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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烈烈幽云-第48章

小说: 烈烈幽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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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利的一切,就连婚姻亦是如此。那个站在花树下温柔睿智的女子才是他需要的灵魂伴侣。
  至于姜灵均…他心中出现了少女曼妙美丽的身影,年轻、美艳、有时有狐的狡诈、有时却有猫的阴冷。她很美丽,很会做戏,很会隐藏,但是她的心太不安定,不安定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将周围的人烧尽一般。
  手中的信纸化成了灰烬,令狐释之心中却也不得不承认,他曾在一瞬间拨动心弦而有感于她的独特。不过,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最强大脑有人看吗!我好爱!给水哥笔芯!

☆、旧事

  灵均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父亲,心中却因为愧疚而缺乏惴惴不安。姜楚一看着马车外的街景,似乎并未瞥眼看她:“拽什么衣角,好好的衣服都扯坏了,回去还得我给你缝。”令狐抿了抿嘴,一脸讨好的笑着:“爹最好了,爹的女工做的天下第一。”姜楚一的笑意越发温柔:“我是不是太娇惯你了?”灵均谄媚的闪着鹿儿般大眼睛:“爹你最好了,你最惯着我了。”姜楚一终于连责备都下不去嘴,自己宠爱大的孩子,她从小失了母亲,将她惯成这无法无天样子的也是自己,怎么好意思一味责怪女儿?他望着棚顶发出一声叹息:“令狐家的二公子怎么就不得你的眼缘了?”
  灵均心中确实充满歉意。令狐释之年少有为,已经参加过武科并赐进士出身,又在长兄身残后年轻掌剑,性格沉稳,即便两人真是七个不愿意八个不服气走在一起,也会凭借两家的交往互不干涉,至少她能过上平静的日子。何况令狐家性格刚烈尚武,又对女子包容性更多些,比起那些骨脆肤柔的文官世家更适合她。
  可是关键出在两个人身上。令狐释之的眼睛从未在自己身上停留过,现在不会,日后也不会。他提起心中所爱时的表情是充满爱意的,难得从那个其实本性深沉多思之人眼中看到这种爱。也许两个人成婚后他会出于丈夫的责任勉强接触自己,可是心中永恒的失落感由谁来填补?难道她可以因为自己的利益就创造出另一对萧意娘与杨凝之?她不是圣人,不需要对事实之外的遗憾负责,可是她现在更希望减少这样的遗憾。也许是因为那双怎么也无法在梦中消失的漆黑双眼吧,即便在梦中,他仍然那么执拗…
  “令狐家更适合你,或者说,你在想着齐维桢?”姜楚一皱皱眉毛。
  灵均“噗嗤”一笑:“您想到哪里去了?难不成我认识个年轻男子就要搭上去?您以为我是天心不成?”姜楚一一听这个名字就头疼:“天心这孩子又浪荡没了,好不容易把你们这对狼狈为奸的小魔星分开,结果你自己又闹起来了。”
  灵均想着释之的表情,心中也难免淡淡的失落。每个人都有自己为之执着的爱情,而她,却总是处在一种迷茫的状态。她看了看皱眉的父亲,轻轻抚平他的哀伤:“父亲不要多想,我也渐渐大了,也渐渐…有些体悟了。爱情这一事情,真是让人有苦有甜。有的时候在错的时间错的地点碰到一个无法判知对错的人才是最痛苦的,尤其是你和他因为无法理解彼此的世界而产生隔膜,痛苦的大概是两个人。所以分开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姜楚一疑惑的看着忽然成熟的女儿:“你这话说的,难道你之前和释之就认识?”
  灵均看到父亲想错人了,又直怕说漏了嘴,连忙圆回来:“其实也不是如此,我的意思是,也许二公子心中有心爱之人,不然为何他始终没有明确表态呢?也许是在等着我们表态吧,毕竟他很尊敬您,不好意思说出拒绝的话。”她笑看着父亲有些气呼呼的小表情:“我的女儿难道有什么比不上那些大家小姐的吗?无论是美貌才情,甚至是武功政法,和那些闺阁女子也完全不同。”
  姜楚一眯起水眸,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抓住女儿的肩膀,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爱情与婚姻是不同的。不论姜家的女人再如何疯狂,也不要和他们去学,总是飞蛾扑火般的投入到没有结果的、失去理智的恋爱中。对于一个普通女人来说,丈夫和儿女的爱才是最重要的。灵均,你要记住,千万不要投入飞蛾扑火的爱情中。”灵均看着父亲忽然变得有些疯狂的眼睛,似乎又同往昔一般,在她的眼睛中看到了另一个女人。可是她不明白的是,父亲到底是在说谁?
  她轻轻点了点头:“我一直在遵循您的话,就算为此去伤害别人。”姜楚一颇为冷淡的抬了抬眼睛:“我也曾见过,那些自诩聪明冷静的女人,最终还是在爱情中倒下了,而结局是无一例外的可悲。甚至连他们的后代都要为此罹难。”灵均不知他在说谁,却感觉到父亲猛烈爆发的复杂气息:“您是在说姜家的那位九曜姑姑吗?”伴随如大海之沙一般沉寂的姜家女人们的,是她们被诅咒一般的疯狂人生。仅仅二十几岁就沉醉如浮萍浪蕊一般的姜女萝也好,醉心□□繁华的姜天心也好,还有很多隐藏在凡事某一角落的姜家女人,总是会忽然爆发出令世人都难以评判对错的举动。姜九曜是一个被家族所掩盖的名字,作为姜家的巫女,她曾经爱上某个武官,抛弃了家族中的一切去追求爱情,并且为对方生下了孩子。尽管如此,她的丈夫最终却抛弃了她。而姜九曜的名字几乎已经消失在了姜家仅剩的一点谈资中。那位传说中美丽且如少司命一般风姿清丽的姑姑,就连祭祀的舞姿也是无可挑剔的,却最终香消玉殒,仅仅留下一个名字罢了。
  姜楚一轻哼一声:“姜家的女人总是要互相比较谁更傻一些,九曜尚不是个中翘楚呢。”灵均笑嘻嘻的看着他:“还有比她更傻的?”姜楚一深深看了她一眼,在不多言。灵均抱着他手臂撒娇,遂直接扑到他怀中:“爹,你就信我的吧,二公子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更何况我总感觉我们两个气息不符,就算成亲了也是一对怨偶,大家不如说开了也都罢了。”
  姜楚一爱怜的敲了敲女儿的小脑瓜儿:“你呀,有时候不知道哪来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白白浪费了一次好亲事。”他闭上眼睛将心中熟识的王室贵族、富商士族过了个遍,仍旧想着女儿的婚事。
  灵均心中到底是按捺不住:“爹,我知道您总是为我着想,但是女儿后面只有您依靠着,其他那两个,不扯后腿就不错了,您就算把我嫁进大户人家,难道不怕我被欺负吗?”姜楚一眯着眼睛看着她:“你还敢和我谈被欺负?你不欺负被人就不错了。正因为我知道你的那些能耐,我才敢将你嫁过去。更何况,我还能把你交给不熟的人家?”真是儿女姻缘皆是孽债,他如何文韬武略,在女儿婚事上却束手束脚。如果当年接受了朝廷授职,现在是不是就会给女儿提供更好的依靠呢?
  灵均心中涌上淡淡的苦味,她轻轻握住父亲的手:“爹,别多想了。我最大的幸福,就是人要顺从心意说着,如果您觉得您现在是白身就对我婚姻有碍,那我可要生气了。难道女儿是那样的人么?”
  姜楚一紧紧抱住了女儿,失去至亲也不要紧,只要他有这样懂事优秀的女儿在身边,他的人生至少有一次是成功的。
  “崔悠!你今天是一定要和我在这儿撕扯了?不要让我说出更难听的话来!”尖锐的女声忽然想起,四周熙熙攘攘的嘈杂声都被掩盖不见,空气中的滞塞气氛恰如裂帛之音一般,逼仄着狭小锐利的空间。
  “崔悠!崔悠!不说话就得了?你得罪我们二公主府在前,还想要独善其身!”灵均不会认错这个女声,那尖锐嚣张的声音,和在千秋岁时对父亲极尽抹黑之人,正是二公主府的女史郑骊珠!
  灵均叫停了马车,掀开了垂帘,郑骊珠一如既往的披着狐裘,将漆黑精致的透额罗覆在额上,那透出严厉纹路的嘴角仍然高高吊起,与她在被堵得狭窄官道上分庭抗礼的则是一位气度悠然的女子。二人虽然将近而立,却神态各异。
  女子不亢不卑,只是淡然看她:“郑女史,我先前已经道过歉,大公主运载贵物进京,此物沉重又易碎,故而保存不易才碰到您的车架,郑女史既然毫发无损,又何必苦苦纠缠呢?”
  郑骊珠狠厉的盯着她散落在透额罗中的身影,大公主府的人永远如那个女人一样嚣张,似乎全世界都不在她的眼睛里一样:“崔悠,二公主也有贵物进京,怎么咱们就这么有缘,一个月能碰上三次?”
  崔悠终于冷哼一声:“你岂止与我有缘?上个月你同陆大人、九公主府上的人都有缘的很,不是撞坏人家的童仆,就是拦下人家的马车。”
  郑骊珠尖锐的声音响起:“我们车中装的可是二公主与驸马从南边进贡给王族的玳瑁和水晶,你若是撞坏一点,可赔的起?”
  崔悠冷冰冰的看了郑骊珠一眼,吓得她眼睛打了个颤:“我后面的车中装的是大公主为圣上呈上的贡品,撞坏了一角你可赔得起?”
  郑骊珠握紧了拳头,恨恨的退到一边,旁边的婢女立刻皱眉:“大人,咱们就这么算了?!”她挥一挥手,看着崔悠走了出去,她还不傻,崔悠拿出了贡品的名号,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今日之仇,自有二公主替她来报!
作者有话要说:  有谁关注国漫圈儿,貌似出大事儿了

☆、美人

  喧闹声停止,姜楚一挥手示意车夫赶路:“这些富贵人家兄弟阋墙之事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是千篇一律罢了。”灵均偷偷看着父亲越发平淡的眉眼,略带试探的看着他:“之前郑骊珠说您曾经…”“曾经怀抱琵琶在大公主面前奏《阳春白雪》么?屈子有云:謇吾法夫前修兮,非世俗之所服,你应该了解我的想法。”
  灵均不敢置信的看着父亲:“能让您忘却世俗的一切为之娱乐之人,相比这位大公主非同一般。”姜楚一回想起当年之事,那女子的面容依稀模糊,但她的气质却着实难忘:“当年我刚来京,便被人下套去大公主府温卷,可一见到大公主后,却觉得遇到了可遇不可求之人。恰恰是那一瞬间,令我顿生熟悉之感,虽然后来我知道自己是被人陷害以惑色媚人之名声,但我仍未后悔过。”
  灵均联系到郑骊珠那愤恨的眼神,不由得微微吃惊:“难道说二公主她是因为…?”
  “后来我逃过了榜下捉婿,这些朝中贵胄自然是不满。二公主听闻我为大公主手谈琵琶,命我前去扣们,但我恰恰最厌恶她这种人,便当机拒绝。其后二公主及其党羽便由始至终找我麻烦,呵,已经习惯罢了。”
  灵均未想到当年父亲中探花之时竟然有许多往事。怪不得郑骊珠见不到人家说他好话,必定是二公主念及旧仇罢了。
  父女二人一路上各有心事,回门一看方才一惊,客栈老板正领着小二齐齐的收拾残破的屋子。那老板一进来便涕泗横流的跪拜:“姜爷爷!姜奶奶!算小老儿求您了!咱们这座小庙容不下您二老这两尊大佛,劳烦您出门左拐换一家店吧!”姜楚一似心中早有预感一般,他扶起老板轻声询问:“是二公主罢。”老板偷偷的抬头看了看面前一对仙人般的父女,轻轻抹掉了额头上大颗缀下的汗滴。灵均纵然多好气性也被气笑了,只是含笑看看父亲不说话。老板谄笑着指路:“您的行礼还在房间,小老儿就不送了啊。”
  姜楚一看着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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