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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我必须恋爱的理由-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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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扬又抱起了手,弯起一边嘴唇:“我认识那哥们儿。”
    奶糖眼睛一亮,立刻去扯周扬的手臂:“他叫什么?哪个系的?跟我们一届吗?”
    周扬耸耸肩,又开始犯贱了:“不告诉你,不是说我晦气吗?——阿烈,我们走。”陈子烈一直站在边上,带着一点笑意看着我们。
    我提醒奶糖:“奶糖踢他!”奶糖一脚踢上了周扬的脚脖子,周扬大叫着倒下了。
    陈子烈说:“那人国贸院的,大二——”周扬本来还蹲着,这时候扑上去抱住陈子烈的腿:“别告她们!”陈子烈笑着摇头:“那我不说了。”
    我们都急了:“说下去说下去!”奶糖抓着周扬的头发试图把他扯开。
    周扬没趣,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说:“女生都喜欢那种类型吗?每天晚上我们楼下都有女生喊他的名字。”
    我们更热切了:“他叫什么叫什么?”
    周扬撇撇嘴:“张强。”
    奶糖:“张强?”大宝:“啥?”叶蓝用手背挡着嘴轻笑。我说:“校草怎么能叫这种名字?他爸妈怎么这么不负责任?”我们都感觉受到了伤害。
    周扬嗤鼻:“还校草,有那么帅吗?”
    这回我们齐齐翻了白眼,奶糖说:“对对对你最帅你最帅!”
    我们也吃得差不多了,收拾完盘子便和他们俩一起下楼。走到我们寝室楼下,叶蓝刷了卡,我们正准备进去,陈子烈忽然叫我:“冯芊敏。”大家都一愣,所有人都看向陈子烈,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八卦的神情。
    陈子烈吃不消了:“算了,下次再说吧。”
    我点点头,也是很疑惑地走进了宿舍。
    门一关上,奶糖、大宝和叶蓝的脸上就挂上了三姑八婆式的笑容。
    大宝大着舌头:“里跟岑子烈……?”
    奶糖摇着头:“没想到啊没想到,陈子烈的口味居然这么重……”
    叶蓝钩过我脖子:“敏敏,说说吧!”
    我很无辜:“我完全不知道他要跟我说什么!”
    没人在乎我的话,奶糖感叹:“谁能想到,我们301第一个谈恋爱的,会是冯芊敏呢?整天躺在床上的冯芊敏!”
    大宝说:“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叫什么来着?——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我实在是摸不着头脑,陈子烈想跟我说什么呢?我低头看了看,鞋带没开;回寝室龇牙咧嘴地照了照镜子,牙齿上也没有辣椒。我们从没在网上私聊过,偶尔会在“人人”上回复几句,但也仅限于此了,最多也就算是个……点头之交?
    我躺在床上翻自己的自拍照:我长得其实也不算很难看吧?可能勉强还能算个中上?你看我眼睛还挺大的,皮肤也挺好,陈子烈也是有可能喜欢我的对不对?说不定他早就对我一见钟情了,觉得我这个人非常有意思,长得也很可爱,不然他为什么不理奶糖,却主动找我讲话呢?他刚才那样,肯定是有什么话要单独跟我说,单独哦,这说明什么?这只能说明他喜欢我嘛!他是不是想跟我告白?完了,他想跟我告白!
    想到这里,我冷静了下来,打开手机前置摄影头,仔细端详着我硕大的脸,没有鼻梁的鼻子和智障般的神情。
    唉,还是醒醒吧。
    但是陈子烈不让我醒啊,晚上我收到了他发来的短信:“你想不想去听李云迪的音乐会?”
    他、他想跟我一起去听音乐会?不不不,冷静,冷静,说不定他是要转卖门票。春晚上李云迪和王力宏合奏了《金蛇狂舞》后,就像全国四万万少女一样,我和大宝都深深地迷上了这位钢琴家。我手机锁屏换成了他的自拍,而大宝在玩音乐游戏的时候还感叹道:“他是国际钢琴大师,而我,却只是乐动达人……”我们在社交网站上都不止一次地表达过对钢琴家的爱意,所以陈子烈如果是想转手门票的话,第一时间找到我也不奇怪。
    我深吸一口气,回复:“当然想啊,怎么了吗?”
    握着手机等,刷着“人人”等,刷着微博等,在我即将打开QQ空间的时候,收到了他的下一条短信:“一个长辈送了我两张门票,周扬他们没一个想去的,既然你喜欢李云迪,要不要一起去?时间是5月2日19:30,国家大剧院。”
    我心跳飞快,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陈子烈问我想不想去看李云迪的演唱会——啊不是,音乐会。”
    大宝和奶糖尖叫了起来,叶蓝也很激动:“约会吗?”
    我脑子还有点热:“我该怎么回该怎么回?”
    奶糖说:“当然去啊!”
    我急起来:“当然去了!问题是该怎么回!”
    还是叶蓝冷静:“就正常回,但要表现出是对李云迪而不是对他有兴趣。”
    我赞叹:“有道理!”组织了半天语言,终稿是这样的:“好好好!终于能见到活的李云迪了!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叶蓝打我:“什么无以为报,请他吃饭呀!”我连忙点头称是,添上了:“那我请你吃饭吧!”
    陈子烈这回回得很快:“那倒不用了。2号七点在国家大剧院门口见吧。”被拒绝了。
    气氛比较尴尬。我看看叶蓝,又看看奶糖,大家都不知道陈子烈这是几个意思。
    我说:“那他可能就是真的找不到人一起去了吧。”
    大宝说:“那他怎么不找我?我也喜欢李云迪啊!”
    我热情减退了:“那你去你去。”
    奶糖拍拍我肩膀:“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不鸟陈子烈了吧?这个人,油盐不进啊!”
    我爬回上铺:“那是人家不鸟你……”奶糖一把扯住了我的辫子,我忙认错求饶。
    2012年5月
    完全,听不懂。
    我是指,完全,听不懂。
    很好听,没错。但是,完全,听不懂。
    我和大宝对自己都有着充分的认识,我们都非常认真地听过李云迪的专辑,听完以后我们紧握双手,做出了一致的结论:就我们俩这文化水平,还是就此告别古典音乐了吧。
    所以我现在坐在国家大剧院的音乐厅里,努力地吸着旁边听众们的气,试图让自己阳春白雪起来。
    但我当然还是不得不失神了:脚下好疼啊。
    去国家大剧院应该得穿正装吧?我昨天晚上才想到这个问题,奶糖她们谁也没去过国家大剧院,但大宝回顾了一下《悠长假期》,觉得是得穿正装。我自然没有正装,于是,叶蓝贡献了一条长裙,大宝拿出了一条自己都没怎么戴过的项链,奶糖则借给我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
    我当然也考虑过我会穿不惯高跟鞋,所以我是穿着帆布鞋过来的,到了以后才换上了,走路的时候确实相当跌跌撞撞,但我没想到坐着也那么难受。也是,这不就相当于一直踮着脚吗,当然得难受。叶蓝每天穿着高跟鞋健步如飞的,她的脚是铁打的吗?
    我转过头去看陈子烈,他的脸上并没有表情,但比平时要更柔和些,右手手指在膝上轻轻起落,像在弹奏一架风做的钢琴。
    “我这个人怎么能这么善良?”奶糖的脸忽然出现在了我跟前,她在给我夹眼睫毛,“竟然愿意给情敌化妆!”一下子夹到了我眼皮。我痛得大叫,捂住眼睛求救:“叶蓝叶蓝叶蓝!唐子晴她公报私仇!”
    奶糖说:“那是你自己乱动!”
    我睁开一只眼睛:“叶蓝,你帮我化,我不相信她!”叶蓝笑着从奶糖手里接过睫毛夹。
    我喷了叶蓝的香水,大宝给我摘掉了裙子上的碎屑,临出门前,奶糖给了我最后的祝愿:“今晚努把力,能不回来就别回来了!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也做严肃状地握拳。
    陈子烈的脸重新回到了我的视野里,他穿着平时就在穿的衬衫牛仔裤,边上所有人也都穿着平常的衣服,只有我,招摇过市。
    我把脚往椅子底下缩了缩。
    舞台上,钢琴家被一簇光笼罩着,浑身散发着晶莹的光彩,遥远得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他静默地坐了一会儿,开始敲下音符。
    《彩云追月》。这首我总算听得懂一点了。
    我又开始偷看陈子烈,而场景忽然换成了学校的图书馆。琴声像河流一样在书架间流动,是银色的;阳光照出一束浮动的微尘,是金色的。陈子烈微笑着看向我:“那你喜欢谁?”眼睛是棕色的。
    普希金献上爱意,叶赛宁奉与衷情,莱蒙托夫手捧玫瑰,茨维塔耶娃给予双翼,俄罗斯文学的架子上书本纷纷坠落,书页翕动,每一张纸上熠熠生辉的词都是——爱情。
    回应吧,回应吧,这是多么温柔的夏夜啊。
    “冯芊敏?”我抬头,听陈子烈说:“晚安。”
    我局促地回应:“晚安。”在包里翻了半天才翻出卡来,刷了门禁,大力拉开大门,走进了宿舍。
    我推开寝室门,大宝和叶蓝正一人一头抖着洗好的被套,奶糖敷着面膜在看电视剧。我放下包,开始解胸罩的背扣:“妈的,根本就没有人穿正装去听音乐会的好吗?!”
    五月,空气里有淡淡的花香,枝叶间投映着如水的月光,走在路上会有微风吹拂脸庞。五月,适合发生一场爱情故事,年轻的,勇敢的,热力四射而又满怀柔情的。但是,五月,我的爱情故事并没有发生。
    2012年9月
    我做了个特别奇怪的梦。
    我们班有个女生,叫王恬,是系学生会的。她高中就入了党,整个人根正苗红,天天往系办跑,我们都特别烦她。我们早上不去签到,她就给我们打电话,说不来扣学分,我半睡半醒,迷迷糊糊回了一句“扣就扣吧,反正我学分多”,就把电话挂了。当天辅导员就喊我去谈话了。因为她个子小,长得白胖,我就在背后管她叫王大萝卜,后来传开了,大家在背后都这么叫她,她也不知道。
    ——我梦见她打电话来,叫我去系里开会,我吃过亏,这回麻利地起了床就去了,结果到了那儿一看,除了大萝卜,另外就是奶糖、大宝和叶蓝。我凑过去问叶蓝:“怎么回事呀?你卖淫被抓了?”
    因为是在梦里,叶蓝也没生我气,说:“不知道,可能是大萝卜嫉妒我们的美貌。”我一听觉得特别有道理,就在叶蓝边上坐下了。
    大萝卜拿叠书在桌上用力砸:“肃静!肃静!”我心想我也没讲话呀。大萝卜接着扶了扶眼镜,说:“现在有些女同学呀,不好好学习,整天跟男同学乱搞不正当关系——还是外系的男同学!这像什么话,像什么话!我们父母供我们来首都上学,是让我们天天吃喝玩乐的吗?做人,不能没有良心呀!”
    我一愣:“我没有呀!我整天在寝室里躺着呢,我没有乱搞男女关系呀!”
    大萝卜怒目而视:“还狡辩!我这儿都记着呢!”随后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本花花绿绿的小册子,数落起来,“你看这里,2011年10月,去夜店;2011年12月,当众表白、搞联谊……”我扑过去:“什么东西!”……然后我就醒了。
    醒来的时候正是傍晚,寝室里没开灯,大宝坐在桌前,开一盏小灯在读俄语,因为怕吵醒我们,声音轻轻抑在喉间,一个个音节挤出来,像是小时候在课堂上无聊的时候吹出来的口水泡泡的破裂。我忽然想起七哥告诉过我:“我能把口水泡从嘴里吹出来,我们学校能做到这事儿的不超过四个。”我一直在想他读的是什么学校,居然还比赛这个。
    叶蓝躺在我对面,手机的光照在脸上。我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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