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才知顾总暗恋我 完结+番外-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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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干什么?”季博简直心有余悸,特别是还想起了莫非的一句话,“陶小姐就是咱老板的心头肉。”
顾老板的心头肉把她的手机怼到了季博的鼻子上,还笑得十分猥琐,“这张照片想不想要啊?”
或许对其他人来说,这不过是一张普通的比基尼美女图,但对季博来说,则意义完全不同。
因为照片中的比基尼女郎正是廖雨晴同学。
她的面容还是青春可爱的邻家女孩,但穿着比基尼的身材却是火爆到令人血脉喷张。
虽然这个只是她用来和季博谈判的筹码,但有时候她也不禁黯然,为什么只有她这么惨?
当年她为什么要发育得这么潦草啊——
“啪!”是用来遮羞的毛巾掉到了地上。
季博的两眼都直了。
陶然知道她的奸计得逞,赶紧顺着台阶哧溜下来,“怎么样,明天你再指导我锻炼,这张照片就归你了。行不行,季大帅哥?”
见季博还没有反应,陶然继续跟他讲道理,“俗话说平时肯帮忙,急时有人帮,只要人人都献出一份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好,明天四点对吧。”季博一口截断陶然极力的劝说。安静的房间里,他的神情恍惚,还透着几分似有似无的落寞。
见势头不太对,陶然不敢提晨练的事,换回正经的语气,呐呐道,“这照片其实是雨晴叫我给你的。”
季博弯腰,捡起毛巾,“我知道。”
“她还说这是让摄影师拍的泳装写真,她没穿给其他人看。”
季博侧着脸,面色平静如水,许久过后才说道,“我知道。”
“那……你加我微信吧,我把照片发给你……”
“不用了。”
陶然:“嗯?”
“不用了,”季博的脸上荡开一抹艰涩的笑,“我明天早上四点在运动室里等,你准时到就好。”
廖雨晴交代的差她还没帮人完成,陶然不敢走,试图力挽狂澜,“照片也是小丫头的一番苦心,而且你也看到了,这身材,你确定不心动?”
季博又是无声地笑了,笑完之后却是摇头。
他的笑很压抑,像是很满足,但满足中又混着一丝惆怅。她突然有一种冲动,很想问季博,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有没有过后悔。
“你就跟她说她的照片我看到了,还有,让她好好复习功课。”
陶然打了个OK的手势,表示了解。
潜回房间时,顾淮云还没从浴室里出来,陶然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季博的信息比她还快一步到达顾淮云的手机里。
“陶小姐说明天早上四点晨练。”
“知道了,辛苦你了。”
顾老板的这句话还挺温馨,至少季博是这么认为的,温馨的人继续给他发来指示。
“她体质不好,这一段时间睡眠也不足,锻炼强度要小一点。”
毕竟是全国散打冠军的出身,从专业的角度看,季博不大苟同,“我安排的锻炼量不大,再少就没多大作用了。”
过了一分钟,顾老板也没发新信息,季博以为顾老板接受了他的说法。
“她不是你老婆,你自然不心疼。她从来没运动过,体能肯定跟不上。”
“……”
他的老板简直不要太过分!
好在很过分的顾老板也没有太忘恩负义,“这个月发双倍工资。”
“不用,老板。”季博感到受宠若惊。
“真的不用?”
季博咬咬牙,“那你不要跟莫非和常平说。”
顾老板爽快答应,“好。”
季博瞬间又产生了一种错觉——老板还是爱我的。
**
陶然照常趴在枕头上写日记,如果被当年的语文老师看到,估计会被感动到哭。
“过两天,廖家有一场生日宴,你要不要和我一块出席?”男人穿着浅灰的睡衣,掀开被,坐进了被窝。
“廖家?你姑丈?”陶然问他。
顾淮云从床头柜上拿过书放在大腿上,“是,廖老今年过八十大寿,宴请了很多人。”
陶然保持沉默地又记了一行日记,思绪却被他彻底打乱了。
刚才顾淮云的话重点是在后面——宴请很多人。攀着顾家这门亲事,廖家老爷八十大寿的阵仗想也知道不会小。
如果她出席,势必要对人告知她的身份。
“你希望我去吗?”陶然停了笔,问道。
顾淮云不答反问,“你想去吗?”
陶然不知道他这么问的顾虑是什么,但她的顾虑很简单,不想对外公开她的身份,怕给他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陶然的下巴杵在笔头上半晌,一顿挣扎过后,“你要希望我去我就去。”
“好。”男人的反应很平淡。
她的疑虑,陶然没有问出来。如果不希望她出席,他根本就没有必要告诉她廖家生日宴的事,说了,那就是不介意她身份会被曝光的事。
因为这件事,她的日记增加了一个新的素材,陶然又多记了几十个字。
“顾老板希望我陪他参加廖家生日宴,我答应了,他也答应了。”
“这是第一次以顾太太的身份公开于众人面前。”
记到这里,陶然扭头跟顾老板矫揉造作地确认,“到时候我跟别人怎么说我自己,顾太太?”
男人翻过一页书,情绪有点烦,“你要愿意,说是我家的保姆也行。”
保……保啥?
陶然低头接着写,“这已经是顾老板第N次挑衅我的小脾气了,总有一天我要收拾他一个大的。喵了个咪的,我就不信治不了他这狗脾气。”
第182章 梦见顾淮云说爱她(二更)
写完日记,陶然发现自己的胳膊都要抬不起来,一想到和季博的四点之约,她的脑海里不自觉地回荡起那首凄凄惨惨的歌,“别人的性命是框金又包银,阮的性命不值钱……”
“顾老板,”陶然壮起胆子,死马当作活马医,对顾老板提出这个卑微的要求,“今晚能不能你来给我做个大保健啊。”
“……”
男人冷冷的眼风扫过来,嘲讽道,“别人的嘴跑的是绿皮火车,你这个跑的是高铁吧,昨晚跟我怎么保证来着。”
陶然趴着,闭上眼,要死不活的劲头,连抬杠都杠不动了,“顾老板,我是真的有点累,没骗你。要不然你把账都记上,就是到七老八十了我也给你补上好不好?”
顾淮云的眼底有晦涩的光漫过,嘴唇抿成了锋利的线条,将书在一旁后,转了个身,手放在了陶然的肩上,按捏了起来。
“哎,真给我做大保健啊,”陶然跟捡了宝一样,贼兮兮地笑,“呼……好舒服。”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陶然的感叹词太容易引人遐想。
顾淮云怒极反笑,“闭嘴,不然不给你按摩。”
“呃……”陶然又是不经意的一声喟叹,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男人的脸红了又黑,“可是真的好舒服嘛。”
手臂和双腿的肌肉犹如结了块,酸的,胀的,不是痛,就是难受得难以纾解。男人的手法和力道都恰如其分,丝丝缕缕地分解了那份肿胀的酸痛,身体顿时就得到了解脱。
“顾老板,你真好。”男人的手法变了,两只大拇指沿着她的脊柱从下往上推,陶然微闭着眼,享受着浑身经络都疏散开的愉悦感,真心感叹道,“是真的好。你知道吗?你让我觉得……”
觉得什么,陶然没说,噗嗤一声先笑了。她是笑自己的矫情,然后又接着把矫情的话说出来,“你让我觉得这人间还是很值得。”
毫不夸张地说,当初她是真的连死的心都有过。就算后来打消了这个念头,她也是浑浑噩噩地活,没死地活着。
顾淮云深深地看了两眼埋在枕头中的脸后开腔说道,“幸与不幸,总要到最后才能知道。”
陶然把两只手交叉着压在下巴底下,细细地品着男人的话,觉得不无道理。
如果不是她爸不负责任地不告而别,她现在应该还是一个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废物吧,哪里知道那么多赚钱的门道和赚钱的辛苦?哪里知道那么重的责任和担当?
还有维扬,分开后他和自己更喜欢的人在一起,而她也遇到了顾淮云。
得与失,哪个多,哪个少,实在是分不清。
这样深奥的哲学问题,她以前没怎么想过。现在想来,差点没把她为数不多的脑细胞都折磨光,最后在顾淮云张弛有度的按摩中,陶然坠入了黑暗的夜晚中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又开始做梦了。是的,她知道她在做梦,就是醒不过来。
今晚的梦境和以往都不相同。
她站在一座烟雾迷蒙的独木桥上,却不知道哪个是头,哪个是尾。试着往前走一步,桥却往下陷,走得越远,陷得越厉害,她只能往回走。可是往另一个方向走,一样的结果。
忽然桥的两边出现了人影,身后的人冲她喊,“然然,然然……”
是维扬!
陶然转身正要往那边的桥头走去,蓦地,另外一边传来低沉的嗓音,“陶然,不要走,是我……”
她不敢置信地扭过头去看对面的人,烟雾深锁,她看不清。
“然然,你怎么了,我在这里啊,你快点过来。”
维扬又在喊她了,她要过去了。
可是,那个叫她陶然的人是谁?很熟悉,为什么她想不起来?
“然然,过来,到我这边来。”
陶然往维扬那边走去,头却转过去看身后那个模糊的身影。
“陶然,不要走……”那个男人又开口喊她,“不要离开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声音里的悲伤也越来越浓厚,穿过层层迷雾,到达她的耳膜,“我……爱你,一直都爱你,你不要走……”
也就是在那一个刹那间,云雾被拨开,露出了那个男人的脸。
是……顾淮云?
“啊……”失神间,她脚没踩稳,踏空了,从独木桥上跌了下来,掉入了万丈深渊中。
吁!
陶然睁开了眼,从光怪陆离的梦境中挣脱了出来。
从枕头底下把手机摸出来,不早不晚,刚好三点。不错,今晚表现特别棒,睡了三个多小时呢。
陶然在心里狠狠夸了自己一通后,转眼看到了一张熟睡的脸。
他的脸侧着,额前修长的碎发遮盖过眉梢,五官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还是英挺俊朗。
手不由自主地伸出去,指尖勾住碎发,轻轻地、细细地在指腹间摩挲着。
和她想的一样,很软。
陶然偷偷欣赏着这张高颜值脸,不期然地又想起刚刚做的梦。
梦里,他对她说,他爱她,一直爱着她……
陶然没忍住,差点笑出了声。她不知道是在笑那个梦荒唐,还是笑自己无中生有。
只是那个梦太真实,仿若真的一样。
但梦就是梦,再怎么真实也不会变成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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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一个偶像说过,你见过凌晨4点的洛杉矶吗?她想说,凌晨4点的洛杉矶没见过,但她见过凌晨4点的安城。
站在运动室的窗边,陶然压着腿,一边眺望着窗外浓墨一样的黎明。别墅地势高,从这个角度看出去,看不了整个安城,但能将一片夜景尽收眼底。
四点两分,季博出现在运动室的门口。那一瞬间,陶然浑身的肌肉都在瑟瑟发抖。
陶然在想,为什么,她要承受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努力和上进?
过一段时间,等她练出了什么人鱼线、马甲线,到时一定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