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夫君作死日常-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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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话还没说完,云嘉姀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拽走了,男子抓着她的手腕,毫不怜香惜玉,大步离去。
重轶来不及细说,想起没得到手的荷包,不甘心的大喊:“甜甜,我想要你的荷包!”
云嘉姀觉得自己的胳膊都快被重夜拽断了,可她力气太小,根本挣脱不开,如此只能和儿时的好友来一个隔空对话。
“等我回去再绣一个送你”
重轶补充:“我要敦煌飞天,比他好看的!”
云嘉姀:“好!”
重夜:“……”
第十五章 都是荷包惹得祸
云嘉姀被重夜拉拽着上了马车,冷冰冰的一张脸,就好似她欠了他什么似的?
若说重夜替她解围,帮她从佟婉婉的手中赎出了青衿,她的确是亏欠他人情。
可眼下他故意从她手中套来价值两万两的玉镯子,无论是之前的救她之情,还是如今替她赎了青衿,便是也该一并还清,互补相欠了吧。
可他还是摆着一副对不起他的臭脸给谁看?
少女心中腹诽,但碍于如今还需住在他的府上,吃人家嘴软,她身无分文,身边又多了青衿,到底是还要有求于人家。
想着闹得太僵,被重夜撵出去,她们两个只有睡大街的份。
如此这般一衡量,那些心里的不快也都咽了下去,毕竟人家还供地方收留她们,若是把他惹急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少女向来是个审时度势的人,知道眼下情形于她不利,便是将这笔账暗暗记下,反正三日后她就离开了,倒时无需再受制于他,重夜再和他这般吹胡子瞪眼睛的,就别怪她不留情面了。
重夜心里也是不爽,这女人对着重轶,一口一个大哥哥叫得那般亲热,重轶当着众人的面,要什么敦煌飞天的荷包,她还就真应了要给他绣。
她难道不知男女大防,女子送男子荷包是为何意?
忆起儿时她追着重轶的屁股后说长大以后要嫁给他,难道她是真的起了这个心思?
想到这,男子心头一紧,莫名的火气犹如火山爆发般的,倾泻而下。
云嘉姀回到院子后,便叫张妈妈给她拿些料子和绣线,可张妈妈却支支吾吾含糊其辞,说公子府中没有女眷,所以不曾备有绣线。
云嘉姀昨日还看见张妈妈闲来无事的时候,拿着笸箩坐在廊下绣花,她也不要什么名贵的料子,只说妈妈把她平时用的针线布料给她拿些就好。
她闲来无事,打算消磨消磨时间。
张妈妈知道这事是瞒不住了,便是向云嘉姀说了实情。
“云姑娘,您是不是惹了公子不悦?公子方才叫人将府里的绣线全都收走了,就连我屋里的那些针头线脑也都上交了,而且还留了话,不许给您这个。”
云嘉姀知道张妈妈人好,便问能不能偷偷弄点?她就在屋子里绣,绝不会让人知道。
张妈妈一脸的为难,“姑娘您就别为难我了,眼下这整个府里也找不出一样能绣花的玩意,老奴就是有心帮你也是无能为力了。”
张妈妈不知道云小姐和公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想着莫染和她千叮咛万嘱咐,叫她可千万别给云姑娘一点针线时,那表情凝重的样子。
张妈妈也猜得出,公子是发了多大的怒火。
云嘉姀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重夜不让人给她这些做什么?他顶着个腰缠万贯,富可敌国的富商称号,成日里穿金戴银,府里更是随手拿起个物件皆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难不成他连个针头线脑都还要跟她计较?
当下少女便是更加的下定了搬出去的决心,寄人篱下的日子当真是太不好过。
这时一旁的青衿轻轻的抓了云嘉姀的袖口,她不知这重夜到底是何身份,可瞧着竟是比当初的云家还要显贵得多,这位重公子定然也不是个好惹得人。
经过佟家这一遭,小姑娘变得胆怯,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如蚊子般的小,站在云嘉姀身后,小声道:“小姐,那个重公子是不是不想要您给庆王世子做荷包,所以才会命人收了府里的针线,不让您做活?”
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当时重公子冷冰冰的拽着小姐上马车,她小跑得跟在身后,清楚的记得当时庆王世子向小姐讨要荷包之时,重公子的脸色是有多么的难看。
她那时还想在无人时问一问小姐,这位重公子和小姐到底是何关系,小姐又为何会住在他的府上?
若小姐已经萎身于他,那当着他的面承诺给别的男子绣荷包确实有些不妥。
未免日后惹得麻烦,她还当劝小姐别给世子绣荷包了,该给这位重公子绣个荷包,哄一哄才是。
经青衿这么一说,云嘉姀一下子也想明白过来了,不禁道了句“他有病吧?”
她给谁绣荷包这事他管得着吗?
就算他觉得她绣得丑,配不上他那身份尊贵的表弟,可人家世子自己还没说什么呢,他跑来用这种方式阻止有意思吗?
张妈妈怕云小姐再问她一些不好回答的问题,只找个给姑娘准备晚饭的由头就出去了。
青衿不禁去问:“小姐,您和这位重公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云嘉姀正正在气头,当即斩钉截铁道:“我和他没关系!”
随后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没理没据的,难以让人信服。
如此又和青衿详细的讲了一下她被姨娘秦氏偷偷下药卖了人,后被重夜救下,重夜的义父和她父亲二人是世交,她和重夜儿时结为义姓兄妹这些渊源。
还说了如今她身无分文,又在沁城举目无亲,便暂时住在他的府上。
少女特意强调了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那是清清白白,相互嫌弃,界限分明的关系。
云嘉姀觉得自己和重夜之间的关系就如那泾河和渭河的河水一般,清楚明了,明明白白。
可青衿却已经觉得浑浊不清了。
若是以前,青衿跟着小姐自也是会这般想法单纯简单,可自从被养父卖去了青楼,在哪腌臜之地转了一圈之后。
男人的丑陋嘴脸,那种对女子觊觎的贪婪神情,她实在是看得太多了。
多到就算大街上一男子只瞧了一个女子一眼,她只单凭着那一瞬的眼神,大抵也能猜测出,他到底对那女子有没有轻薄之心。
方才重公子拉着她们小姐回府时,虽全程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瞧不出半分喜怒波澜,可青衿还是从他肃杀的眼底,看出了他对小姐的觊觎之情。
那就是小姐俯身上车,重公子目光落在小姐胸脯上的明显一烫。
虽然他火速避开了目光,可却没能逃出青衿洞若观火般的火眼金睛。
云嘉姀听了青衿的想法后,并没有像她那般的紧张,只是嫣然一笑,只说她多虑了。
重夜若是对她有那样的心思,他其实从一开始就可以对她下手了,根本不会拖到现在,而且她明显能够在他的眼神中看到嫌弃。
虽然少女对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这沁城第一美人的称号也并非浪得虚名,可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谓爱。
她就是拥有天仙一般的容貌,但就是在有些男人眼里看不到她的美,到也是正常。
毕竟重口难调,没准重夜就是那个口味奇特,与众不同的呢。
青衿还想坚持她的想法,可云嘉姀却说她刚离开佟家,这段时间备受这折磨,让她好好休息,她去找张妈妈要一些地打损伤的药膏,给她擦伤。
以前云嘉姀竟没看出,佟婉婉竟是这般心狠手辣之人,看着青衿一身的上本,除了掐拧留下的紫疙瘩,竟还有鞭伤和针眼的痕迹。
云嘉姀看着这些触目惊心的伤心,手都是颤抖的。
她恨不得将这些伤一样一样的让佟婉婉尝一遍,知道知道这是个什么绝望滋味。
小姑娘经历了整整一个月的蹉跎,如今回到小姐身边,一直提心吊胆的心也算落了地。
她一边哽咽着,一边和云嘉姀述说着离开云家后的经历。
她拿着小姐给的盘缠回老家,原是可以安逸过一声,可哪知被黑心的养父夺了银子不够,转而又把她卖去了青楼,后来佟婉婉有心报复云嘉姀,便寻得消息,把她买入府中折磨她出气。
小姑娘说着她这一个月黑暗经历的时候,虽红了眼圈,但却没有想象中那般情绪波动,云嘉姀却看见她现在的样子,心更加的疼了,因为她知道,以前的青衿是个多么柔弱的姑娘。
“从今日开始,这些苦难都过去了,你跟着我虽然不能再过以前那种富足的日子,我大抵也付不起每个月的月钱,不过我保证决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
青衿吸了吸鼻子,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倾泻而下,她说她这一辈子生死都跟随着小姐,就算吃糠咽菜也不会离开了。
上好了药,云嘉姀让她好好睡一觉,自己便悄悄关严了房门出去了。
想着重夜这个小心眼,斤斤计较的性子,就连要快绣花布,两根针线都舍不得给,当真是坐实了商人的本性,不免气得又在心里暗骂他奸商小气!
她虽答应庆王世子给他做飞天荷包,可她方才要针线却并不是用给庆王世子的。
她记得以前曾听府里的妈妈们提起,这城里有招绣娘的绣坊,普通百姓家的女子,有绣工好的便会招去做女工贴补家用。
而大户人家里的妈妈丫鬟,人出不去,又想要给自己攒些体自的,便会拿着自己的成品绣样子,送到绣坊,若被相中,便拿回家里做活,时间自由,绣好了再送过去就是。
云嘉姀找张妈妈要布料针线,是想要绣几个绣样子,送去城里的绣房找活的,她早就把给庆王世子绣飞天荷包这件事抛在了脑后,毕竟眼下安身立命才最重要。
那些送人情的事儿就往后推一推,等她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再绣也不迟。
可奈何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她刚想出的财路就堵住了,三天的间眼看只剩下两日,瞧着重夜那样子,八成恨不得立刻把她扫地出门。
唯一没让他发作的,应该是碍着三日的承诺不好反悔,这不才想各种办法来挤兑她,两根绣花线都不肯给。
少女知道,筹集银子在外面租宅院这事迫在眉睫。
她觉得自己绝不能坐以待毙,如此便是趁着青衿睡觉的功夫,便一个人去了绣坊,用自己的真本事毛遂自荐。
她手中没有绣样子,便在绣坊里提针绣了起来,云嘉姀的绣工在府里的时候,就得到了众多妈妈们的赞不绝口。
说她这般传神的手艺,就是她们这些绣了几十年的人都赶不上,当真是有天赋极了。
刚巧方才在庆王府她又被评了个第一,也算是得到夫人们和王妃的认可,这些人可都是看惯了好物件的人,所以少女对自己的绣工还是很有信心的。
果不其然,云嘉姀的刺绣也同样得到了绣坊老板的称赞,说她这绣工竟比她这所有的绣娘都要好,如获至宝的当即就被定了下来。
老板瞧着她年龄不大,涉世未深的样子,怕她做久了,名声传出去被同行撬走,还与她签了契约。
一年内只给她一家做活,她给普通绣娘双倍的价钱,怕她不肯还给了她五两银子做定钱。
少女正急等着用钱,知道这是个好机会,加之她在这绣坊小坐一会,里面人进进出出,十几个绣娘忙碌干活的样子,也知这家绣坊的生意很旺,订单稳定,不愁没活做。
虽然单靠着刺绣距离攒够两万两救父亲还很遥远,但接些小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