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夫君作死日常-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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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夜被云嘉姀一口一个正人君子叫得心里十分不爽,他不想做什么正人君子,他只想做恶人,那种只要他一出现,就叫她害怕的恶人。
可如今情形,这女子明显是不怕他的,不但不怕,眼中还满是崇拜表情,很是迷恋他的那种。
重夜有些无语,他就想当一个坏人而已,怎么就这么难?
想着那日他吻遍了她全身,累得嘴都咗酸了,才留下的那一身暧昧印记,原以为少女看到这些后会惊恐,会大哭。
可谁知道她这么能睡,一昏迷就昏迷了四日,等她醒来,他费力种下的草莓全都消失了,一个都没剩下。
没吓到她不说,男子的腮帮子一连疼了三天,这找谁说理去?
重夜越想越觉得心堵,他开始后悔自己刚才不该否认他们之间没有发生关系,若是他说她的初夜早已被她夺取,她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她得知真相,会不会伤心大哭?
就在这时,张妈妈吩咐厨房做的饭菜端了过来。
少女一闻到饭香,人立马精神了起来,她拿起碗筷,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不忘道:“公子晚上什么时候就寝,我去给你暖被窝。”
她腮帮子吃得鼓鼓,因为嘴里有菜,吐字有些不清晰,但“给你暖被窝”这五个字却十分清楚,一字不差的飘到了重夜的耳朵里。
给他暖被窝?
瞧着她那个花痴的样子,她是巴不得立刻钻进他的被窝,把他生吞活剥了吧。
原本他还想说出真相,告诉她,她的初夜其实早就已经被他夺走了,可眼下看来,自是不必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女子根本就是块滚刀肉,压根不按套路出牌。
他没碰她,她庆幸自己遇到了正人君子,他碰了她,她又犯花痴觉得自己是占便宜了。
反正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她总有自己的一套想法说辞,让他拿她没有办法。
“你这女子,怎这般不知羞,竟能说出要给男人暖被窝这种轻浮的话?”
重夜想着,好歹也是大家闺秀,高门阔府里养的千金,平日里被教养知书达理,遵礼重道,最看重的便是礼仪廉耻。
他这般羞辱她,她总该觉得无地自容,觉得羞耻了吧?
可谁成想,少女勾唇一笑,一副无所谓道:“公子把我买回来,不就是想让我来给您暖被窝的吗?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哪里就轻浮了?”
云嘉姀觉得,事情都到这个分上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有必要这么藏着掖着吗?
还说她轻浮,她还觉得他是禽兽呢!
重夜这话说得很重,一般的女子听了都是受不住的,他原以为她也会承受不住,会羞恼,会哭鼻子,甚至觉得是被侮辱了,想要寻死觅活。
可少女直面他的眼眸,坦然接受,一副毫不避讳的样子,竟还反问他那里轻浮。
重夜一哽,是啊,从一开始就是他把她带回府的,她那里轻浮了呢?
见重夜不说话,云嘉姀咽了嘴里的饭菜,回眸一笑道:“公子,一会不见不散哦!”
她说完,还照着屯子里寡妇勾引男人的模样,向男子抛了个眉眼。
重夜是黑着脸离开的。
他就没见过这世上竟然有这般厚脸皮的女子。
云嘉姀见重夜终于走了,心中总算是暗暗疏了一口气。
她方才之所以这般主动,其实都是故意的。
目的自然是为了让男子不起疑心,以为她是铁了心的要留在他身边,一会晚上还要伺候他。
如此这般,府里的人才会放松戒备,而她才能更好的筹划,为逃走做准备。
少女吃得酒足饭饱,摸着有些撑得肚皮,心满意足的打了一个饱嗝。
张妈妈没想到姑娘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姑娘。
她昏迷的时候,娴静安然的躺在床上,那么弱不经风的一个小姑娘,仿若是一块上好璞玉雕刻的白玉娃娃。
张妈妈一直以为她应该是个极温柔的女子,却没成像,她这辈子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这姑娘,确定是高门阔府里出来的大家闺秀,而不是街边小贩家的女儿?
不过这些质疑也只是一瞬便被张妈妈否定了,因为姑娘性格虽然跳脱,但从她身上的很多细节可以看出,她的确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千金小姐没错了。
若不是从小养尊处优,保养得及好,怎么可能会生有这般如初雪般白净的肌肤。
若不是是十指不占阳春水,又怎会有这般柔弱无骨的纤纤细手。
少女身姿曼妙,杨柳细腰,只要不说话,便是位极标准的千金小姐,美人坯子没错了。
云嘉姀借着吃得太饱,有些撑的由头,说想要出去转转。
张妈妈也没反对,毕竟她吃了两大碗米饭,是真的不少,不撑才是奇怪。
只叫她别走远,就在院子里,她不熟悉府里,怕她迷了路。
云嘉姀乖巧的应了,一开始她的确在院子里转,慢慢的,见张妈妈并没有起任何疑心,也没有别的人看着她,于是便很自然的,悄悄溜达出了院子。
她顺着院墙走着,一边走便是一边打量着,物色哪里适合翻出去。
走了半天,终于在一处僻静的角落,她看到那墙根下堆了几个大水缸,水缸是扣着的,高度正好到墙的一半,而墙外面刚好有一棵柳树,爬到墙上,再顺着树下去,这可是绝佳的逃跑方案。
时机稍纵即逝,机会错过便不会再来。
少女没有片刻的犹豫,说干就干,她撸起袖子,撩起裙摆,几步便爬上了水缸。
云嘉姀爬墙上树的本事是一流的,这是她小时候就喜欢的乐趣,十几年过去了,这□□的技术经过多年的磨练,更是炉火纯青,越加熟练了。
不过几步,她就利落的爬上了墙头,趁着还没被人发现,少女火速的攀上墙旁的那颗柳树。
许是因为太过心急的原因,老司机也有翻车的时候。
结果脚一滑,还能等抓稳树干,身子便向下倾了出去。
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柳树叶子。
柳树枝带着少女,忽忽悠悠的荡了出去,嫩枝不受重负,发出一声断裂的脆响,少女“妈呀”一声,整个人栽倒在了地上。
这墙外是一条小路,云嘉姀摔过来时,刚好挡住了一顶轿子的去路。
少女疼得龇牙咧嘴,频频发出,“诶呀,妈呀”的声音。
那穹顶小轿止了步,里传来一女子声音:“怎么回事?”
一旁跟着的侍女道:“回王妃的话,有一女子翻了少爷府里的墙,从树上掉下来,挡住了去路。”
“这才刚立府,就有人□□,这也太没规矩了。”轿子里的女子带着几分不悦,“带回去好好审问,看看有没有偷拿府里的东西。”
一旁侍女得令,手一扬,后面就上来四个满脸横肉的老妈妈妈。
云嘉姀摔得浑身都快散了架,脑袋七荤八素的,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不由分说的被人给插着胳膊抬走了……
“放开我,放开我!”
那四个老妈妈身粗体壮,云嘉姀又实在是头晕眼花,四肢无力。
她尝试着挣扎了几下,结果也没挣脱开,自己还累得够呛,头更昏了。
如此这般,少女也不挣扎了,认命便是了。
只是在踏进重府门槛的那一刻,云嘉姀看着高耸的大门,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可惜。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有了这一次前科,她再想逃出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难道她命里注定,注定她要跟那男子来一段露水情缘?
云嘉姀被抬到重夜面前的时候,她终于能试着坐起身了,但头还是昏得厉害,看人都是重影,如此也顾不得什么。
云嘉姀□□,被抓了个正着的女子是庆王妃,也是重夜的姨母。
原本重夜落户沁城,她是来看外甥的,结果刚拐到重府墙根底下,便遇见了侍女□□逃走这么一出。
庆王妃是个治府严谨,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特别是和重夜有关的事,她比自己儿子的事还要上心。
她将重夜和管家一并都叫了来,便是道:“夜儿,你这府里的人都是怎么做事的,□□竟有侍女偷偷□□,企图潜逃竟没人知道,若不是被我撞见,她已经跑了。”
庆王妃指着一旁摔得晕晕乎乎的女子,心里越想越气。
“这也太没荒唐了,管家你是怎么做事的?出了这种事,是不是该罚你个治下不严之罪?”
管家一听,顿时身子一僵,忙跑出来解释:“回王妃的话,这位小姐她……她不是侍女,这着实不再我管辖范围之内呀,还请王妃恕罪。”
庆王妃一怔,不是侍女却出现在重府,还□□。
她转身看向一旁的重夜,刚想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回头却发现此刻男子目光灼灼,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的姑娘。
这么多年,她就没见过重夜盯着那个姑娘这么看过,更没见过他对那个姑娘感兴趣。
想着自己外甥那张写着生人勿进的脸,再忆起这姑娘宁愿不要命,也要□□跑的情景。
庆王妃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大惊道:“你喜欢人家,人家不肯,你就把她抢回来了?”
庆王妃平日闲着无聊,最爱看的就是民间话本子,那些情爱之事,她最喜欢的就是强取豪夺的戏码。
熟悉程度,张口就来。
重夜嘴角噙出一丝冷笑,眸中带着轻蔑:“我喜欢她?她也配?”
云嘉姀缓了半天,脑子才终于清醒了点,可刚清醒过来,就听到了男子刺耳的话,语气中带着不屑和厌弃。
她本就因为跑出去,又被抓回来而窝火,听了重夜这话,少女觉得她被伤自尊了,她再也忍不了了,立刻火冒三丈。
“诶,是你上赶着花银子买我,上赶着把我带回你府里,搞清楚一点好不好。”
少女掐腰,气急败坏道:“明明就是觊觎我的美色,还说我不配。”
“我可是沁城第一美人好不好,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你不喜欢我,我还不喜欢你呢!”
第五章 异性兄妹,你确定?
小姑娘气得双手叉腰,大呼了一口怒气,吹得额间两侧的羊毛卷飞了起来,带着几分俏皮可爱。
十三年过去,一生气就吹刘海的毛病她还是没有改,可看人的眼光却变了。
云嘉姀觉得自己是真的生气了,她发起大小姐脾气来还是很可怕的。
可那男子怎么瞧着,不但没有被她气到的样子,反倒还隐隐在笑。
这笑好像还是轻蔑的嘲笑。
“你说我觊觎你的美貌?”重夜薄唇微微上扬,瞥了眼云嘉姀,“莫染,去给她拿块镜子来,让她好好照照自己。”
莫染得令,没一会就搬来一块铜镜,置在了云嘉姀面前。
开什么玩笑,她可是货真价实的沁城第一美人,云嘉姀对自己的颜值从来没有怀疑过。
就在她信心满满,目光看向铜镜的那一刻,却被铜镜里的人吓得“妈呀”一声。
这什么玩意?
云嘉姀刚从墙上摔下来,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碰了一鼻子的灰,发髻还摔歪了,这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虽然如此,但她并不服气。
理直气壮道:“我这是因为从墙上摔下来才这样的,待我梳洗打扮一番,依旧还是个美人!”
重夜就不知道她哪里来得那么多自信,永远都能在第一是时间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台阶下。
但少女的自信也是有底气的,若是换做一个姿色平平的姑娘,这般说话便会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