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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心机夫君作死日常-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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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再次遇到她,知道她只是失忆,从未想过要离开他,甚至他们之间的婚约依旧存在,甚至还怀了属于他们的孩子,那一刻的激动与狂喜。
  他觉得上天是恩戴他的,让他在失去过后,竟还能复得。
  而这一切,让他更加珍惜与她的再次相遇。
  他所求不多,只希望云南城能给他一次从新接触云嘉姀的机会,他必将倾尽所有来疼她,爱她,呵护她。
  若她依旧无动于衷,若她不喜,他决不再纠缠。
  “你说你真心,用什么可证明?”
  重夜知道云南城心中所想,他交予云南城一个小折子,“还请岳父大人代为保管,以示小婿决心。”
  云南城一看,也是一惊,“你真的要把这个给我?”
  重夜:“这辈子与我而言,只两件事最重要,一是皇位,二是姀儿,缺一不可。”
  “倘若未来我负了她,您大可将这密折交给二皇子,我必万劫不复,从此与皇位无缘。”
  云南城叹了一口气,一直都听闻太子痴迷商道,没想到还是个情种。
  他到也不是坚决不让重夜和他闺女在一起,只是怕这渣男再伤了女儿的心。
  他曾问过女儿,生产之后,可有想过嫁人?
  云嘉姀却摸着小腹道:“若她嫁了人,那这孩子怎么办?”
  她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人对别人的孩子真的视如己出,所以她为了孩子,并不打算再嫁。
  那时云嘉姀以为自己是丧夫,可云南城知道,他的闺女还是待嫁闺中的小女儿,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辈子没有机会穿上火红的嫁衣,做最美丽的新娘,风风光光的出嫁,嫁给自己心仪的男子。
  而眼前这人,若真的对他女儿好,姀儿若能真的喜欢他……
  罢了!罢了!
  太子将自己的命脉,身家性命都交给了他,而他不要求一个机会而已,若他不给岂不是太不近人情?
  最终云南城还是被重夜的真心打动,说服了他。
  如此才有了青衿后面的那套说辞,这主意倒不是重夜出的,但他也没少往这方向引导就是了。
  摆平了岳父,这也只不过是遥遥长征路上,成功跨出的一小步。
  摆平这心如磐石的小人儿,才是最难的地方。
  瞧着她吃完了早饭,男子便提出带她出去走走,顺便增加一下感情。
  可云嘉姀说不行,她今天要去喜郎中那诊脉。
  重夜一听诊脉二字,以为她那里不舒服,云嘉姀说没有,只是例行诊脉,每隔几日都会去瞧瞧,看看腹中的孩子可安好。
  原来是例行诊脉,重夜心中常舒了一口气。
  不过既然去看肚子里这小家伙是否安好,重夜作为孩子的父亲,毋庸置疑,必然是要跟着一同前去的。
  喜郎中是番禹有名的老郎中,对孕产最为在行,所以方圆百里的孕妇都找他来瞧。
  云嘉姀每次去诊脉的时候,都会碰到和她一样前来诊脉的孕妇。
  那些孕妇都有丈夫陪同,关心呵护,小心照料着。云嘉姀那时瞧着别人家的丈夫,还好生羡慕过一阵,可惜自己丈夫去得早。
  不过这突然从地里冒出来的丈夫说要跟她一块去诊脉,云嘉姀却有点不太情愿。
  可秉承着为了孩子,也考虑到重夜的感受,毕竟他是孩子的父亲,有权利知道孩子的情况,于是拒绝的话到嘴边,女子终是没能说出口。
  于是喜郎中医馆门口,一辆马车刚停在门口,便有一男子手里拿着一双绣着老虎头的婴儿鞋,激动的走过过来。
  想到车里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女子,男子面上露出难以抑制的喜悦。
  帘子微动后,他紧紧的攥着那双小鞋子,准备了一个晚上的话刚要说出口,结果从车上下来的竟是一个墨色衣衫的冷脸男子。
  那男子身量欣长,站在马车上更是高出他半个身子,这气势一下子就锐减了下来。
  “你是谁,为何会在云姑娘的马车里?”
  从隔壁街都能闻到浓浓的醋意,重夜垂眸,目光落在那男子手上的一双婴儿鞋上。
  反问:“你又是谁?卖鞋的?”
  这男子是番禹城的秀才,在这小城里也算是有头脸的文人,被重夜这么一问,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憋红了一张脸,气道:“我是对云姑娘倾心之人,这小鞋是给云姑娘孩子准备的,才不是卖鞋的!”
  这人叫吴学文,对云嘉姀一见倾心,得知她丈夫早亡,他甘愿娶她为妻,入门就做爹,照顾她们母子。
  只是云嘉姀始终不肯,吴学文不死心,便是掐算着日子,知道云嘉姀今日该来诊脉了,所以才在这里等,想要再次表白他的真心。
  “哦。”重夜了然,他面不改色的接过吴学文的鞋子,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举起那双小鞋道,“东西不错,我先替我儿收下,谢了~不送!”


第三十五章 足疗按摩(三更)……
  吴学文被重夜哽得一时说不上话; 震惊的看着刚从马车出来的云嘉姀。
  “云姑娘,你……”他指着那个比自己高一头的男子,“你答应嫁他了?”
  云嘉姀在马车里的时候已经听到了他们二人的对话; 女子垂眸,看向重夜手中那双巴掌大; 绣着小老虎图案的鞋子。
  她将那鞋从重夜手中拿出来; 转而还给了吴学文。
  “吴秀才; 谢谢你的好意,但无功不受禄,恕我不能平白收你的东西。”
  云嘉姀的话很决绝; 没留有半分余地; 就如以往她拒绝他的时候一样。
  吴学文其实心里也想到了云嘉姀会再次拒绝他; 可重夜的突然出现; 让他以为是她喜欢了别人。
  他将这凭空出现的男子视作了情敌。
  “你拒绝我; 是因为他吗?”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吴学文身量单薄,和重夜站在一起,比他矮了半个头。
  他也知道论外貌,自己怕是比不上这位天降的竞争者; 可他还是不死心,因为他坚信,这世上再没有男子会和他一样,甘愿养别人的孩子。
  哪怕现在是这样想,也只是说说而已; 日后得手,便会转了主意。
  吴学文问的,其实也是重夜关心的。
  他已经偷偷地拿自己和这位竞争者暗自做了比较; 虽然因为儿时被嘲讽,落下了心里阴影,他打小对自己的外表就不自信。
  可眼下他却莫名的自信,打量了一番,觉他得无论是哪里,他都比吴学文优秀。
  所以这小人儿当着他的面,这般果断的拒绝追求者,是不是因为他?
  云嘉姀:“不是。”
  她自然不是因为重夜才拒绝,她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接受吴学文,甚至重夜若不是为了孩子,她也不会想要给他机会。
  失忆之后,她完全进入了一个单亲母亲的角色,她的计划里没有丈夫,没有孩子的父亲,从一开始就没有过,甚至压根就不需要。
  男子刚刚扬起的眉角,却因为云嘉姀想都不用想的否定生生泼了一盆冷水。
  也是,这女子哪里会这么容易就接纳他呢?
  男子不气馁,反而越挫越勇,而一旁的吴秀才也从新燃起了希望,但却被云嘉姀毫不留情的当头一棒,打得泄了气,再说不出表白的话来。
  重夜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小人儿拒绝别的男子,那叫一个稳准狠,直击要害,丝毫不留情面,他忽然有些庆幸自己和那些竞争者有所不同,他带有先天的优势。
  那就是他是这女子肚子里,那个小家伙的父亲,所以云嘉姀到底还是对他手下留情,没有说那些恨绝的话,给他留了面子。
  男子一手扶女子的手,一只手臂护着她的腰,在跨进医馆大门的那一刻,这对俊男美女的出现,便是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云嘉姀常来这医馆诊脉,许多妇人都知道她,四月前云嘉姀初到番禹城,可谓是给这算不得大的小城带来了不小的轰动。
  单说她这丧夫新寡,腹怀亡夫遗脉,与父亲相依为命这一条消息,就够大伙茶余饭后讨论进去一斤瓜子了。
  可最重要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云嘉姀的容貌,天香国色,就算是有了身孕,也是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
  加之女子有孕,脱了少女的青涩单纯,一颦一笑更带着即将做人母,成熟稳重的韵味。
  这么个天将仙子降落人间,真是把番禹城的男子看的一愣一愣的。
  云嘉姀自来了番禹之后鲜少在人前露面,可越是这样,越是被见到的人传得神乎其神。
  没几日就被按上了个番禹第一仙女子称号,成了一众男子心目中的美丽神话。
  特别是吴秀才,更是对云嘉姀到了痴迷的地步,单身尚未娶妻的他,竟为了云小姐,甘愿养别人的孩子,双喜临门,喜当爹。
  这消息传出来,众人不禁一阵唏嘘,那些妇人更是觉得,云嘉姀是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就连做了寡妇,还怀着孩子也不让这城中的男子消停。
  不过眼下这寡妇身边出来了一个男子,那些个好信的妇人相视一眼,觉得一会她们又可以吃一斤瓜子了。
  “云小姐您来了。”医馆的小学徒热情的上来招呼,当他看到一旁的重夜,好奇的问,“这位是?”
  小学徒这么一问,一旁的妇人也都伸直了耳朵去听,重夜在一旁,面上不露,可心里却很是紧张。
  他不知在众人面前,云嘉姀会如何介绍他们的关系。
  “他是……”云嘉姀想了想道,“是孩子的父亲。”
  小学徒有些惊讶,“您丈夫不是……”他没再说下去,只是看向重夜,有点惊讶。
  云嘉姀解释:“中间有些误会,最近才知道他还在。”
  “那可真是恭喜您了。”那小学徒看着死而复生的重夜,一脸羡慕道,“您生的这般好看,您丈夫也生得这般好看,你们的孩子生下来必定是个俊俏的娃娃。”
  “那就承小兄弟吉言了。”重夜很愿意听这话,特别是说他和云嘉姀的孩子长得像他们俩这种。
  云嘉姀虽然觉得这男人有些太容易满足了,不过是被说他们的孩子和他们长的像而已,他就心花怒放的,好像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般。
  但云嘉姀不知道的是,重夜高兴的,不止是小学徒的话,还有她的那句“他是我孩子的父亲”。
  从喜郎中医馆出来,重夜始终护着云嘉姀,护送她上马车,送她回家,然后她说累了,重夜便在外间喝茶看书,默默守着她睡午觉。
  云嘉姀躺在床榻上,脑子里不禁冒出了一个疑问,他不是太子吗?他没有自己的事要忙吗?
  听说皇帝年事已高,将所有的朝政都交给他来打理,这么大的一个国家,普通官吏尚且忙得抽不开身,身为掌朝太子,应该只会比他们更忙吧?
  所以他现在这般气定神闲的守在外间,难道是个昏君?
  云嘉姀被昏君这两个字吓到了,这时肚子里的小家伙踢了一下肚皮,云嘉姀抚了上去,脑子一松,很快就睡着了……
  等云嘉姀一觉醒来的时候,和昨日一样,重夜已经不在外间了。
  女子想着,看来是她误会了,这人并不是不理国事,一心只有情爱的昏君,他离开应该就是处理自己的事情去了吧。
  结果却听到院子里传来“呲啦,呲啦”,锯木头的声音,她走出一看,竟是重夜在院子里做起了木匠。
  只见男子将袍子往腰上一卷,露出两条修长的腿,一脚蹬着木头凳子,一只脚踩着地面,手里拿着锯条,正一下一下认真的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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