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界了-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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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司涂快速打断他,“我有点事,今天就不出去了。”
“不出去了?你在家?”季文暻问。
“嗯。”
“好,那明天。。。。。。”
“后天,”司涂说,“后天见吧。”
季文暻顿了一下,同意了,“好。”
到了家,司涂进门后走了一步,又回到门口,反锁了大门。
包扔在地上,一眼都不想再看。
她拿出手机给徐染打电话,她不知道为什么要给徐染打,此时她想块浮木,没有尽头地漂浮,晃晃荡荡无处所依。
徐染是她那四年唯一的朋友和伙伴,也是她抱着臂看她从颓废荒唐的生活里走出来。
“喂涂!想我了么!”徐染欢快的声音响起,那瞬间司涂张着嘴,却什么都不想说了。
“喂?喂?是不是信号不好,等会我换个地方啊,”徐染走到一个有风的地方,一听就是去外面了,“现在能听清了吗?”
“能。”不知道为什么,司涂嗓音哽了一下,她立马偏头咳了两声。
徐染那边没声音了,半天才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没有,”司涂笑了笑。
第二天司涂没去上班,季文暻的消息也是简单回应,到第三天,她躺在床上半天,想了想,还是起身换了套衣服。
前天拒绝季文暻已经有点反常了,庆幸当时说有事的时候季文暻没有追问什么事。所以有个情商高的男朋友还是有好处的,有些话该不该问,心里很有数,能在你想自己呆着时后退一步给你留出空间。
出门前,她看了眼地上的包,换上鞋把包踢到一边。
办公室一片和谐,和谐安静到季文暻以为他们不是约会的,是办公事来了。
一个坐在桌后接着电话,一个坐在沙发上涂涂画画。
而且季文暻发现,司涂自打进了门,就不怎么看他。
连视线都懒得往这边瞥的样子。
“在忙什么?”季文暻握着双手撑着下巴看她。
司涂依然涂涂画画,“没什么,瞎画。”
季文暻没说话。
司涂抿了下唇,知道躲不过,从进门开始,她就能感觉到季文暻时不时递过来的眼神,可自己一个也没回应,甚至装看不见。
此时的沉默让司涂有些压力。
画画的笔尖一停,司涂缓慢地转过头,抬眼看向季文暻,然后笑了笑,“你忙完了?”
季文暻笑,“嗯,一会儿带你去——”
司涂迅速转身,拉过沙发旁的垃圾桶,垃圾桶时感应的,自动开盖,可她等不了了,直接用手掰开,对着垃圾桶开始干呕。
“怎么吐了?生病了?看医生没?”季文暻匆忙过来,坐在身边帮她拿着垃圾桶给她顺背。
司涂摇摇头,咳了好几下,才说:“胃不舒服,最近没好好吃早饭。”
“我带你去医院开点药,”季文暻搂着她,大声喊May。
虽然癌症遗传的可能性很小,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想到易老的胃癌,有想到当时他质问司涂为什么她没得病还能好好的,季文暻就在心里骂自己。
“别,我不想去,一会喝点粥就行。”司涂拍拍他的手安抚,又让May回去,May没动,看了眼季文暻。
季文暻也没说话。
“我真不去,就没好好吃饭,非得大动干戈么?”胃里翻江倒海,司涂有点没耐心。
她哪也不想去,她只想回家躺着,她不想在这呆,不想。。。。。。看到季文暻那张脸。
季文暻叹了一口气,冲May点了头,又说:“那我带你下去吃粥好不好,吃完粥再去吃你想吃的。。。。。。”
“我想回家。”司涂没抬头,被季文暻搂在怀里说。
三次了。
他说了三次都没能说出要带司涂去吃她爱吃的什么。
“司涂,你心情不好么?是因为我出国太久还是工作上面不开心?”季文暻低头,想要看她,却被她偏头躲开了。
“我就是有些不舒服,想躺着。”司涂说。
良久,季文暻松开她,“我让司机送你回家。”
第43章 。 43 那就算了吧
那天之后; 两人没再见面。
除了每天不知何时出现在家门口或者快递来的白色信封,司涂又因为和季文暻无法言说的矛盾而后悔自责。
她每天都要被这些负能量包围,裹得她快上不来气。
而季文暻没再联系过她。
司涂知道,他是在给她时间冷静。等什么时候自己联系他了; 季文暻依然会无事发生的样子; 尽量的包容她。因为繁星楼下那场没有伤亡的车祸让他心有余悸。
她在身边就好。
季文暻只能用这句话开导自己。
还有几天过年; 各家艺人除了要上春晚的都休假回家了。侯野路时也要回家和大家族一起过年。
司涂却忙了起来。
季文暻没有回家过年的习惯; 他相信司涂也不会有。
他出乎意料地有些期待这次的过年。
虽然他们还没有“和解”。
看着手里又是窗贴又是小灯笼的,他有些好笑。
自己什么时候还喜欢上这些了。
想想四年来,平时什么样过年就什么样,甚至过年比平时可能还要冷清的屋子,此时花里胡哨一片红; 侯野看了都得吓得蹦起两米高。
和性冷风的装修风格一对比,现在屋子里喜气洋洋跟要结婚一样。
结婚?
季文暻后退一步,一只手架着另一只胳膊,捏着下巴环视屋子里的一切。
两秒后,自己都嫌弃了。
一点生活气息都没有,仿佛就是个来去自如的酒店; 下班睡觉上班就走。
格调冷淡又暗沉。
他记得司涂的阳台有很多东西,画架、毛茸茸的地毯、香薰蜡烛、放红酒的小桌台; 桌台上还会有捧花束。
她似乎很喜欢阳台。
这么想着,季文暻满心愉悦地看向自己的大阳台。
却只看到冰冷冷的健身器材。。。。。。
要不,换个房子吧。季文暻瞅了一圈; 心里下了这么个结论。
于是窗贴小灯笼也不管了,拿着手机开始看楼盘。
“司涂,你最近怎么了啊,感觉你瘦的好快啊; 脸色也好差,你还是去医院检查检查吧。”毛宁宁抬头见司涂坐下,有些震惊。
司涂整个人暴瘦憔悴不说,眼下一片乌青,这是整夜整夜没睡吧!
“其实馆里没那么忙,你没必要那么拼啊,”毛宁宁凑过头小声和她说,“该休假就休假好啦。”
她说完,也没见司涂给个反应,而是坐在椅子上发呆,毛宁宁奇怪,鉴于之前一碰她就能吓她一大跳顺便还把自己吓到的反应,毛宁宁不敢碰她,就小声叫她。
叫了三声,司涂才像突然神魂归位地反应了下,转头看她,“怎么了?”
毛宁宁表情更心疼了,心想:这都累傻了。。。。。。
司涂把日子活成了加班单身狗,好多人不解为什么放着天菜季总不约会,要死命加班拼工作。
她也想问,为什么。
她冲毛宁宁一笑,打开电脑准备工作,手机却突然响起来。
看着来电人姓名,她没动。
还是毛宁宁听电话铃声一直响,扭头看了眼,眼神示意她怎么不接,她才慢吞吞接起电话。
“司涂,一周了。”季文暻有些沉冷的声音响起。他等了一周,没想到等到的是自己的安耐不住。
司涂瞥了眼左手边的日历,心想,这么快么?都一周了。。。。。。
他们竟然一周没见了,而她却意外地没有发现。
看着毛宁宁忍不住又凑过来,她站起身去了茶水间,迎面出来的李萌看到她的样子震惊地捂着嘴指着她。
都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糟糕。
她甚至不用再撒谎,季文暻光看她的样子就能知道自己有事瞒着他。
撕了条速溶咖啡,司涂仰头直接往嘴里倒。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永远不见面那不可能,可她依然抱着侥幸的心理,能拖一天是一天。
说到底,她是在拿着季文暻爱她的资本在肆意挥霍,而那盛满爱意的红色条条也在慢慢减少。
“今晚谈谈。”因为她的不回话,季文暻的声线又冷了几分。
“今晚不行,我有事。”司涂顿了一秒又怕他不信,强调道:“真的有事。”
季文暻说:“司涂,我不是再和你商量,我是在告知你。”
这句告知,很明白的让司涂意识到,季文暻的耐心已经告罄,她的情绪不管过没过去过不过得去,她都得去见他。
司涂深喘一口气,咖啡粉在她嘴里慢慢融化变苦,突然地,她就觉得自己好累。
这声疲惫的深喘季文暻当然听到了,与其是他听到,不如说是司涂想让他听到。
什么时候恋人见面也成为难的事了?
他明明很生气,嘴角却勾了起来,“这么忙?连个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忙过这一阵就好了,”司涂觉得咖啡粉都飞到她心里了,苦的发闷发慌,“对不起啊。。。。。。”
这次换季文暻不说话了,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等着,两秒后,司涂再想解释点什么时,她发现电话被挂了。
她低头看着手机,足足几分钟没动,然后慢慢又开始仰头,往嘴里倒咖啡粉。
她好久没有睡过好觉了。
忙了一天,到了下班点,毛宁宁背着包站起身,“司涂你还不走么?”
“不了,还有点结尾没完,你先回吧。”
“行,那我先走了,”毛宁宁冲她摆手,“拜拜。”
待所有人走光,司涂环视通体透明的大办公室,各部门都黑着灯,只有她那一块小方格还亮着。
她扯下一个垃圾袋,走到碎纸机前,掏出桶里原先的垃圾袋,把手上的吹开放了进去。
打开电源,司涂从包里拿出四沓白信封,每个信封都鼓鼓囊囊。
她抽出照片,图像冲下,目光落在碎纸机上,顺着碎纸机的口塞了进去。
嗡嗡的碎纸声像是在撕扯她。
司涂手指颤抖,不间断地往里一张接一张塞着。
司涂动作太急,照片没塞进去,飘飘然落在了地上,图像朝上。她低头去捡。
李婉跨坐在季昌平身上仰头情难自禁的样子猝不及防映在她眼中。
司涂迅速扭头,手撑着碎纸机身,剧烈地干呕起来。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如果碎纸机碎的不是照片就好了,她想。
为什么碎纸机不能把他俩也撕碎?
司涂满眼红血丝,吐的脸都涨红,太阳穴的青筋凸起。
到底是谁,四年了,还在折磨她。
司涂回忆着回国遇到的那些人,慢慢收拢手指,指甲刮在碎纸机上划出四道灰白的划痕。
只有类似同样方式送给她白信封的杨爱文了。
但就算她高估杨爱文,可季昌平经验丰富,不可能被当时还是高中生的杨爱文发现,还被拍了照。
思绪不能发散,一发散最后都会落在两人纠缠的肢体上。
然后胃里又是一阵翻涌,跟刮着龙卷风似的。
司涂一边呕一边脑子里坚定的只有一个念头,这些照片不能让季文暻知道看到。
这些罪,她受就好了,她一个人受着,全冲着她来。
求求别再伤害他了。
直到全部碎完,又把垃圾袋摘下换回原来的,司涂样子比早上来还要颓唐,脚步都是虚的,拎着那包垃圾下了楼。
季文暻对着阳台刚铺好的地毯发呆。
就这时候了,他脑子里的想法还是:他觉得司涂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