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互换后,我被太子倒贴了-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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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了,我实在嘴馋,还饿得慌。”
温亭泽倒是能理解贺诚的想法,因贺槿湫难嫁的事,贺诚明里暗里没少被同僚取笑。
让贺槿湫瘦下来,或许更容易许人家,他大抵存了这样的心思,才会刻意管制贺槿湫的吃食。
温亭泽现在没空管别人的家事,温亭晚生死未卜,他一颗心尚且揪着,就指着一个方向道:“贺六姑娘拿根火把,往这个方向走,就能回围场去。”
说罢,头也不回地继续往树林深处走。
走了一阵,他蓦地停下步子,不耐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贺槿湫环顾四下黑漆漆的一片,咽了咽口水:“我刚才来的时候,天还未黑呢,可现在。。。。。。我有点害怕,就让我跟着你呗。”
“不行,我还有要。。。。。。”
温亭泽拒绝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天边“砰”地一声,展开一朵白色的烟花,霎时照亮了半个天空。
他悬着的一颗心登时落了下来,这是人已寻到的信号。
“走吧,我们一起回去。”他对贺槿湫道。
贺槿湫点头如捣蒜,上前拉住了温亭泽的衣角,见温亭泽蹙眉看来,解释道:“你走得太快了,我跟不上。”
瞧着贺槿湫那只油腻腻的手,再看她一张笑脸昂着,湿漉漉的眼儿带着几分无辜,温亭泽嫌弃地撇撇嘴,拼命忍住了。
吃饱喝足后的贺槿湫心情极好,走路的步子轻快无比,甚至还忍不住哼起了不着边的小调。
温亭泽斜眸看了她一眼,问道:“六姑娘其实也算不上多。。。。。。咳,其实随着贺大人的意思少吃两个月,必定能瘦下来,为何不坚持坚持。”
小调声突然断了,贺槿湫沉吟了片刻,嘟囔了一句什么,旋即笑道:“这世上有这么多好吃的,我都不想辜负,怎么可能瘦得下来。”
温亭泽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随口道:“也是,瘦不了就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啊!侯爷您说得对,有什么大不了的。”
贺槿湫扯开嘴角对温亭泽笑了笑,她一笑起来,双颊更是圆鼓鼓的,像天边的两团云朵,分外娇俏可爱。
温亭泽不由得失神了一瞬,回想起她方才的话。
贺槿湫不知道的是,他耳力极佳,故而她嘟囔的声儿低,他也听得一清二楚。
他听见她说,不能瘦,会死的。
景詹和温亭晚回到营帐之后,急召了太医。不一会儿,皇帝也匆匆赶来,屏退众人,与太子密话。
温亭晚转而去了景姝的营帐,沐浴洗去了一身的狼狈。
景姝颇有些感慨,长长叹了口气,“今日这是怎么了?先是我三哥哥突然身子不适,先行离开去了附近的温泉行宫疗养,而后是太子哥哥和皇嫂你出了意外。皇嫂你都不知我听到消息有多担心。”
“没事,只是迷路罢了。”温亭晚拍拍她的手,“不过,三皇子怎么了?倒不曾听说。”
“三哥哥午间突然咳嗽不止,高烧不退,想是身体底子差,叫围场的风一吹才至于此。这围场的条件到底是差,温泉行宫恰好又在附近,父皇便差人将三哥哥送了回去。”
原是如此。
皇帝因着已故的敬妃,偏爱三皇子的事众所周知,这温泉行宫虽是皇家所建,但三皇子独自在那儿住了四年有余,就说是皇帝已私下赐给了他也有人信。
温亭晚甚至在坊间听闻过一种说法。
若敬妃当年不早产,三皇子身体康健,如今的储君之位,花落谁家,还未可知。
温亭晚踏出景姝的营帐,抬首望向天际,璀璨的银河缀于夜幕之间,似能缓缓流动,风打叶间穿梭而过,奏起一首簌簌的曲调。
一切看似静谧美好,可温亭晚总隐隐有一种暗流涌动,山雨欲来的感觉。
而她的感觉并没有错。
两个时辰后,一队禁卫军涌入温泉行宫,将里外重重包围起来。
守门的小太监吓得屁滚尿流,跌跌撞撞跑进殿内。
“殿下,外头,外头。。。。。。”
三皇子景彦端坐在檀香木茶案前,幽幽举起杯盏。虽面色苍白一如往昔,却全然没了白日里重病时的恹恹模样。
因着小太监的打扰,他手微微一抖,杯盏倾斜,溅出几滴滚烫的茶水,滴在手背上,登时便烫红了。
他倏然抬眸,目光凌厉冷彻。
“殿……”
小太监正欲上前禀报,只见眼前一道寒光闪过,剩下的话都被卡在了喉咙里。
禁卫军统领萧昱进殿后,便见正中躺着一个人,大张着嘴,双目圆睁,面上的表情凝于惊恐,一把匕首尽数没入喉间。
喷涌的鲜血沾染在淡色的地毯上,整个殿中都弥漫着一股明明的血腥气。而景彦正蹙眉看着,神色颇为嫌弃。
“三皇子殿下。”
景彦扬笑看过来,分明还是平日里温润的模样,却令人毛骨悚然。
“令萧统领见笑了,刚刚处置了一个丢人现眼的奴才。”他瞥了眼地上的尸首,就像在看一只不值一提的蝼蚁,“不知萧统领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饶是像萧昱这般见过无数大场面的人,此时也不免有些心悸,他稳了稳呼吸,昂首提声道。
“陛下有令,命三皇子景彦留于温泉行宫,十日内不得踏出行宫半步。”
第39章 换回准备时12 解术的法子,贫道确实……
人多口杂; 太子在秋狩遇刺的事,终究瞒不住。可看陛下明面的说法,显然是想压下此事; 故纵然流言纷纷也没闹出太大的动静。
紧接着; 秋狩后几日,皇帝欲封王于诸皇子的事也不知从何处传来出来; 登时引起轩然大波。
皇帝膝下的三皇子,四皇子及六皇子都已过了弱冠之年,按理早就该将封王一事提上日程。但之前皇帝始终未提,引起过外间种种猜测,皆言皇帝虽已封了太子,却仍在几位皇子之间考量,太子之位岌岌可危。
可如今皇帝封王的举动,既是对众皇子的打压; 也是对太子的认可和维护。
此事传得沸反盈天; 众人都等着下文,却是迟迟不见圣旨从御书房出来。
温亭晚也只是听了一耳,左右事情与她无关,她权当热闹在看。
刺客的事她委婉地问过一回,太子却没有告诉她真相,只说他会处理,无需她操心。温亭晚便不再问,或是此事涉及皇家秘辛,不是她能知道的。
自秋狩回来之后,太子愈发喜欢缠着她,甚至有时特意命高裕将奏折文书搬到鸾和宫来批阅。
太子伤了右臂,起居多有阻碍; 温亭晚以为大抵也会影响他处理政事,直到她看见太子将笔执于左手,书写流利,不仅全然不输右手,速度还更快些,一时愣了神。
景詹看她惊奇的模样,将她拉坐在腿上,低沉的声儿在她耳畔道:“其实,孤更惯用左手。”
温亭晚杏眸微张,头一回听闻此事:“那为何殿下。。。。。。”
景詹盯着眼前的文书,眸色清寒,“孤刚在上书房读书的时候,曾因惯用左手执笔执筷而饱受几位皇兄的嘲弄侮辱,其后便咬牙改了过来。”
景詹语气没有丝毫起伏,掠过其中过程,说得稀疏平常,好似是再普通不过的事。
但温亭晚隐隐感到心酸。
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没有母亲疼爱,没有父亲庇护,独自一人住在偏冷的宫殿中,还要受手足兄弟的欺辱,该是怎样的意志,才会让他熬过来,爬到如今的位置。
或许对太子有情的那个温亭晚会因心疼他而落泪,可不爱太子的她顶多止于同情。
她不知说些什么,又觉得安慰的话太过矫情别扭,索性笑道:“也不知殿下用的什么法子,明明惯用左手,却将右手的字练得如此流畅,完全瞧不出端倪来。改日您也教教臣妾,臣妾也想学用左手写字呢。”
景詹埋首在温亭晚的发间,磁性的声儿带着柔意:“好,等孤有空,便教教你。”
温亭晚轻轻应了一声。
这样就好,她不想太子与她交心。
太子对她的感情越深,越是信任她,越会放下心防,卸下他在外人面前威严不可犯,无懈可击的姿态,展露他脆弱的一面。
而她,不该听的决不能听,不然等易情术解,太子复归冷漠,定会后悔曾对她吐露过秘密。
景詹左手写字,右臂虚虚环着温亭晚。温亭晚窝在他的怀里,娇小地像只猫儿一样,低眸便能见她净白如瓷的脸上,鸦羽般浓密的睫毛轻颤着,安静乖巧。
他很享受这种感觉,这种踏实的占有感。嗅着温亭晚身上淡淡的馨香,他才能确定她是他的。
少顷,忽听温亭晚道:“殿下,很快便是臣妾母亲的生辰,臣妾想回去住几日,可以吗?”
景詹明显感觉温亭晚在说这话时绷紧了身子,言辞婉转,既怕他不同意,又怕惹他生气一般。
景詹薄唇紧抿,眸色浓重如墨。
他不喜温亭晚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样子,她越是小心,越证明对他疏离。
“好。”他答应地极快,“既是你母亲的生辰,便是大事,届时孤亲自从内库中挑些礼物,太子妃一并带过去吧。”
“多谢殿下。”
温亭晚垂首,贴紧了太子的胸膛,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青松香,愣起了神。
待这回她光明正大地出去寻着老道,一切便都会结束了吧。
三日后,温亭晚简单收拾了行李,带着太子备下的礼物回到了温家。林氏生辰的事确实不假,她也不敢特意捏造来骗太子,只是抓着这个时机罢了。
甫一出宫,她便迫不及待地带着习语跑去了东街,据蹲守在这儿的人说,他守着正门,压根没见老道出来过,他在四周也看了,也没见有其他出口,这老道难不成还会遁地不成。
温亭晚拍了拍门,开门的依旧是上回那个孩子。
“你师父可回来了?这都不止两个月了。”
小昭这回倒是没吞吐扭捏,径直往北边指了指,“姐姐从东街出去,走上一会儿,便能看见一家赌坊,我师父大抵是在那儿了。”
“你师父既是回来了,为何不同温府报个信,你当初可是拿了我家主子给的银两的。”习语抱怨道。
小昭眼神飘忽,尴尬地笑了两声,“他昨日才回来的,我这不是没来得及嘛。”
他演技太差,一看就知是在说谎,温亭晚也懒得拆穿他,正欲离开,便被小昭喊住了。
“姐姐。”小昭挠了挠头,“我师父他大抵是想骗您替他还赌债,你小心点。”
温亭晚笑着点了点头,谢过他的好意提醒,出了东街,便如小昭所说看见了一家泰富赌坊。
瞧着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她正琢磨着要不要进去,便听身后呵呵的笑声。
“夫人,好久不见啊!”
温亭晚飞快地转过头,眼前佝偻着背,衣衫褴褛,嬉皮笑脸的不是老道是谁。
还真如小昭所说,特地在这儿等着呢。
“听闻夫人寻贫道已久,莫非是为了那一卦。贫道正好有空,不如我们便去那附近的茶楼喝一碗茶。”他搓搓手,一派殷勤的模样。
“好啊。”温亭晚唇角轻扬,她就看他能装多久。
她在附近茶楼要了个雅间,命习语守在外头,一坐定,便从怀中摸出那卷话本来,翻出最后一页的红绳插画予他看。
“易情术的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老道在书上瞥了一眼,懒懒道:“夫人今日不是来算卦的嘛,问这个做什么?”
“我不算卦,我只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