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才知顾总暗恋我 完结+番外-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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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到现在,她为很多人心疼过。
她妈捻着一串佛珠,孤零零地立在龙门寺的老银杏树下时,她感到过心疼。
江翘翘流掉孩子,从医院出来,一边流泪一边看着何辉疯了一般哭嚎时,她也会为她心疼。
顾世铭的唇角边勾着混不吝的讥笑,说道,“活着呢,死不了。”一想起这个画面,她就想对顾世铭好一点,以弥补别人对他的亏欠。
但这些心情在看到穿着病号服、插着引流管的顾淮云时都太过微不足道。
如果可以的话,那一刻,她都想用自己的命去换一个健健康康的顾淮云。
“跟你说了,没事的,别哭了。”最后是男人走到她的身边,用手指勾去她眼底的泪水。
他的手指凉凉的,陶然不喜欢他指尖的温度。因为平常,他的手都带着很高的温度。
“这里疼不疼?”陶然小心翼翼地触摸着那块贴在他脖子处的白色纱布。
“还好,小手术而已。”
“我听季博说化验出来是恶性肿瘤对不对?”问完,又有新的眼泪涌了出来。
这种东西,一听就觉得可怕,更何况是长在他的身上。
男人神色淡然,“嗯。”
“怎么办?”她的恐惧更为具体了,从一重重摸不着的烟雾变成了一座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压在了他三十岁的人生路上,“以后是不是还要化疗?”
“这么怕我有事?”
见他还有心情拿她寻开心,陶然急得又要掉眼泪,“你能不能认真一点啊。这个是癌症,是……”
是治不好的病,是会死的。
男人单手抱住她,“傻瓜,不需要化疗,以后定期来复查就行了。”
“你不要有事……我还没跟你生孩子,我想和你一起生活……我不能没有你……”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深爱着这个男人,离不开他。但从来就没有这么害怕过,害怕会有一天失去他。
男人嘴角挂着笑,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有没有想我?嗯?”
要说他一点恐惧都没有是不可能的。他也怕死,也惜命。因为他知道,她没他不行。
很久以前,得知她妈连见都不肯见他时,当时他就觉得他是这个世上多余的一个人。
回到顾家,顾城峻对他不冷不热,不管他表现怎么优秀,就是得不到他的一点关注。
他也为此很沮丧过。
好像全世界没有一个人是需要他的,他不被任何一个人需要。
而现在,怀里的这个女人,没有他活不下去。
“想,想疯了,每天都想要你快点回来。”
男人听到她的情话,从胸膛里滚出几声笑来,“就知道哄我开心。”
“你刚动的手术,可以这样站着吗?怎么不躺床上休息?”陶然将男人的手臂挂在自己的肩膀上,朝病床走去。
“你说你,怎么想的也不知道。这种事还要瞒着我,你这样瞒着我有什么意义?瞒着我我就不担心了吗?”
因为伤口,顾淮云撑着僵硬的身体,在陶然的搀扶下,直挺挺地躺在了病床上,“到那时我已经出院了。前段时间,你在运城那样胡闹,身体还没调理好。”
他是昨天早上八点第一台手术做的,下午人还觉得没事。等麻药退了之后,半夜他便开始低烧。
后来打了止痛药才有所好转。
分离的日子里,她在想他的同时,他何尝不也是在日日夜夜地思念着这么一个人?
特别是动完手术,难受的时候人也变得很脆弱。想见到她,想告诉她头很痛,告诉她人很难受。
他的话有点凌乱,前因不搭后果的,但陶然还是一下子明白了他的用意。
“顾老板,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你怎么能这样?”埋怨完,陶然又开始哽咽。
男人笑得不厚道,“现在也被你知道了,不一样的么?”
“要不是顾世子告诉我,我真的要被你蒙在鼓里了。”掖好被子后,陶然抓着男人的手,他的手腕上还戴着医院里的手环,上面写着“甲乳科,顾淮云,男,30岁”字样。
还有住院日期,是他说的出差那天。
“顾老板,以后别这样的了。好的坏的,我都要陪在你身边,夫妻不就是这样的相互扶持,相互照顾的么?”
男人投过来的眉眼温和,戏言道,“你不是一直说等我老了就把我扔在医院的病床上?现在让你愿望成真了。”
见他这样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地开玩笑,陶然急得怒了,低头在他嘴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再说这种话,我咬死你!”
莫非几人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情景就是这样。两人头对着头,嘴唇凑在了一起。他就不敢往里走了,以至于游斯宾、常平几人都挤在门口。
后面来的穿着白大褂的白忱不解,“怎么都堆在这里,进去啊。”
因为他的这句话,听到动静的陶然抬起上半身朝病房门口看来,就看到了一群大老爷们噤若寒蝉地缩着,模样滑稽。
第349章 兄弟哪有老婆重要?(一更)
游斯宾双手插兜,首先没型没款地晃了进来,“我说老顾,你可悠着点吧。半夜还发着烧呢,早上四五点还打了止痛药。可别这么猴急,忍两天。”
游斯宾说的忍,陶然一下就心领神会过来。
成年人的荤话就那些意思,无聊透顶。
倒是游斯宾说他半夜发烧,打止痛针的事,意外被她知道了。看她怎么跟他算这笔账吧。
躺在病床上的顾淮云对他的调侃笑了起来,和陶然交换了一下眼神,“是甲状腺动手术,又不是下面动手术。一个小手术而已,就不能做了,你也太菜鸡了。”
“可以啊,老顾,引流管还插着呢,居然也不影响你卖弄风骚啊。”常平接腔道。
“那你们还进来搅我的好事?没看到我们夫妻俩正在卿卿我我么?”
“……”
谁能告诉她,这人是顾氏集团总裁顾老板没错?
确定他只是切除肿瘤,而不是换了一个芯儿?
怎么变得这样浑了呢?
男人说完浑话自己也乐了起来,手拽着她的手指揉着玩。
游斯宾听不下去,“啧,兄弟们一心关心你的健康,你好意思这样狼心狗肺?”
顾淮云抓紧陶然的手,一刀子往兄弟们的心窝里捅,“兄弟哪有老婆重要?”
常平一愣,紧接着跳脚了,“老白!快点,把他给我再拖到手术台上去,给他几刀,不用缝。人面兽心的畜生,令人发指!”
“哈哈……”
高级病房里盈满了男人们的笑声。
白忱笑着走到病床另一边,把住顾淮云的的脉,“嫂子来了?”
“嗯。”因为男人荤素不忌的话,她的脸一直热着,退不下去。
白忱一边把脉一边把顾淮云的底都抖干净了,“动手术之前,我就劝哥把嫂子叫来,陪在哥身边会好一点,哥还不听我的劝。昨天夜里难受睡不着觉,拉着我的手跟我说嫂子的事。”
话说完,陶然感觉到握着她的手的力量又加重了几分。
“昨晚我拉着你的手?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唉,唉?”游斯宾一下就抓住顾淮云话里的漏洞,“别想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啊。连‘兄弟哪有老婆重要’这样猪狗不如的话都说得出口,现在装什么矜持?!”
“多少还是装一下吧。”常平伤感地看一圈,然后一个个数过去,“你有杨家大小姐,季博呢,有他的小女友,莫特助就不用说了,一只脚已经踏进了爱情的坟墓里。老白,就剩我和你了。”
白忱一本正经地在他伤口上撒盐,“我不急,好歹我也谈过那么一回。”
“你们!”常律师被虐得好惨,“你们就是这么做兄弟的?”
“行了,哥几个今晚就去找找看有没有适合你的,有就给你带回来。说吧,想要什么款式的?”游斯宾人脉广,在风月场混过的人就是不一样,底气很足。
“什么款式?”常平愣神。旁人看来,他好像是在思索这个问题,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脑海里又一次出现了周俊廷那张总是对他发脾气的脸。
他爱男人,不爱女人。
如果没有遇到周俊廷,也许这辈子他都不会知道他这个毛病。
但是知道后呢?
知道后又能怎么样?
周俊廷让他知道了自己的性取向,但他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他。
也就是说,他看上了一个永远都不可能爱他的男人。
世上那么多好看漂亮的女人,他一个都看不上,一个都不想要,却想要一个周俊廷,多可笑?
“不会吧,这个问题很难吗?需要思考这么久?”
“不用了。”常平笑了笑,喉咙里像咽下一团难以言说的痛楚,“我还想潇洒两年,自由,它不香吗?”
季博突然补刀,“自由对单身狗来说,确实挺香的。”
“唉,我说,你好歹也是一名律师,人模狗样的,就没被人看上过吗?”游斯宾疑惑。
顾淮云一脸的病容,说道,“有,他们法务部的就有一个女员工看上他了,扬言要追他,结果差点没把他吓死。”
“哪能跟你比啊顾老板,你不是一般人,你的追求者肯定也比我们的高级。”常平把话说得酸死了。
说起这个,陶然也是深有体会。
“还记不记得老顾当年被人下了药,差点失身?”游斯宾特意提起了当年顾老板的糗事。
这件事,她不陌生,罗晓和她说起过。
作为顾太太,陶然觉得自己能和顾老板走到一块儿是多少幸运的事,毕竟顾老板这个唐僧肉,太多人惦记了。
“还有啊,我还听说有一个男人喜欢上顾老板了。”
至于那个男人是谁,陶然不好提。都认识,不能把周俊廷的隐私都抖露出来。
“嗯?男人?谁?”常平立即精神起来。
“想知道?”顾淮云丝毫不介意掉面子这件事,冲常平勾了勾手指头,让他过来,用只让常平听见的音量悄声说道,“就是那个会做衣服的男人。”
陶然坐在不远,眼看着顾老板和常平说完悄悄话后,常平被雷劈了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足足过了有一两分钟,常平才有了反应,但也不过是直起了身体。
而顾淮云,连眉梢都带着意味深长的笑。
游斯宾不知道这两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满地拍了一下桌面,“喂喂喂,几个意思啊,大老爷们还讲悄悄话,恶心不恶心啊你们两个?”
“我有事先走了。”
半晌,常平才丢下这么一句话,火杂杂地冲出了病房。
“这老常,又是抽的什么疯。”游斯宾被整懵了,朝着他的背影喊,“女人,女人啊,还要不要了你。”
常平头也不回地跑,大声喊回去,“我不要女人,你留着自己用吧。”
也是这么刚好,这两人关键的一问一答,全都被掐着点来的杨子芮一字不漏地听到了。
游斯宾看到穿着一身英气利落的职业装,踩着恨天高的杨子芮,吓得脸都绿了,“完了完了,我完了,这老常,这回害死我了。”
没多久,杨子芮出现在病房里,怀里还抱着一束香水百合。
陶然起身,接过香水百合,把摆在床头的那把座椅让了出来。
“谢谢。”
看一眼杨子芮,作为女人,陶然都觉得杨子芮是真的美。她的美张扬放肆,自信大胆,但又不会让人生厌。
看完杨子芮,陶然又去偷偷观望病床上的男人,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