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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公主她横刀立马[双重生]-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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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块铜镜哪里买不到,”重旸移动身形挡住已然决意向前的重睦,冷眼看向封览境:“强执此物羞辱前任抚北大将军与风遁将军声名,按大周律,合该将你这贼妇打入刑部大牢问罪。”
  “铜镜可买,刻下渊梯文字同时带有渊梯官印的铜镜可买不到。”
  她将那分别刻着渊梯与大周“段”字的印痕猛地推至重旸眼前,咄  咄逼人:“昔年渊梯段宪刑将军在赫轮城破时曾致信封觉大将军放过城中老弱妇孺,此事天下皆知。此镜乃段宪刑之物,穆朽则为他子,东莱王可有异议?”
  当年封觉领着穆朽回乡祭祖,在与封老将军谈及其身份时,并未料到会被置身屋外的封览境全数听了去。
  她本想立即向官府举报此事,幸被自家丈夫死死拦住,只道眼下封觉正是风头无两,哪怕心知他收容敌军弃婴,圣上亦不会为此动怒,恐怕反之牵连己身。
  “收养段宪刑遗孤,若无人知晓还好,否则便是勾结敌军的谋逆大罪。你且借着替那孩子打扫房屋的时候,寻寻其中是否有何可能引起怀疑的物件,留在安陆总比被他们带回燕都得好。”
  以免他日事发,牵连安陆封家众人。
  于是封览境便连同封姨父从穆朽房间中寻出这半块铜镜,封姨父读过书又做些生意识得南北轶事,当即断定其上所刻乃渊梯文字。
  两人将铜镜藏得严实,二十来年都不曾向旁人提起分毫。
  直到前来燕都之前,封览境决意一不做二不休,倘若封贵妃未能令她如愿,她也定不会叫她们好过:“从前不懂,总觉我那妹子人在宫中并不得宠也没什么好羡慕的。直到瞧明白阿睦送知桓回来安葬时那身行头,我才觉得自己当真目光短浅。”
  “那时候咱们也贫苦,没见过好东西,”封姨父忙不迭点头附和:“都是封家人,他们吃肉,咱们分点粥喝也不过分。若他们不愿意,你就亮出这铜镜,大不了鱼死网破!”
  话虽说得满,临出发前还是没由来打起退堂鼓:“可眼下阿睦不也与堂兄无异,方才立下大功,我只怕会得不偿失。”
  封姨父捋捋胡须仰笑出声:“从前粗蠢,想不到功高震主这道理。军功是把双刃剑,咱们这位堂外甥女年岁轻,能否担得起,只看她自己造化了。”
  封览境这才鼓足勇气全力以赴,哪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定得从封老将军这脉皇亲贵戚处割几块肉下来。
  眼下她将重旸逼得半晌无言,面上不禁更加嘚瑟,谁知稍有不慎,重睦已然伸臂将那铜镜夺入手中。
  她记得穆朽回京后还曾提起过铜镜丢失之事,说那是他出生时舅舅所赠,也不知到底丢在何地。好在舅舅不曾责骂他,否则他怕是在安陆凿地三尺也要将其寻出。
  数月前在段宪刑夫妇墓前见到那枚一直保存完好的铜镜,重睦才知镜后所雕螭龙可以合二为一,破镜重圆,想来应是段将军在城破前给了兄弟两一人半块。
  “姨母糊涂,”重睦握着剑柄的手微微收拢,皮笑肉不笑:“舅舅府中不知有多少刻着渊梯官印之物,身为抗渊守将,留下几样渊梯制作精美的小玩意儿无伤大雅。姨母何至恼羞成怒,血口喷人。”
  她说着将那铜镜在手中翻转两下:“我府上  亦有不少相似物件,诸位若有兴致,皆可一观。”
  不知为何,封览境每每面对重睦,总觉发怵,连带着身形都有些不稳:“我曾亲耳听闻封觉大将军与老将军提及此事,此物更是我从穆朽房中亲自搜出,你怎能不分青红皂白驳斥长辈所言。”
  她不依不饶看向院内诸人:“左不过我说的全是真话,封觉大将军逝者已逝,但封老将军还在。他若问心无愧,自可告上御前,交由圣上审理。”
  封老将军年事已高,一旦大刑加身,绝对挨不过半刻。
  到时候将所有隐情全盘招来,她封览境一家便成了大义灭亲向圣上检举通敌之人的忠心子民,往后想必荣华富贵永享不尽。
  目不转睛地盯着重睦,本想看出些胆怯抗拒,谁知重睦竟只略扬唇角:“好啊,我等问心无愧,御前又有何惧。”
  封览境被她笑得有些忐忑,可又不知还能继续说些什么,恰巧这时有人穿越人群向厅内而来,她自乐得顺势闭嘴。
  东莱王府门房随侍仓惶行至厅内,身后还跟着面色不善的长孙义。
  重睦怔忪半秒,只低声与那即将行礼的随侍道:“不必多礼。”
  接着才转眼看向长孙义,不解道:“汗,咳。”
  他一声不吭偷偷潜入燕都,若叫旁人得知必会引来麻烦。
  及时改口:“韩兄前来燕都,所为何事。”
  “公主,”顾衍不动声色地握住她手:“堂姨母所述尚未定论,韩兄如有要事,先与下官言说亦可。”
  长孙义怎会看不出眼下氛围紧张,听得顾衍所言立即随声附和:“公主与驸马夫妻一体,在下同他相商便好。”
  两人默默并肩退入内室耳房,长孙义甚至根本来不及追问屋外之事,只将重昭中毒生死攸关的消息告知顾衍:“在下已派出求药队伍,但仅剩七日光景。”
  大周素为□□上国,物产丰富:“我想库孙无解之毒,在大周或许还有转机。这才微服出行,求见八公主与驸马。”
  ……
  “老身或可勉力一试,但成败如何,不敢妄断。”
  听罢长孙义所述症状,宗太夫人接过宗寅递来拐杖起身,踱步行至他面前:“‘甘定散’珍贵,唯天山雪莲与苗疆曼陀罗根茎中能得以存活。偏生行走商人闯荡大江南北,所贩糕点中掺杂此物最为寻常。”
  下毒之人确实狠辣,能想出如此自然而然杀人不见血之法:“老身研习毒药数年,也曾有幸听得此法如何消解。天山雪莲与苗疆曼陀罗作为原材料必不可少,再掺杂七七四十九种毒药毒虫毒蛊,辅以雪山融水煮沸吞服,以毒攻毒。”
  忆及《典经三册》有载,顾衍不免望向宗太夫人:“晚辈斗胆,敢问以毒攻毒者,是否五成可绝毒性,五成则殒。”
  “正是。”宗太夫人抬眼,眸色如炬:“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放开已经捏得有些发酸的双拳,长孙义终是出  声道:“无妨,五成机会总比没有好。”
  何况七日时间寻遍全部药材其实不难,哪怕龙岩侯府上都藏有不少:“但眼下正值雪山融水化为河流涌入绿洲时节,可有替代之物。”
  宗太夫人握着拐杖的手轻顿,仿佛不觉有任何困难般露出温和笑意:“渊梯北境,极寒冰原。”
  “好。”
  长孙义未带一丝犹豫,已然决意行礼告辞:“晚辈这便启程寻药,烦请太夫人将所需之物开份方子与我。”
  “不必了。”
  宗太夫人舒展眉间皱纹:“雪山融水在侯府冰库中还存有些许,倒是毒虫缺了不少,你且去街上随便寻家杂货店买来。”
  见长孙义还愣着没动,宗太夫人索性抡起拐杖砸在他手臂处:“还不快走。”
  待到将所有药材购置完备被关在院外,他才终于回过神与顾衍同宗寅道:“太夫人为何非得试我一试才肯相助?”
  “祖母制毒多年,见过无数以毒残害身边至亲之人。”
  盛夏天闷,宗寅替二人将茶盏添满,又分别加入冰块,仍难消炎热:“她若不能确认汗王真心打算救人,绝不会替你配制这份解药。”
  仰首将手中凉茶饮尽,长孙义这才感到嗓子分外干哑不适,只是这些时日忙于为重昭奔波,早将自己体感抛之脑后。主动拎过茶壶又替自己添满,方才转向顾衍:“来时匆忙,还未问过驸马,今日东莱王府可是有事发生?”
  话音未落,宗寅也觉不对,眼下已近夕阳西下,为何妙容还未曾归家。
  他本想等顾衍答复长孙义后再问,却听得几声带着哭腔的“堂兄”从不远处传来。
  三人同时回首,骤见宗妙容趔趄莽撞而来,满脸惊慌无措:“堂,堂兄,大事不好!贵妃娘娘,旸哥哥,包括老将军,都被圣上扣在宫中了!”
  宗寅腾地起身,细细想过她的话后又觉不对:“八公主何在?”
  “我,我正要说,公主姐姐。”宗妙容撑着桌边大喘气,摇头道:“公主姐姐亲自拿着那半块铜镜与封家堂姨母母女同上御前,将风遁将军身份全盘托出,原是她早就知道此事。”
  镇元帝为此怒不可遏,下令将封家诸人,包括九皇子重旸一道下狱,封府亦被查封:“但,但公主姐姐她,她在金殿之上将前来捉拿她的皇宫侍卫各个揍得鼻青脸肿,然,然后她逃了!”
  通敌叛国,畏罪潜逃,这两条无论任意,按大周律,皆杀无赦。
  宗妙容强忍一路,此刻再也忍不住嚎啕出声:“堂兄,他们,他们都说,公主姐姐这是要造,造反。”
  “造反,有何不可。”
  “是要杀头的呀,”宗妙容听见宗寅此言不免哭得更大声:“旸哥哥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呜哇!”
  “造反成功,九皇子会成为天子。你亦能做皇后,或贵妃,有何不可。”
  在宗妙容印象之中,宗寅从未有过如此冷厉情态。
  她的好堂兄  自幼温和有礼,连踩只蚂蚁都觉残忍,怎可能面无表情地说出方才那番大逆不道的狂妄之词。
  可他确实是说了,当着公主姐姐驸马与那库孙来客之面,似乎也不打算遮掩。
  宗妙容恍惚止住哭声,颤抖着身形后退几步:“你,你们,堂兄,你和他们,是一伙儿的?”
  她抽噎不止,语句无法连贯,心底却已有计较。
  重睦此举是必然,今日东莱王府突如其来的闹剧不过加速一切发生而已。
  可惜还未等宗妙容来得及反应,燕都便已变了天。
  短短三日之内,先前大热的储君人选九皇子入狱待办,十皇子重晖入主东宫,下旨查办整个兵部,欲收缴程况大将军等人兵权。
  可惜兵部众人早已人去楼空,又两日,太子大婚,远方乌坎城亦传来捷报。与此同时,大军压境燕都,为首者并非旁人,正是前些时候负罪而逃之赐周公主重睦。
  她与驸马顾衍并肩而立,身后则跟随程况大将军等人,黑甲熠熠生辉,闪耀夺目。
  随后飞骑营副官熊泊朗里应外合,迎大军入内包围整座燕都皇宫,打断大婚仪式。
  “知榆?!”
  待看清那位新任太子妃面貌时,重睦不由蹙眉,以为封老将军与重旸并未将计划告知封知榆,正欲开口,却见金殿之上万箭齐发,急忙高呼:“当心埋伏!”
  封知榆身着大红喜袍捧腹大笑,指着重睦与顾衍愤恨出声:“你们以为自己运筹帷幄,轻易便可登临帝位是吗?我偏生不叫你们如意!”
  她怎会不知重睦的计划。
  当日眼见封览境逼迫避无可避,重睦索性将事情捅到镇元帝处,彻底闹大。
  只要她能依仗武功出逃,封家诸人即使入狱处斩也无妨。因为她已在法场必经之路安排劫囚车之人,一切皆由飞骑营副官熊泊朗负责。
  可她千算万算,竟从未料到封知榆会脱离封家,于狱中得知所有安排后紧急联络十皇子重晖,出卖家人。
  “唉,想来熊将军到现在都还以为,外祖和姑姑他们正在你京郊别院中好生安歇呢。”
  “封知榆!”
  重晖所设埋伏不堪一击,不多时便已被抚北营众人全部擒获。重睦气得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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