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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必须恋爱的理由-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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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子烈补充:“其实是因为他老把‘七’念成‘祺’。老七你就别拿你十六岁的事出来丢人现眼了。”七哥愤愤,我却乐不可支。
    今天毕竟是陈子烈主动来向我搭话,我挺得意,也觉得有点难以置信。除了初中时和全班最丑的男生一起去吃过饭,高中时和全年级最丑的男生一起去看过电影,我这辈子还没碰过什么正经桃花呢!
    对,我们这种不漂亮的女生就是这样可悲,有个男生——尤其还是好看的男生——跟我说一句话,我就会想:“卧槽,他难不成是喜欢我?”然后在脑子里把两人暧昧告白恋爱分手复合见家长结婚生孩子的故事都给想好了,而那男生问完路或者借完橡皮后一般这辈子就再也不会跟我说话了。
    我的恋爱故事在脑子里进行。我还挺自得其乐的。
    我们聊得正好,陈子烈和七哥兜里忽然同时一震,七哥掏出手机扫了一眼:“周扬请叶蓝吃饭没带钱包,叫咱们去救场。”
    陈子烈耸肩:“周扬。”又向我:“那我们先走了?”我点点头。
    他们俩往门外走去,七哥抱怨:“操,你不是说这儿有《肉蒲团》的吗,亏我找了半天……”听得出七哥是竭力压低声音的了,但隔得老远还是听得一清二楚。我从书架间探出身子,看见陈子烈走得离七哥远了点。
    等他们走了我才反应过来,周扬请叶蓝吃饭?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一日千里了?
    结果那一顿是叶蓝付了账,回寝室后打消了我们一切旖旎猜想:“我跟他把话说清楚了,以后他应该不会再来烦我了吧?”
    奶糖有些遗憾:“你就不再考虑考虑?周扬其实挺好的。”
    叶蓝说:“周扬是挺好的,那你怎么不考虑考虑啊?”
    奶糖又露出嫌弃脸:“算了,老实说周扬真的太猥琐了……”
    2011年12月
    周扬此后竟然真的销声匿迹了个把月,我们都很意外。这个一击即落可太不是他的风格了,但奶糖探听了半天也没得到什么消息,倒像是真的要就此放弃了。在连奶糖都差不多相信周扬是鸣金收兵了的时候,周扬终于放了个大招——他居然搞当众表白。
    尽管这几年确实很流行当众表白,但我对此实在反感,不过也无所谓,反正也没人跟我表白。奶糖比我还要讨厌这一套东西,因为她高中的时候曾经被一个特别特别难看的男生给这样表白过,当时烛光把对方映得几乎可以入眼了,边上同学又围成一圈,拍着手喊:“在一起!在一起!”她就犯了傻,答应了下来,后来就有了心理阴影。
    所以周扬这事要是之前就被我们俩知道了,那我们肯定是要在寝室里准备一盆水泼下去的,可周扬保密工作做得太好,蜡烛都是自己买的,然后跟陈子烈学了一个多月的吉他,一天晚上背着吉他,叫上七哥就过来我们楼下了。七哥发誓说他当时根本不知道周扬是去表白的,还当他是去泡妞,心里还直夸他义气,有两口吃的不忘分兄弟一口。哪想周扬是支使七哥做苦力,那天风大,周扬摆成心形的蜡烛时不时就被吹灭两根,就指着七哥在风口挡挡。七哥那天穿个短袖披个马夹就出来了,被冻得那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蜡烛好容易摆好点上了,周扬就站我们窗户下面喊叶蓝的名字,他机关算尽,就没想到晚上十点的时候叶蓝还没回来,寝室里就我们三个。我们当时正聚在奶糖的电脑前,边吃麻辣烫边看《生活大爆炸》。我们笑得跟傻逼似的,大宝还被麻辣烫呛到了,从鼻子里跑出来一根粉丝。正看着,奶糖觉出不对:“我怎么好像听见有人在叫叶蓝的名字呢?”
    我把她按着空格键的手打开:“管他呢,反正叶蓝不在。”
    我们又看了两分钟,奶糖又暂停了视频:“我怎么觉得这声音这么像周扬呢?”我停下划拉金针菇的筷子,凝神听了一会儿,此时周扬已经叫了三分钟,声音都有点有气无力了,不过清清楚楚是他的声音,叫的也确实是叶蓝。
    我们三个麻辣烫都没来得及放下就往窗口扑。
    我们的窗户只能打开头那么点儿大,我们三个要都想看,得竖着叠起来。我把大宝的头按下去一点,把我下巴搁上去,奶糖又把下巴搁在了我脑袋上,一看,地上一个蜡烛摆的心形,还有一大汉两腿一叉双手一背在风口守着。周扬背着把吉他,双手做喇叭状,下一声“叶蓝”正要喊出口,看到我们三个头挤在窗户缝里,当下换了语气:“叶蓝呢?”
    我们还没来得及答应,奶糖就大喊一声:“周阳痿你发什么神经!”然后一把推开我们,就要下楼去收拾周扬。大宝被她一推,一时不防,半碗麻辣烫都倒在了她前襟。奶糖可真是气极了,把自己手上的麻辣烫往桌上重重一放,胡乱抽了几张纸,一边抹着一边就往楼下跑去。
    大宝还在四处找抹布准备打扫洒在地上的麻辣烫,我猛地把她拎起来:“还管这个,看戏去啊!”大宝这才如梦初醒地和我下楼。
    我冲得快,大宝急了,抓我辫子:“你等等我呀!”我生平最恨人抓我辫子,但好戏在前,一时居然不同她计较,总算奶糖前脚下了楼,我们后脚就跟到了门口。
    周扬看明白了:“卧槽,叶蓝不在啊?”
    奶糖上去就打他头:“周阳痿!你他妈好的不学,学人家当众表白!你他妈知道我被徐明哲坑得有多惨你还他妈当众表白!你他妈当自己是慕容云海啊?你他妈是不是还要对着天空对着大地发誓啊?”一边又去踢地上的蜡烛。她手上还攥着刚才擦麻辣烫的面纸,打得急了,随手就扔在地上,结果一下着了,好不好又来一阵风,那张皱巴巴的、燃着的纸就扑到了七哥裤子上。七哥看见自己女神,正发愣呢,也没注意。周扬被打得抱头,还在喊:“着了,着了!”
    奶糖没停手:“招?你要招什么?还有什么没招的?”我和大宝也都兴致勃勃地看着奶糖毒打周扬,没顾得上七哥那边。只听周扬说:“七哥!七哥着火了!”奶糖一愣,我们这才看向七哥,七哥也才注意脚下。七哥那天穿了条运动裤,正是最容易燃烧的衣料,左裤腿全着了。周扬大喊:“七哥,快躺倒,躺倒!”
    七哥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听什么是什么,直直地就躺下去了。周扬忙上去踩他裤腿,一面回头:“你们也来啊!”我们都愣住了,也没细想就过去踩七哥的腿了。
    那场景真的……太残忍了。
    火势所幸不大,几脚就让我们踩灭了,但问题是这气氛实在太尴尬了。我们从来没见过表白表成这样的,而且问题是都这样了,女主角还没出现过。
    七哥好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拗着身子,面带苦楚。周扬一个劲地给他道歉:“七哥没伤着吧?回去我给你买裤子!熬骨头汤!”看七哥表情越来越扭曲,又补上:“七哥别哭!男儿有泪不轻弹!”
    七哥好容易憋出来一句话:“刚才是……是……谁……谁踩了我鸡巴……”
    大宝掩嘴:“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和奶糖、周扬三个人竭力憋着笑。周扬说:“那……那咱们买、买点鞭……”七哥身残志坚,拖着残腿就去打周扬。
    我好容易笑停了,说:“我们先把蜡烛给灭了吧,要再着起来可惨了。妈的,为什么会有人觉得蜡烛浪漫?”我一面笑着蹲下身去,浑忘我是个拖着一米多长的大辫子的满清遗老。
    你知道什么叫一语成谶吗?没错,我的辫子,在我潇洒地蹲下去的时候,“吧唧”一甩,正中一根蜡烛,只听得“啦”一声,一股青烟从我的辫尾升腾而起。
    周扬再次化身救火小队长:“躺倒躺倒!”奶糖居然在原地弯腰大笑起来,大宝还有良心,笑得眼泪四溅了也还不忘过来帮我。
    我冲着周扬大喊:“躺倒你妈逼!”也是着急,拎着辫子就往最近的大宝身上抽,抽得两下居然就抽灭了。我们几个再忍不住了,坐在地上集体哈哈大笑起来,周扬一面笑,一面不忘伸手去扣灭了蜡烛。
    我们围着一堆乱七八糟的蜡烛,笑了很久很久。笑得累了,周扬说:“我这首歌练了一个多月了我可不能白练,你们等着,我给你们唱唱,不然我一表白居然连歌都没唱可太没面子了。”
    我说:“卧槽,你这表白都弄成这样了你还觉得你留着面子?”
    周扬给我翻了个白眼,摆好吉他,清清嗓子,自顾自唱起来:“总有些惊奇的际遇,比方说当我遇见你……”唱一句笑一句,难听死了。唱到一半,他脸上表情忽然一变,我朝他目光所向转头看去,只见叶蓝正踩着高跟鞋回来,一步一步地。
    周扬认了真:“……不管未来会怎么样,至少我们现在很开心。不管结局会怎么样,至少想念的人是你,我不会把它当作游戏,因为我真心对你。”叶蓝正走到我们跟前:“玩什么呢?”
    周扬定定看她:“叶蓝,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叶蓝看他一眼:“不好。”看了一眼地上的蜡烛,转向我们:“今天谁过生日吗?我怎么不知道?”
    要不是知道周扬的为人,我都想塞给他十块钱安慰安慰他了。
    一身麻辣烫味的、被火烧得灰头土脸的我们都跟着叶蓝回了寝室。周扬还在楼下弹唱最后一段:“我不管未来会怎么样,但我每天都想见到你。我不管结局会怎么样,我想真的跟你在一起。如果你还是没法相信,真的没关系,我会安静地离去……”循环又往复。
    在周扬浮夸的歌声中,我心痛地剪着我烧焦的辫梢,大宝在一边抹地,奶糖在水房洗衣服,叶蓝靠在窗边,手里一根烟袅袅燃到窗外,无限风尘。
    周扬唱到第五遍的时候七哥总算把他拖走了。那一晚,我做了一个关于我们的未来的,很棒的梦。
    2011年12月
    周扬的当众表白让七哥火了。那时候虽然都晚上十点多了,我看也没几个人围观,我们一栋楼里也就探出来七八个脑袋,可有个女生居然把全程录下来发到网上了,所幸没拍到我辫子着火,就只有七哥被我们踩的那段,结果点击率奇高。周扬这人不厚道,不仅主动揭露视频主角是七哥,还四处跟人说是七哥要表白,他就一负责伴奏的。他这事办得还特不露痕迹,七哥跟他抱怨,他还表现得义愤填膺,说他要知道是谁造的谣,一定把那人揍一顿。
    周扬表白不成,但还不死心,照例天天问候叶蓝,又锲而不舍地要请吃饭,居然还落得一个痴情的美名。俄德两系之间有个传统,就是每年平安夜的时候要给大一新生搞联谊,周扬对叶蓝的追求声名在外,他又刚好是文艺部的,还跟上头的学长混得熟,结果学长照顾,就让他来负责德语系方面的协调工作。叶蓝也是我们系文艺部的,于是两人就有了点工作上的接触。
    周扬拿了鸡毛当令箭,碰到屁大点儿事也来找叶蓝商量,叶蓝不胜其烦,但周扬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工作,她也实在毫无办法。
    到平安夜那天下午,我们正在寝室里躺着,叶蓝忽然接了个电话,我只听见她最后说了一句:“……不用了,我到你们楼下找你吧,反正顺路。”挂了电话,看了一眼正在睡觉的奶糖,又看了一眼正在做习题的大宝,最后把目光定在正在吃着小浣熊看电视剧的我身上:“敏敏,你帮我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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