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才知顾总暗恋我 完结+番外-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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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令,叫《山中书事》。”
陶然是个标准的学渣,哪里知道什么张可久,更不知晓《山中书事》,但她喜欢听,跟听书似地听曹仲讲。
“其中有几句是——‘数间茅舍,藏书万卷,投老村家。山中何事?松花酿酒,春风煎茶。’”
这词简单自然,就算她再渣,似乎也能悟出一点词中之意来,但她装糊涂,“仲叔,你为什么喜欢这首词啊。”
“这词很美。几间茅草房,有书,一盏淡茶,一杯薄酒,简简单单的生活,了却残生,仲叔很满足了。”曹仲品茶,解词。
陶然的心眼活泛起来,心砰砰地跳得厉害,但她面上却是若无其事的样子,“这样与世无争的生活淡泊、宁静,是很好。这么说的话,仲叔,这次我到绥安,不是遇上下大雪,还遇上地震吗,幸好有一个好心的阿姨收留了我。”
第98章 养在外面总归不是个事
越接近那个话题,陶然越是紧张,握着壶把的手微微沁出一点湿意来。
“那个阿姨住的也是老旧的房屋,屋前一棵老树,养着一条秋田犬,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跟仲叔说的简直一模一样。”
“哦,是吗?”曹仲薄薄的双眼皮都晕染着一股书卷气,“那仲叔倒很想找个机会去拜访这位阿姨,也要感谢她对你伸出援助之手。”
“而且这阿姨是我见过最美的阿姨,”见时机成熟,陶然放下茶壶,手在大腿上擦干净了,“我们回来时,顾老板还特意给我们拍了一张合照,我给仲叔看看,你肯定也觉得她长得好看。”
在宾利上,陶然挑的那张照片其实是胡英看起来最自然的一张照片。
在递过去前,陶然犹豫了两秒,但一想起那个茕茕孑立的身影,她终于把手机放在了曹仲面前。
将手机放过去之后,陶然没敢抬头看曹仲,拧开一瓶矿泉水倒入电水壶中,点下电磁炉的开关。余光从她倾斜着身体时偷偷瞟出去,可惜看的角度有限,她只捕捉到曹仲一动不动的身形。
下一刻,曹仲突然起身,步履匆匆离去。
陶然的心一下子慌了,也乱了,不知所措,想要追上曹仲,又不敢。
对面的茶桌上,她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她和胡英的合照显目刺眼。
陶然打来电话的时候,顾淮云留在别墅里,陪宋黛如在露台照看她养的君子兰。
“喂。”接起电话的同时,顾淮云将浇水壶放在栏杆上,步行至一旁,“什么事?”
顾老板嘴角端着笑,语气还是矜持得很,可惜陶然一概感应不出来,一接通就哭诉,“顾老板,怎么办?我可能要好心办坏事了。”
“曹仲看到照片了?”中午出了太阳,顾淮云穿着修身的菱形方格毛衣,右手搭在腰间。
“嗯,仲叔看了。”
“有没有说什么?”
陶然懊悔地叹口气,“没有,什么都没说就转身走了。”
这反应证明他们没有找错人,曹仲就是当年负气出走半生的那个人。
顾淮云沉吟片刻,回道,“给他一点时间消化消化,这么多年过去,他会接受的,你别紧张。”
关心则乱。顾淮云这么一分析,陶然的心安定了不少,“好,那我去看看仲叔。”
“陶然。”顾淮云突然叫住她。
“嗯?”
顾老板忸怩,“晚上……一起吃饭?”
“今晚不行啊,”陶然不解风情,拒绝得雷厉风行,“我和顾世子、翘翘他们约好一起吃晚饭,庆祝我大难不死。”
“嗯,知道了。”
挂了电话半晌了,宋黛如见人还像个电线杆一样杵着,浇了一半的花也被晾着,心里不禁泛着酸。
“怎么?打个电话把魂儿打丢了?”
顾淮云找回魂,重新拎起浇水壶顾左右而言它,“阿姨中午做什么菜?”
宋黛如拉下脸,指着君子兰说道,“这盆刚才浇过了,再浇就被你浇死了。”
顾淮云急忙倾回水壶,慌张也不过是须臾,紧接着又面不改色地往下一盆君子兰浇去,只是耳垂却露着明显的红晕。
“别装啦,跟我还装什么?你跟你爷爷一个臭脾气,我跟他都过一辈子了,你还想瞒我?”宋黛如不满道。
顾淮云咬紧了不松口,泰然自若地笑问,“奶奶,我瞒什么了?”
宋黛如不屑地呲一声,“怎么,晚上她不陪你吃饭?”
陶然说什么,她是听不到,顾淮云捂得严实,但顾淮云说的,她听得清清楚楚。
“晚上她要和她朋友一起吃饭,是阿铭和她的一个好闺蜜,玩了十几年了。”
“你不用替你老婆讲好话,反正她是你老婆,跟我又没什么关系。”宋黛如摘了蕾丝手套,走到遮阳篷下,顺手拿下宽边太阳帽,坐进藤椅里,“还有啊,她都跟你在一起了,还跟阿铭混一块,这要传出去,多少人会说我们闲话。”
顾淮云单手抄袋,低头浇花,“爱说我们闲话的人,怎么都会落把柄到他们手里。”
宋黛如端起玻璃桌上的骨瓷咖啡杯,喝一口花茶,“她和阿铭一般大,以前玩就算了,现在他们身份不一样,是叔嫂了,总该避点嫌才好。再说你们的关系迟早要对外公布的,到时候让人知道了,会说我们顾家长幼无序、尊卑不分的。”
顾淮云一言不发,水壶的蓬头沥沥地滴着水。
哪怕是在自家的露台上,宋黛如的坐姿依然优雅端庄,“够了够了,别浇那么多水。哪天把人带回来,养在外面总归不是个事。”
顾淮云眼底划过一道光,含糊答道,“嗯,我知道了。”
“你别老是敷衍我,”宋黛如保养得当的手勾着咖啡杯手柄,“你爷爷是不答应给你股份,但他不是说了么?只要你有了儿子,就把原先属于你的股份转给你儿子。”
君子兰的叶片被水打湿,摇曳着,滚着晶莹的水珠,青翠欲滴。
“奶奶,陶然住外面也好,免得她打扰到你和爷爷。”
“什么话!”咖啡杯被放回托盘,碰撞出清亮的瓷器声,“你爷爷是不认这个孙媳妇,那还不是因为你做法不当?那他总不能一直不认吧?带回来放在身边,总比你养在外面的让人省心。”
“你爸当初就是在外沾花惹草,才惹出那么多事来,你可不能像你爸那样,会让人说闲话的。”
名门望族,一举一动都会成为安城人的焦点,成为有心人的谈资和笑料。
“我知道了,奶奶。”顾淮云浇完最后一盆君子兰,搁下浇水壶,步行至方形遮阳篷下,“我会和陶然商量一下。”
“这事还要商量?”宋黛如像听到天方夜谭,在她看来,陶然一定是想尽了办法嫁进顾家,又感叹,“也好,这一点你比你爸强,比你爷爷都强,懂得疼人。”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宋黛如也不能免俗,“长得怎么样?和杨家的丫头比,是不是还要好看?”
顾淮云入座另一张藤椅,双手搭在扶手上,笑道,“比起子芮差远了。”
“……”
宋黛如一脸“我就静静地看着你瞎扯”的表情。
顾淮云继续笑,“真的,奶奶以后看到了就知道我没有骗你,笨不隆冬的。”
第99章 感动了?
陶然是在办公楼前面柏树林里找到的曹仲,鲜少抽烟的人竟在吞云吐雾。
“仲叔。”离着五六米的距离,陶然站定了,惶恐地喊一声。
曹仲转过身来,点点头,表情未有异样,烟又叼上吸了一口。
陶然心中有鬼,明知曹仲和胡英的那段纠葛,还要假装不知道来试探他,试探的结果却超出了她的掌控。
一下子被打回原型,陶然不敢再耍心眼,踟蹰向前,怯怯地又喊一声,“仲叔。”
“嗯,仲叔一个人呆一会儿,你先上去。”曹仲依然没有谈论的心情,狠狠抽了一口烟,支使陶然离开。
从小到大,曹仲都没有这么冷漠地对她,意识到自己捋了他的逆鳞,犯了不可原谅的大错误,陶然仓皇无措,不打自招道,“仲叔,我是故意给你看英姨的照片的……”
曹仲整个人就像被人按了暂停键一般,连脸上的纹理都被冻住,只有指间的烟随风飘散。
“仲叔,我不是故意让你伤心的,我也是误打误撞知道了这个过去……”陶然颤着音,身体也在冷风中瑟瑟发抖,“我是看英姨一个人过得很辛苦……”
“一个人?”曹仲反应剧烈,一下子抢过她的话,“她家人呢,怎么会一个人?她不是、不是嫁人了吗?”
“英姨她……”
陶然陷入蒙尘的往事中,顺着时间往回走,走入胡英那段不堪回首的人生里,剥皮抽筋般,全是淋漓的鲜血。
陶然讲完,曹仲的鼻尖滴着泪水,“你有她的联络方式吗?”
“没有,”陶然在脑子里拼命地搜刮着有用的信息,却发现脑中只有一个定格着一间老屋、一棵老树、一条狗、一个人的画面,“那个地方连地址我都说不出来。但是我有她外甥的联系电话,就是替我们去佳乐服装厂买面料的那个。”
“我知道了……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你上去吧,这里风大。”
真相来得太突然,陶然支吾着不敢擅自离开,又被曹仲回绝了,“仲叔没事,你去吧。”
不放心地一步三回头,陶然揣着惴惴不安的心,脸拧得如一张草纸。
“小然。”
倏地听到曹仲叫她,陶然徘徊的脚步戛然而止,火速回头,“嗯,我在。”
“谢谢你,感谢你告诉仲叔这些事情。”
陶然的呼吸急促起来,胸腔里像有一把烈火在灼烧,又似惊涛拍岸冲击着她,委屈地卸下压在她心头上的那块忐忑的巨石,“不用谢,仲叔,我只想要你好好的。”
“去吧,仲叔真的没事。”
顾淮云说的没错,曹仲需要时间,但他总归能接受。
在回办公室的路上,陶然手贱地从一棵倒霉催的灌木上揪下两片叶子,又随手一扬,丢在风中,然后跳上了台阶。
下午,服装厂的员工还没开始下班打卡,顾世铭和江翘翘齐齐找上门来,一进门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陶小然,你是不是虎啊,你咋不上天呢?为了赚钱,你是不是连你这条贱命都不要了?”
江翘翘抱着她,狂风怒吼。
陶然笑得花枝乱颤,“我福大命大,算命的给我算过了,我能活到99。”
顾世铭懒得听她吹,拽着她的脖领拎到一旁,上上下下地看。
陶然甩胳膊动腿的,献殷勤似地证明给他看,“好的,好的,没少一块肉。”
“你他妈……”顾世铭又好气又好笑,骂一半就被气笑了,“没死,你是不是还挺骄傲?”
陶然将两人迎到会客区,倒苦水,“没有没有,哪敢啊,路被雪掩了,车开半路没油了,在雪地里走到天黑都没见着一户人家,你们能体会得到我当时绝望的心情吗?”
顾世铭和江翘翘齐齐整整地在她伤口上撒把盐,“活该!”
“啧,”陶然停止戴围巾的动作,皱眉,“还能不能愉快地做好朋友了?”
穿戴完,陶然大手一挥,“走,吃饭去,今晚姐姐请客。”
一个多小时后,江翘翘连吐槽都很无力,“陶小然,这就是你说的请客,让我们敞开了吃?”
陶然按照顾淮云发过来的配料方法,调制三人的蘸碟,“亲,这里还不够你吃?”吃惊完,她话锋一转,“顾世子,麻辣的OK吗?”
江翘翘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