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才知顾总暗恋我 完结+番外-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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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治疗这条路,她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但顾淮云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没有害怕过,更没有嫌弃过有这种精神障碍的她。
他给她的包容让她不再惶惶不可终日地担忧自己的病情。如果不是他,她应该也没有这么足的勇气去对抗自己的心魔。
“嗯,我已经谢过顾先生了。”陶然抿嘴笑了笑。
“今天和顾太太的聊天我感到非常愉快,下一次我们再约时间。”李文浩将病案合上,伸出手。
陶然握住了那只手,她知道这是李文浩在向她祝贺,但一路走来的艰辛和痛苦,只有她自己才能完全体会得到。
她转眼向那个熟悉的玻璃窗,还有那张沙发。它们都曾见证过她所有不堪的伤口和她为此付出的代价。
光线中有尘埃在轻浮着,无声无息,不悲不喜。
陶然看完收回视线,嘴角向上弯起,“谢谢李医生。”
门开了,顾淮云应声看来,用视线首先找到陶然。
陶然对他挑了挑眉头,调戏般,眼里盈满了笑意。
“李医生。”顾淮云站了起来,对李文浩颔首示意。
陶然转了个身,面对着李文浩,作势要离开,李文浩却把顾淮云留住,“顾先生,可否打扰两分钟时间?”
顾淮云压下心里的疑虑,回头对陶然说道,“你等我一下。”说完把手里的文件和手机都交了出去。
陶然接住文件和手机,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下了头。
进了诊室,顾淮云迫不及待便问,“是不是陶然有什么问题?”
“不不,顾太太很好。”李文浩否认道,“其实是顾老先生……”
李文浩仿佛难以启齿,顾淮云蹙眉,“我爷爷?我爷爷怎么了?”
“顾老先生让人要走了顾太太的治疗病案。我很遗憾,但是等我发现时已经太晚了。”
顾氏集团每年捐到省立医院的研发基金不少,顾英霆想要知道陶然的底细,怕是没几个人能拦得住。
“是我们给您添麻烦了。”顾淮云在错愕两三秒钟后回神,“这段时间陶然受您照顾,我替陶然向您表示感谢。”
“很不错的女孩,你很有眼光。”李文浩笑了笑,“我接触过不少人,但很少能有人像顾太太这样乐观又坚强的。有这样的品质,以后的人生想不精彩都难。”
从他坚持要和陶然在一起时,没有人能懂他,也没有人真心地支持过他。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们不相配。
这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说,陶然很好,说他“你很有眼光”。
第一次有人支持这段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
其实所有的反对,对他而言,都不算什么,他也不会放在心上。但这样的支持和祝福,在这些反对中显得更加弥足珍贵。
“谢谢李医生。”顾淮云主动和李文浩握了握手。
步出门诊大楼,陶然抑制不住问道,“刚才李医生把你叫进去是说什么事?是不是说我的病?”
她的眼神小心翼翼,却藏不住那点惊慌失措,顾淮云替她夹紧外套,“我爷爷让人到医院里来调查你的病情。”
……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陶然的神识突然清醒,对着人不住地道歉。
被陶然踩到的路人面色难看地擦身而过。
下一刻,顾淮云揽着她往外走去。
她是被他推着机械地朝前走的,没什么心思走路,脑子里一直盘旋着顾淮云的那句话,“我爷爷让人到医院里来调查你的病情。”
陶然第一反应是愤怒,她想问顾淮云,“你爷爷凭什么调查我?”
但很快这种愤怒就被一种沉重的打击代替了。
如果她是别人,是毫不相干的别人,顾英霆不会做这件事。但她不是别人,是李文浩以及别人口中的顾太太。
走到人群稀少的地方,顾淮云松开她,“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
“没什么话说啊,哈……”她的心情太过复杂,甚至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表情。顾淮云盯着她不放,到最后陶然干脆放任自己的情绪展现在自己的脸上。
“就是,就是觉得有点难受。”她的眼神跟着云层蔓延到远处,悲哀从嘴角的苦笑倾斜而下,“我虽然很普通,但是……我也有自尊心的啊。”
“你也知道,当年我也是受害者。这样感觉好像被人扒光了一样,就……挺不舒服的。”
“其实我也能理解你爷爷的做法,真的,”陶然不想把自己搞得很凄惨的样子,又洒脱地笑了笑,“你是他的接班人,也是他的亲孙子,确实得为你把把关。能理解,做长辈的都这样,你爷爷这么做也都是为你好。”
“陶然……”
“走吧,好冷。”陶然不想再说这件事,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每当她碰到解不开的事,她下意识地就想逃避。更何况这件事和顾淮云无关,但她怕再说下去会忍不住迁怒于他。
男人敛了眼底所有的神情,牵住了她的手,朝前走去。
“陶然,你的事我要做主,我的事也只有你能做得了主。除此之外,不管是谁,都插手不了我们的婚姻,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前方,季博将黑色大奔从地下停车场开了出来,等在了路边。
陶然恍惚地看向顾淮云,唯一的知觉是他的手,干燥的温度,传到她的手心里来。
他从未对她说过浪漫的话,她其实也不太懂这世上最浪漫的话是怎么说的,但刚刚顾淮云的这句话却刺穿了她整颗心脏。
“……明白。”陶然张合了几次嘴才应出声音来。
“嗯,走吧。”
**
半山别墅的附楼里,顾英霆拿着一本围棋古谱对着棋盘,见到有人来,手里捻着的棋子却没停,接着往下落子。
“有事?”
顾淮云坐到顾英霆的对面,从一边的青花龙纹围棋罐里取出一枚白子,落下。
“这是本因坊秀哉和吴清源的棋局?”
顾英霆抖动着肩头笑了一声,“闲来没事做,打发打发时间的。”
“挺好,研究围棋对大脑有好处。”顾淮云没照着棋谱来,而是按照自己的路数落子,“上次体检说爷爷小脑萎缩?”
顾英霆掀起厚重的眼皮,凌厉的视线擦过顾淮云的脸,“人老了而已,正常。”
“那爷爷更应该好好休息,注意养生,其它事就不要费心思多想。”顾淮云的目光始终关注在那盘棋局上,说的话仿佛也不过是随口而来。
“其它事?”顾英霆面色灰白,笑的时候似乎只有松弛的面皮在动,“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别跟我打哑谜。”
话音刚落,顾淮云执的白子围住黑子,吃掉了三颗黑子。
“陶然的事,我希望爷爷不要插手。”
“你姓顾,是我们顾家愿意给你这个姓,如果把你这个姓拿走,你什么都不是,信不信?”
信,他相信,但那又怎么样?
顾英霆的眼神像压着一层浓厚的乌云,“你是不是昏头了?女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非要找这样的女人?”
“爷爷,”顾淮云抬眼冷漠地看着顾英霆,“我到顾家前也是一无所有,那时我才12岁,我都能活下来,现在有什么不可以?”
“你……”顾英霆从胸腔里呼出一口重重的浊气,还没说话就被顾淮云抢走了话头。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贪慕顾氏老总这个位置,但我只想跟爷爷说,这个位置我是为了爷爷、为了顾家而努力爬上去的。”
第212章 等你老了,用来围你的老寒腿(二更)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贪慕顾氏老总这个位置,但我只想跟爷爷说,这个位置我是为了爷爷、为了顾家而努力爬上去的。”
顾淮云似是想起什么,嘴角扯出一丝生硬又讥讽的笑来,“我当年努力学习,初中跳级,高中跳级,大学提前毕业,也都是为了爷爷高兴。”
顾英霆的脸色依旧是阴沉的,但嘴却像蛤蜊一样抿紧。
顾淮云的这几句话在外人听来,多少能令人动容,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个爷爷严爱、孙子孝顺的感人故事。
但在顾家,这样的话却是别样的突兀和违和。哪怕顾淮云说的话没什么煽情的催人泪下的成分在。
在顾家,每个人都在自己心里打了一扇坚固的门,防止别人的伤害,也制止了自己往外掏亲情。
良久后,顾英霆开腔,“是不是因为陶然长得像你妈,所以你才这么依赖她?”
是不是这样,他才会对只有一面之缘的陶然念念不忘?
“刚开始是这样,”顾淮云将手中的白色棋子放回棋罐中,“后来就不是了。”
“那你信不信,如果你什么都不是,陶然也不会对你死心塌地?你以为她真的就只是看中你这个人?”
顾淮云轻飘飘地反击了顾英霆对陶然莫须有的指摘,“如果是没接触过,那是有这个可能。但我和她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和她天天晚上睡在一张床上,如果我连陶然对我是怎么样的都看不出来,那我在顾氏的这些年就都白呆了。”
“她有病,你还敢瞒着我?!”
“有病?”顾淮云轻笑一声,“我想问爷爷一句,我们顾家人哪一个又是正常的?”
“你!”顾英霆已经无话可说,怒气和阴气从下垂的眼角里迸射出来。
顾淮云无动于衷,“爷爷,遇到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人不容易,也许这辈子我也就遇见这么一个,不管她是什么样的,又有什么病,我都要和她在一起。”
“比万贯家财更珍贵的是人心的温暖。”
顾淮云临走前没有刻意平息顾英霆的怒火,却替顾世铭说了一句话,“还有你也劝劝兰姨,别拿阿铭的婚姻做交易,阿铭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顾淮云匆匆地来,走也是仓促的,唯一不同的是桌上的那盘本因坊秀哉和吴清源的棋局全被搅乱了。
宋黛如在顾淮云走后现身,坐到了他刚才坐过的位置上。
“这孩子看得比谁都通透。”
顾英霆轻蔑的语气说道,“妇人之心,怎么能走得长远?”
“不,英霆,你错了,正是有一颗爱人的心才能走得更长远呐。”
“……”
顾英霆执着一颗黑子对着棋盘,始终无法落下去。
**
下午厂里的事务处理完,陶然这个厂长比员工还期盼着下班的铃声打响,一如当年期盼着下课的铃声一样。
不同的是,当年她再怎么心焦也得等铃响,而且还得碰运气,碰到拖课的老师,下课铃也不管用。
今朝不比往昔,她不用等铃声响,所以还有半小时时间她偷偷翘班了。
翘班去找胡英去了。
“英姨。”
胡英应声,“小然啊,快进来。”
“我听仲叔说你感冒了,来看看你。”
胡英放下手里织一半的毛线,往厨房走去,“就昨天贪吃,吃了一个凉的苹果就感冒了。”
小小的房间被胡英收拾的极整洁,特别窗台上,用一只矮陶罐斜插着一支山茶花,一看便让人心生欢喜。
“来,吃这个。我刚用开水烫过的,不凉。这红果子叫什么名,你仲叔说过几遍我都记不得,甜得很,尝尝。”胡英端着一盘洗净的车厘子到陶然面前。
陶然接过,笑着说,“这是车厘子,智利进口的呢。”
“进口的?”胡英正要坐下,一下子被陶然的这句话吓傻眼了,竟弓着身,悬空着要坐不坐的姿势,“那得多少钱?”
陶然没留意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