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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婚后才知顾总暗恋我 完结+番外-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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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突然失去了力气,“哐啷”,手中的石块应声落地。
  她的心也落了地。
  好险,还好她最后没有把石块扔出去。
  “你怎么在这里?”
  维扬从树荫里弯身走了出来,没说话,只是眉眼清冷地看了她一眼。
  “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吓到我了,我喊是谁,你为什么不出声?要不是我反应及时,你差点被我砸了,知道吗?”陶然跟着他身后,心有余悸地质问道。
  “然然,”维扬张手遮在额前,望向远处,然后回头看她,“你还是这么鲁莽,一点都没变。”
  陶然的心口一窒,因为维扬说的她“一点都没变”。
  她怎么会一点都没变呢?
  她变了呀。
  变了很多很多。
  最多的是,她爱的人变成了一个叫顾淮云的男人。
  “呵呵……”陶然傻笑了两声,转移了话题,“你怎么在这儿?”
  维扬还是没回答她的问题,却是模棱两可地说道,“这里是你最喜欢来的地方之一。”
  “你在跟踪我?”
  话脱口而出的时候,陶然想扇自己一大嘴巴子,让她说话不经大脑。
  握在手里的手机渐渐变得烫手,她开始走神,想,待会儿顾淮云要是看到她和她的前男友单独两个在一个荒郊野外的地方,会怎么想她。
  会不会觉得她朝秦暮楚?
  又会不会认为她在和维扬旧爱难断?
  “我、我有事先走了,再见。”
  陶然怂了,在匆匆地维扬道别后,她转身就走。
  边走边低头看,看来不来得及将顾淮云拦截在大岩石的那头,不让他看到维扬。
  但刚才她耽误了太多时间,一抬头,男人高大颀长的模样就落入了她的视线内。
  顾淮云站着,却没在看她,而是透过她,看向她身后的维扬。
  陶然的脑子瞬间就空白了,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合适。
  说她和维扬只是偶遇?
  如果现在他们站着的地方是安城任何一个街头,都有偶遇的可能。可是这里是蝴蝶谷,这该有多恰巧才能偶遇得上。
  又慌又乱的情绪顺着她的脊椎丝丝缕缕地爬了上来,像攻上来一群噬心的虫蚁,让她头皮一阵一阵地发麻。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茫然无措过。
  压了压唇角,陶然惊慌的眼神看向顾淮云,“顾老板……”
  “过来。”男人朝她张开了宽大的手掌,声色低沉。
  陶然盯着那只大手,被人掐得紧紧的心也开始松了绑,大口地喘了两口气后,迎着那只一直在等着她的手走了过去。
  溪边的石头松动空泛,不踩稳了很容易滑动。她的心思整个都在对面这个男人身上,哪里顾得上。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对她颇有微词,“能不能看着点走?”
  陶然的脸部神经抽动,想对他笑一个,但她控制自己表情的能力有点弱,没能成功地笑出来。
  “啊!”
  在她彻底失去平衡前,男人的手臂牢牢地圈住了她的身体,垂着深冷的眼眸,“笨死了。”
  “然然。”陶然刚站好,就听到山路的另一端,维扬在叫她,然后问她,“你到底是看上他的钱,还是看上他的长相?”
  陶然不太明白维扬这么问的用意是什么,但她还是认真地思考了这个问题,回答道——
  “都有。”
  回答完之后,她觉得不太全面。
  不只是钱和长相,还有他对她的好,照顾她,还有……他床上的功夫也挺让她满意的。
  “所以,你把当年对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重新对他说一遍、做一遍吗?”
  “……”
  像寒冬腊月里,被人迎面泼来一盆冷水一样,陶然只觉得从头凉了下来,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
  山风不应该这么冷的。
  慌乱的眼神跌跌撞撞地挨进了顾淮云的眼里,陶然张了张口,却突然失去了语言功能,只能抓紧了他扶着她的手臂。
  “我不介意。”男人的嗓音浑厚低沉,带着无法抵挡的坚决,“只要是她的,我都不介意。”
  这话,是他替她回答维扬的。
  听到石块被踩动的声音,陶然没有回头去看,但她猜应该是维扬离开了。
  她维持着原先的动作不动,只是低下了头。
  维扬……
  你差点陷我于不仁不义之中,你知道吗?
  “在想什么?”她的下巴被男人抬了起来,“人都走了,你在想什么?”
  陶然眨了眨酸涩的眼睛,问道,“如果我说我没有再和维扬联系,刚才真的只是意外碰到他,你信吗?”
  男人不答反问,“你在怕什么?”
  这个时候,陶然才发现自己的掩饰实在有点拙劣。她的身体是抖的,连牙关都在打着颤。
  “我怕你生我的气。”陶然实话实说,“我是沿着溪水一路走过来的,给你发了信息后,就接到你的电话,然后在这里一直等你。你来,我很高兴……我没想到维扬居然也在这里,你来之前,我和他才说了几句话……”
  陶然语无伦次地说了很多话,最后没说完就被男人揉进了他的怀里。
  他喟叹了一声,“我信你,我说了不相信你吗?”
  “嗯。”
  “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别害怕。”
  “嗯。”
  “你和维扬感情结束,你是受害者,没有对不起谁。”
  “嗯。”
  “你看上我,是因为我太有个人魅力,这个也怨不得你。”
  “嗯。”陶然像是要破涕为笑。
  “还有,”顾淮云掰起她的脑袋,手指从她柔软的发间穿过,“以后再遇见维扬,不用这样跟见了鬼一样。”
  “……”
  可以,顾老板的想象力日益精进,很好。
  “做不成恋人,可以做朋友。做不成朋友,但也不要做仇人。”
  陶然想狡辩,“我没有……”
  对于维扬,她很清楚,早已完全放下。
  如果说还有什么遗憾,那就是她始终不想和那段时光和解。
  她用尽全力爱过的五年,到最后告诉她,她是错的。她实在接受不了。
  顾淮云看着她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要是像仇人一样,那只能说明你还没有彻底放下你的心结。你不能让过去的事一直搁在你心底不去解开,不然对你……”
  说到这里,男人顿了一下,“对我,都没有好处。”
  “叮叮——”
  溪水清凌凌的,声音也干净,经过两人的身边,又顺势流走。
  “对不起……”她没什么好说的,因为他说的都对。
  男人眉眼深沉,低头在她唇瓣上轻咬了一口,“走。”
  “回去吗?”陶然的手被他抓在裤兜里。
  路不好走,她总要走两步滑一下。但她也是故意的,反正身边有人不会让她摔着。
  男人却是走得沉稳至极,视线往前方投去,唇畔逸出一丝笑来,“不回,踏春去。”
  “……”


第246章 她对他来说,是失而复得(二更)
  男人却是走得沉稳至极,视线往前方投去,唇畔逸出一丝笑来,“不回,踏春去。”
  “……”
  看来他这顾氏总裁做得真闲,越来越随心所欲了。
  男人说踏春,不得不说,这山间的春色真的是钢筋水泥森林所不能比的。
  满眼葱茏的绿,深绿叠着浅绿。山花开满了,沉甸甸的,一茬接着一茬。清风拂面,荡漾着人的心也不安分起来。
  陶然一路恬不知耻地找话,“你怎么找来了?是想玩,还是想我了呀。”
  “呵……”顾淮云的笑声很轻,也很短,短得不像是在笑,更准确地说,应该是一声嘲笑。
  “你觉得我想你的几率有多大?”
  没多大。
  陶然在心里暗暗说了一声。
  “嗯……应该不大,差不多有个七八成,顶天了。”
  男人偏头,睨着她,无语的表情保持了几秒后又是一声轻蔑的笑,“你怎么不说八九成呢?”
  陶然摇头,说得头头是道,“做人还是保守一点比较好,话说太满了容易比较没有余地。万一打脸了,很疼的。”
  “没事,多打几次,习惯了就好。”
  陶然继续摇头,“做人也要有志气,不能总被打脸,还被打习惯。这不是我做人的风格。”
  “那你做人的风格是什么?”
  “我做人的风格啊,”陶然想了想,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歪理,“就是高调做事,低调做人。比如说,我明明知道你想我有八九成,但我只说成七八成。”
  “呵呵……”这次,男人是真的笑了,“行吧,你说几成就几成。”
  “真的啊,顾老板,”陶然感觉自己算得真准,“你这样可不行,你这叫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不太好,真的。”
  “陶然,”顾淮云蹙起眉头,“要是再给我蹬鼻子上脸,我就……”
  “啪!”猝不及防地,陶然在他脸颊亲了一口。
  亲完,陶然弯着笑眼,“忘了告诉你了,其实我和你想的一样多。”
  她的月牙眼,不管看几次,都能轻而易举地撩拨起他的心弦。
  有几丝碎发被风吹乱了,拂在她的眼睛上。
  顾淮云用指腹拨开碎发,俯下腰身,一个温热的吻落在倩秀的眼睛上。
  会来蝴蝶谷找她,是因为他派去的人回报说,看到一个和维扬很相像的年轻人跟在了企鹅服饰的员工后面,去了蝴蝶谷。
  这段时间,他会开始留意维扬,是上次在白忱的诊室意外遇见维扬和他母亲。
  后来,他又打听到消息,就在年初,维扬母亲的病情复发。而这次,他们采用的是保守治疗。
  根据主治医师的判断,维母最快就两三个月的寿命,最长也不过四五个月。
  前一段时间,他去服装厂接人回家,在厂区外遇到过维扬。彼时他戴着鸭舌帽,半张脸还被黑色的口罩遮住了。就是故意伪装过的维扬还是被他一眼看出来。
  就算他知道,现在陶然的心在他这边,但他也不敢赌。七年前的事,他不想再重蹈覆辙一次。
  她对他来说,是失而复得。
  人生没有几次失而复得的机会,他不敢再冒险。
  顾淮云的吻很克制,时间也不长。亲完后,掌在她后脑勺的手却没松开。垂着眼看她,眼神里流露出的是些许难以言喻的情绪,很明显。
  她不相信一个人会没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他只不过是把这些情绪都控制得很好罢了。
  但现在,他却对她展现出这些,陶然莫名地感到心疼。
  “这里,你来过吗?”
  顾淮云勾起唇,哑着声,“没有。”
  “我带你去个地方。”陶然调皮地挑了挑眉头。
  顾淮云跟着她走,“难得还认得路。”
  “嗯,我就是这么一个宝藏女孩。”陶然大言不惭。
  蝴蝶谷在被开发前也是有人住过,都是几十年前的一些老猎户。后来人走的走,死的死,最后只剩下半山腰落着几处荒废的房屋,被一把把生了锈的锁锁上了。
  一段旧光阴也就这样被锁在了抛荒的旧屋里。
  只有明媚的春光一年又一年地,如约而至。到时间了,也走了。
  “累吗?”山路难行,陶然的额头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细汗。
  男人的体力比她好,连呼吸都还很均匀,勾手掐了一把女孩红扑扑的脸颊,“看来你又欠练了。”
  你才欠练。
  你还欠打。
  陶然带他来的是一处快到山顶的平地上。平地不是人工凿的,而是一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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