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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公主她横刀立马[双重生]-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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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睦。”
  与顾衍同时开口,封老将军余光瞟见桌下顾衍握住重睦的手,终是略显遗憾地摇摇头,一言未发。
  乖囡囡养大就成了别人家的宝贝  ,无甚意思。
  重睦侧首,步摇掠过顾衍颈间,淡淡泛起一层红痕。
  “广益,不是姐姐想的那样,她确实误会我了。”
  封知榆两行清泪倏然落下,宗寅下意识想揽住她的肩安慰,却被她不动声色避开了去。
  “夫人说笑,”顾衍面色如常,语气平静间却不失郑重:“阿睦与夫人同去宴上,非但并未相助,反逼得阿睦独自面对,误会何在。”
  重睦仔细听过许多次,顾衍的周朝官话很标准。
  唯独“阿睦”二字,始终带着些骨子里无法摆脱的吴越口音,柔和温润。
  她的手心此刻已然汗湿,但顾衍浑然不觉,只死死攥紧不放。
  直到封老将军用罢晚膳示意侍女入厅,他才缓缓松开手,抬袖行礼。
  封老将军对眼前箭弩拔张之气氛恍若未见,行军之人没那么多拉扯推搡,老将军也不似旁的同辈那般喜爱对着小辈啰嗦,只笑看向厅内四人率先告辞:“老夫乏了,你们各自回府,早些休息。”
  重睦捻起手侧餐帕拂过唇边,顾自起身离开,慈衿连忙收起看热闹之色跟了出去,暗自赞道:“还是公主厉害,表小姐和龙岩侯都被您说懵了。”
  当然也不能忘记时刻看重自家公主的驸马爷:“驸马与公主一致对外,更爽利不过。”
  顾衍闻声只对慈衿略一颔首,三步并作两步行至重睦身侧,询问她道:“国公府究竟发生何事。”
  她一到封府便被老将军教训,又惹得晚膳不悦,总不至是真用蟠龙斧砍了人。
  “斧劈在桌上,吓得诸女眷大气不敢喘。”
  重睦避开眼神不想与顾衍对视,发丝绕过耳际又掉落:“当时的确冲动了些。”
  至于封知榆言行,重睦垂眸不语,半晌才道:“易地而处,但凡今日是她遭千夫所指,本宫必定不会任由旁人轻贱自家姐妹。”
  慈衿忙不迭附和:“表小姐便是习惯了公主事事都对她好,才当公主没脾气。”
  难得重睦没反驳自己,本要继续声讨封知榆的慈衿却被忽然出声的顾衍阻了话头:“下官赞同慈衿所言。”
  慈衿与重睦同龄,五岁便被选到栖霞宫作为贴身大侍女,到如今整整十五年。自家公主风里来雨里去地独自闯荡,旁人不知的辛苦,她全都看在眼里。
  前些年封贵妃心疼她,专程为她指了门婚事,对方是御医所新晋的医官,年轻有为。慈衿与贺御医见过面后便由封贵妃做主定下了婚期——
  “奴婢喜欢他,唯一个条件望娘娘答应。”
  慈衿很是坚定:“奴婢要等到公主成婚后再嫁。”
  兜兜转转两年已过,贺豫还在等着她,而重睦如今身边这位顾驸马,也总算让慈衿放心将自家公主交给他。
  感受到慈衿老妇人般的和蔼目光,顾衍眼底难得掠过笑意,只看向重睦道:“长久尽心相待,远不及泛泛之交忽地伸出援手深刻。”
  不得不承认驸马爷身为状元郎  就是会说话,寥寥数语直言重点:“就像当年那支玫瑰花簪,哭上几声便能令公主让出所爱。这样的好事儿享受久了,奴婢看她如今是认定公主什么都该给她。”
  大抵也是觉得与顾衍已经极熟络了,慈衿甚至伸手将他往重睦身前推了推,语重心长:“如今咱们驸马爷是人而非物件,跟玫瑰花簪似的想给谁便给谁,简直可笑。即使没有公主,驸马难道这辈子不娶妻了,荒唐!”
  听得出这些话慈衿憋在心中很久,不过看在重睦面上一再隐忍,眼下总算得了机会畅快抒发。
  “本宫也并非求她感念。”
  重睦从不是斤斤计较之人,自愿待身边人好,更无所图。
  因此才愈发不解:“她与本宫血脉相连,一道长大,何至为了男子帮着旁人落井下石。”
  “公主。”
  行至自家府邸马车前站定,顾衍掀起车帘让重睦先上车,随后才入内坐稳,为她解惑:“龙岩侯夫人与公主血脉相连,自小相伴成长,却无论容貌才学,皆不及公主。换位观之,公主如何自处。”
  重睦觉着顾衍此言前提便有所误会:“满燕都人人都说本宫野蛮凶恶,封家小姐名门闺秀。根本不似顾卿所言。”
  车夫扬鞭而起,马车缓缓开始行驶。
  风雪愈盛,原本半刻钟路程硬生生拖延了一倍有余。
  重睦抱着慈衿早为她备好的手炉,十分慷慨地与顾衍分享,两人并肩而坐,当真与平常夫妻般相互取暖。
  “传言并非实情。”
  顾衍低语从耳侧顺着肩骨传来,与先前听到的声音都不一样。
  重睦隐约有些恍惚,但还是凛住心神点点下巴:“即便如此,本宫与她姐妹之情,又何须在意这些虚名。”
  她长在军营,每日所见皆为炮火纷飞与战马驰骋。
  所以永远不会知道,于抬头只见家宅后院四方天地的寻常女子而言,虚名便是毕生所求。
  故时巾帼之所以为人称道,是因为传说早已消散于历史长河间。
  无人会喜欢身边出现一个异类,横刀立马不输男子,解甲归城明珠生辉。
  唯有揣测抹黑,能叫自己活得更舒服些。
  但封知榆不似旁人。
  既不能敞开胆子去厌恨重睦,又无法真心说服自己与她和平相处,方才成了眼下这般别扭模样。
  顾衍垂首,指尖相触时感受到她的冷意,只将手炉全部递还给重睦,顺势盖上了小毯子:“龙岩侯夫人在意,公主无法改变,只能接受。”
  “矫情,”重睦也不跟他客气,抱紧手炉阖上眼,向后仰靠寻了个舒服姿势:“就该带她上次战场,看看什么叫骨肉横飞,血溅三尺。保命都来不及,还有闲工夫扯这些有的没的。”


第10章 相处漫长时光以来,顾衍找不……
  不知为何,重睦总觉顾衍这些时日的笑意比她之前见过的都要多。
  虽是转瞬即逝,但她绝无可能看错。
  下意识凑近他微微眯起  双眸,神情像极草原深夜中寻觅猎物的狼群:“说来本宫还有一个疑惑。”
  顾衍侧首,只觉自己略一低头,便能碰上她的唇。
  喉结不自觉滚动,顾衍坐直身形,礼貌道:“何事。”
  重睦已然恢复平素笑意,一扫方才那副审犯人的气焰:“顾卿似乎与外公很熟悉。”
  封老将军喜茶,满朝皆知。
  能前去封府送茶者,已算是老将军极为相熟之人,而后相邀共品者,则更上一层台阶。
  从前永康帝有这面子,到如今朝中以杨太傅为首的那帮老头子也常来,但重睦却从未见过外祖与哪位后辈共享新茶。
  虽说上一世她曾听封老将军念叨过顾衍数次,可两人也仅仅数面之缘,谈不上能够相谈甚欢。
  只听顾衍如实答道:“还得感念老师引荐。”
  他入朝那年主考,是如今的太学院院正欧阳德海。
  思及在太学院读书时被欧阳院正支配的恐惧,重睦没忍住撇下唇角:“顾卿竟能与欧阳老顽固相处甚好,令人胆寒。”
  话毕转而又道:“不过老顽固向来喜欢顾卿这般写得出精彩策论的好学生,说到底还是顾卿才学深厚。像本宫这般,与他彼此都敬而远之。”
  欧阳院正惜才又极具气节风骨,朝中诸人皆知。
  当年他不假思索批了顾衍头名入殿试,而后顾衍状元及第,自此二者便以师徒相称。
  顾衍过去便因着老师缘故与封老将军相识,只是并未深交。
  在重睦提出成婚,许他考虑那几日中,顾衍专程携重礼亲自拜访,仅为向封老将军了解重睦琐事。
  “阿睦对渊梯执念颇深,想来选定顾御史,也是为此。”
  到底是自己带大的丫头,重睦一言一行所求为何,封老将军看得清楚明白。
  但顾御史年少有为,将来仕途不可限量:“于此时愿娶阿睦,老夫不解。”
  那时他方才重生不久,心中愤懑难平。
  既已知朝堂参奏一路难走,不妨尝试与重睦合作,以两人才能彼此成就。
  他对官场逐利本就无意,科考入仕也是为征战渊梯寻求契机,如此,自无需在意所谓前程。
  “封家从高祖开国到如今八公主掌抚北营,一门五将,皆奉赤诚之心为大周抛洒热血,燕都巷间常常称颂。”
  封老将军闻言,显然并不满意顾衍回答:“如此,结成同盟未尝不可。”
  袖中五指略略收紧,顾衍不曾隐瞒:“夫妻同根相连,强于任何同盟。”
  思忖片刻后又道:“成婚并非儿戏笑谈,下官亦愿真心以待。今后沙场朝堂,竭力相护。”
  封老将军神色总算有所松动,只端起茶盏缓缓饮尽:“如何相护。”
  “助她所愿,成她所求。”
  略停顿半晌,顾衍抬步行至厅间立定,郑重向座上老者承诺:“永不相负。”
  ……
  寿峥五年暮春,镇元帝下旨指婚。而后平城逢乱,重睦一去半年,直到成婚前半月方才重新归朝。
  期间她常与顾  衍书信往来,多数时候不过道声平安,偶尔几句调侃,不是笑谈关外沙暴扑了满脸,便是军中弟兄又抱着媳妇儿寄来的衣物嚎啕大哭。
  亦不知何时开始,他已然习惯于满桌公文中寻出她的信件,匆匆重温一遍,那双飞扬笑眼便跃然纸上,顿感轻松惬意。
  相处漫长时光以来,顾衍找不出理由不待面前之人好。
  “所以顾卿竟是买通了外公,才能将本宫喜好拿捏得这般清楚。”
  直到马车缓步行至顾府门前停稳,重睦方才恍然大悟,忍不住低声喃喃自语:“是说慈衿才不会轻易背叛本宫——”
  顾衍失笑,两人先后下车,只见灿戎迎面而来:“大人,公主,府上有客。”
  此时已过酉时,按说未行拜帖,不该有人轻易上门拜访。但顾衍公务繁忙,偶遇着同僚如此,倒也不算异事。
  谁知灿戎却是面向重睦行礼道:“公主,那人说他是什么库孙使臣,小的想应是认得公主,便先留他在客房入座了。”
  眼下已近年关,不少属国都会派遣使臣入燕都缴纳岁贡,连带着在天/朝上国享受数日招待。前些时候暹罗使臣到达当日,重睦还收下了镇元帝分赏给各位皇子女的象牙饰品与保鲜瓜果。
  然而,渊梯草原数支部落并非周朝属国,并无年前岁贡一说。甚至每每遇着年关,他们都会集结兵士入大周边关城镇烧杀抢掠一番,补足物资。
  其中又以库孙与众不同,因着距离平城实在太近,从上任君王起便被周朝策反,签订和平协议。但也并非以属国相称,而是平等邦交。
  库孙王派遣使臣来过燕都数次,皆由重睦负责接待,其中须卜哲与她甚是相熟,所以灿戎话音未落,她便已猜到所到何人。
  须卜哲身近九尺之高,魁梧身形立于客房中颇为不适,听见熟悉脚步声登时转身,却露出疑惑神色,半晌不敢开口。
  直到重睦端手抱拳,露出笑意,他方才认得眼前宫装女子便是抚北大将军。
  “须卜大人,何时到的燕都。”
  “回大将军话,”幸而屋内灯火昏暗,不曾叫人看出他见着女装大将军便忍不住耳根泛红:“今日才到,殿下入宫拜见大皇帝,先派臣下来为大将军送上新婚贺礼。”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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