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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有凤惊凰-第46章

小说: 有凤惊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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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一刻,他内心很复杂。
  他一边祝福殿下,一边又觉得难受。
  他即将亲手将殿下交给别的男人,殿下以后是不是就不再需要他了。
  曾几何时,他也曾对尊贵的公主殿下动过不该有的心思,不论是初次见面那张迷惑娇憨的睡颜,还是朝堂后运筹帷幄的严谨冷冽,亦或是战场上的杀伐果断,都让他悸动,让他沦陷。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明白,公主殿下太过耀眼,不是他该肖想的。
  百年底蕴风丞相,青梅竹马大将军,年少成名状元郎,他们不论哪一个,都比他出色太多。
  于是,少年时第一次的心动与爱慕被紧紧埋葬在内心深处。
  但那时他是庆幸的,因为他知道,不论是他们哪一个,都不是殿下的心之所向。
  而他,可以卸下一切念想与期盼,安静的以暗卫的身份一直陪伴在殿下身边,
  直到后来,殿下带回了溱太子。
  矜贵无双,清冷绝世的南国太子。
  从那天后,他就知道他们所有人都输了。
  “鹰刹,你哭什么。”
  听到杀手浓浓的鼻息声,赵意晚又觉好笑,又觉动容。
  鹰刹一愣,冷着声音道。
  “属下没哭。”
  赵意晚莞尔:“好,你没哭。”
  顿了顿又道:“是不是舍不得我。”
  鹰刹还没作答,却又听赵意晚道。
  “其实你想想,就算你现在送我出嫁了,可明天我还是要带着你走的,你看,我跟贺清风在一起的时间还没你多呢,这么想是不是高兴点?”
  鹰刹脚步一顿,脸色更沉了。
  “没有。”
  赵意晚:“嗯?”
  鹰刹低沉道:“如果可以,属下希望殿下永远和溱太子在一处。”
  殿下有多喜欢溱太子,他比谁都清楚。
  赵意晚微怔后,眼眶泛起轻微红潮:“会的。”
  她会回来的。
  院外,贺清风安静的侯着。
  新郎官身姿挺拔,面容一如既往的温淡,大红的喜服袖边与袍边是金丝线绣的飞凤,栩栩如生,奢华贵气的喜服越发衬得太子矜贵无双。
  直到那抹红色缓缓出现,太子的眼里才添了柔情。
  鹰刹小心翼翼的将赵意晚放下。
  执她的手轻轻放进了太子手中。
  “晚晚。”
  贺清风捏着她的手,眉眼里皆是温柔:“晚晚今天很美。”
  赵意晚勾唇:“溱溱今天也好看。”
  顿了顿又挑眉:“没有红马,也没有软骄,溱溱怎么接亲?”
  贺清风温和一笑,上前一步与赵意晚并肩而立,露出身后那条蜿蜒小道。
  透过流苏的缝隙,赵意晚看见那平日清冷的小道铺上了红绸,周围有花团锦簇。
  “按照规制,孤该携太子妃走百步红梯享百官跪拜。”
  赵意晚怔愣片刻,才粲然一笑。
  “按照规制,本宫该要携驸马走玄门红道出宫,受百官祝贺。”
  贺清风偏头看她,两人相视一笑。
  只要是你,竹屋小道也足矣。
  阳光透过青葱树木,照射在红绸道上。
  一对新人携手并肩而行,前路光明万丈。
  耀眼的璀璨中,喜袍上的一对金凤金凰紧紧相依,似要成双入对冲上云霄,翱翔飞舞。
  恍惚间,似能见到那个冬天寒冰刺骨的小河边,有凤惊凰。


第54章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入洞房。”
  小太监最后一个字落下,神道子坐在堂上看着一对新人笑的胡子直打颤。
  “好好好,入洞房入洞房。”
  余晖渐渐落下; 院子外头却热闹得很。
  唐堂因替新郎官挡酒; 被林鹊鹰刹不要命的灌,阿喜看不过去了跑过去将唐堂护着,林鹊气的直骂她是叛徒。
  神道子拿着酒壶躺在摇椅上看他们打打闹闹,又看了眼紧闭的新房; 笑的脸上起了褶子。
  春宵一刻值千金,哪管来日是分离。
  屋内,新人饮完合卺酒; 酒杯刚撤下,赵意晚便觉手腕微凉,低头看去,太子正将飞凰玉镯戴在她的腕间。
  “这是?”
  贺清风柔声道:“这是母后留给你的。”
  赵意晚眨眨眼:“嗯?”
  “这是南国皇族历任皇后之物,母后离世前将它交给我,让我给她的儿媳妇。”
  贺清风的语气里充斥着淡淡的兴味。
  赵意晚猛地抬头看他; 眼神复杂。
  历任皇后之物; 怎能给她; 她这一生都做不了南国的皇后。
  心中似有千言万语; 如哽在喉。
  可在目光触及到大红色的喜袍与太子唇角温和的笑意时; 赵意晚到底是什么也没说; 只温和一笑:“母后应该想不到它会戴在我的手上。”
  听得那声母后,贺清风唇角笑意更深。
  而太子颜色过浓,引得赵意晚心猿意马。
  “溱溱。”
  赵意晚凑近贺清风,伸手去拽他的腰带,然手指刚动; 就被太子摁住。
  “天色还早。”
  此时天边儿还带着点红霞,若要缠绵悱恻,的确早了点儿。
  然赵意晚却等不了了。
  “不管,谁叫你勾引我。”
  长公主一把将人推倒,翻身压在贺清风的腰上。
  太子有片刻错愕:“我何时勾引你?”
  赵意晚倾身堵住他的唇,自唇缝传来一句极轻的呢喃:“你刚刚笑的太好看。”
  ……
  惊月长公主向来就是这么不讲理。
  她说你笑是在勾引她,那就一定是。
  贺清风不同她讲道理,也没空讲。
  因为在他愣神之际,他的腰带已落下,外袍半松,就连大红的里衣也都被粗鲁的扒开。
  太子眼神暗沉。
  她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勾起他的欲|火。
  烛火熄灭,一室涟漪,不知何时,院外已经归于平静,屋内春宵红帐,惹人脸红心跳。
  ……
  夜风带着凉意,从窗口席卷进来。
  赵意晚不记得过了多久,等平息下来后,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
  身边人已经熟睡,赵意晚的目光黏在他的脸上,迟迟舍不得挪开。
  经此一别,不知相见又是何时。
  亦或者,再无相逢时。
  越看心里头越不舍,赵意晚愈发觉得,太子定是那话本子里专门惑惑人心的妖精。
  将她迷得神魂颠倒。
  直到那撕裂般的疼痛稍作舒缓,夜色也在逐渐加深时,赵意晚才叹了口气,依依不舍的下了床。
  脚刚落地,赵意晚忍不住嘶了声。
  她转身瞪着床上的太子,瞧着清心寡欲的,怎么在这事上竟有这般耐力!
  她若不求饶,得连床都下不了。
  长公主气不过,又回去在贺清风脸上掐了一把,才气呼呼的转身离开。
  然没走几步,她又折回来在太子的唇上狠狠蹂|躏,直到尝到了血腥味,才终于心满意足的出了房门。
  而桌案上,幽香弥漫。
  外面夜色渐深,已是伸手不见五指,赵意晚长长叹了口气才抬脚往外走。
  踩着小碎步,走的很是艰难。
  长公主又在心里将赵翎记恨了一次。
  这新账旧账加起来,他们有得算了。
  林鹊阿喜鹰刹早已侯在院外,见赵意晚出来忙迎了上去。
  “殿下。”
  洞房花烛夜的生离让几人心里都不是滋味,林鹊阿喜眼里包着一团泪要掉不掉。
  赵意晚又回头看了眼贴着大红喜字的新房,眼眶隐隐发酸。
  “走!”
  立了片刻,赵意晚决绝转身,再未回头。
  她怕一回头就再也舍不得。
  贺清风,有幸与你结为夫妻。
  只是,此生有憾,不能与你定下白首之约。
  但愿将来,不会与你在战场上兵戎相见。
  _
  贺清风醒来时,已是太阳初升。
  身旁的冰冷让他猛地睁开眼。
  软被已无余温。
  显然是早已没了人。
  突如其来的慌乱无措后。
  太子终于想起,她约他今日看桃花。
  贺清风唇角轻弯,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看到床上那点鲜红后,太子眉眼处笑意更深。
  她终于,完全属于他了。
  从此,他们便是夫妻,他们的身心也只属于彼此。
  即使即将分离。
  但有朝一日,他们一定可以携手并肩。
  对未来的僵局他已经有了打算。
  分别在即,他得让她安心才是。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贺清风才出门。
  因为,太子殿下在里头换了好几身衣裳,最后还是穿了最爱的蓝色宽袖锦袍。
  他记得,她说他穿这件衣裳最好看。
  当然,贺清风永远也不会知道,赵意晚说他穿这件衣裳最好看时,心里想的是如何把人拐上床。
  桃花开的极艳,在微风中轻轻摇摆。
  散着迷人的魅香。
  贺清风步伐越来越快,不知为何,他很想立刻就见到她。
  也突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告诉她,他们未来可期。
  然而,太子所有的欢喜终是归于平静。
  贺清风捏着手中的信,面色阴郁。
  修长的手指因太过用力泛起一阵青白。
  ‘溱溱,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原谅我不能赴今日的桃花之约,原本是想今日与你好好道别,可事态紧急我必须连夜离开,我不想让你在新婚夜看着我离开,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与你作别,这封信我会挂在最显眼的桃书上,这样,也算我们一起来过了吧。
  还有一件事,溱溱要答应我,如果我真的死在了战场,不要为我报仇,为国捐躯我死得其所。
  最后,愿夫君一切安好,妻晚晚留’
  看着像是简单的分离,可细细品来,这又何尝不是一封绝笔信。
  她无一字提及未来,更无一字许下诺言,甚至连名字,都只是晚晚。
  太子握紧拳头,眼里有着猩红的恼怒和咬牙切齿:“赵意晚!”
  你倒是敢走的如此洒脱!
  所以,不立婚书,不入宗祠。
  是因为你从一开始便打算一别两宽,各不相干么!
  贺清风闭上眼,极力压制翻腾的血气。
  为国捐躯,死得其所?
  呵……你若真敢死,我定血洗大陆给你陪葬!
  “殿下!”
  不远处传来侍卫焦急的呼喊。
  在看到那道蓝色的背影时,唐堂急匆匆冲过来:“殿下,阿喜他们不见……”
  话未说完,唐堂便发觉了太子的异常。
  在他的记忆中,太子殿下永远都是温淡清冷,即便是发脾气也只是冷着脸不理人。
  从未如现在这般怒意翻腾。
  “殿下。”
  唐堂看了眼被捏成一团的信纸,心里大概有了猜想。
  难怪不得,昨夜他们非要将他灌醉。
  “回宫。”
  不知过了多久,贺清风才恢复了些理智,负手离开桃花地。
  语气依旧清淡,只是添了些冰冷,让人听着背脊生凉。
  唐堂低着头一声不吭的跟上去。
  却又听太子道:“传信,准备动手。”
  唐堂一愣,很快便应下:“是!”
  太子走的很快。
  衣袍翻滚间,带着很大的气性。
  赵意晚,你既然招惹孤在先。
  孤便不可能让你抽身离开。
  贺清风很早前便想过将来该以什么为聘。
  而如今他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她既心系天下。
  那么,他便以天下为聘。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五大国也已相护制衡多年,战争烽火不断,难以安宁,所以,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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