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才知顾总暗恋我 完结+番外-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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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问题把她矫情的伤春悲秋抹得干干净净,“别叫人上来,丢死人了,我自己下去找吃的。”
“呵呵……我先挂了,下午去服装厂接你。”
掐断语音通话,陶然很自然而然地掀被,然后脚落地,站起来——
我去去去去去!
她昨晚是做了一场吗?
这身体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像零件全部被人拆了再重新安装回去的感觉?
在运动室里被季博压着做一个小时高强度的锻炼也没有这样的,昨晚他们也没做多长时间,满打满算也就一个多小时吧。
陶然走一步歇一下,从床边移至浴室里,她感觉自己是在翻山越岭。
站在浴室镜前,陶然将衬衫的领口往下拉了拉,从锁骨开始,都是红色的印记。
“顾淮云,你他妈属狗的吗?看把我都嘬成什么样了?”
检查完上面的,她又拉高了衬衫的下摆。
“……”
腰间也有印记,但不是红色的,是青紫色的,还是一大片一大片的。
“顾淮云!你个畜生!”
陶然好恨。
她刚才还问他会不会有一天不要她。
呸!
她现在就想一脚踹了他!
这日子没法过了。
怪不得他刚才会这么好心地问她哪里不舒服,敢情都明白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就她蠢得跟猪一样,还不好意思地回答他没有不舒服,好得很。
她终于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为了缓解身体像被压路机压过一遍的酸痛,陶然放了一缸的热水,在里面泡了小半个小时后才有点放松。
头发刚吹好,手机响了起来。
陶然瞄了一眼来电显示,发现是江翘翘的。
“喂。”
她一直把江翘翘的鼻子称为狗鼻子,有时候灵得她都无话可说。现在,这只狗鼻子一下子就从她的这一声出嗅出来不同寻常的味道来。
一开口便是——
“陶小然,你这欲求不满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不会是昨晚一整晚都跟顾淮云寻欢作乐,睡到了现在吧。”
“……”
陶然说不出话来,不是因为被戳穿了恼羞成怒,而是她做贼心虚。
“信不信我会挂你电话?”
江翘翘不以为然,“你挂吧,挂完我再打。”
然后陶然真的挂了。
“陶小然,你幼不幼稚?”江翘翘重新打过来,气急败坏,“你说你睡都睡了,还矜持个啥?!”
这种事情,她矜持一下下,很不能理解吗?
“你这女人……”江翘翘很头疼的样子,“能不能悠着点?可惜顾淮云那么好看那么纯洁的一棵小白菜就被你这头母猪给拱了,哎呀哎……”
“嘟”的一声,电话再一次切断了。
江翘翘第三次拨打电话。
“再断我电话,信不信我冲到安城砍了你……手机?!”
“信。”
“好,这话是你说,算你狠!”
成功把江翘翘激怒,陶然好有成就感,“说吧,什么事?”
“没啥,就昨晚突然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醒来后感觉怪怪的。”江翘翘支支吾吾地说道,“就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陶然果断说道,“不当讲。”
“我梦见你……怀孕了。”
陶然的心咯噔一下,心想这丫头果然是狗鼻子,她昨晚刚把顾老板给睡了,她就做这么应景的梦。
“就这个?”
江翘翘翻了个白眼,发现对方看不见,翻了也是白翻,“当然不是。你怀孕了呢,有一天站在楼梯上,突然脚一滑,就滚下来了,然后……孩子就没了……”
江翘翘说完就小心地噤了声。陶然明白她说的梦怪怪的是怎么回事。
不是这个梦奇怪,而是这个梦的寓意不太好。
陶然分析道,“一定是前天的事对你造成太大的阴影,你想想,我被困在电梯里,和从楼梯上摔下来,是不是有共同的地方?都是从高处掉下来。”
“嗯,有道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别想前天的事就没事了。”陶然接着拿出证据,“而且我大姨妈前几天刚走的,怎么可能怀孕?”
梦中之事本来就是无稽之谈,只是因为她心理作祟才弄得自己疑神疑鬼,神经兮兮。
江翘翘立刻赞同陶然的话,“言之有理!不过,陶小然,为了保险起见,你这段时间还是把持一下,少睡一点顾淮云,真憋不住先做好防范措施,我这心里总觉得不安心。”
“……”
陶然怒得口不择言,“老大,我就昨晚睡了顾淮云一次好吗?”
江翘翘一愣,乐了,第一反应是——“好睡吗?”
第208章 到底在怕我什么?(二更)
江翘翘一愣,乐了,第一反应是——“好睡吗?”
“江!翘!翘!”
“好了,好了,不笑你了,这样,羡慕你,嫉妒你,恨你,行不行?”江翘翘没有适可而止,疯狂地笑,笑完后问了一个跳跃性很强的问题,“对了,你知不知道我最后一次来大姨妈是什么时候?”
陶然还没埋汰她,江翘翘又出声了,而且说的话还挺渗人,“上个月我好像没来大姨妈。”
“……”
陶然沉默片刻后,谨慎道,“你和何辉……”
“不可能,我都有吃事后药的。”江翘翘语气陡然生硬,言之凿凿地打断了陶然的话。
陶然想起前两天见面时江翘翘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叹气道,“那很有可能是你气血不足,你先把身体养好,要实在不放心就去医院做个检查。”
江翘翘不想在自己的这些破事上多费唇舌,把话题往回转,下最后通牒一般,“反正你自己控制点,万一不小心怀孕了……不要走楼梯,知道了吗?”
她住三楼,不走楼梯,她要飞下去吗?
但为了消除江翘翘这无厘头的担忧,只能答应了她,“好,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陶然有些怔忡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其实刚才她说前几天刚来的月经是骗江翘翘的。
关于安全期和排卵期,以前上大学时,一个寝室的女生闲来无事有讨论过。
昨晚他们没有做任何的安全措施。
陶然想,应该不会这么刚好,做一次就中标。
转念一想,当初见到他买那么多避孕套,现在倒好,关键时刻竟然一个都见不到鬼影。
男人,都是靠不住,没有例外!
陶然扶着腰,恨恨地总结。
因为昨晚的“纵欲过度”,陶然去了服装厂后哪儿都没敢去,窝在办公室里泡茶。
顾淮云给她的五本书里,有一本叫做《如何成为服装设计师》的书倒引起她很浓的兴趣。
比起做这些流水线上的服装,其实她对设计时装更感兴趣。加上她在绘画上有一些三脚猫的功夫,总会天马行空地画一些图样来,然后想象着能不能把它做成真的衣服,穿在身上。
但也只是想想、画画,没有当回事。也不是她不想,回顾她这短暂的二十几年的人生,做成的事能拿得出手的没几样。
她是对自己没信心。在她潜意识里,她做不成这件事。所以她也不过是过过瘾,做做美梦,从未真的放在心上。
五点多,她收到了顾淮云的信息。腔调还是冷得跟她欠了他的钱一样,十分冷酷。
“我到厂门口了,下来。”
陶然有时候很遗憾,自己的这种地位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了现在如斯境地。
但遗憾归遗憾,她揣着这条信息窝在办公室里,没敢轻举妄动。
她捋了捋自己的心情,意外发现心跳快得不得了。脑子像被人抽掉了空气一样,缺氧,根本无法思考。
可能是怀疑她没看到自己的信息,几分钟后顾淮云直接拨打了电话过来。
手机响起的时候,仿佛是一颗炸弹爆了一样,陶然差点把手机扔了出去。
她记得当年维扬跟她表白后,她躲在家里三天三夜不敢出门,就怕遇见维扬。
现在,陶然觉得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
一开始还没这种紧张的情绪,现在等人来找她了,她才发现自己再一次怂了。
别的不后悔,她就是有点后悔昨晚做完后为什么要问他,能不能跟爱情有关。
说得挺风雅,但说白了,就是问他,能不能喜欢她。
这太赤裸了,也太强人所难。
但最致命的是,顾淮云答应她了。她记得很清楚,他答应她了。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是喜欢她的。
一想到这个,陶然更不敢见人。至少现在不敢。
但电话不能不接——
“喂……”
“下来,我到了。”
“顾老板……”陶然思索着怎么才能逃过一劫,发现这个操作太困难了。
顾淮云嗯一声,“说。”
陶然战战兢兢:“今晚我……能不能回公寓睡?”
“为什么要回去睡?”
“……”知道自己瞒不过去,陶然索性豁出去,“我现在不敢看到你啊,我很怕。”
陶然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自己这种不可理喻的行为,但男人的语气在怔忡片刻后明显软了下来,问道,“怕什么?我还不是原来的那个我了?”
“我知道,”陶然想哭,“但是我现在就是不敢见你嘛。”
“早上不是还好好的?”顾淮云难得很有耐心,“你跟我回去,今晚我不碰你。”
“不是这个意思……”
顾淮云叹息一声,然后挂了电话。
听到盲音,陶然心慌了一下,然后又重重地落了下来。
“噗!”她砸了自己脑袋一拳。
顾淮云一手挂在方向盘上,一手拿着手机思考着。良久之后,他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傍晚的风有点大,在经过那片柏树林的时候,一阵簌簌的落叶声连在了风里。
顾淮云的步伐迟缓,但看不出任何的犹豫。
“顾先生?”
在楼梯口,顾淮云撞上了从另一个方向过来的曹仲,“仲叔。”
曹仲笑了笑,“来接小然?”
“嗯,她在办公室?”
“在。”曹仲像打小报告一样,“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整天都躲在办公室里不出来,连午饭也不去食堂吃。”
顾淮云皱起眉头,“她以前有过这样吗?”
“没有。”曹仲笑道,“这孩子皮实,就是天塌了,她也都能按时吃饭,今天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从曹仲这里问不出什么,顾淮云点点头,“我上去看看她。”
办公室的门是合上的状态,他以为是关着的,拧下把手就往里推,没想到门其实没锁,所有的力道都扑了个空。
刚刚稳住趔趄的身形,视线就和他要上来捉的人猝不及防地撞了个正着。
陶然用受惊的眼神直直地望着他,抱着腿,瑟缩在单人木质沙发上。看见他,一点都不敢有反应。
从下车到她的办公室,这一路上对她这种行为的难以理解和由此产生的薄薄的怒意,都在这一刹那间灰飞烟灭。
顾淮云连步走到会客区,坐在了另一张沙发上,“说吧,到底在怕我什么?”
陶然没有想到他会直接上来堵她。
她以为刚刚他挂她电话是生气了,生了气就会走,但是他却是来找她了。
他问她在怕他什么,她自己都不能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就像当年得到维扬的表白,她高兴得都想死了,但也莫名其妙地对他产生了恐惧感。
就像一团火,不敢碰触水一样。
事与愿违是很悲惨的遭遇,但对她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