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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公主她横刀立马[双重生]-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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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闻言瞬间滞住脚步,难以置信地扭头,连带着双唇都在颤抖。
  微风拂过眼眶,倏地泛起血色,终溢出两字:“不可。”
  大周落败,他难免一死,更会被渊梯人永世唾骂。
  反之,他自会亲自前往天犁城接她团聚。
  而她无论如何都是渊梯名正言顺的大公主,何须伴他去趟这浑水。
  然宇文音遥根本无法理解:“你去前线拼杀,要我做缩头乌龟躲得老远避难,你当我是什么人?”
  “我妻。“
  正因如此,这世间男子看护妻子,本就天经地  义。
  “夫妻一体,不曾听过?”
  段权灏摇头否认:“大难临头各自飞,也是常态。”
  “闭嘴,”宇文音遥不客气地打断他,气得即刻翻身上马:“各自飞,那你便自己走回去罢,懒得理你!”


第57章 她是他自十五岁时便郑重放在……
  她未带一丝犹豫扬鞭而去; 仅留下段权灏于茫茫草原中哭笑不得。
  待他回营时,宇文音遥人正在帐中好整以暇地等着他,沿着桌案推给他一张和离书:“喏,顺你心意; 签字吧。”
  被她冷不丁先将一军; 段权灏竟半晌未曾反应; 许久才执笔决意落名; 却被她猛地夺回; 揉成一团砸在他身上:“段权灏!我最讨厌你了!”
  话毕夺门而出; 有意放缓脚步; 听见身后传来动静; 立刻回首笑道:“知错了?”
  谁知身后竟并非段权灏; 而是副将塔科里:“将军派属下护送公主返回天犁城; 还请公主离营。”
  宇文音遥登时收起面上笑意,不情不愿地跺了下脚:“用不着你送; 走开。”
  帐内静坐之人闻声不免垂肩叹息,终究还是捺住身形任她离去。
  因跛足缘故; 他自幼不能习武; 偏草原男儿尚武好战,身体残缺者不通骑射,定会遭受无数嘲笑白眼。
  记忆中每逢骑射课程,他永远都独自一人躲在武场后山,寻块巨石仰卧其上,清梦一场。
  即便如此,同行其他贵族子弟们依旧会在课间找到他藏身处,肆意侮辱。
  直到宇文音遥十岁那年,在他们又一次冲他投掷石块时; 她却一甩马鞭挡在他身前:“看不见他左足受伤吗?普开提,就你这身板,连剑都拔不开,有什么好神气的。还有长孙民夜,本公主今日若拿斧头砸烂你那肥猪似的双脚,你恐怕疼得连床都下不了,装什么大爷!”
  将他们各个全都骂得狗血淋头轰下山,她才转身与他笑道:“我记得你,你是鸿胪译段大人的侄子。”
  段权灏搭在脸上的兵书顺势滑落,背手挡住炽烈阳光,与她相视:“多谢。”
  接着又将兵书重新放回原处,不再搭理她。
  谁知自那之后,宇文音遥每日都会翘掉骑射课来后山找他。
  起先还会扯些名正言顺的理由,以学业为主,偶尔才会提出无理要求。
  “段权灏,阿娘非叫我每日跟着你们一道学习大周典籍史论,可我连字都认不全。”
  巨石旁绿树成荫,她摊开书本坐在树下,愁眉苦脸:“你在课上对大周文史倒背如流,教教我嘛。”
  到后来直接将满箱不知从哪儿搜刮来的花花草草递给他,要他帮着一起装香囊:“你每天读书费眼,合该多看看花草植物休息休息。”
  虽觉可笑,但也拗不过她满眼渴求,他竟当真翻身而起,开始认真挑拣那些花草。
  随着年岁渐长,她的麻烦也越来越多。
  手帕交的姐妹婚嫁生子,做出的布老虎活生生长得像只熊,只能委  屈地将碎布针线递给他解决烂摊子。
  秋围时被人抢先拿走狐狸皮哭了两日,最后还是他从库孙商人处买了几张好虎皮才消停。
  太后与摄政王替她选夫婿时更闹得天翻地覆,将所有画像扔入公主府内水榭之中,气得太后病了数日,才知她心中早有人选。
  摄政王为此专程请叔父过府,好言相劝:“段大人家侄自是万里挑一的好男儿,可他始终——”
  是个瘸子。
  段宪刚闻声并未立刻出言,反是宇文音遥掀帘而出:“身残又如何,权灏受伤时尚在襁褓,又不是他的错。再者以权灏之才,哪怕对骑射一窍不通,也比多少渊梯兵士更懂如何作战。”
  她停顿片刻,仰首倔强道:“渊梯既是凭借功勋论高低,那叔父不若给权灏一次机会,要他率兵攻打阿鹿儿部,看看结果如何,再行论断。”
  “音遥,”摄政王皱眉低斥:“权灏甚至不通马术,谈何率兵作战。”
  “战车啊,将木制轮椅置于其上行军,毫无影响。”
  若无宇文音遥之刚毅果决,段权灏甚至从未想过,他也有亲临沙场,将毕生所学化作实践之日。
  他在摄政王安排下率领五百骑兵狼狈赶赴阿鹿儿部,暗伏外围山谷,出奇制胜,大捷而归。
  天犁城众人原本都等着看他笑话,做赌下注者数不胜数,哪会料到竟为此生生栽了跟头。
  摄政王与太后也总算摒除偏见,她亦不掩喜悦前来向他道贺,可他却避而不见。
  他觉得还不够。
  眼下所拥有的这一切,根本不足以报答她满腔深情。
  宇文音遥索性在段宪刚府上住下,守株待兔等着他离开所居小院,必要逮到人才罢休。
  避无可避,只得冷起面孔派随侍去赶。
  “等你攒够所谓战功,本公主早都嫁与他人,到那时你不要后悔便好!”
  她一如今日这般愤懑离去,殊不知他确实不会后悔。
  若将来夫婿对她赤诚真心相待,又是位正常人比他强出百倍千倍,分明再好不过。反之,如若令她伤怀痛苦,他哪怕豁出性命,也不会轻易放过那人。
  她是他自十五岁时便郑重放在心底珍藏的光,怎能嫁给一个一无所有的残疾人。
  所以他仅用区区一年时间,荡平阿鹿儿,征服步鸠、贲烈与伏连三部,在她生辰那日从那时还是乌浑部王帐的乌坎城外赶回,向她求亲。
  “我不要。”
  不出所料吃了闭门羹,他只好日夜不食不休地等在公主府外,最后还是她的贴身侍女曼尔看不下去,偷偷从侧门递出些饭菜,好心道:“段将军,公主只是气你不肯与她同甘共苦。你若能答应从此不再以为她好的理由推开她,公主便会出来了。”
  回忆戛然而止,段权灏抬手揉揉眉心,终是起身掀开帷帐。
  怎料某人一直守在帐外蹲着数蚂蚁,听见动静立即摆出副哭脸仰首看他,嘟嘴抱怨:“脚都麻了。”
  她伸手递给  他,娇声道:“快扶我起来呀。”
  心头微滞,段权灏接过她双手将人带入怀中,果不其然被她强行挣脱:“才不要理你。根本不记得那时答应过我什么。”
  “从此不再以对你好的理由推开你,”他垂首失笑,捏起她撇下唇角:“是我不好,向音遥赔罪。”
  她偏开头轻哼一声:“本公主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
  段权灏眼底笑意更深,正待掰过她下颌落吻,骤然听见几声轻咳。
  塔科里头都险些快扭到背后,手中则捏着一封密信:“将军,是抚北营派人送来的。”
  示意他递上前,入帐拿出小刀拆信,赐周凌厉飞扬的字迹瞬间印入眼帘。
  宇文音遥尝试着瞄了两眼,发现自己面对满目狂草根本无能为力,只得讪讪收回视线。
  “她会将晏迟尸首暗中送至赫轮城。”
  将信件放入烛火中销毁,段权灏侧首看向情绪不自觉陷入低落的宇文音遥:“可愿随我同去。”
  “自然。”
  话音未落,她忽地愣神半刻:“为何是暗中?”
  “因为明面上,宇文晏迟伤及抚北营副将官眷,虽施以毒杀之刑亦难以安抚军心,亦是再好不过的出兵理由。”
  但赐周此人义薄云天,保得宇文晏迟全尸相送,无关两国战事,不过念及人之常情。
  ……
  赫轮城外,岩古寺。
  重睦立于段宪刑夫妇墓及穆朽衣冠冢前,极为恭敬地行下大礼,将手中所捧花束置于阶上。
  她与顾衍比段权灏要早两日抵达赫轮城内,因知晓段宪刑将军夫妇二人葬在城郊岩古寺中,不免生出祭拜之意,也同时将汇合处改为此地。
  她万万没想到,段权灏竟给穆朽也立了一处衣冠冢。
  “穆大哥能与家人团聚,想来在天之灵,也会欣慰。”
  顾衍握着她的手略略收紧,于无声中传递力量:“段将军有心。”
  “朽渊是我亲弟,我自不会置他不顾。”
  人未至,声先到。
  重睦蓦然回首,只见段权灏坐于轮椅之上,身后还站着位从未见过的女子。
  宇文音遥双手覆在轮椅把手处,目光从重睦移至顾衍,又从顾衍重新看回重睦,抿唇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大概猜出此人身份,重睦与顾衍皆未点破,由得段权灏继续开口:“晏迟始终与在下妻子有过十数年姐妹情分,我等自也不会弃她不顾。”
  没忍住嗤笑出声:“段将军却也没说求得本将留她性命,竟不怕段夫人心生怨怼?”
  段权灏对她嘲讽不以为意,坦诚相告:“在下得知朽渊便是风遁将军那年,大病数月。”
  这世上没有人会比宇文音遥更清楚,每每听闻朽渊斩杀同族,他有多少日彻夜未眠。
  直到重睦告知他朽渊善待渊梯俘虏之前,他亦常常夜半惊醒,为此黯然难再入睡。
  朽渊尚不知情都可好生宽容异族,而宇文晏迟明明已知贺呼部与她血脉相连——
  “道不同不相为谋,晏迟与我姐妹十  数年,情分不假。但她恶行绝非无辜,我自不会对权灏心生怨怼。”
  为着宇文晏迟身死一事,宇文音遥这些日子消瘦许多,连带面色都不及从前健康。
  但当她看向段权灏时,眼角眉梢俱难掩光芒。
  重睦稍稍收敛些许惯来对待段权灏的冷厉,与宇文音遥微微笑道:“渊梯大公主自太后薨逝辅佐幼弟多年,远见卓识,虚怀若谷,果真不负盛名。”
  “说来,本将驸马落难渊梯时,也幸得大公主为他求情,方才逃脱北方冰原极寒之地。”
  她与顾衍同时抬袖行礼,默契十足:“本将与驸马在此,特意谢过大公主。”
  宇文音遥看在眼底,一扫面上原先胆怯之色,摆手笑道:“大将军与驸马不必客气,当时驸马身负重疾,如何抗得过北地苦寒。况且驸马虽为敌军,却是世间难得人才,怎能叫他于我渊梯无辜毙命。”
  重睦闻声,十分嫌恶地冲段权灏挑起眉:“你这小人之心,到底怎么娶到贤妻如此?”
  段权灏自也不甘示弱,仰靠轮椅与她笑语:“真想知道?”
  不等她回应,他已抢先挑衅:“自是靠着积累足以与大周顽抗之战争实力,才能突出重围,在战功论赏的渊梯迎娶公主。与那些文弱书生都能娶到公主之地,确实不同。”
  重睦恍若未闻般报以微笑:“本朝家底殷实,人才济济。哪怕文弱书生,照样能够在三龙荡大挫敌军,失敬失敬。”
  “赐周!”
  “段权灏!你别太得寸进尺!”
  重睦说着又想扬鞭揍他,腰上一紧,已被顾衍拦腰禁锢,在她耳边低声提醒:“阿睦,尸身送到,无需缠斗。”
  而段权灏也被宇文音遥捏住手心,冷笑两声避开眼不再看向重睦:“牙尖嘴利,休以为本将会就此感谢你。”
  “自作多情。”
  拉起顾衍阔步离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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