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夫君作死日常-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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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后来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
外甥单身多年,若他肯,早就不知取得多小姑娘的芳心,何须他来劝说。
而如今他被封为太子,陛下又退居二线,将所有朝权尽数交给他来掌管。
郑安国有些犯愁,他倒是能说,可他那位主意正的外甥也得听啊。
礼部那些冥顽不灵的老臣,只说让他尽管说,太子殿下听不听另说,不说怎么知道殿下不不肯呢?
国储可是关乎着江山设计,若殿下一辈子不娶,这万里江山基业岂不是无人可传,那金国岂不是要从此覆灭?
郑安国的脑瓜仁子嗡嗡的,去找重夜的时候,也是一副我只是替那群老顽固传话,听不听由你的态度,把这劝说之词,完全是应付了事的态度说了一遍。
反正陛下圣旨已下,也不会因为太子单身这一条就收回成命,至于这皇嗣问题。
人生路长远又寂寞,只要重夜不是弯的,郑安国就不信,这人还能一辈子不开女人的窍?
郑安国说得没错,重夜已经开窍了。
所以郑安国原本没报任何希望的事,重夜却一口答应,说“好”。
惊得郑安国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窜起来,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出现幻觉。
但说到明日就给重夜物色太子妃之事,重夜却说他已经有了人选,无需他们物色。
郑安国问是哪家的名门闺秀?
重夜说是沁城守备之女,虽比不得京里女子家世显赫,但也是清流出身,此次兰家之事,云大人占据着一半的功劳,功不可没。
郑安国知道自己这外甥是个有主意的,这么多年在外面也磨练得较同龄人更加成熟稳重,考虑事情也都是周全的。
所以他选的人,自然也是错不了。
如此他便是带着这个好消息,高高兴兴地回礼部给一众老顽固复命去了。
想着这些老顽固要是知道殿下答应了,准备高兴的胡子都飞起来。
立储大典定在半月后,重夜和云嘉姀的大婚,册封太子妃都在这同一日举行。
按礼部的话说是双喜临门,但其实重夜知道,是他等不及了。
他以前不懂女子的好,可如今他却是懂了,而且还不得不承认,已经被这女人牵住了心神。
想着沁城那个他日夜期盼的羊毛卷姑娘,半月后便成为他的新娘,拜天地,敬父母,与他结为夫妻。
此后一生都会窝在他的怀中,与他共枕而眠,想到这男子唇角洋溢着藏不住的笑。
如此这般的双喜临门,重夜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人生最大赢家!
因为立储和太子大婚之日定在半月后,时间紧迫,重夜将京里的事一切安排妥当,但起身回沁城,接云嘉姀回京成婚。
……
另一边,青衿去请张妈妈,不稍片刻,张妈妈便来了。
对于她和重夜之间的关系,她虽有猜想,此刻肚子里的孩子也算是证据确凿。
可她还是决定谨慎一些,再次确认,不要平白冤枉了别人,轻易下定论。
于是她在张妈妈的口中得到了确认,这腹中孩子的确是重夜的。
张妈妈以为云小姐想起了那日的事,也不再隐瞒什么。
想起那日的情景,云姑娘奄奄一息的躺床上,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她便又忍不住心疼她。
公子不懂怜香惜玉,那一日一夜可以说把云姑娘折腾的很惨,她能醒过来,张妈妈一度觉得是奇迹。
虽然公子的做法实在欠妥,但后来两人相处间,她能看得出公子对姑娘的情谊是真的。
如今公子不再家,她便是昧着良心,想要替公子解释一句。
“公子年轻精力旺盛,又遇到姑娘这样美得人,一时把控不住也是常情,公子对您下手的确有些狠,事后您整整昏迷了三日才醒,老奴都有些看不下去,忍不住的心疼您,但到底是年轻人,初尝人事,不懂收敛,您可千万别被他给吓坏了,依老奴看,公子心里还是有您的。”
云嘉姀震惊,她没想到重夜竟对她做了一日一夜的那种事情,导致她整整昏迷了三日才醒!
他……他简直就是个禽兽,不!是禽兽不如!
张妈妈不知她和重夜的过往,也不知他们儿时的事儿。
按着张妈妈所说中之意,他对她所作的一切,完全是在泄愤,发泄他当时对她的不满!
虽然张妈妈有意想要为重夜说好话,可云嘉姀却每听一个字都毛骨悚然。
她没有那段被下药后的记忆,可越是这样,在听到张妈妈的描述后,她越是觉得惧怕,那一天一夜的摧残,她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等张妈妈走后,她垂眸看了眼自己坦的小腹,心中却异常坚定。
“青衿。”她看向站在一旁的的小姑娘,觉得她们主仆二人真是同病相怜,“当初那堕胎药你是从哪里配的?麻烦你再去配一份吧,这孩子我不能要。”
“小姐!”青衿不肯,“您这身子,不能随便用药的,弄不好会伤了性命。”
云嘉姀却心意已决,只说没事,她会试量少吃些,不会有问题的。
她不想要重夜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若这般,重夜这出自导自演的戏就唱不下去了。
她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陪着重夜去唱戏,这样他才能兑现他的承诺,去救她父亲。
等父亲平安出狱,她再与他细说他们之间的种种,也或许她什么都无需说,只悄无声息的离开便好。
想着仅是他的手下,便可手起刀落的随意结束掉一个人的生命,这样的草菅人命,重夜又会是什么好人?
这样一个可怕的人,她留在他身边,只怕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天微亮,云嘉姀就催着青衿去买堕胎药,重夜已经离开了十几日,她不知他会什么时候回来。
若不想要他知道,便要尽快。
青衿被小姐逼着去买那堕胎药,可她知道小姐的体质,自小用药都是谨小慎微的,当初一直给小姐问诊的郎中已经不再沁城。
她在药铺门口徘徊了许久,迟迟没有进去,就在这时,却听旁边一个杀猪人说:“听说菜市口今天要处理一个死囚,这下又有热闹看了!”
旁边卖菜的婆子问:“死囚?谁啊?”
那杀猪匠说:“还能谁,前不久被抄家的守备云大人呗,听说得罪了京里的大人物,要砍头了!”
卖菜的婆子一声唏嘘,感叹一声有钱有势人的大起大落的,还是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好,没有大富大贵也不用担心那天掉脑袋。
菜市口围着看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青衿听闻,整个人都傻了,还纠结买什么堕胎药,撒腿就往回跑。
跑回小姐院中,气喘吁吁的告诉了云嘉姀,老爷今日就要被问斩之事。
云嘉姀本就苍白的面色更是惨白如纸,重夜不是说,他会救她父亲,他怎么说话不算话?
想着父亲即将人头落地,云嘉姀再也顾不得什么,拼命的向外跑。
青衿就从没见过小姐跑这么快过,她努力的跟上去,却还是在街口跟丢了。
云嘉姀看着熙熙攘攘,热闹的街道,她大脑一片空白,此刻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去见父亲,这次一见,怕就是永别。
想着那日高大人的脑袋,当着她的面,叽里咕噜的滚落在地上。
若那情景换做父亲,她不敢想,眼泪已经溢满了眼眶。
热闹的街道,只间一女子□□着双足,拼劲了全力直奔菜市口,冰冷的地面不足以阻挡她的脚步,地上的石子嵌进女子的脚底,多了便就形成了麻木。
远处两个家奴打扮得人,一人手里拿着迷烟,一人手里攥着麻袋。
指着长街上奔跑的女子,确认了一眼,是她没错。
如此在一处僻静的街角,云嘉姀感觉一阵白烟扑面而来,再然后她便身子一软,摊到在地,整个人也跟着失去了知觉。
那攥着麻袋的家奴利索的把麻袋往昏迷女子身上一套,二人扛着女子,飞快的消失在了街角。
……
重夜是午时赶回到沁城的,男子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一路心无旁无,直奔自己府邸。
在入了府门的那一刻,他安奈不住心中的喜悦,直去了云嘉姀的院子,想要告诉她,他们不日成婚的喜讯。
然而在院中,他没有看到他心心念念的女子,得到得确却她消失的消息。
“姑娘早上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该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张妈妈急得在院子里打转,自责着说是她没有看好姑娘。
莫染立刻去问了保护云姑娘的暗卫,得知的结果却是把人给跟丢了。
男子眸中的喜悦一瞬消散了大半,他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怕云嘉姀真的出现什么意外。
“快派人去找!”说完,他又道,“咱们的人手不够,调遣沁城的官府和周边的军队,全部派出去寻找!”
他有些慌了,从未这般慌乱过。
就算是他回京夺储,搅得朝堂风云大变,他也从未像此刻这般,不知为何,他总是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心脏也跟着狂跳不止,慌得厉害。
直到傍晚才传来消息。
莫染:“殿下,云姑娘她不在沁城,应该是离开了这里。”
男子在书房里坐了半日,这半日里他无暇做任何事,只觉得一颗心悬在空中,仿佛离他越来越远。
他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身心疲惫再加之云嘉姀失踪,仿佛将他置在火上烤一般的煎熬。
他微微抬眸,深邃的眼眸中却爬满了猩红的血丝,“你怎么确定她是自己离开的,而不是被人抓走了?”
莫染道:“因为属下查到,云大人出狱后,人也不见了,是和云小姐在同一时间消失不见的,而且有人看到两个肖似他们的人出了沁城……”
“咣!”的一声,男子手腕一挥,桌案上的茶碗狠狠落地,摔得粉碎!
这女人,就这么忘恩负义?
他履行了他的承诺,帮她还了她父亲的清白,放他父亲出狱,他答应的事,他都做到了,可她呢?
诓骗他救了她父亲,然后一声不响的和她父亲远走高飞?
可笑他竟然还天真的以为她是真心想要嫁给他,他还亲自回来接她,接她去做他的太子妃?
呵呵!
男子冷笑,眼中却染上了极寒的冰霜。
是他轻信了她,其实从一开始就该想到,她从小就是个那样的性子,就是长到了,又能有什么变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不过是城府高深了些,隐藏的极好,博人同情罢了!
他这一辈子养鹰的人,竟被这小鹰啄了眼。
重夜心里憋着一口恶气,想要亲自找到这女人问问,为何要走?
她可知过河拆桥,玩弄他感情的下场?
“殿下!”莫染见殿下起身要走,便知他要去找云姑娘,可眼下时机,不允许殿下离开。
“殿下,京里立储大典在即,您……您明日该启程反京,属下知道您想要去找云姑娘,可若我们不回去,立储大典将没有储君……”
他知道此刻进言,实在冒着生命危险。
可若不说,殿下这十余年的心血都将付之东流。
重夜原计划今日到达沁城,明日一早与云嘉姀一同返京,回京之日,这一来一回时间刚好。
可若是有所耽误,便要误了大典的时间。
可眼下大典在即,他的确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毁掉自己所有的苦心惊经营。
可他难道就只能任凭那女子逃之夭夭,而他就这么认了?
他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