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花娇[重生]-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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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渺渺嗤了一声,欲将视线移开,却猝不及防对上那双狭长的凤眸。
凤眸里的疲惫和无奈,蓝渺渺看的一清二楚,鹿眸参染着笑意回应着,亘泽挑眉。
眼眸流露出“看晚上怎么收拾你”,蓝渺渺红了脸,偏过头。
映入眼帘的是贤妃和淑妃惨白的脸孔,随后周围的尖叫声,和太后的怒吼。
“韵然,韵然,你怎么了。”
蓝渺渺扭头,看见原本喜上眉梢,小鸟依人在帝王身侧的丽修容,面色惨白,双手捂在脖子上,一脸痛苦,吐出一口黑血,缓缓倒在奴才的身上。
“太医太医!快去喊太医。”
突发状况,所有人措手不及,太后震怒,让人围住甘露宫,一个人都不许走。
好好的一场生辰宴,顿时覆盖一层阴沉的情绪,所有人都聚集在甘露宫正殿。
“皇后,哀家方才可是亲眼看见韵然吃了一口甜食,变了神色,而后吐血倒地,你要不要和哀家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被钦点的蓝渺渺向前,垂眸: “母后这是何意,儿臣不明白。”
“不明白?这做甜 食的厨子可是从凤仪宫调过来的,你跟哀家说不明白?”
太后话中的意思,就是丽修容吃了凤仪宫作的东西,然后中毒,身为凤仪宫的主人,蓝渺渺嫌疑最大。
语毕,四面八方的视线射在蓝渺渺身上,无一不质疑她。
“母后,若您要这般追究,这厨子还是您特意钦点,儿臣才让他过来协助生辰宴,生辰宴上所有的膳食都经过您的许可。”
“皇后现在是在质疑哀家,想毒害自己的侄女?”
太后脸色难看,气急败坏指着蓝渺渺。
蓝渺渺鹿眸微闪,终究没再出言反驳: “儿臣没有。”
“今日这生辰宴是你亲自操办的,若不是你,还能是谁!”
太后的无理取闹和是非不分,蓝渺渺觉得头疼: “请母后给儿臣一点时间,儿臣会查清楚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给母后和丽修容一个交代。”
蓝渺渺面上清者自清的神色,太候看了更加气愤,一个使力,抓住桌上的杯盖直接扔过去。
茶盏从右耳削过,打落发鬓上的珠花簪子,落在地上裂成两半。
亘泽正想发作,慌乱虚弱的脚步声传来。
“姑母,姑母……”
丽修容虚弱的嗓音想起,众人的视线纷纷转向她。
“韵然,你怎么过来了。”太后一脸心疼,连忙起身过来搀扶,经过蓝渺渺身侧,不忘狠狠剜一眼。
丽修容肩膀颤着,一脸委屈,啜泣着。
“姑母,您说是不是韵然做错了什么,皇后娘娘才会不喜欢韵然,才会才会……”
话没说完,但里头的意思昭然若揭。
蓝渺渺攥着袖子,眼神空洞,胸口频频抽疼,后脑勺也是。
甘露宫的炭火比不上凤仪宫,淡淡的炭火气味,令她难受。
“韵然不哭了,不哭了。姑母绝对会给你讨一个公道,别怕。”太后安抚着,语气完全肯定今日这中毒一事就是蓝渺渺作的。
“今日一事,臣妾看得心惊胆跳呢,方才在想,今日出事的是丽修容妹妹,会不会哪日就变成臣妾了,臣妾话可是先说了,之后臣妾的生辰宴不需皇后娘娘操劳,交给内务府去办就行。”
淑妃再度落井下石,蓝渺渺没答话,只是站在那看着
“淑妃,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这事尚未查清,你就将罪名扣在皇后娘娘身上,有失公平。”
“哈,贤妃,你就继续当好人吧,本宫不屑。”
“自从凤仪宫住了人,这后宫哪一天是清净的,一下刺客一下中毒的,寒露寺一年来三次都不够。”
淑妃嘲讽着,太后没拦,手轻拍在丽修容后背,无声的沉默,等同附和。
蓝渺渺笑了笑,开口: “儿臣知道,这事没出个结果,大家都不放心。”
“待会儿臣让人去取凤印,在这件事水落石出之前,由贤妃和淑妃共同管理,母后以为如何。”
交出凤印如同交出后位,没有凤印的皇后如同虚设,太后先是一愣,而后点头: “恩,可以,既然 你拿出诚意,哀家也不再为难,待事情查明,这凤印再归回凤仪宫。”
“多谢母后。”
嘴角上的弧度牵强,尽管蓝渺渺暗中朝他使眼色,让他别插手,亘泽终究舍不得。
“时间不早,都散了吧,”亘泽目光放在丽修容身上,但这话却是对蓝渺渺说的,“至于今日一事,待水落石出再来呵责,不必急于一时,将过错通通扣在皇后头上。”
丽修容脸色一变,总觉得帝王看向她的目光带有深意,身子颤了颤更往太后怀中靠去。
太后以为她这是害怕,神色更加怜爱,不满扬起头想训斥皇上,却被皇上率先发话。
“况且,这场生辰宴可试举办在甘露宫,若说身为操办人的皇后有嫌疑,那甘露宫是不是也该纳入嫌疑范围?”
和蓝渺渺先前说的相互呼应,太后气急败坏,觉得养了头白眼狼,不知感恩。
亘泽再度撩拨起太后的愤怒,蓝渺渺抿了抿唇,向前: “母后息怒,皇上的意思是说查清之前,人人都有嫌疑,并非针对您,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火上浇油,正是如此,太后拍着桌: “造反了,造反了!”
“儿臣知道,待在这只会影响丽修容的疗伤,儿臣先行告退。”
蓝渺渺毫不留情转身就走,转身之际睨了眼丽修容。
丽修容眼神飘移,不敢和她平视,蓝渺渺笑了笑。
看来真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
第49章 “若朕不来,你打算就这……
由蓝渺渺操办的生辰宴出了风波; 太后自然不会错过这个绝佳的机会,加上丽修容一脸卖惨,亘泽再怎么百般不愿,也只能留下。
培元德身为总管太监; 也被太后使换成煎药小童; 忙进忙出; 彷佛他才是甘露宫的奴才。
“呸; 老狐狸就知道使唤人; 咱家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她竟敢使唤咱家去煎药哈。”
跟在亘泽身边多年,培元德自然知晓他们母子俩没有外人想象中的亲近; 除了基本的嘘寒问暖之外; 更多的是试探; 尤其是太后。
看到皇上和恭亲王,眼眸里的神色可说是一个冷一个热,他再怎么没眼力,都能感受到。
先帝当初将皇位交给皇上; 太后肯定不满于心。
“煎药就煎药; 但也得看喝药的人有没有那个福气喝了。”培元德捧着汤药,缓步走入丽修容疗伤的偏殿。
才刚踏入一步,便听见里头传出娇嗲的嗓音。
“皇上; 臣妾好疼; 您替臣妾看看。”
丽修容敞开衣领; 使尽力气爬到床沿,希望能躺在帝王腿上,后来的事便能水到渠成。
亘泽冷眼看着,在丽修容的头要碰到剎那; 挪了位置。
丽修容扑了空,娇喊着: “皇上~”
培元德觉得眼前的景像有辱双眼,若不是太后有派人在外盯着,他真想掉头就走,或是把手中的烫手山芋扔给其他人去做。
“皇上,丽修容娘娘的药已经煎好了。”
不顾丽修容正打算勾 引帝王,培元德径自打断。
虽是无礼之举,但亘泽赏他一个识时务的眼神。
丽修容沉浸在被打断好事的气愤之中,没留意到前方两人的小动作。
“现在奴才是怎么回事,连个通传都省略,真挑软柿子欺负。”
丽修容话里话外嘲讽,培元德眸中闪过讥讽,垂眸。
“是奴才的不是,见芳华姑姑在外头一脸焦慌守着,奴才便想着这药得趁热喝才有效果,便连忙端来,忘了请姑姑通传。”
搬出太后的左膀右臂芳华姑姑,丽修容也只能冷哼了声,将不满咽下。
她再怎么娇气也不能拿姑母的婢女拿撒气,她还要靠姑母替她扳倒皇后呢。
丽修容瘪了瘪嘴,朝培元德勾手,一脸不耐: “倒是本宫错怪公公了,药放在旁边就行,本宫待会就喝。”
“是。”
都是勾手,但丽修容里头的情绪带着不屑和鄙夷,和蓝渺渺相比,培元德对蓝渺渺的印象更好了。
心里咒着丽修容,活该当不了皇后,一边端着汤药来到丽修容指定的位置。
是张搁置在床沿的小桌,上头摆放些许丽修容常使用的小物,暖手炉,发簪等等。
为方便平日起身,伸手就能拿到,故将这张小桌搁置在这。
虽不合制度,但太后睁一眼闭一眼,他一个奴才也只能顺从。
将汤碗搁在上头,余光瞟见,丽修容不死心,伸出手想抚在帝王腿上,培元德闪过讥讽,手微微一抖,汤药洒了出来。
“阿——”
“狗奴才,连端个药都成问题,你这总管怎么当的!”
滚烫的药滴落在丽修容手背上,她从床上跳起身,手一拨,将汤碗打在地上。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培元德连忙跪地求饶,但掩盖在眸中底下的,却是藏不住的笑意,没半点悔意。
“皇上,您看!”
丽修容还想卖惨,驳皇上同情,完全忘了如今的她理当卧病在床,
亘泽冷眼看着丽修容“精神奕奕”的表现,拍了拍袖子,起身。
“看来你已无大碍,朕还有政务未处理,先回御书房,你好好养病,朕改日再过来看你。”
亘泽的语调毫无温度,眼神犹如在看跳梁小丑,丽修容反应再慢也知晓今日想让皇上留宿是无望了。
抚着方才烫着的手背,眼睑带上几滴泪珠,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语调颤抖着: “臣妾,恭送皇上。”
佯装可怜的姿态,没有得来皇上的垂怜,转身之际,甚至连个眼神也没分给她,丽修容气得搥着床铺。
“都是狗奴才破坏本宫的好事,都是你!若非你将药洒在本宫身上,本宫早就躺在皇上怀里了。”
“不过就是个阉人,本宫就不信治不了你。”
丽修容红着眼,将错通通归咎在培元德身上,一身气无处可发,喊了红叶进来。
红叶,丽修容陪嫁婢女,霞华阁大宫女,在丽修容搬进甘露宫居住也一同过来。
“娘娘,您这是?”
汤碗碎片四溅,一个 不小心就会踩到。
红叶一进来便看见偏殿残乱不堪的景象,像是经历一场纷乱,主子面上的泪痕未干涸,加上水粉胭脂,相当狼狈。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入心头,前进的速度放缓。
“让你过来,你没听见吗。”
见红叶一脸纳闷,丽修容心中那股郁气更甚,一个拽手,把红叶扯过来,拿起一侧的吊扣,就往红叶身上打。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红叶缩着身子,绻曲在地上,汤碗的碎片,刺破她的手腕小腿,溢出血珠。
她就知道,她家主子又要拿她出气。
红叶咬着唇没喊出声,倘若她喊出声,惊动芳华姑姑,那她的下场,只会更惨。
眼角的泪水划落至地,红叶环抱着头,忍受主子的抽打。
窗外的月光似是也乔不起她,半点光线都不愿照射在她身上,替她驱除这永远的梦靥。
当晚
“娘娘,今日一事实在来的蹊跷,甘露宫的每道菜色,奴婢和青词怕娘娘遭人陷害,特地每道菜都查验过。”
翠儿和青词跪在跟前,陈述今日备宴的经过。
蓝渺渺拿出白玉画笔,在纸上不间断画着,没喊她们起身,也没停下动作。
直到一个刻钟后,才悠悠说了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