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夫君作死日常-第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重夜拿起别在腰间只剩下一颗救心丸的小绿瓶,想着那小人儿腹中还未出世的孩子,他的确是该好好的活着,他还要看着他长大。
另一只手又拿出腰间另一个白色的小瓶,那里面装着得是云嘉姀爱吃的梅子糖,是他今日去街上买的,若他不在了,她便要由着别的男人对她好,给她买梅子糖吃。
想到这男子不由控制的心口一紧,他立刻转移了思绪,不让自己的情绪再有起伏。
他还真要好好的活着,因为他接受不了这小人在别的男人身边,所以这一辈子都要由他陪着她慢慢变老,绝不给别的男子有任何可乘之机。
他将绿色的药瓶扔给莫染,让他收好,复又将白色的小瓶塞回腰间。
转身向着院子走去,他步履轻快,身姿挺拔,那样子仿佛方才呕血的人根本不是他,只是那指腹上沾染的血迹却做不了假。
临近除夕的第三天,宫丞带着张妈妈来了番禹。
张妈妈是重夜让来的,上次的那件事,让重夜意识到,女子有孕身边却没个有经验的老人,实在不妥。
而宫丞的到来也让重夜更放些心,到不是因为自己的心疾,而是云嘉姀天生对药物敏感的体质,他总是担忧她生产时会出现什么意外。
如今又金国第一神医坐镇,他悬着的一颗心算放了一半。
宫丞在路上就收到了莫染的来信,他大抵知道殿下在番禹这一个月的身体情况。
在得知重夜短短两个月之内就吃了十几次救心丸,满满一瓶如今就只剩下了一粒,作为医者,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在见到重夜之后,他的状态更是印证了他的想法。
“殿下,您这病最忌情绪波动。”他搭着重夜的脉,叹了一口气,“您用这药太过频繁,身体已经在抵抗这药性,您若再不控制自己的情绪,日后发病,只怕这药也救不了您的命了。”
最后一次重夜服这药时,他就发现了这药效有减,以往用药后,他心口绞痛的感觉会很快减轻,可是那次并没有,他以为是他太紧张的缘故,原来不是这样,竟是他的体内产生了抗药性。
“这可怎么好。”莫染急得蹙眉,“难道殿下以后再发病就没有救命药了吗?”
他从十岁时跟着主子,那时重夜刚从沁城回到京城,皇宫对他来说熟悉又陌生。
他少言寡语,性子孤冷,从不对任何事物提半分兴趣。
他作为他的近身侍卫,甚至初识的前两年,他与殿下未曾说上过十句话。
他走他就跟着,他睡他便守着,直到太子十四独立府门,他才仿若从巨大的牢笼枷锁里解脱出来。
莫染跟着殿下这就久,他的心静得如一潭死水,从不惊起半分涟漪,直到云姑娘的出现……难道殿下半生无情无欲的这样一个人,最终却要被情要了性命?
宫丞说到也不是,只是需要配置更好的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制成,这中间切记不能再犯病了。
莫染松了一口气,说他们殿下如今还没见到小殿下,求生的欲望很强烈,自我控制的很好,已经很久没有发病了。
他预测太子妃生产前殿下都不会发病,但太子妃一旦临产,那可就说不准了。
距离太子妃临产还有三个月,莫染拍了拍宫丞的肩膀,他是金国第一神医,肯定来得及。
宫丞却说来不及,莫说三个月,就是半年都未必能制成,他拿救命的丹药当作什么,小孩搓泥球吗,那么简单!
……
再说云嘉姀这边,重夜派张妈妈过来伺候。
云嘉姀虽记不得张妈妈了,但张妈妈却跟她很对脾气,她自小没了母亲,身边本就是没有像母亲这样年纪的人从旁提点。
如今她又失去了以往所有的记忆,她很高兴有张妈妈在身边,可以和她请教很多怀孕后需要知道的知识。
张妈妈从一开始在沁城就心疼这小姑娘,她还记得当时这小姑娘倔强的像一根小草,别的姑娘若是能攀上公子这样的高枝,一辈子锦衣玉食,富贵一生,必是会百般讨好公子,想着怎么让自己在这府中留下来。
可云姑娘却一门心思的想着怎么搬出去,结果也很令她惊讶,这么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还真就凭借着一己之力,在那样的境况中搬离出府,自立门户独自住了出去。
姑娘一门心思的想要摆脱公子的枷锁,离开后活得自由又恣意。
倒是公子自从姑娘搬出去后,整个人就仿佛失了魂魄似的,嘴上说着让她在外面吃些苦头,实际背地里却派人保护着她的安全。
张妈妈原本以为这二人不过是一场露水情缘罢了,毕竟公子为商,不过是卧薪尝胆,掩人耳目的一个计策罢了,却没想到最终公子却动了真心。
那道册立太子妃的诏书于两月前就已下送回了京中。
如今满朝皆知,原来当初太子登基之时,那个凭空捏造的太子妃并非是子虚乌有,用来诓骗他们这些老臣子的说辞,而是真的确有其人。
太子殿下在册封当日,大婚之时被一女子放了鸽子,殿下非但不恼,还苦苦寻找,亲自寻妻。
如今所有人都在好奇,这位沁城前守备,云南城云大人之女,到底是何方神圣?
到底是怎样的奇女子,竟有这等骨气,对只手遮天的权势地位不屑一顾,拒绝当朝太子求婚,然后一走了之?
有人说她天生魅骨,专蚀帝王心,是红颜祸水,有人还说她这是欲擒故纵,用得一双好手段,人还未入京,就已经勾得君王不早朝。
外面的流言满天飞,大多都是负面的。
可张妈妈却知道,云姑娘并非她们口中那样,她心思至纯,是她见过最单纯善良的姑娘。
殿下与她,从不存在任何的勾引,只怕是从一开始那一夜,殿下便将自己掉入了他亲自挖设好陷阱里,浑不自知,却越陷越深……
“张妈妈,您见过我是吗?”
张妈妈一进门,便让云嘉姀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加之张妈妈的神情与她未有半分疏离感,她便是猜到她们以前相识。
张妈妈在来前就被叮嘱了,太子妃失忆,记不得曾经的事了,她若问起,只简单的说一些不打紧的事,其它的都不要提起。
“老奴伺候在殿下身边,我们自然是见过的。”
云嘉姀一开始是在想,她和重夜从未成婚,他身边又只带莫染一人,她该是和张妈妈照不着面的。
不过听张妈妈这样说,想着两人还未成婚就已经造了个孩子出来,如此亲密关系,私下必然是常见面的,所以她之前与张妈妈相识便就说得通了。
“那您能跟我讲讲我和殿下之前的事儿吗?”
云嘉姀最好奇的就是她和重夜之间的过去,记忆带走了她曾经的过往,就连情感都一并带走了。
她想尽办法想要找回来,却毫无办法,那么她听一听总是可以的吧。
张妈妈秉承着莫染的叮嘱,只捡着无关紧要的来说。
于是当初在沁城,她住在重府,重夜深夜叫她过去,在书房给他驱蚊子这事,张妈妈似讲笑话一般讲给了她听。
张妈妈笑殿下从小就是个这方面十分不开窍的人,一点都不懂得情调,也不会哄女孩子开心,竟叫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大半月去给他驱蚊子,也亏殿下能想得出来。
当时两人已发生了亲密之事,张妈妈以为殿下是想云姑娘了,所以送她进去之后,热水都准备好了,随时等候待命。
哪知云嘉姀误碰了驱蚊香,重夜在一大群蚊子的围攻下被咬,昏迷了过去……最后叫他们进去不是要水,而是救命!
张妈妈的重点是吐槽他们殿下这人木纳,也就是姑娘能接受这样迟钝的人。
可云嘉姀的重点却是,“大晚上的准备热水做什么,洗澡吗?”
“还有她还没和重夜成婚,怎么会大半夜被他叫去驱蚊子?”
“他这人木纳吗?她怎么觉得他还挺会哄人的,只要他肯用心。”
第四十章 恢复记忆(二更)
如此; 重夜一回来,就被小孕妇当头一问:“你半夜叫我给你驱蚊子,我们之前是住得很近吗?”
重夜被这个问题给问愣住了; 想起那次他被蚊子叮咬,身体起了过敏反应; 险些要了命。
重夜绕开了敏感问题; 只说:“原是要你来帮我驱蚊子; 结果却被蚊子包围,险些掉进蚊子窝。”
“难道我很招蚊子吗?”云嘉姀有些迷茫,因为她丝毫不记得是她把驱蚊香浇灭这件事。
重夜道:“不是; 其实是孤很招蚊子。”
重夜也不知自己为何这般招蚊子; 偏他还对蚊虫过敏。
“所以你腰间才会日日都带着一个有特别味道的荷包?”
云嘉姀从失忆后见到重夜的第一日开始; 她就注意到了重夜身上特别的味道; 这味道不似熏香; 也不似普通香草,很复杂,还带着淡淡的草药味。
她从没闻到过这么特别的味道,但并不难闻,带着独特的清香。
后来她发现; 重夜无时无刻不带着这荷包,就连睡觉也会挂在腰间。
男子点头,“这香包可驱赶蚊虫不近身。”
男子成功将女子的重点转移到了他害怕蚊虫叮咬上,而忘记了她因何会半夜去重夜的书房给他赶蚊子这事。
女子一问有解,便再寻一问。
“我以前常去你那里吗?还有张妈妈说的备水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去就要备水; 你自己一个人不喝茶的吗?”
她真是觉得自己太傻了,明明是个成年人,还即将做母亲; 可是她竟觉得自己的知识还不如一个三岁的孩子。
男子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脑海深处浮现出那小人儿浑身瘫软的躺在他身侧,他替她要水的情形。
转而再瞧这一脸单纯的小孕妇,他笑道:“你以前特别喜欢孤给你搓背,所以才会要水。”
云嘉姀震惊,搓背!
他们之间已经熟悉到给对方搓背这种程度了吗?
瞧着男子含笑不语的样子,丝毫没有半点诓骗之意。
云嘉姀想着重夜日日为她做足底那专业的手法,每次去喜郎中那里诊脉,别的女子七个月,小腿和脚都肿成了大馒头,鞋都穿不进去。
可她的脚和小腿却只是轻微的浮肿,没有丝毫不适。
每次喜郎中见到她,都要夸赞重夜照顾得好,他行医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那个丈夫如他这般体贴入微的。
云嘉姀每每看着别的女子向她投来羡慕的目光,她都觉得自己身后这个男人闪闪发光。
他确定他是金国的太子,而不是澡堂子里搓澡汉,怎么搓澡捏脚揉背这样的事儿他最在行?
想着他捏脚捏得那么舒服,云嘉姀觉得那搓背应该也不差吧?
女子脑海里不禁联想出了他搓背的场景。
如此便起了蠢蠢欲动的心思,她最近真的是太累了,特别需要各种解乏的方式。
“刚好我一会要沐浴。”女子眼神闪着亮光,“要不你再给我搓搓?”
男子含笑:“好。”
云嘉姀畏热,这水要比常人用的温度低,备好了水,重夜在外面等着,云嘉姀把自己脱光光,由青衿扶着进了浴桶。
“青衿,帮我把纱衣拿过来。”
她愿意为有花瓣当着,重夜应该看不见。
可坐进去才发现,这花瓣是浮动的,隐隐绰绰的,还是能够看见。
坐进浴桶女子把自己埋在暖洋洋的温水里,撒满了花瓣,又穿了纱衣,确定没问题之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