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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情感互换后,我被太子倒贴了-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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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中落日?
  温亭晚心下一动,她从未见过林中落日,倒是听温亭泽讲过有多壮美,但看了一眼太子那匹威武雄壮的马后,她又有些犹豫。
  似看出温亭晚的心思,景詹翻身下马,拉起温亭晚的手往马首上探去。
  她本有些害怕,但见那马乖巧地低下头,任她抚摸,一番温顺的样子,胆子便大了起来,“这马叫什么名字?”
  “红缨。”
  红缨?温亭晚眨了眨眼,疑惑地向景詹看去。
  景詹点点头,证实了她的猜想:“红缨是母马,是曾经夏国来使进献给父皇的,后来父皇将它转送给了孤。红缨较一般的马高硕一些,跑得更快,甚至可以日行千里,是难得的良驹。”
  似是感受到主人的夸赞,红缨高兴地打了个响鼻,惹得温亭晚也笑了起来。
  “别怕,红缨虽性子烈,难以驯服,但它极听孤的话,你是孤的人,它定不会为难于你。”
  温亭晚又在红缨身上抚了两下,鼓起勇气,轻轻“嗯”了一声。景詹掐着她的腰先将她抱上马去,随后利落地踩着马蹬坐在了她的身后。
  没上马时,温亭晚只是惊叹这马的高大,可真坐在了马背上,双脚悬着,往下瞧一眼都觉得心惊。
  景詹勒紧缰绳,感受到温亭晚的僵硬,用余下的一只手环住温亭晚的腰,柔声道:“第一次骑在红缨身上难免如此,孤的骑术尚可,定不会教太子妃摔了。”
  温亭晚倒是不质疑太子的骑术,几乎每年秋狩太子都能拔得头筹,更何况她是见过太子骑在马上引弓射狼的样子的。
  而且,虽然太子不记得了,但是她自己知道,她并不是第一次骑在红缨身上了。那年秋狩,太子带她回营地时,她坐的正是这匹枣红色的骏马。
  见温亭晚安心下来,信任地将背紧紧贴在他胸前。景詹这才轻夹马腹,喊了一声“驾”,缓缓而行。
  待温亭晚慢慢适应后,他再扬起马鞭,驭马小跑起来,虽有意控制着速度,但温亭晚感受到身子不由自主往后仰的力,以及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吓得将眼睛闭得牢牢的。
  “晚儿,睁开眼看看。”
  她犹豫地睁开一条小缝,惊诧了一瞬,杏眸微张。
  随着红缨的疾驰,两侧的风景飞快地向后退去。最初的恐惧逐渐被欢欣与畅快所代替,温亭晚放松了身子,去感受怡人的风带着草木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
  景詹知她欢喜,心底也不由得舒畅起来。
  纵然当年不是他救的温亭晚又如何,那人也不知是谁,在何处,他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他相信只要他加倍对温亭晚好,她一定会很快忘了那人,将真心全数交托给他。
  临近树林尽头,他轻拉缰绳,放缓速度。
  暮色四合,霞染漫天,一轮璀璨的圆日挂于层峦之后,树木山丘都被撒上了一层红。
  温亭晚不禁有些看呆了,她微微伸出手,看着通红的掌心,仿佛捞着了一片霞光。
  景詹眸色温柔,看着怀中美人,欲说什么,倏然眸光微凛,只见一支尖利的羽箭从树丛中刷地飞出,正中红缨后腿。
  马受惊失控,向前奔驰。
  “啊!”
  景詹抱紧下意识尖叫的温亭晚,勒紧缰绳,试图使红缨冷静下来。不料两侧树丛中不断飞出羽箭,箭箭直逼景詹要害。
  “闭眼!”
  温亭晚飞快将眼睛闭牢。
  片刻后,耳畔同样响起刷刷的羽箭声,继而是从林间发出的惨叫。
  惨叫声止,温亭晚偷偷睁开眼,正见太子收起弓箭,垂眸看向她。
  “晚儿,你信我吗?”
  见她重重点头,景詹喊了声“抱紧了”,双目往四下探看。
  红缨身中数箭,受伤发狂,根本停不下来,与其被它甩落受伤,不如自己见机跳下去。
  温亭晚抱紧太子的腰身,全然不知他要做什么,但她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他,也必须相信他。
  景詹蓦地将目光定在某处,松开缰绳的一瞬,双臂揽紧温亭晚,将她紧紧嵌在怀中,纵身跳下马去。
  只觉天旋地转的一阵,继而是草木树枝不断划过衣裳的微微刺痛,温亭晚也不知太子抱着她在一个斜坡上滚了多久,等一切平静下来,她睁眼便撞见太子安抚的眸光里。
  “没事了。。。。。。”
  温亭晚惊魂未定,刚想松一口气,一片猩红却倏然刺了她的眼。
  只见太子的右臂上,鲜血将衣袖洇红了一片,且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开来。
  “殿下!”


第38章 换回准备时11   温亭晚总隐隐有一种暗……
  衣袖上的裂口显然是被利器划破; 并不是滚落过程中受的伤。
  温亭晚知道以太子的身手,不至于连几支箭都躲不过,他是为了护怀中的她周全; 才会如此。
  她慌乱地去检查太子的伤口; 手一沾上衣袍便是满手触目惊心的红。
  “殿下,您的伤……”
  见温亭晚将视线紧紧锁在他的伤处; 面露担忧,景詹便觉心中熨帖,伤口仿佛也不疼了。
  “小伤而已,不必担忧。”
  对他来说,确实只是一点小伤而已,可只要能将温亭晚的心牢牢抓住,他就算伤得再严重些也愿意。
  “流了那么多血,臣妾给您包扎。”
  温亭晚顺着衣袖裂口撕开; 定睛一看; 不由得倒吸一口气。那羽箭虽未射入臂中,但由于速度快,且擦得深,伤口处皮肉翻转,鲜血淋漓,很是可怖。
  手边又没有金疮药,温亭晚环顾四下,起身从在草丛里采了一把小蓟,抬眸便见景詹定定地看着自己。
  “臣妾是在医术上偶然看到的这法子,也不知有没有用。”她略显犹豫。
  景詹冲她点了点头:“无妨,你尽管试吧,不管如何我都信你。”
  温亭晚咬咬牙; 将草药揉碎了,挤出汁液滴在伤口之上。似感受到刺痛,景詹身子颤了颤,唇色发白,额间泛出冷汗,可他还是默默看着,一言不发。
  上完药,温亭晚看向自己身上的襦裙,本想用它来包扎的,可方才在坡上滚过,裙面沾染了泥灰,已是脏得不能用了。
  她思量片刻,蓦地背过身去,解开了衣带,随着清晰的滋啦声,温亭晚手中多了一小块白色的布。
  她重新拢紧衣襟,略有些不自在地瞥了景詹一眼,将布块撕成小条,利落地包扎在了伤口上。
  “你把中衣撕了?”景詹盯着她绯红的双颊,似笑非笑。
  温亭晚声若蚊呐地“嗯”了一下:“不过是撕了一角,殿下相救之恩,臣妾无以为报。”
  景詹却没因这番感激的话生出一丝喜悦,看向温亭晚的眼神反含了些歉意。
  “抱歉,是孤把你牵扯进来的……”
  温亭晚怔忪了片刻,摇摇头,可想起方才的惊心动魄,心情倏然沉重起来。
  那些刺客的目标明显,箭箭直指太子而去,分明是想要太子的命。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在秋狩期间动手。
  可疑的人实在太多,不管是对帝位虎视眈眈的众位皇子,还是太子在朝中树的政敌,皆可能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先不论想谋害太子的是谁,当务之急是赶紧回到围场去。
  夜色降临,林中树木高耸茂密,交错掩映,遮蔽了天幕,透不进一丝光亮来,很快便会伸手不见五指。
  “殿下,我们回去吧,只怕那些刺客还有同伙,会追上来。”
  “不会。”景詹敛眉肃目,眸光幽暗深邃,透出一丝狠厉来,“就算有同党,也绝不可能还有命再追上来。”
  太子的话说得太笃定,令温亭晚心生疑惑。
  她曾听温亭泽说过,一些身居高位之人,私下里往往会养一些死士,也称暗卫。他们身手高强,隐于人后,替主子打探消息,或保护主子的安全。
  太子身为未来的储君,身侧危机四伏,会养暗卫也不足为奇。
  可若真有暗卫替太子善后,又为何不早些出手,还会导致太子受伤呢。
  难道是故意……
  温亭晚生出一个猜测,但又很快被自己否决。
  怎么可能呢!太子伤得那么重!
  她再次看向太子的伤处,虽他从未言疼,但一旦右臂活动间拉扯到伤口,眉宇间便会有细微的变化。他到底是极能隐忍之人,纵使痛到钻心刺骨,也不愿让她瞧出来。
  看到太子顾及自己的样子,温亭晚秀眉微颦,却生出一丝焦虑与烦躁。
  察觉到温亭晚面色有异,景詹以为她是在害怕,旋即用左臂将温亭晚圈在怀里,轻声细语地安抚道:“别怕,孤就算拼了命,也会护你周全。”
  感受到温亭晚将身子贴上来,景詹都想好好谢谢那意图刺杀他的人了。
  若不是那些人,恐怕他没机会向温亭晚表现,他也是有能力保护她的。
  并不输当年救她的那个人。
  温亭晚将脸伏在景詹宽阔的胸膛里,闻言却是杏眸微张,不安以燎原之势迅速蔓延。
  她再清醒不过,太子如今对她的好,都只是易情术在操纵。两人的感情刚换过来时,都不免有些不习惯,太子对她也是若即若离。
  如今太子慢慢接受了这份原本属于她的感情,可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太子方才说的话,证明他爱她入骨,已到了可以豁出命去的程度。
  然太子此时爱得越深,等情感换回来,前后落差太大,他越容易感到蹊跷,指不定很快便会察觉真相。
  或是晚风萧瑟,温亭晚只觉脊背发凉。
  多拖一日,事情就会变得更棘手一点,她绝不能再继续拖下来了。
  等秋狩后回京,她一定要出宫寻找老道,早日破解易情术。
  且说围场那厢,早已心急如焚。
  红缨虽受伤发狂,但凭着灵性,又重新跑回围场求救。围场守卫见红缨身中数箭,太子与太子妃亦不见踪影,慌忙将此事禀报给了皇帝。
  皇帝命温亭泽带人前去林中搜寻,并压下外间风言风语,只说太子与太子妃去林中赏落日,不意迷了路。
  林中极大,温亭泽担心天色再暗些,有野兽出没,故命手下将士两两一组,背上弓箭,持火把分开搜寻。
  因人数为单,温亭泽便独自一人前往密林深处,走了一阵,便见树丛间隐隐有火光闪烁,还传来巴滋巴滋的奇怪声响。
  他警惕地摸向腰间的匕首,压住步子向前走了几步,便见一小丛篝火前,一人身穿斗篷背对着他,脑袋一抖一抖,低头也不知在做什么。
  “别动!”温亭泽将冰凉的匕首抵在那人的背上,“你是谁?为何独自在此?”
  那人吓得将背挺得笔直,声音都带着几分哭腔:“我。。。。。。我。。。。。。我就是想吃只鸡怎么了。。。。。。”
  听到这婉转悠扬的女声,温亭泽愣了愣,一把扯下那人的帽子,惊诧道:“怎么是你啊!”
  贺槿湫转过头,一双星眸亮闪闪地盈着泪光,委屈地看向他,双唇泛着油光,肉乎乎的右手上还牢牢抓着一只烤鸡腿。
  “定远侯连我吃什么都要管嘛,虽然这鸡确实是我在厨房偷的,但是。。。。。。我给钱了啊!还给了三两呢!”
  贺槿湫竖起三根手指,想起那银子,还颇有些肉疼。
  温亭泽:“。。。。。。”
  “贺六姑娘若是想吃东西,跟厨房吩咐一声就好,何必要躲到这里来。”
  贺槿湫无奈道:“我爹说我太胖了,最近减了我的吃食,每日就那么一小盘东西,连根肉丝都见不到,这都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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