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饶恕-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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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他敢跟我要,不想留着鸡巴撒尿了?但是这五十万你得给人家,你给我就可以了,我替你交。至于什么时候给就无所谓了,来不及我可以先帮你垫上。设备、人员什么的都归你,我的关系也归你了,到时候我跟他们打招呼。我还不是吹,生意好极了,这个你可以问老四,规模比老四这里可大多了,顶他三个。”
胡四瞪着惺忪的眼睛冲我点了点头:“我证明,生意确实不错。”
我装做为难的样子说:“可是我不懂饭店这个行业啊,怎么上货,怎么经营……”
凤三打断我道:“一点儿不难,比你卖鱼简单多了,三天就上手,暂时不懂我让你嫂子在那儿帮你几天。”
金高这才反应过来,哈哈笑道:“行,三哥是个爽快人,蝴蝶,接了吧。”
“接了倒是可以,可是这房租?”我压抑着心中的喜悦,嘟囔道,“太贵了,万一经营不好……”
“有什么经营不好的,清水捞银子啊我的兄弟,”凤三的表情很痛苦,“一年拿不到一百万,那都不叫开饭店。”
“好,我接。不过我这心里还真是过意不去,三哥这么关心我……”
“见外了不是?”凤三正色道,“我不是还有条件嘛,我不在道上混了,道儿上的一切事情你来帮我处理。”
“这样我倒是还安心些,”我偷看了他一眼,这小子的脸上略有不快,“就这么定了,谢谢三哥。”
胡四举起了杯子:“为三哥的仗义疏财干了这杯!”凤三猛一哆嗦,似乎一下子想通了,大嘴一咧:“老四,做人别太小气,把你的好酒拿出来,凤三我今天要一醉方休!”胡四做出一付痛苦的表情,喃喃地说:“摊上了,摊上了,我胡老四被人惦记上了啊,不敢亮一点儿家财了……”把脑袋往后面一甩,“王慧——拿我的路易十三来!”
洋酒拿来了,凤三也不客气,打开,找了一个大杯子,咕咚咕咚灌满了,一口干了半杯,喊了一声“爽”,用筷子点着胡四的鼻子说:“老四,我吃你的亏,上你的当,将来到了阴曹地府我抓你下油锅,反正我比你死的早,先在那边作好准备,不弄扁扁了你,我就不叫凤三了,我叫凤四,跟你一样。”胡四的嘴角露出轻蔑的微笑:“好啊,我喜欢下油锅,跟炸油条似的,也是胡四牌的,港上名牌……吃菜吃菜。”凤三翻了个白眼:“一看你就是个庄户孙,不会喝洋酒吧?喝洋酒不能吃中国菜,要吃法国大餐,操,说了你也不懂。”胡四胡乱点着头:“不懂不懂,我只懂得舔盘子,舔你老婆的。”凤三猛一警醒,转头来找他的手机:“我要给我老婆打个电话,一天不回家吃饭她就心事,我的电话呢?”胡四用筷子从一堆螃蟹壳里扒拉出了凤三的手机,敲敲桌子说:“在这儿呢,还说我小气,好象谁能偷你个破手机似的。”凤三抓起手机给他老婆打电话,说话的口气像在撒娇:“喂,亲爱的,你在哪儿呢?哦,在家等我吃饭呢……我也饿呀,可是我忙啊,来不及吃呀……是这样,你知道杨远吗?不知道,就是蝴蝶呀,知道了,对,就是那个卖鱼的……不是小青年啦,人家都二十八啦。对,他回来了,请我吃饭呢……我准备把顺发成肥牛租给他,详细情况等我回家再说……别生气呀,反正对咱们有好处,他那个人你还不知道?很懂道理的……好,多吃点儿。”
挂了电话,凤三已是大汗淋漓。后来我才知道,凤三很怕老婆,因为他十年前就被人打成了太监,他总觉得自己对不起老婆,他老婆也很贤惠,从来不提这事儿,两口子恩爱得很。有一次我喝多了,对芳子说起这事儿,芳子拧着我的耳朵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说,将来你不行了,我应该学学凤三他老婆?她真是不可理喻,我哪能那么想?老子乃当今西门庆,不死就能干死你。那天我又把她干“死”过去好几回,最后她真像死了一样,直挺挺的。
开了凤三和他老婆的几句玩笑,胡四念叨了一句:“老辛哥怎么还不来赴他四弟弟的宴呢?”
凤三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老四,你还请了辛明春?”
胡四装做不解的样子:“请了,你不知道?哦,忘记告诉你了,一会儿他就来了。”
凤三想站起来,胡四按住了他:“三哥真不够朋友,老辛来了你应该高兴才是,怎么拉个要走的架子?”
~第一百九十三章 令人失望的老辛~
凤三不动了,抓起杯子喝酒,不想拿错了,拿起了胡四的啤酒杯,一口酒呛得他眼泪都流出来了。
胡四笑了:“三哥真虚伪,还说不喜欢喝啤酒呢,偷着喝我的。”
我给凤三倒上半杯洋酒,打个哈哈道:“三哥是什么酒都能对付啊,这也叫吃花酒,哈哈。”
话音刚落,我揣在裤兜里的手机就响了。刚想接,胡四嘘了一声:“我的,你别接,给我。”我把手机递给了他,胡四边看来电显示边嘟囔道,“不方便啊,明天赶紧通知朋友,别打这个号码了,我的秘密容易让你知道……祥哥的,”脸一沉,起身走到了门口,“怎么样了?哦……可以理解,他就那么种人。让我想想……”转头冲我使了个眼色,我走了过去,胡四靠近我的耳朵说,“人抓到了,在路上了,老辛说,要谈事儿另外找地方,他死也不到我这里来,还点名要让我亲自跟他谈。祥哥先忍着没揍他,问我是不是答应他的条件?”我稍加考虑,示意胡四把电话给我:“祥哥,我是杨远,既然你已经跟他挑明了,还跟他客气什么?现在他有什么资格跟你讲条件?直接把他拉来。”董启祥操了一声:“还说要帮人家说好话呢,比我还狠,行,我听你的。”挂了电话,我忿忿地想,老辛这是怎么了?难道彻底变成膘子了?这都到什么时候了,还他妈的玩造型?本来我想帮帮你,你也太能装逼了,不管了,先给你治治神经病再说。胡四恨恨地说:“老辛‘膘’就‘膘’在这里,谁不知道谁?这般时候还装大哥?给他的面子已经不少了。”
我没有接茬,直接开门出去了。走廊上几乎没有人,我站在门口抽了几口烟,大步走出门去。外面的空气很清凉,让我清醒了不少。老辛来了我应该怎么对待他?不能动手这是一定的了,帮他逃过这一劫?可是胡四和董启祥会怎么想我呢?就这样吧,宁肯得罪老辛也不能得罪胡四和董启祥,看情况再说吧。今晚的夜色很好,月亮又大又圆,天空像铺了一块塑料纸,地上都是白的。三三两两的行人走过,就像走在水银灯下。我忽然想起了我爹,我爹喜欢在这样的月色下找个地方静静地拉他的二胡,有时候拉高兴了还容易轻声唱上两句,如果他是在我们家的院子里唱,唱着唱着他会把声音亮大一些,如果是在老家的田野上唱,他会突然停下来,似乎怕惊扰了低吟的虫鸣……可是现在他的面目已经模糊不清,犹如远去的行人渐渐没入夜色那样。是谁撞死了我爹?我打定主意,一定要将这个人找出来。
胡四的车回来了,后面跟着一辆面包车。我稳了稳神,迎着车走了过去。大灯一关,董启祥下来了,我把他拉到一边问:“老辛在车上?”董启祥点了点头:“我他妈让他给气死了,这个混蛋跟我讲条件呢。”我说,我知道了,先别让他下来,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抓到的他?董启祥说:“没法找他,他整天神出鬼没的。我就埋伏在他家的附近,我知道他很顾家,每天买了菜回家给他妈做饭。结果这个混蛋更精神,他估计到我会去他家找他,自己先藏在外面,让他的一个伙计先回家看看,我没露头。那个伙计给他妈做好了饭就下来了,我在后面跟着他,你猜他在哪里?在另一座楼的楼下看人家打扑克呢。我让弟兄们把路口全堵上了,过去站在他后面,他很鬼,一下子就想到了站在后面的是我,抓起一个马扎,指着我问我找他干什么?我对他说,到胡四饭店里去一趟,我们俩想跟你谈谈。他跟着我走到路口的时候,突然跟我动了手,”董启祥亮了亮脖子,“你看,这个混蛋下手真快,差点儿没把我打晕过去……我没跟他客气,直接把他干倒了。不过很费劲,我董启祥出生入死打过无数架,就弄他费事,他还没倒之前直吆喝,别人不许上,是汉子就单挑。打倒他以后他还不草鸡,要掏家伙,让吴振明两砖头拍晕了。架到车上以后他才清醒过来,撞车门,要跟我拼命……我跟他拉家常,他不听,非让胡四亲自来接他,我答应他胡四一会儿就来,他说不来胡四这里,要另找地方谈。刚才我对他说,别耍小性子了,连凤三都来了呢,他这才老实了。”我笑了笑:“老辛是个有趣的人,你进去吧,我带他进去。”董启祥骂了声“这个傻逼”,甩头进了饭店。面包车上的人全下来了,我让他们全都回车上:“都回去坐着,等半个小时,没有情况了再进来,我请你们喝酒。”大家唧唧喳喳一阵闹嚷,欢呼一声回了车上。我拉开胡四的车门,吴振明坐在后面揪着老辛的头发,老辛垂头丧气地瞥了我一眼:“让你伙计把手拿开。”
“振明,松开他,”我伸出手搀着老辛下车,“辛哥真不够意思,刚见面也不打声招呼就耍大哥派头?”
“这是大哥派头吗?”老辛下车,咚咚地跺了两下脚,“什么时候出来的?”
“又跟我‘点憨’,什么时候出来的你不知道?”我推了还在抓着老辛胳膊的吴振明一把,“别这样对待大哥。”
“我哪儿知道?”老辛左右看了一眼,突然一蹲身子,撒腿就跑。
我早就料到他会来这么一手,迅速一伸腿,老辛踉跄了几步,一扶墙又要往前冲,吴振明早已经过去了,一脚踢在他的面门上,老辛骨碌翻了一个个儿,双脚一蹬,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挥拳向吴振明打过来。吴振明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倒在门口的垃圾箱旁边。我没等老辛再次出手,冲上去,虚晃一腿,老辛一歪头,我的另一条腿已经上去了,这一膝盖很迅猛,撞在老辛的胸口上,他一声不吭地歪在了地上。吴振明跳过来,抬脚要踢,我推开了他,拖麻袋似的拖起老辛,转身就走:“你回车上等着,一会儿再进来。”拖到门口的时候,老辛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手抓着门把手,一手扳着我的肩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蝴蝶,我真没想到咱们俩会是这么一种结局……听我说句话。”
我站下了,把他拉到一边:“辛哥,现在还不是结局,我一直很尊重你,有话你先说。”
老辛捂着胸口说:“我知道你已经出来了不假,可是我一直以为你跟胡四翻脸了,要不我也不会……”
我不让他说了:“这个我知道,我也理解你,还有什么?”
老辛的脸在月光下闪着惨淡的光,狼一般的眼睛渐渐暗淡:“既然这样,我就无话可说了。”
我重新拉开了门,往里让着他:“辛哥,你放心,我不会跟你过不去,全是弟兄面子的事儿。”
“蝴蝶,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也不管你想怎么对待我,我请你记住这句话,”老辛用力挺了挺胸脯,“我辛明春走到哪里也是狼,我不是狗,董启祥和胡四打错算盘了。在监狱里的时候我最瞧不起的就是胡四,后来去了个董启祥,我害怕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