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才知顾总暗恋我 完结+番外-第3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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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头看顾淮云,男人的眼神藏在墨镜难以窥探到,但他薄薄的唇向上弯起,“老婆,你今天真好看。”
头一回,陶然感觉到心像糖一样融化了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除了甜,还是甜。
**
酒店的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厚重的窗帘边缘漏进来一线光,浮尘在光中轻荡着。
地板上,女人的丝袜和男人的西裤纠缠在一起。
杨子芮侧躺在床上,白色的被子遮盖住她裸露的身体。游斯宾从她身后紧紧拥着她,胸口像垒了一块大石块在上面。
呼吸都呼吸不上来。
他们在很多方面都不合拍。比如他喜欢摇滚劲爆的音乐,她喜欢冗长沉闷的古典乐。他喜欢飙车蹦极,她喜欢泡茶冥想。还有,他喜欢她,而她喜欢的却是他的好兄弟。
但也有合拍的地方,唯一的一个,就是在床上的时候。
曾经他混账过,夜夜流连在不同女人的床上,但大多都是睡一晚第二天起来连脸都不会记得。
唯有她给他的感觉不同,那种快感是他从其他女人身上体会不到的。那一瞬间,他都想把自己的命交代给她。
他甚至想,和她的身体这么契合,那么灵魂呢?是不是也会慢慢跟上身体,融入到她的灵魂里?
或者换句话来说,他不相信有人能把性与爱切割得这么泾渭分明。她和他的身体这么合拍,那其中是不是也掺杂了一点点她的爱?
他就是靠这点信念来维持着自己的自信心的,他就是靠这点莫须有的感觉来麻痹自己的。
直到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他提离婚。
一次,两次,他还能当做这是她对他变相的爱,按老顾的话来说,她这是为他、为游家着想。
次数多了以后,他是真的分不清她到底是为了他,还是为了她自己,非要和他离婚。
但不管是为了什么,这婚是一定要离了。
现在,抱着她,身体还紧紧地楔在一起,只不过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明天。
他还是栓不住她的心,现在连人也栓不住了。
游斯宾等了几秒,又过了几秒,最后终于放开怀里的女人,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上。
“要离婚明天吧,今天是老顾大喜的日子。”
过一会儿,床的那边才响起很低的声音,“……好。”
西装抓在手里,游斯宾又看了几眼床上的女人,转身离开。
他哀伤的神情,谁都没看到,连他自己都看不见,只觉得每走一步,心就跟着不可抑止地痛一下。
房门轻轻地“咔嚓”一声合上了。
房间里寂静得可怕,连那道打在墙面上的光都要逃走一般。
杨子芮辗转过身体来,眼底嵌着泪水。
这个时候,他应该是进入电梯,早已离开,但她还盯着房门看,在空气中,她还能勾勒出游斯宾痞里痞气的模样。
抹不去了。
朝夕相处三年,他说话时模样,不说话时模样,又或者是他睡觉时的模样,她都不用特意回忆,就能轻轻松松地想起来。
但是她没办法,她无路可走。
不能生育,只这一条罪名就可以把她判死。
就算游斯宾无所谓,游家这么大的家族,还有那么大的家业,不可能都跟他一样无所谓。
她不可能不生育还想在游家有立足之地。到那时,别说是她,连游斯宾都要跟着她遭殃。
眼泪汩汩地淌出来,即刻又浸到枕头里去。
无声无息。
一如她一直都掩藏得很好,她对游斯宾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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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零六分,一对新人在安城大酒店玫瑰大厅进行拜堂仪式。
顾英霆和宋黛如端坐在正位上,顾淮云在左,陶然在右,正正式式地拜了三拜。接着是顾城峻和谢兰换坐,受了新人三拜。
新人拜完,轮到顾城峻和谢兰拜顾英霆和宋黛如,整个顾家,流水一般,从大到小,一个个按规矩来。
喜娘喝彩一声比一声亮堂,一个比一个出彩,引得在场的亲朋好友全都拍掌叫好。
气氛很是热闹,又很融洽。
陶然的手一直被顾淮云包在自己手里,站着看廖雨晴和季博跪在蒲团上拜顾英霆和宋黛如。刚好有保姆带顾笙和顾苇过来。
顾淮云见状,立即松开汗都牵出来的手,从保姆手里接过顾苇。
“爸爸。”顾苇叫得又甜又黏,又有一点点小撒娇。
今天他一早就开始忙,忙到现在都没怎么抱她。
顾淮云听到女儿声音里暗藏的委屈,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温柔地开腔,“想爸爸了?”
顾苇一把搂住男人的脖子,头一偏,靠在了他的肩头上,不说话。
陶然牵着顾笙,斜睨一眼身旁这对腻歪的父女,撇了一下嘴。
都说女儿是爸爸的上辈子情人,反正有顾苇在,顾老板的眼里就容不下她了。
顾家这边大大小小都拜完,喜娘准备喝彩结束拜堂,却被顾淮云阻止。
他拨开人群,走到夏寄秋身边去,“妈,你过来。”
夏寄秋同样不知所以,直到被顾淮云一把摁在刚刚宋黛如坐过的主位上时才略有所悟,“使不得,使不得,淮云,这不合规矩,不行,不行。”
夏寄秋摆着手要起身,顾淮云硬是让她坐着,“妈,是你辛辛苦苦把陶然拉扯大,没有你也就没有陶然。谢谢你为我养育了一个这么好的人生伴侣,这一拜,你应该要受的。”
说着,他后退几步,拉着陶然一起跪了下来,郑重地给夏寄秋磕了三个头。
夏寄秋眼含热泪,双手向上捧,“好了好了,起来吧,可以了。”
第419章 番外五
晚上九点多,婚宴结束。回到南七里,照顾三个孩子洗漱完睡觉,自己也清洗干净后,陶然恍惚,似是做了一场大梦。
极度的喧嚣过后,心里就像被扯开一个口子,空虚得厉害。
她靠在飘窗上,一点一滴地回味着今天的每一个时刻,就像在收集今天的所有记忆。
“在发什么呆?”男人穿着藏青色睡衣,手里抓着一条毛巾边走边擦头发。
陶然伸手,侧抱住男人的腰身,鼻尖瞬时盈满了沐浴过后的清香。
“累了?”男人揉了揉她的头发。
伤感的情绪还堆积在她的心口上,陶然关心的是别的,“听说今天的婚礼上了热搜?”
一直都是她搜别人的八卦新闻,没成想有一天她被别人搜。
婚礼现场他让人严密布控过,但一点风声都不走漏是不可能的。网上的报道他看过,爆出来的照片不过就是一个安城大酒店的外景。
顾淮云低头,“要是不喜欢,我让人撤了热搜。”
陶然摆了摆头,“不用,明天自动就会掉下热搜榜了。”她扬起脸,下巴抵在男人的小腹上,“你说,我要不要利用这次热度给我们的服装店炒一波人气?”
“现在还懂得用你老公的名气赚钱了?”男人一掌压在她的额头上,“这个顾太太当得真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陶然叹气,“没办法,这年头赚两片钱不容易。”
“现在,我给你指一条赚钱的明路,你要不要?”
陶然眼放狼光,但说话还是很谨慎,“你先说说看,何为赚钱明路?”
顾淮云直言不讳,笑意隐隐在眼里浮现,“侍寝。”
呸!
她还以为什么赚钱明路,又是来这卑鄙无耻的一套。
“顾老板,如果有诚意,先说个价码吧。这笔生意,我也是可接可不接的。你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我也不是缺钱的主。”
顾淮云捏着她的脸颊,“我知道,你现在好歹也是一名小富婆。”
小富婆这个称呼,陶然还挺喜欢,“你知道就好,我呢,现在算不算是你惹不起的人?”
顾淮云放下毛巾,将人抱起来,一起坐在飘窗上,“不是现在,你一直都是我惹不起的人,这样说有没有高兴一点?”
这个男人,明明可以在安城商界呼风唤雨的人,在她面前,却总是甘愿做她的裙下之臣,把她捧得高高的。
不仅满足了她所有的虚荣心,也维护着她所有的自尊和自信。
陶然前倾,在他唇边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奖励给你的。”
“还有没有别的奖励?”男人暗示性很强地摇了一下她。
“嗯……”陶然煞有介事地深思熟虑一番后下了一个狠决定,“要不然,今晚去你书房?”
男人一愣,抱着她站了起来,一刻都没停留地往书房方向走去。
陶然笑着直拍他的肩膀,“喂,开玩笑的,顾老板,做人要不要这么认真啊。哈哈哈……”
……
……
书房的温度逐渐升高。
陶然像一滩水软在男人的办公桌上,只有被欺负的份。
男人坏坏地顶了她一下,要笑不笑地俯视着她,“陶然,我们要不要再生一个?”
陶然:“……”
“顾老板,”她的指甲嵌进男人紧实的肌肉里,“你要再让我怀孕,我要……”
顾淮云挑着眉梢等着她说下去,陶然一时情急,居然一个惩罚都想不出来。
没用,现在她说什么都要遭他无情地摆弄,她才不会傻傻地往枪口上撞。
“反正,不行,我不要再生了,好不好嘛,老公?”
有一句话叫“百炼钢化为绕指柔”,陶然这招服软似的撒娇果然成功拿下男人,“好,不生就不生,听你的。”
没多久,男人到了兴奋的极点,眉头微微蹙起,喃喃自语,“陶然,陶然,我的宝,我的命。”
陶然在沉沦的漩涡里被他的话唤回一点清醒,瞬间发笑。
和他在一起的这些年里,像“我爱你”、“我想你”这些话,他很少说过,说过的次数恐怕五根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但这个男人有他独特的表达方式,就喜欢在两人水乳交融时说这些,“陶然,我的宝。”“陶然,我的乖乖。”“陶然,我的命。”
她也很喜欢男人这种失控时的胡言乱语。
她知道顾淮云爱她,但爱到什么程度,是否如他说的那样,是他的宝,他的命,陶然从来不敢这样奢侈地想过。
一个人要奋不顾身地去爱另一个人,这是有多爱?
她想象不出来,也不大相信真的会有这么深的爱存在。
更何况他们是在极致寻乐时说出来的话,这样的可信程度又有多少?
但回过头来,顾淮云这些年对她,是真的没说的。凭他的条件,要找一个对他好的又有姿色的女人,简直易如反掌。但他谁都没找,就只要她一个。
这些年,他从未沾过花,也没惹过草,一直就只有她一个。
也许在大多数人看来,忠诚不过是一个男人对自己妻子最起码的尊重,顾淮云做的也不过是他最应该做的。
但又有多少男人,事业有成的男人,更遑论是顾淮云这样站在金字塔尖的人,连这最起码的尊重都做不到?
正宫和小三的戏码是一方唱罢我登台,无穷无尽的撕裂和仇恨。原本恩爱的夫妻又有多少因为男人的三心二意而变成仇人?数不胜数。
如果顾淮云真要在外面养一两个女人,她相信整个安城没几个人会骂他薄情寡义,充其量只会说豪门薄幸,没有爱情。
她是能感受得到顾淮云是爱她的,她也很庆幸遇到的人是顾淮云,而不是别的男人。
至于爱多、爱少,她不想去窥究,傻子才会整天问你到底爱我有多深,她只想把这个问题交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