来。”
蓝渺渺本想让巧心将莲子羹搁在那; 但听见是朝阳殿送来的,改口: “恩,给本宫吧。”
伸手接过镶有矢车菊图腾的青瓷碗; 以前看见这图腾只觉得熟悉; 未曾多想。
自从那日和亘泽说开; 才知道原来亘泽一直在用任何方式在跟她暗示,只不过她迟钝,迟迟未察觉。
矢车菊图腾的餐具,再到那声蓝芙蓉; 还不明显吗; 就她傻,一直以为就是个巧合。
蓝渺渺轻笑出声。
许久未见主子崭露笑意,巧心也连带被渲染好心情; 笑脸盈盈打趣: “娘娘您还真偏心; 先前奴婢做了那么多次的莲子羹也没看您笑的这般开心。”
“说什么呢; 贫嘴。”蓝渺渺没好气剜了眼,勺上一口莲子羹放入嘴中。
甜糯的气息窜入鼻尖,恩,似乎比昔日厨子做得更加的……
难以言喻的口感 ; 蓝渺渺找不到适当的文字描述。
“这莲子羹有什么问题吗。”
察觉蓝渺渺神色不对劲,巧心以为又中了毒,连忙拔下发上的银簪就要往羹里放。
“放心没毒,就是口味有点……”蓝渺渺又抿了一口,“这真的是新来的厨子做的?”
“当然,培公公说的岂能有假,总不会是他自己做的吧。”
巧心笑着打趣,但蓝渺渺举着勺子的手停在半空,低喃道: “不会吧,难道这碗莲子羹是……”
荒谬的想法在脑中一闪而逝。
“怎么可能。”
主子神色变化之大,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轻笑,巧心以为主子风寒未好,正想向前一探。
恰逢被主子交待差事的翠儿青词,回来禀报。
“娘娘,您让我们去和宁家吩咐的事,他同意了,也让奴婢向您转达对府上千金的照顾。”
官学的事翠儿青词在巧心的转述之下接手,巧心不放心任何人看照蓝渺渺,便擅作主张将官学的事和翠儿清词说。
蓝渺渺原本不想让翠儿青词知晓
“哦,看来他是知道官学的事了。”
蓝渺渺挑眉有些意外,他这是想投靠凤仪宫,好庇佑他那位名意上的庶女,看来宁家也没她想象的这般糟。
不过宁梓韵迟迟不能认祖归宗,长时间耽搁下,想回去亲生父亲那里只会更加困难,可怜的孩子。
想到这,不由得想起被置养在寒露寺的小世子。
无人察觉蓝渺渺眸中的异样,翠儿继续回禀: “茶楼那,奴婢也都安排好了,通通换上咱们的人,就连说书的也是!”
翠儿得瑟一笑: “奴婢就不信这次还会被舆论带着跑,否则奴婢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青词瞟了眼因许久未有差事有难掩兴奋的翠儿,补充道: “此外,还发现有其余势力在推波助澜此事。”
“是谁?”蓝渺渺脑中浮现那身穿正一品官服的男子,脱口而出,“魏临?”
“娘娘您怎么知道。”
果真如此,意料之中的答案。
对于那男人,蓝渺渺其实思绪有些复杂,先不说两人之间的纠结,光看这段日子他频频示好,想赎罪的模样,就让蓝渺渺匪夷所思。
但魏临在紧要关头,说出恭亲王布局的方向,对捉拿功不可没,但他身为恭亲王的亲信,立再多的功劳,终究无法成为他人心腹。
亘泽更不用说,本来就不喜恭亲王,若不是魏临可用,他连看都不看。
事情过了一段时日,蓝渺渺仍然无法看透这魏临究竟想得到什么。
本想等着他去和亘泽拆穿她的身份,结果先等到的却是甘露宫的指证。
如今身分问题已解决,魏临还能做什么?
“随口猜的,对了,那群老狐狸还坐在朝阳殿前绝食抗议?”
说到这,蓝渺渺便忍不住笑出声,那群老家伙,加起来至少千岁的年纪,还学年轻小伙子绝食抗议,如今已是第三日,不知还剩多少人在那撑着。
翠儿青词回宫前有顺道经过 朝阳殿查看场面,不出所料,人少了大半。
“当然只剩几位在那硬撑着呢,据说昨日培公公故意在阶梯上拿着膳食享用,一边和他们搭话,结果娘娘您猜猜看后续?”
“有人晕厥?”
翠儿得意一笑: “猜错了,是有人双眼直瞪着培公公口水直流,那画面实在过于滑稽,所以朝阳殿的小太监憋不住,四处说着。”
蓝渺渺无声笑了几声,手中那碗莲子羹,不知不觉已见碗底。
“呵,有那个心绝食,没那个胆坚持,”蓝渺渺擦拭方才沾染到莲子羹的指尖,“之前让你们收集各官员的数据可以派上用场了。”
“娘娘的意思是,要让他们知难而退?”
那些官员没一位是真正的清廉,私下的勾当数都数不清,早在先前,蓝渺渺便让翠儿青词个收集一份,今日总算派上用场。
“恩,就看他们懂不懂这个道理了,若依然执迷不悟,便把那些放在大理寺卿桌上,让魏临好好查证一番。”
蓝渺渺勾着淡淡的笑意,看不出任何杀伤力,但吐露出来的话却莫名让人感到恐惧。
“嘶——”
指尖上传来疼痛,垂眸一看,是帕子上沾染到木屑刺进指尖里,渗出血丝。
“娘娘,您没事吧。”
鹿眸闪烁,遮掩住指尖上的伤痕: “无事,不小心碰了一下,不打紧。”
泰然自若的神色,巧心等人未起疑。
待她们离开,蓝渺渺挪开压在指尖上的丝帕,残留在上方的黑血已经呈现干涸。
蓝渺渺盯着那黑血,低喃着: “果然如住持所说,逃不过吗。”
夜晚带有凉意的风,吹拂在她的脸庞,嘴角的自嘲,令人心疼。
翌日,蓝渺渺还赖在床上,不想起身,便听见远处熟悉的步伐声,往寝殿方向朝进。
步伐稳重却带着急促,这又是怎么,谁惹他了。
蓝渺渺缓缓揉着眼,睡眼蒙眬,双手往后一撑,起身。
手还未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