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花娇[重生]-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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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城?”
“是阿,大周朝的 粮仓,不仅物资丰腴,就连环境风景也是一等一的好,本宫的母亲就是在那养胎的。”
“这样阿,”恭亲王妃眸中闪过欣羡,而后摇头,“臣妾还是留在京城吧,毕竟嫁夫随夫,若去了善城就无法照看王爷了。”
蓝渺渺本想送恭亲王妃到至善城养胎,那里有私宅,绝对没人能打扰,但恭亲王妃开口闭口都在为恭亲王作打算。
看来是说服不成,蓝渺渺掩下眸中的失落。
“也好,夫妻待在一块才是最幸福的,”蓝渺渺瞟向那突起的腹部,询问,“本宫能摸摸看吗。”
见蓝渺渺一脸欣羡,恭亲王妃自然应下: “当然可以,若非皇嫂,他还没机会来这世界呢,皇嫂可是他的贵人。”
蓝渺渺一愣,手已经被扯到腹部上,临近三个月,还感受不到什么,但光见那突起的画面,就觉得生命真的很奇妙。
“以后,臣妾会跟这孩子说,要将皇嫂当成是自己的母亲一样尊敬,对皇嫂不敬,就是对臣妾不敬。”
“这怎么可以!”
恭亲王妃垂眸笑着,那抹笑意相当温暖,刺眼到蓝渺渺不敢正视。
“皇嫂不必推辞,这都是臣妾想报答您的。”
那亲昵的态度,更让蓝渺渺心虚,她稳了稳心神,抽回手,打开桌上的木盒: “差点忘了,这东西是不是你上回落下的。”
掌心摊开,精致吊扣望入眼帘,恭亲王妃一喜: “原来是落在这吗,王爷先前还在说,臣妾送的吊扣不见了,怎么找也没找到,说对不住臣妾。”
果然是从恭亲王身上落下的,那日潜入宫中的刺客就是他。
“原来是阿容的,本宫看上头有个苏字,便以为是你的,早知道是阿容的,早拿给他了。”
“多谢皇嫂,这可是父亲传给臣妾的,臣妾很是珍惜,幸好有找回来。”
恭亲王妃笑得越欣喜,蓝渺渺便觉得自己手中沾染上的血色越发深沉。
第62章 “皇嫂,臣妾是这么尊敬……
日子过得越发得快; 一转眼,春分之际,金銮城极白的景色褪变成百花缭绕的景象。
恭亲王妃已怀孕五月有余,蓝渺渺让她每月找日子进宫一次; 替她好好进补; 恭亲王妃乖顺应下; 每月都未曾耽搁; 直到今日……
“娘娘; 方才王府的人过来传递消息,说是今日恭亲王府负责接待匈奴王及其官员,不方便入宫; 另寻择日。”
蓝渺渺放在嘴边的芙蓉糕落在地上; 神色未变; 制止巧心等人前来收拾,她自个儿弯下腰捡起。
“知道了。”
“娘娘,需要派人过去王府吗。”青词低附在她的耳畔说着。
蓝渺渺持起碎成一地的芙蓉糕,摇头低喃:“来不及了; 这事已成定局。”
青词没听明白: “娘娘您说了什么; 奴婢没听清楚。”
“本宫说,不用派人过去,第一时间有王府的消息; 立刻通知。”
“是。”青词虽猜不透主子突然情绪低落的原因 ; 但还是安静退下; 将寝殿留给主子一人。
主子这些日子虽嘴上没说,但她们都能看得出来,只有在皇上过来的时候,情绪会好些; 其于时间不是看着远方失神,就是卯足力气作画到深夜,日复一日。
确认青词退下,蓝渺渺这才垂眸,看着发颤的双手,双腿蜷曲,将脸埋在里头。
“还是救不了她吗……”肩膀微微抖动。
“明明都让她今日入宫的,她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埋在腿间的啜泣声很轻,轻到除了她自己没人听见。
外头的黄莺鸟再怎么缭绕悦耳,蓝渺渺现下也没那个心情去欣赏。
停在树枝上黄莺鸟猝不及防鸣啼,吓跑了其于停留在枝干上的鸟儿,蓝渺渺抬起头看向窗外。
瑰丽的夕阳西下,犹如渗了水的血色,蓝渺渺低喃着:“纷乱即将开始,但愿无辜之人毫发无伤,全、身、而、退。”
京城客栈
匈奴王在一月前,请镇守边境的柳将军带为传递消息,说要亲自入京向大周朝皇帝称臣,结束草原民族长年为了粮食而辗转强夺的困境。
据说那封信,仅有帝王看过,甚至哄堂大笑拍案叫绝,相当满意,无人知晓此事真伪,只知道大周朝即将驯服塞外最难缠的民族——匈奴。
为了表心意,匈奴王入京,接受禁卫军的搜身,甚至主动缴出他在战场上引以为傲的武器,大周朝官员互相交换眼色,啧啧称奇。
“匈奴王未曾入京,今日入京可有感触,若有特别想观看的,本王必定替你完成心愿。”
恭亲王亲自接待,原本以匈奴王的身份,应当入住金銮城以示尊重,但匈奴王表示住不惯繁华的宫殿,并且提议体验客栈。
故这些天客栈不接待其于客人,只招待这位从塞外过来的贵客。
“有生之年光明正大入京,便是本王的心愿了,恭亲王不必照拂,本王这些日就想领着背后这些兄弟在京城走走晃晃,好一览大周朝的风光。”
匈奴王虽被人外传喜好欺凌奴才,对战俘的手段暴虐,常常有人看见从军帐里头抬出一个个残缺不堪的战俘。
但奇怪的是,匈奴王的外表却并非一般草原民族那般黝黑,反倒是温文儒雅的面貌,和固有印象大相径庭。
“匈奴王好兴致,本王自叹不如,这些天为了招待你这位贵客,可是把朝廷上下都给得罪了。”
恭亲王话里话外意指为了今日做了许多牺牲,若匈奴王不拿出诚意,恐怕他随时会变调。
匈奴王脸上擒着笑,暗道声卑鄙小人,抬手让人呈上用兽皮包裹住的木盒,下颚抬了抬,让恭亲王打开。
那轻浮傲慢的举动,恭亲王鄙夷,不动声色接过,摊开兽皮,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军事分布图。
“匈奴王的意思是?”恭亲王挑眉,眸里带着笑意。
匈奴王抿了一口客栈掌柜所说的大红袍,嘴中的滋味确实不错,咧嘴一笑 :“这、就、是、本、王、的、诚、意。”
“恭亲王觉得如何,只要你按照先前所说的,这二十万兵马任你调动,本王绝无二言。”
恭亲王眼神闪烁,先前和匈奴王的约定是……
瞥见客栈门外站着一抹娇俏的粉色身影,恭亲王心下一沉。
蓝渺渺近日的异样,一字不漏传进亘泽耳中,这些天忙着布局匈奴王的事情,忽略了凤仪宫的状况,好不容易能歇息片刻,便见培元德忧心忡忡前来秉告。
“多久了。”
亘泽放下奏折朝外头走,急报已处理完,剩下的晚点处理不打紧。
培元德紧跟在后:“说是三月有余了。”
“三月?!你现在才来说?”
亘泽忍不住心中那股郁气,朝培元德发火。
培元德深知帝王心系皇后娘娘,道:“他们一开始也没意识到娘娘的异常,况且每次您过去,娘娘又是那般高兴,他们便以为不过是想您罢了,谁知道今日一起,便闷在寝殿里不出来。”
“宫女们进去的时候才发现……”
培元德缩了缩脖子,有些害怕待会说出来,会被主子用眼神剜了好几刀。
“说!”亘泽特地停下脚步,往后头踹了一脚,支支吾吾的,听得他心烦。
培元德又后退了几步,确保不会受牵连,才一鼓作气说出:“娘娘高烧不退,但您放心,太医已经过去看过了,已无大碍!”
亘泽面无神情盯着他,直到培元德觉得全身发冷,才哼了声,扭头。
半刻钟后,抵达凤仪宫,直往寝殿奔去。
巧心等人见到帝王身影纷纷愕然交换眼色,这是明明只有凤仪宫的奴才知道,也没派人去通报,怎么帝王的消息这么灵通。
难不成是有人过去通风报信?
“你们觉得会是谁跑去通风报信,明明都交待过不能说的。”
巧心皱着小脸,有些气愤。
翠儿和青词分别摇头: “不清楚,我们都知道娘娘不喜欢让皇上知道她生病的事情,都已经交待下去,让她们别说溜嘴。”
“那到底会是谁,我一定要捉出来,这个告密的家伙,不知道是从哪个宫混进来的!”
巧心气冲冲地走了,独留翠儿青词二人大眼瞪小眼,互相耸了耸肩,离开原地。
寝殿之内,亘泽夺走培元德手中的汤药,坐到床沿,将蓝渺渺靠在自己肩上,一口口喂着。
拢起的眉心并未抚平,虽听巧心转述太医的话,说已无大碍,但看着蓝渺渺一脸病态躺在床上,胸口便纠成一团,相当难受。
“才几日没过来,就把自己糟蹋成这样,看你醒了,朕怎么罚你。”
心疼又无奈,替蓝渺渺擦拭唇畔沾染上的药渍,唇瓣干裂,触及便溢出血色,亘泽用一旁的水,一滴滴沾染在干涸的唇瓣上。
“唔,不要,我不要喝了,苦……”
蓝渺渺咕哝几句,就往亘泽怀里窜,墨香窜入口鼻,令她心安,原头晕目眩的状况,也因为这安心 的气息,顿时好了不少。
“呵。”亘泽好气又好笑,伸手将她往怀中一带,抚着她的脸庞,一边吻着,“知道苦,还不好好照顾自己。”
方才担心蓝渺渺不肯吃药,全神贯注在喂药上,这时端详才看见脸蛋上的泪痕,亘泽顿了顿,本想问个清楚,但最终舍不得摇醒她。
因为这场高烧,让蓝渺渺睡得踏实,身侧熟悉的气息更是令人舍不得醒来,她害怕一睁眼就必须面对她不愿看见的事。
但上天似乎不打算放过她,直接侵入她的梦乡。
梦里的她领着宫女高高兴兴在御花园里作画,御花园百花缭绕,正是杜鹃盛开之际,她提起白玉画笔打算描绘一番。
不经意偏见远处的粉色身影,本以为是哪位不长眼的嫔妃,过来打扰她的兴致,但抬起头,撞入眼底的却是全身沾染血色的恭亲王妃。
“吓——你怎么会……”
蓝渺渺拿着画笔不停摇头,想让宫女过去瞧看,扭头却惊觉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只剩她和一脸埋怨的恭亲王妃对看着。
“皇嫂,臣妾是这么尊敬您,您为何要这般加害臣妾。”
面对恭亲王妃的指责,蓝渺渺捂着发疼的胸口否认:“本宫没有,是阿容,是恭亲王害你,不是本宫。”
恭亲王妃平日端庄的模样全无,如今青丝凝乱,批散在后头,身上的粉色绸缎,随着她步伐靠近,逐渐渲染成血色。
步伐伴随着血水,刻画在石子地面,每一步都踏的很轻,但每一步却彷佛刺在蓝渺渺心尖上。
那双好看的眼眸直盯着站在凉亭里的蓝渺渺,笑道:“是阿,是王爷联合匈奴来迫害臣妾,但当初若不是娘娘钦点臣妾入王府,臣妾今日还会是一尸两命的下场吗!”
恭亲王妃瞪直了眼,伸出手捉住她的手腕,蓝渺渺惊慌害怕,双手不停摆动,想摆脱束缚。
“皇嫂,臣妾用一颗真挚的心对待您,那么您呢?”
恭亲王妃句句指责,都让蓝渺渺崩溃,她哭喊着,肩膀不停传来晃动,蓝渺渺惊醒。
“梦到什么了,哭成这样。”
一睁眼,便见凤眸闪过慌乱,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一手在背后轻轻拍着安抚,低哄着:“不哭了,都是梦,不是真的。”
亘泽不清楚蓝渺渺究竟梦到了什么,怕成那样,一看到那潸然落泪,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看了心慌。
蓝渺渺手紧紧攥着亘泽胸前的衣料,一不留神出了力道,指甲紧紧镶嵌在亘泽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