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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婚后才知顾总暗恋我 完结+番外-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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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淮云笑得更加高深莫测。
  他能说,他到现在还没摆脱老处男的耻辱吗?
  不能说。
  连白忱这么单纯的人都有成年人的经历,他这才叫没处说理去啊。
  “你说你,有什么好,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顾淮云知道游斯宾问的是陶然有什么好。
  他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的。
  但有一句话,“有些人说不清是哪里好,但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顾淮云不言不语,只是拿着酒杯碰了一下游斯宾的。
  “行吧,其实你这样的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干净。”游斯宾端起酒杯喝了顾淮云敬他的酒。
  曾经他过着奢靡无度、纸醉金迷的生活,只是为了向顾淮云证明他不是喜欢杨子芮,也为了向自己证明没有杨子芮他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女人,有什么不一样?
  但自从被顾淮云撕破了他那层伪装后,他的心迹袒露之后,他反而释怀地收敛了全部放浪形骸般的作为。
  不再和不同的女人在不同的床上醒来,不再为了别人逼着自己不停地寻欢作乐。
  所谓的生活就是这样,一半惊喜,一半遗憾。
  他爱上了杨子芮,杨子芮爱上了自己的好兄弟。
  这没有什么。
  都说拿得起放得下,可他妈的他就是放不下。那就不用放下。缺了就是缺了,遗憾就是遗憾。
  而他还能和自己的兄弟把盏言欢,还能将杨子芮埋藏在心里,让时间把这段爱而不得的苦烧成灰,这样挺好。
  “子芮又去英国了?”
  游斯宾点头,微眯着眼,笑道,“杨大小姐,我高攀不上。”
  顾淮云冷笑一声,“杨家给游家提鞋都不够资格。”
  顾淮云这句话不是夸张。不说别的,游家每年捐出去的善款都够德言珠宝一年的净利润。所以顾淮云才有这么一句。
  游斯宾一愣,随即勾出一丝不羁的笑,敷衍地吐出两个字,“我浑。”
  这一点,顾淮云也是无话可说,杨子芮确实比安城的那些名媛要积极上进得多。
  也难怪,游斯宾这样的情场老手会栽在她的石榴裙下,还栽得这么狠。
  顾淮云推掉游斯宾的手肘,反手搭上他的肩,动作罕见的亲昵热情,“有些事得靠缘分,而缘分这东西可遇不可求。”
  游斯宾又是肆意的笑,却没说出反驳的话来。
  那天晚上,几人在酒吧里喝到了12点才散的场。
  游斯宾还觉得不尽兴,“还早,我给你们一人开一间房,咱们不醉不归。”
  买单的顾淮云拿着西装砸了一下人,“我要回去了。”
  白忱也摆手,“我明天要上班。”
  “我也要上班。”常平认清了自己如假包换的打工仔的命运。
  一群人各奔东西。
  季博开着车,行驶在回半山别墅的高架上。
  顾淮云擎着脑袋,安静地坐着,半阖的双眼窥向驾驶室前方的仪表盘,冷不丁开腔,“可以开快点。”
  季博愣神的空隙里,身体反应更快,油门踩下,车速立即提升上去。他全神贯注在车况上,等车速平稳后,他理解过来顾淮云的要求。
  有人在家里等着他,他这是归心似箭。
  幸好夜间路况很好,高架上畅通无阻,明白这一点,季博又给大奔提了速度。
  大奔刚驶入停车场,别墅的大门便被管家打开。
  “叔还没休息?以后我要是晚回来,不用给我留门。”
  管家面容祥和,“年纪大了,觉少。”
  大奔一路风驰电掣,这个时候他的酒劲彻底上头,脚步虚浮无力。
  “头晕?”季博问道。
  顾淮云朝他摆手,“没事,你先回去休息。”
  季博道过晚安,先行回到自己的房间,独留下男人一人行在两层的旋梯上。


第188章 最后的恐惧崩溃在他的吻里(二更)
  夜色静谧无声。
  停在二楼转弯处,顾淮云不知道心里的那份情怯从何而来。
  三十年的人生,他遭遇过人间最大的苦难,也享受过最大的福分。对他而言,最想要的莫过于平淡的人生。
  娶一贤惠妻子,生两三个与他骨血相连的孩子,天晴时看云,下雨时听雨。到老时,对这个人世,不留恋,也没有遗憾。
  这个就是他人生最大的追求。
  陶然其实和他说过,选择和他结婚,她就会一心一意对他。她也是这么做的。
  只是他从未相信过她而已。
  他一直以为的是,她和他在一起,不过是出于报恩的心态,而她的心里始终只有一个维扬。
  如果她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也不怨她。爱维扬,不爱他,都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不是今晚听到维扬说的话,他恐怕要一直这样误会下去。
  原来她早早就告诉维扬他们的事。
  她从来没有想过和维扬有复合的一天,更没有想过要和维扬藕断丝连。
  过年那晚,他替她接了维扬的来电,当时他还为此和她吵了一架。
  现在看来,她还真的是无辜的。
  不管她心里还有没有维扬,也不论他在她心里占了几分,至少她是真心实意地想和他在一起的。
  这段时间她配合李文浩治疗,跟着季博把自己折磨个透彻,她是真的卯足了劲想和他在一起的。
  而他居然还不相信她的诚意,还怀疑她一直对维扬念念不忘。
  他多蠢?
  还是他从不敢相信,会有人为了他而拼尽了全力?
  剩下的十几级台阶,他花了整整十分钟才走完。
  房间里,除了那只小夜灯,床边的落地灯也留着。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
  男人无声地行至窗台边。
  放眼望去,远山的轮廓藏在黛蓝色夜幕下,与城市的边缘连绵相接。星星点点的灯火散落在苍穹之下,隔着玻璃看过去,安宁又唯美。
  “你回来啦?”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身后突然响起女孩黏糊又软糯的声音。
  顾淮云转过身来,“吵醒你了?”
  她本来是要等着他回来一起睡的,但没顶住睡意,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现在几点了?”陶然拥着被坐起来,答非所问道。
  “快两点了吧,你再接着睡。”
  陶然没说不,问道,“你喝酒啦?”
  落地灯的光线照不到窗台那边,他的身影融合在窗外的夜色里,无法看得真切。
  男人单手抄兜,嗓音在幽静的房间里尤为醇厚低沉,“嗯,今晚和斯宾他们多喝了几杯,我一会儿就去洗澡。”
  她没有嫌弃他的意思。
  “那我现在下去给你拿解酒药。”
  说完陶然作势要起,被男人拦截住,“不用,你睡吧。”
  今晚的顾淮云有点怪,但哪里不对劲,她说不上来。
  陶然没继续追究,在男人去了浴室后,她披上外套,下楼给他拿解酒药。
  等她偎在被窝里没几分钟,浴室的门“咔”地被拉开,男人洗完澡走了出来。
  因为心里那股不对劲的错觉作祟,她对今晚的顾淮云莫名地起了紧张和局促。
  “解酒药在这里,你先吃了吧。”
  男人闻言看她一眼后,走了过来,“特意下去拿的?”
  “嗯。”陶然把被子拉高到脖子处,为自己的行为粉饰一下,“你今晚喝了不少酒,不吃药明天肯定会头疼。”
  男人笑了笑,从药板上抠出一粒胶囊出来,和着她倒的温水吞服了。
  “现在放心了?”
  男人的揶揄显示出了她的关心有多明显。
  陶然把微微发烫的脸捂在被面里,“我去睡觉了,好困。”
  走到落地灯边,伸手关上后,顾淮云返回至床边。
  陶然抓着被角,半蜷着的身体无意识地绷紧了。等她身旁的床垫凹陷一块后,紧接着男人的气息拢盖住她。
  和往常不同的是,他没有伸出手臂给她枕。她也不敢要求,仿佛一接触就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睡过一个浅觉,她的睡意驱赶了很多,想着要说点什么话压下这种别扭的、又莫名其妙滋生出手足无措的心慌意乱来,却迟迟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只能让暧昧的悸动在黑暗中凌乱地滋生着。
  “陶然,今天你问我的问题,我还没回答你。”男人的嗓音有些疲倦,但也是放松的。
  陶然看着映在地面上的光影,“什么问题?”
  “你和廖润玉哪个好看。”
  陶然倏地笑了一声,声音绵软,“这个算什么问题啊,睡吧,以后不说了。对了,吴局长是谁?”
  “吴局长?”男人思忖片刻,没想出来,“哪个吴局长?”
  “晚上回来阿姨让顾世子和吴局长的女儿去相亲。”陶然一五一十地说道。
  男人这次明白了,“应该是审计局的吴生,他有一个女儿。”
  陶然身体微微往他这边倾斜,“那他女儿人品怎么样?”
  “怎么,替阿铭操心他的婚姻大事?”顾淮云哑着声笑了一下。
  陶然又恢复成原先的姿势,重新看着地上的光圈,“嗯,婚姻,一辈子的大事,我希望顾世子能找到一个好女孩。”
  两人有问有答,像一对经年的老夫妻,絮絮叨叨地讲着无关紧要的生活琐事。
  “吴生的女儿我不清楚,但吴生还行,还算是一个廉洁的清官。”
  “嗯。”原本这些也不是她能操心的事,但听到顾淮云的话,她多少也放下心来。
  卧室里安静了半晌,男人突地又开腔问她,“阿铭答应去相亲?”
  “哪里肯啊,晚上把你阿姨气得七窍生烟。”想起顾世铭那副混不吝的模样,陶然无奈道。
  陶然没有看到身后顾淮云盯着她的背影看的表情。
  晚上他把自己扔到热火,喝了一晚上的酒,以为躲开她就可以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看来,好像没什么用。
  “陶然。”晚上没控制住,喝了太多,现在嗓子烧了一样干哑,“躺过来。”
  “……”
  她的身体又南辕北辙地往外蜷了蜷,嗓音里有些微的紧张,“没事,我这样躺着也可以。”
  言毕,身后的男人冷淡地重复刚才的话,“躺过来,听话,陶然。”
  这是酒后打算跟她撒野的意思吗?
  陶然用最后的倔强无声地抵抗在床的边缘。
  她一直知道顾淮云很霸道,但比霸道的顾淮云更霸道的是喝酒后的顾淮云。
  “躺过来,不然我过去就不是这么好看了。”
  至于要她怎么不好看,陶然不太清楚,但她知道,男人的话不是危言耸听。
  “知道,知道了。”陶然不情不愿,象征性地往后挪腾了一下。谁知从身后突然抄出一条胳膊,揪着她的衣领往后拽,她和男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消失。
  “啊,干嘛?”陶然挣扎,“你又要耍酒疯了?”
  这人的人品还能看,酒品怎么就这么差?
  “别动,别动!”男人紧紧地抱着她,嗓音压抑又紧绷,“让我抱一下,乖,就一下。”
  陶然登时就不敢再动了。
  有些事她没经历过,但不代表着她完全不懂。他这个样子说明了什么,她心里有数。
  但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不,确切地说是还没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可是她不敢再推开他。
  男人粗热的呼吸喷在她的后脖颈处,离得近了,她还能闻到呼吸里酒精的味道。
  “顾、顾淮云?”在他滚烫的怀里,她的手脚却是一阵发凉。
  “嗯,是我,别怕,我不做别的。”男人的头紧紧地抵在她的头顶,气息急促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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