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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有凤惊凰-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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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栢:“嗯。”
  赵意晚:“你回去就是金尊玉贵的皇长子,以豫东皇帝对你的重视和你的手段来说,问鼎皇位也不是没可能。”
  苏栢:“我又不想当皇帝。”
  “我只想跟晚姐姐在一起。”
  赵意晚:……
  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是有种家里孩子不争气的感觉。
  “晚姐姐要将我送给他们吗。”
  苏栢的眼睛圆溜溜的,看向赵意晚时永远都是璀璨的。
  即使这句话里带着委屈与质问; 也还是漂亮的不像话。
  什么送不送的; 你本来就是豫东人。
  到了嘴边的话被赵意晚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知道苏栢比谁都清楚该怎么让她心软; 怎么让她心疼。
  “你与风倾争权时; 不是挺有干劲的么。”
  赵意晚挪开目光; 幽幽道:“怎么现在软趴趴的,毫无斗志。”
  苏栢:“那是因为跟他争晚姐姐啊。”
  “没有晚姐姐,我才懒得看风倾一眼。”
  赵意晚唇角动了动。
  终究是闭了嘴。
  面前的少年歪着脑袋眼里灿若星辰,他就这么看着你时,你便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他。
  许多人都好奇为什么苏栢能得她那般宠爱纵容; 赵意晚此刻不得不承认,除了那六年的陪伴,除了那次为她不顾性命以外,还有便是他永远都知道怎么讨她欢心,和他满心满眼都是她。
  当然,也不排除因为他长得好看!
  “所以晚姐姐还是要将我送给豫东吗。”
  苏栢坐直身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赵意晚:……
  惯会在她面前装可怜!
  “我已经是晚姐姐的了,晚姐姐舍得把我送走吗。”
  少年眨巴着眼睛委屈道。
  赵意晚:……
  “你怎么就是我的了。”
  苏栢:“我与赵翎断绝关系了,自然就是晚姐姐的了。”
  赵意晚:“什么时候的事?”
  苏栢:“就刚刚。”
  “我单方面跟他断绝!”
  赵意晚:……
  这还能单方面断绝?
  “我想陪着晚姐姐,晚姐姐能不能不要把我送走?”苏栢身子前倾趴在桌案上,又乖又软的道。
  赵意晚又好气,又好笑:“那么你有什么筹码让我不送吗。”
  多日不见,撒娇的功夫见长啊!
  苏栢偏头,想了想:“晚姐姐不是要拿我威胁江朔吗,把我送走了该怎么威胁。”
  赵意晚:“我可以威胁完了再送!”
  苏栢瘪嘴,委屈巴巴道:“所以晚姐姐也是要把我利用完了再扔掉!”
  赵意晚:……
  “你给我好好说话!”
  苏栢更委屈了:“我有好好说话啊。”
  “所以现在连我说话晚姐姐也要嫌弃了吗?”
  赵意晚扶额。
  她这是养出来了个什么狗东西!
  狠起来比谁都厉害,撒娇谁都比不过!
  “我嫌弃我自己。”赵意晚起身。
  她想出去透透气,她觉得脸很疼。
  曾经信誓旦旦说桥归桥,路归路,如今打脸打的真疼!
  “晚姐姐你去哪里我陪你。”
  苏栢飞快的起身跟在赵意晚身后。
  赵意晚头也不回的走出帐篷。
  并不想搭理身后的人。
  于是接下来的小半个时辰,许多人就看见长公主身后跟着个小尾巴。
  且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一步的距离。
  赵意晚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
  苏栢毫不防备的撞在她的背上。
  赵意晚咬牙回头:“你知道狗皮膏药吗?”
  苏栢摇头:“不知道。”
  赵意晚:“跟你长得差不多!”
  苏栢:……
  “我像狗吗?”
  赵意晚深吸一口气。
  “你……滚回营帐,一个时辰内再让我看见你,就立马把你给江朔送去!”
  苏栢沉默半晌,很乖很委屈的点头:“好吧,那我一个时辰后再来找晚姐姐。”
  少年说完,便大步离开了。
  赵意晚:……
  “狗崽子!”
  在赵意晚去了谭平的帐篷后,苏栢停在帐篷前,望着天边。
  豫东皇长子,原来他父亲是豫东皇帝啊。
  呵……若论亲疏,表哥与父亲比起来还真是屁都不算。
  可父亲与晚姐姐比起来,亦如是。
  他对父亲有过期待有过憧憬。
  他也想象过找到父亲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是欣喜,是激动,亦或是怨恨和不平。
  可从没想过,他会如此平静。
  或许是因为期待的太久了,也或许是因为已经死心了。
  苏栢的手指在腰间那枚淡黄色圆玉上轻轻磋磨,不过,他也确实没想到他的父亲竟是一国皇帝。
  呵……皇长子。
  谁爱要要吧,他不稀罕。
  从知道晚姐姐还活着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打定主意抛下一切都要留在她身边。
  母亲的遗命他完成了,他与赵翎已两不相欠。
  所以接下来,他只属于他自己。
  哦。还属于晚姐姐。
  苏栢眼里的温软尽褪。
  只余下满目占有和侵掠。
  谁都别想从他手里抢走晚姐姐!
  …
  赵意晚立在布防图前,若有所思。
  若不出意外,明日天黑前江朔必会出兵。
  “殿下,不知我们眼下该如何应对。”
  谭平恭敬道。
  屡战屡败,将士们的斗志大减,这一战仍无胜算。
  陈蕃立在一旁并未出声。
  他的心里是有怨念的,按照计划此战本是可以避免的,只要将苏大人送过去江朔便会撤兵,可殿下却偏偏将苏大人劫走惹怒了江朔,也让此战避无可避!
  营帐内有这种想法的不止陈蕃一个。
  赵意晚自然也心知肚明。
  但她无意解释,也不需要解释。
  “江朔性子谨慎,他此时不敢贸然大动,最多只会先试探虚实。”
  赵意晚缓缓道。
  在不确定她的确切状况时,江朔绝不会以身犯险。
  陈统领皱眉:“那我们该如何,总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谭平:“可殿下有内伤,不宜与江朔正面交锋。”
  赵意晚挑眉:“我有内伤不假,可江朔他不知道啊。”
  谭平一愣:“殿下的意思是?”
  赵意晚看向陈统领,唇角一弯:“陈统领说的不错,我们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所以,我们要主动出击。”
  所有人都一愣。
  他们都在考虑要如何守城,从不敢想主动出击。
  毕竟,没人想去惹江朔那尊杀神!
  “只有主动进攻,才能让他摸不透本宫的状况,此战不仅要主动进攻,还要选最强的兵,以最好的状态去打。”
  赵意晚道:“只有打赢首战,江朔日后必然会多几分忌惮,不敢毫无顾忌的火力全开。”
  陈蕃此时才插了话:“可若是江朔亲自上阵呢。”
  只要江朔亲自上阵,再强的兵力胜算都不大。
  赵意晚轻笑:“他不会。”
  “只要本宫未上战场,他就不敢上!”
  因为他太过谨慎,太过自傲,所以他只会防着她。
  “江朔最喜欢在黄昏时候突袭,所以我们要赶在他之前,不早不晚,要正好在他点兵的时候。”赵意晚继续道。
  谭平不解:“为何?”
  “他首战不会大肆进攻,点兵自然也另有讲究,而我们便可趁此机会拿出最强的兵力去进攻,率先打破他的部署,让他措手不及。”
  赵意晚指着布防图上一处地点。
  “再次相逢,本宫要送他一份久违的大礼!”


第66章 
  战鼓雷雷; 旗帜飘扬。
  泗城首战一触即发。
  赵意晚一身戎装立在城墙之上,战场局势如她所料,一片大好。
  在黄昏前一刻; 陈统领带五万精兵直攻桐关; 因身后有长公主坐镇,将士们热血沸腾,越战越勇。
  而豫东军显然被打了个猝不及防,阵势略散; 屡屡后退。
  江朔在马背上铁青着脸。
  他一心试探,却没料到她竟先他一步主动进攻!
  即便那人的消息不实。
  可她旧疾复发总不会假!
  江朔看着城墙上英姿飒爽的赵意晚,眼里一团郁气。
  这哪里像是有旧疾的!
  战场上豫军节节败退; 江朔脸色越来越差。
  首战若败,必定士气大减,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随着五万豫军的加入,战况愈烈。
  赵意晚勾唇,她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江朔所有的注意力被前方战场吸引,哪会知道; 就在他派出五万大军时; 有一人已绕过前阵去往他的军营后方。
  直到火光冲天时; 江朔才反应过来中了计; 当即咬牙切齿撤了兵。
  声东击西; 烧他粮仓故技重施; 赵意晚,好样的!
  赵意晚看着不远处窜得极高的火光,唇角微微扬起,兵不厌诈。
  江朔,时隔多年的第一次交锋; 这份久违的大礼可喜欢?
  几月以来第一次打了胜仗,缙军上下欢呼雀跃,个个面露红光,激动不已。
  谭平笑的格外开怀:“首战告捷,将士们士气高涨,殿下计策无双,下官佩服。”
  众将士纷纷符合,一片喜气。
  赵意晚轻笑,指了指阿喜:“得亏本宫的阿喜轻功卓越,否则此计难成。”
  阿喜眨眨眼,在众将士的的夸赞下脸色微红,摸了摸耳朵憋出一句:“是殿下教得好。”
  一阵欢腾后,赵意晚正了神色。
  “此战虽胜,但也让江朔更加谨慎,兵力悬殊,后头可不好打。”
  众将士也缓缓收了笑意,开始商议下一轮战斗。
  而与此同时,南国的朝堂正剑拔弩张。
  豫东使者立在朝中面色紧绷。
  他奉陛下之命前来与南国商议围剿缙国之事,可谁曾想,带来献给南国新帝的贺礼竟出了茬子!
  “范使者,我国新帝登基,贵国却献上一只死鹿,不知这是何意!”
  南国老臣指着那笼子里了无生息的鹿气的面红耳赤。
  “先皇对豫东一向仁义,谁曾想先皇驾鹤西去,你豫东竟敢如此放肆,可是对我国新帝有何不满!”
  许是气的狠了,话自然也就说的重了些。
  范使者吓得忙跪下请罪:“南国陛下,此事绝非豫东所愿,这灵鹿上殿前还好好的,突然出了意外,其中定有所隐情。”
  殿内半晌无声,上位的新帝面色沉寂,一言不发。
  范使者擦了擦额头汗水,心里叫苦不迭,将鹿带上来时他还特意检查过,哪曾想前后不过半柱香的功夫,红布下就是一只死鹿!
  鹿本是吉祥的象征,送只死鹿给新帝,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挑衅。
  可他豫东哪里敢挑衅南国!
  贺清风盯着鹿瞧了好半晌才淡淡道:“依范使者此言,是朕故意为之?”
  语气清淡,听不出喜怒。
  范使者却觉背脊发凉,忙道:“南国陛下,柃并非此意。”
  贺清风哦了声:“那范使者所谓的隐情是指什么。”
  范柃强自镇定道:“回南国陛下,我国历来与贵国交好,也绝无可能有意为之……”
  “不是你们有意为之,那便是我们的错了?这只灵鹿从头到尾都是范使者的人看守,我南国可没一人靠近过,如今出了茬子,范使者莫非想泼脏水!”
  唐堂一只手放在腰间的刀柄上,冷着脸打断范使者。
  范柃急得浑身冒汗。
  南国是几国最忌惮的存在,要是因此得罪了,他性命不保。
  只还不等他想出对策,贺清风已没了听他解释的耐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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