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互换后,我被太子倒贴了-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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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睡过去,温亭晚也不忘用半个身子死死压住被角,就像是在防备什么。
景詹不满地抿唇,手上动作却不停,他侧过身,一点点轻轻地将温亭晚压在身下的被角扯了出来。
风透过缝隙钻进被褥里,教凉意一激,睡梦中的温亭晚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景詹悄悄将身子凑过去,模模糊糊中只觉有一个热源靠近的温亭晚下意识翻了个身,恰好滚进了景詹的怀里。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女子幽香,景詹低眸望着怀中娇小柔软的身躯,只觉喉间干渴,身子燥热起来。他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中欲念,将温亭晚那床衾被又扯过来一些。确认两人都盖严实后,景詹掖了掖被角,手臂环在温亭晚纤弱的腰肢上,这才心满意足地睡过去。
翌日天色未亮,高裕就轻轻扣了门,已习惯早起的景詹警觉地睁开眼,垂首便见温亭晚舒适地窝在他的臂弯里。他轻轻一动,温亭晚拧眉嘟唇,发出低低的呜咽声,脑袋下意识在景詹怀中蹭了蹭,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儿。
景詹不自觉扬笑,低眸看了半晌,才颇有些不舍地缓缓抽出手臂。
高裕在外头等了一阵都听不见太子的应答,有些困惑,他昨夜细细听了,里头安静得很,两位主子该是没有折腾才对,不至于今早起不了身。
他唯恐太子误了早朝,抬手又欲再敲时,景詹刻意压低的一声“进来”传入高裕耳中。高裕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冲身后的宫人打了个眼色,这才垂首低眉,轻着步子进去伺候。
见太子妃还在睡,太子也丝毫没有叫醒太子妃的意思,宫人伺候景詹梳洗穿衣时,都压低了声儿,连大气都不敢喘。
景詹出来时,外殿已备了早膳,他匆匆用过后,又重新进了内殿,温亭晚依旧在安睡。留恋地在她恬静的睡颜上望了一眼,转身时,景詹恰好看见搁在桌案上的绣笼里,放着三只纹样各异,尚未装填的空香囊。
这段时日,景詹不是没有察觉到温亭晚对他突如其来的冷淡,也实在难以继续把这当做是她欲擒故纵的手段。他猜测许是温亭晚对他这一年多来的无动于衷心灰意冷,才会如此。
他深深看了几眼那香囊,依稀记得往岁,温亭晚也曾为他做过。那时高裕呈上后,他只匆匆扫了一眼,任它随意搁置,便再没理会,如今也不知丢到了何处。
他心下笃定,温亭晚对他情根深种,这般感情哪是一时半会儿割舍得了的。就算她起了想放弃的心也是枉然,在做香囊时还不是依旧不忘替他做一只。
她的心既然冷了,他便多宠宠她,想必不久后,温亭晚觉得看到了希望,还会像从前那样眼巴巴地跟在他身后讨好他。
景詹满意地步出殿外,吩咐习语暂时不要叫醒温亭晚,待太子妃醒来,便去御膳房重新传一遍早膳,切莫让太子妃吃到冷食。
快过戌时温亭晚方才苏醒,天已大亮。
习语看见宫人收拾被褥,颇有些犹豫地看了温亭晚一眼。昨夜她特意按温亭晚的嘱咐备了两床衾被,可太子殿下起身时,外侧的衾被被挤到了边上,两人昨夜根本是同被而眠。
若说发生了什么,可被褥实在干净,若说没发生什么,太子今早对她家主子的态度。。。。。。
习语不好置喙两位主子的房中事,只得把疑惑重新咽回了肚子里。
温亭晚睡得很是舒服,还在回味昨夜衾被的温暖,甚至决定今晚要继续睡这床衾被,以至于丝毫没察觉到身侧习语的异样。
梳洗罢,温亭晚用了桌上调换过一回的早膳,便匆匆去皇后宫中请安。
意想不到的是,这回,沈云霓虽在殿中,皇后却没为难她,而是爽快地让庄姑姑领她进来。
皇后坐在主位之上,看似在与沈云霓说笑,实则在温亭晚踏进门时便在观察。
宫中消息传得快,再加上皇后耳目灵通,太子留宿鸾和宫的事很快便传到了乾德殿。昨夜景詹命宫人推了乾德殿的晚膳,她只当太子政务繁忙,不曾想竟去了温亭晚处。
皇后心中惴惴,直到看见温亭晚低身冲她行了个礼,举止形态从容,与往常无异,一颗心才算定了定。
她在宫中多年,哪能瞧不出来,温亭晚昨夜根本没有承宠。
想起近日发生的事,皇后看向温亭晚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和锐利。从前她只当温亭晚软弱不敢反抗,没曾想温亭晚藏的好,原是个极有心机的,孙蓉和张慧玉大打出手那日,她竟先发制人,逃过一劫,唬得自己最终没能对她发难。
而后还在太后的家宴上大出了风头,令太子都变得比往昔在意她几分,甚至开始召她侍寝。
异常的事情接二连三,温亭晚进东宫一年,皇后头一回生出几分不安,唯恐事情再生变故,这才慌忙差人将沈云霓接进了宫。
“太子妃来了,坐吧。”
皇后敷衍地应了一句,便不再理会她,转头去和沈云霓欣赏起手中的画来。
“霓儿画得可真好,这一副《秋兰图》,虽构图简洁,却寥寥几笔画出了秋兰的神韵,兰叶修长劲挺,上还有一朵吐蕊的兰花,清丽雅逸,仿若还能嗅见隐隐的芬芳。”
沈云霓羞红着一张脸,眼神有意无意地落在温亭晚身上。
“姑母,你怎比太子表哥说得还要夸张。云霓也不过学了几年的画,画技稍显稚嫩,哪有您说得这么好。”
皇后慈爱地看着沈云霓:“你莫要妄自菲薄,既然太子都说你画得好,你的画技自然是很不错的。”
见这两姑侄旁若无人的聊着天,温亭晚自顾自饮茶,无甚大的反应,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画被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她忍不住瞥去两眼,差点失声笑出来。
真不是沈云霓自谦,要说她这画,若落在平常人眼中,也算是不错了,可若拿到懂画的人面前炫耀一番,怕是要贻笑大方。
作画的人不仅笔力不够,且这幅《秋兰图》过于求真,却不求意,导致整幅画略显僵硬,其中的秋兰真真成成死物,丝毫没有鲜活之气。
若她学了几年,还拿出这样的画给师父,尹一桐怕不是要当场被她气得咯血。
温亭晚心道太子赏画的眼光实在不怎么样,一点没有继承下陛下赏画的天赋,看见副画都说好,想必昨夜夸她《桃林春游图》的那几句,也只是完全不懂行的敷衍罢了。
又强坐了两炷香的功夫,温亭晚便以东宫有事匆匆请退。
沈云霓望着温亭晚的背影,想到她方才始终静坐着,面上毫无波澜的模样,一股子恨意在眸底悄悄跃动。
那夜之后,太子并未再来,温亭晚也乐得清静,只听说太子近日政务缠身,因南方的延平府一带闹了春疫,染疫的百姓无数,朝廷正想法子控制,唯恐再传开去,此事甚为棘手。
温亭晚听到“延平府”三字时,微微愣神,而后辗转反侧了好几夜。直至习语拿来温亭泽寄来的一封信,她才算稍稍得了安慰。
温亭泽在信中说,他携大军回京,已在途中,再需十余日便可抵达京城。
她的兄长终于要回来了!
这段时日得了空档,温亭晚也没闲着,上回去御花园采的花晒干后,她又命人去太医署求了些药材,和干花一同放进了香囊里缝好,其中准备给郦嫔的那只香囊里安神的药材放得尤其多些。
待香囊做好了,温亭晚便派人去请景姝来,可派过去的宫人回来时却说五公主风寒未愈,尚不宜见人。
温亭晚疑惑,前几日还好好的,怎就忽然得了风寒,难不成是那日御花园采花时染上的?
温亭晚有些担忧,命习语从库房里拿些上好的药材亲自给景姝送去,顺便再挑些好玩的物什,若景姝在养病期间觉得无趣,正好能拿来解解闷。
习语领命退下,去了小半个时辰才回来,回来时眉头紧锁,欲言又止地看着温亭晚。
“五公主病得很重?”温亭晚急道。
习语摇摇头,神色怪异:“主子,奴婢去的时候,是五公主身边的侍女锦绣出来回的话,她说五公主正在殿中休憩。可。。。。。。奴婢离开时,从敞开的窗缝里看见五公主正在偷看奴婢,被奴婢发现后又立马躲了回去,并不像是生病的模样。”
习语双唇嗫嚅,犹豫道:“而且。。。。。。奴婢在回来的路上,还偶然听到了一个传闻,跟主子您有关。”
“什么?”温亭晚眉心微蹙,生出不好的预感。
“也不知是谁造谣,说您为了得到太子殿下的宠幸,不惜在太后娘娘的家宴上利用五公主来出风头。。。。。。”
第13章 情感交换中13 若沈三姑娘伤害了本宫……
温亭晚不是个拖拖沓沓,任这般误会肆意蔓延之人。翌日午间她便带着缝制好的香囊去了景姝的寝宫,还没见着景姝,倒是郦嫔先出门相迎。
郦嫔眉眼与景姝有七分像,面容温润清雅,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是个典型的江南美人。她命宫人奉上殿中最好的茶,与温亭晚相对而坐。
“近些日子,姝儿常与我提及太子妃,还说在太后娘娘的家宴上,太子妃帮了她,作为姝儿的母亲,我还不曾同太子妃道过谢。”
“郦嫔娘娘客气了,姝儿既是太子殿下的五皇妹,我自然也将她当亲妹妹看。”温亭晚顿了顿,直截了当道,“只是这几日,姝儿也不知怎了,刻意避着不见我,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她生气了?”
郦嫔双眸飘忽了一下,朝温亭晚笑了笑:“太子妃多想了,姝儿的确是身子不适,想是前阵子起夜受了凉,这两日头疼脑热,难受得紧,实在起不了身。”
“是嘛。。。。。。”
温亭晚装作低头饮茶的模样,余光却瞥见内殿的珠帘无风而晃。她心下了然了几分,坐直了身儿,双目直视着郦嫔:“娘娘,想必外头关于我和姝儿的传闻您定也听到了,莫非你也觉得我与姝儿交好,不过是在利用她?”
温亭晚的声音分明不大,可字字落在郦嫔耳中却掷地有声,许是温亭晚的这份泰然坦荡,让郦嫔怔忪了一瞬,继而露出赧然的笑。
“在太子妃未来之前,我的确是心存怀疑,可当您说出这番话后,我便一点疑虑也没有了。”郦嫔垂眸,神色怅惘,“太子妃见谅,我虽是姝儿的母亲,可终究无能,护不了她许多,可到底还是不希望她为人利用,故对太子妃存着几分防备。”
郦嫔说的都是真心话,温亭晚自然明白。后宫险恶,身处这座囚笼之人并非个个希望荣达富贵,但求明哲保身,安稳度日。
“娘娘放心,我与姝儿相处,只因真心喜欢她,无关利不利用,我做不出如此下作的事。娘娘也知我在东宫的处境,我既将姝儿视作妹妹,也将她视为好友,正是因为有她在,才得以排遣我一人在这宫中的孤寂。”
今日之前,郦嫔并不熟悉这位不受宠的太子妃,只偶尔听见有关温亭晚的传闻。可今日一见,郦嫔才发现温亭晚和传闻中截然不同,她并非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反而坦荡大度,温柔良善。
她的姝儿,真的交对了人!
郦嫔起身,欲向温亭晚施礼,却被温亭晚拦了下来。
“姝儿上头虽有不少姊妹,可太子妃也知道,宫中亲情淡薄,她并未受过什么温暖,也从来活得小心谨慎。不过幸好,如今有了太子妃,姝儿便拜托您多照应了。”
温亭晚看到眸中蓄泪的郦嫔,知这是一位母亲对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