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互换后,我被太子倒贴了-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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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亭晚的气散了一些,当太子用遒劲有力的手臂再次将她箍在怀里时,她也没有挣扎,暗自琢磨了片刻,反将脸贴上去,发出的声儿都带着几分颤颤。
“殿下,昨夜,臣妾真的很害怕。”
她无泪抽泣了两下,便听头顶传来一声低叹,太子将下颌抵在了她的发心,语气中竟听出几分疼惜。
“孤知道。”
景詹看不见的是,埋首在她怀中的温亭晚眸色清明,实则并无多少惧意。
虽曾无数次听说过“枕边风”这三个字,可温亭晚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也会使上这一招。虽不清楚有没有效,但她多少还是希望太子因着对她的这份怜惜,加重对沈云霓的处罚。
嗅着太子身上淡淡的青松香气,温亭晚颇有些感慨。
原来,在对太子的那份爱慕消失后,她居然可以如此自然地想到去利用他。
可她不知道,就算她不这么做,景詹也绝不会放过沈云霓。
翌日下了早朝,景詹便直奔乾德殿而去。
那日沈云霓闹出这样的事,甚至于受了伤,皇后不可能不从她口中套出话来。
但毕竟是中宫之主,遇事都比旁人沉着冷静,打景詹在乾德殿坐下,她始终面色如常地同他说了些体己话,却丝毫不提那晚的事,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聊了一盏茶的功夫,景詹自觉已给足了皇后面子,开门见山道:“母后,怎么不见云霓。”
皇后的笑容僵了一瞬,继而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
“云霓那孩子也是爱慕你爱慕得紧,才会跑到你殿中做出这等事。你别太怪她,她还小难免不懂事,昨日母后已重重罚了她。在冰凉的地面上跪了一宿,今早便发了高热,这会儿正在榻上躺着呢。”
听到皇后句句维护,且避重就轻,全然不提温亭晚一事,景詹眸色阴沉,露出一丝嘲讽的笑。
“母后知道儿臣要说的不是这个。云霓已十七了,连最基本的是非对错,权衡利弊都不懂嘛!若那日让她得逞,牵累的可是整个安国公府。”
皇后闻言,脸上青白交加。
“没太子说得这般严重。。。。。。”
“母后还想护着她嘛。”景詹的语气不禁重了几分,“还是您觉得太子妃和三皇兄的事传出去,云霓,安国公府,甚至是您能平安地置身事外?”
“且不论温家和定远侯会如何报复安国公府,就是父皇,怕也会大发雷霆。敬妃娘娘在父皇心中的分量如何,您不会不知。父皇爱屋及乌向来对三皇兄更为偏袒一些,若是让他知道云霓为了算计温亭晚牵累三皇兄,到时,安国公府的下场,您不会猜不到吧。”
皇后掩在袖中的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其中利害,她其实很清楚,只是不愿将事情撕开来讲。
她思量许久,终是叹声道:“那太子想要如何?”
“云霓终究是与儿臣一块儿长大的,儿臣不会太为难她,可以给她两个选择。”说着听似宽容的话,景詹的眸中却闪过一丝狠厉。
“第一个选择,回惠州老家去,且永不得回京。”
触及皇后眸中的震惊,景詹依旧不疾不徐道:“若不想离京,也可,只是两个月内,安国公府就需将沈云霓嫁出去!”
第27章 情感交换中27 只是当年为了太子,她……
景詹说的话; 看似有选择的余地,可无论哪个选择,对沈云霓来说; 都等于毁了她一辈子。
回惠州老家且永不得回京这一条自不必说。
可若是真要沈云霓在两个月内嫁人; 怕也只能下嫁。京城中人早已将沈云霓默认为太子的人,这般着急忙慌为沈云霓寻人家; 届时流言定会沸沸而起。
作为被太子抛弃的女子,京中几大世家谁还敢娶沈云霓。
皇后显然不愿:“太子的惩罚是否太重了些,毕竟。。。。。。”
景詹毫不留情地打断道:“母后,云霓做的事,不止会害了温亭晚,也会害了儿臣。太子妃与三皇子有私情的事不胫而走,儿臣便会沦为天下人的笑柄。儿臣今日这样罚她,不仅是为了安国公府; 更是因为儿臣再容不下她!也不想再看到她!”
皇后杏眸微张; 显然被这番话震住。
太子将话说到这份上,无疑是堵死了她给沈云霓留的所有退路。
皇后之所以如此宠爱和袒护沈云霓,倒也没什么特别的缘由。
无非沈云霓是安国公府唯一的嫡女,且与太子年岁相配。而今太子彻底厌弃了沈云霓,自然也不会愿意娶她,既是如此,沈云霓便没了存在的价值。
皇后心有城府,自然明白权衡得失,为了一个沈云霓闹得与太子翻脸并不划算。
她以手扶额,蹙眉道:“本宫会将云霓送去惠州好好反省一阵。”
景詹明白,皇后说这话意味着她同意了。
“多谢母后。儿臣殿中事务繁忙,便先退下了。”
皇后倚在宝座上; 望着景詹离去的背影,微微凝眸。
方才那一番话,太子话里话外看似处处为安国公府着想,实则以强硬的态度,逼着她不得不顺着他的意思处置沈云霓。
其实,太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情也能过去。毕竟,无论是三皇子还是温亭晚,为了自身清誉,绝不可能将此事透出去半分。
但太子仍是坚定地要重惩沈云霓,如此迂回曲折,难不成是为了给温亭晚出气?
毕竟那一夜,太子为了温亭晚,甚至不惜对沈云霓刀剑相向。
越想越烦躁,皇后难免对景詹心生不满。
到底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做不到与她同心。
这下,沈云霓算是彻底指望不上了,看来有些事她还得寻工夫与安国公重新计议。
躲在偏殿的沈云霓,从窗缝中见太子离开,自以为逃过一劫,她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庄姑姑便进来告诉了一个令她崩溃的消息。
沈云霓在怔忪片刻后,不管不顾地跑出殿外,在景詹进东宫前拦下了他。
“表哥,你为何要这么对云霓,云霓只是喜欢你,只是喜欢你而已啊!”她哭得泣不成声,企图用眼泪使景詹回心转意。
她将身子扑过来,却连景詹的一片衣角都没碰到。
景詹看向她的目光不含一丝温度:“云霓,你喜欢的从来不是我。”
“怎么会,云霓喜欢的一直都是表哥。”沈云霓抽泣着,“表哥别将云霓送到惠州去,云霓不想去那里。”
惠州远离京城,自然也没有京城的繁荣。她是要当太子妃,要当皇后的,将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享不尽的荣华,她绝不要在那等穷乡僻壤过一辈子。
“你喜欢的从来只是你口中的表哥。”景詹嗤笑一声,像是在嘲笑沈云霓,却又像是在笑他自己,“可若母后当年选择的不是我,而是别的皇子,你还会对我说出‘喜欢’这两个字吗?”
沈云霓张口就想说她会,可望着景詹那似能将她看透的犀利目光,这个“会”字卡在喉间,竟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虽不愿承认,但景詹说的没有错,她只是想成为太子妃,和太子是谁毫无关系。
她颓然地倒在地上,明白事情根本就没了转圜的余地。
原来她所谓的喜欢,早已被景詹看穿,且自始至终当一场笑话来看。
景詹收回视线,转身走了两步,却听身后沈云霓突然道:“太子殿下,您之所以对温亭晚与众不同,是因为她对您存着几分真心吗?”
景詹步子微微一滞,继而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置若未闻。
沈云霓扯开嘴角凄凉地笑了起来。
真心吗?可在这宫中真心又能有几两重。
当初太子能对温亭晚的真心不为所动,就算她如今得了宠又如何,她就不信,等到太子厌了她,或是她年老色驰,有更娇俏明媚的女子进了宫后,她还能十年如一日荣宠不断。
毕竟真心这东西,到了没用的时候,就能视之如草芥,弃之如敝屐。
当天,沈云霓被匆匆送出了宫,次日便启程被送往了惠州。安国公府对外说,是住在惠州的老祖宗思念儿孙,才让沈云霓代替父亲去侍奉祖母一阵子。
这话处处都透着蹊跷,安国公府那么多孩子,为何偏偏只让沈云霓去了。虽心有疑虑,但外间人不明所以,再加上安国公府有意压制消息,各类谣言传了两三天便也平息下来。
与其同时,温亭晚从习语口中得知,宫中接二连三莫名死了几个太监。虽让一部分宫人小小不安了一阵,但在宫中,这些奴才的命向来比草贱,因而此事根本没翻出什么水花,最后也不过是以意外两字定论。
然温亭晚知道,这世上压根没那么多的意外,可正因为有这些意外,才能让一些秘密永远埋藏。
沈云霓离开的半月以后,安国公府偷偷将府中姨娘所出的五姑娘,转而养在了安国公夫人膝下,也算作了半个嫡女。且这段日子以来,安国公夫人常带着这位姿容才貌尚佳的五姑娘在大小的聚会上抛头露面。
恐怕要不了多时,皇后宫中便要换一位常客了。
不知怎的,听到这消息的温亭晚竟隐隐对沈云霓生出几分同情。
安国公府尊贵无比的嫡姑娘又如何,还不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有用时便能将你捧上云端,可一旦没了用处,便也能毫不留情,一脚将你踏入泥沼。
如是想着,温亭晚竟觉心口隐隐有些滞闷。
温亭泽说得对,她总喜欢发一些莫名其妙的善心。沈云霓那样害她,她居然还能同情她。
难不成是因为感同身受?
说来,她与沈云霓似乎也有共通之处,只是当年为了太子,她是自愿的。
自愿成为陛下的一颗棋子!
习语进来时,恰见温亭晚倚在窗边,神色怅惘地望着院中的景色。
她将茶点搁在桌上,“主子,您今日用食不多,不如用些点心吧,奴婢命御膳房做了您喜欢的杏仁酥。”
温亭晚收回视线,笑道:“干坐着无聊,你去拿些话本子给我罢。”
习语领命从书房捧了一摞的书册过来,任温亭晚挑选。
挑来挑去,多是看过的。
因那晚太子折腾得太厉害,这些日子她连走路的姿态都十分别扭,实在不想去外头丢人现眼,便称病躲在鸾和宫。
甫一闲下来,温亭晚便接二连三看了不少从宫外带进来的话本子。她在一摞书册中挑挑拣拣,忽得翻出一本封面空白,还有些破旧的书籍。
她依稀记得,这是那次归宁时候,在珍馐阁外遇到的一个老道给她的。
习语也认了出来,“这书。。。。。。奴婢明明丢在一旁了,也不知怎么就混了进去。”
她伸手想将书抽出来,却被温亭晚拦住了。
“无妨,左右是个话本子,我拿来看看消遣消遣也可。”
要说这书着实是有些旧,好似有些年头了,书页甚至于有些发黄,可是说的故事倒有几分新奇。
这书中说的是美貌天下无双的南疆巫女与塞外部落一位将军的故事。
巫女云游至塞外时,突遇狼袭,幸得将军相救,对其一见倾心。巫女本就生于民风开放之地,性情爽朗,热烈奔放,便毫不遮掩地向将军诉衷爱意。
可无论她做什么,将军的心却始终像一颗顽石,挪不动,捂不化,暖不热。
巫女却并不因此放弃,将军负伤时,她爬上西北的极寒之地,冒着冻死的危险,采来天山雪莲。
只是因将军随口一句,想要当事第一铸剑师手中的问心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