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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谋心娇-第17章

小说: 谋心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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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远沉默了一会儿,才起身单膝跪下:“臣谨遵圣上旨意。”
  圣人轻笑出声,指着窗外道:“你过来瞧瞧,你小时候,朕曾抱着你在雪地里打过雪仗的。”
  裴远起身走到窗前:“圣人忘了,我从小记性就好,当然记得。”
  圣人呵呵笑起来,带起脸上深深的皱纹,连眸子里都带着清浅的笑意,一点都不像是刚决定要陷害自己亲生儿子的父亲。
  有人赏雪,就有人恼这接天连地的大雪不停。莲荷居内,芷秋瞧着窗外鹅毛般飞舞的大雪,撕掉了第三条帕子。
  三夫人安氏本安排的是除夕家宴时叫人进来,她这边也都准备好了,只大雪不停,不管是马车还是人都很难进来。
  若是留下痕迹,到时候放人进门的奴才们一个都跑不掉。
  可若是错过除夕,就只能等元宵节,瞧着俞桃那张愈发水灵的小脸儿,芷秋真是一天都等不下去。
  好在这恼人的雪到腊月二十九就停了,看着墨宁院中的奴才很快就将雪清理干净,芷秋脸上难得露出笑来。
  等俞桃端着茉莉花露进门时,她脸上的笑都没落下:“明日是除夕,府里的主子都要进宫赴宴,咱们两个也一起吃个酒热闹热闹如何?”
  俞桃笑得比芷秋还好看:“都听芷秋姐姐的,我明儿个早些起身准备。”
  芷秋盯着俞桃脸上的笑,眸子里的嫉恨怎么都落不下去,好在想到第二日要发生的事情,她才强压下撕了俞桃那张脸的冲动,难得没多吩咐她做事就叫她回去了。
  俞桃回到屋里,从妆奁盒子里取出她特意磨利了的银簪,冷静放在了一旁。
  上辈子她和芷秋也是差不多时候进的墨宁院,只那时芷秋是在元宵节时动的手。如今自己与武宁候的靠近,她还刻意透露出武宁候对自己的恩宠,显然是让芷秋更坐不住。
  好在这一回,她并没有指望武宁候救她。
  除夕当天傍晚,俞桃请老赵帮忙,整治了一桌子卖相不错的饭菜,端去了芷秋屋里。
  芷秋跟上辈子一样,拿出一坛子梅酒。
  “这是我托了外院的小姐妹淘换来的,不醉人,万一侯爷晚上回来了,需要……咱们伺候,也不耽误事儿。”芷秋脸上带着假笑替俞桃满上酒。
  淡淡梅香弥漫在屋子里,跟在武宁候身边那么久,俞桃也很是见识过一些好东西,这梅酒之清醇,绝非一个小丫头能淘换到的,她眸中闪过淡淡讽刺,却没拒绝。
  芷秋眼含期待端起酒,甚至都等不及俞桃先用两筷子饭菜:“来,姐姐敬你一杯,自打进了墨宁院,你可是帮姐姐做了不少事情。”
  俞桃端起酒,笑得恭谦极了:“这都是我该做的,毕竟姐姐伺候侯爷辛苦,别的我帮不上忙,好歹叫姐姐过得舒坦些我还能做到。”
  芷秋笑容扭曲了一瞬,她只伺候了武宁候一回,甚至连侯爷的卧房都没能进去。不像俞桃,还能在书房伺候,整日与侯爷相伴,凭自己那狐媚样子勾引侯爷。
  她压着怒气催促道:“妹妹快尝尝这酒如何,可花了姐姐不少银子呢。”
  “叫芷秋姐姐破费了。”俞桃从善如流喝了几口酒,拿帕子擦了擦唇角,这才拾起筷子去夹菜。
  芷秋见俞桃喝了酒,便不再说话,只定定等着。
  俞桃夹了菜,还没等送入口中,筷子就落了地:“芷秋姐姐……我,我有些头晕……”
  “头晕就对了。”芷秋起身得意地笑,“下次妹妹可要记得,别轻易喝别人给的酒。”
  俞桃脸色煞白:“姐姐……你……”
  没说完话,俞桃就顺着板凳软软滑了下去。
  芷秋冷哼一声,凑到门边看了看,见外头没人,她咬着牙狠狠踹了俞桃一脚,这才翻身将俞桃背起来,气喘吁吁地往后罩房那边小跑。
  等到了后罩房,她随意将俞桃摔在满是灰尘的榻上,累得涨红了脸也不敢休息,赶紧打开后面的窗户,低声催促:“记得将外衫留下,别闹出动静来。”
  一个长相清秀神色却略显猥琐的长衫男子从窗口跳进来,嘿嘿调笑:“姐姐放心,我也不是第一回 偷香了,这点定力还是有的,要不姐姐在旁边看着?”
  芷秋呸了一声,脸色不屑:“叫人发现你就死定了,我在外头替你们守着,快点!”
  说完芷秋看都不看这男子一眼,快速打开门,缩着脖子躲在廊子下头,伸着脖子听里头的动静。
  若不是脸皮太薄,也怕别人发现,她是真想亲眼看见俞桃被人骑在身上那丑陋的样子,想想她心里就觉得爽快。
  可这爽快没能持续多一会儿,她刚听到轻微的衣裳摩擦声,一声突破天际的惨叫声便炸响在她耳畔,吓得芷秋差点没从廊子上摔下去。
  她脸色苍白地起身,本想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可从后罩房左侧传来的动静让她吓了一跳,芷秋捂着嘴快速从另外一侧小跑着回了自己的屋子。
  惊魂未定的芷秋,急得如同锅上的蚂蚁似的,俞桃明明是喝下掺了迷药的酒,为何里面传出来的惨叫会是男子的声音呢?
  老赵其实从傍晚时候就注意有些不大对,尤其是听俞桃说芷秋要跟她一起吃酒,老赵更觉得不对劲。
  芷秋那姑娘向来眼高于顶,看他们这些人就跟看牛马似的,好像沾一点自己都会脏了,对俞桃从来也是呼来喝去,她怎么会跟俞桃一起吃酒呢?
  心里惦记着事儿,哪怕后膳房的下人们都聚在一块儿过除夕,老赵还是分了些心思在莲荷居那边。
  这一次他没瞧见芷秋将俞桃背到后罩房,可后罩房一传出叫声,老赵立马以跟他平日里不相符的速度蹦起来,迅速往那边跑过去。
  等老赵举着火把带人到后罩房时,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俞桃被放下的那间屋子房门大开,她就站在门口,浑身都是血迹,尤其是脸上。
  斑驳的血痕在火光映射下,将俞桃那张本就艳丽的小脸儿衬得更奢靡到极致,深深刻在了所有人眸中,叫人说不准是惊艳还是惊吓。
  见到老赵,俞桃动作缓慢地举起手中的银簪,露出个凄惨的笑,眼泪随之静静滑落,声音轻得似是羽毛落地:“赵叔,劳烦您帮我跟侯爷告个罪,就说俞桃没法子再伺候主子了,请侯爷恕罪。”
  说完,她动作丝毫没有犹豫,捏着银簪冲自己的脖子狠狠扎了下去。


第21章 你不是玩意儿
  俞桃上辈子就知道老赵曾是武宁候在军中的护卫,他的身手甚至比常海和常翰还要好,只是他曾替武宁候挡过敌人的毒箭,伤了肺腑,体力不济,这才被武宁候收进墨宁院里伺候。
  可老赵的身手还在,她有把握在杀掉自己前,老赵能救下她,虽然银簪依然会伤到她。
  这也是俞桃想要的结果,不管事情闹大还是被遮掩下来,她曾单独跟外男共处一室是事实。
  上辈子武宁候气得未必是那块玉佩,他只是不高兴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过。
  就在银簪狠狠扎下去的瞬间,俞桃还有心思回想起上辈子。
  她伺候武宁候第三年的时候,已经能够自由进出墨宁院。
  有次她回家看小婶和俊哥儿,回府后莫名就撞上了二夫人陈氏,正好赶上二夫人心情不好,令嬷嬷赏了她两个巴掌。
  那嬷嬷在她脸颊上留下了拇指肚长短的小伤口,都没流血,只是破了皮有些红肿。
  武宁候看见她脸上的伤,这个从来都淡定无比的男人蓦然大怒,让常海直接将那嬷嬷剁了双手扔出府去。
  没过多久,二爷工部的差事就被撸了去,此后直到她死前二夫人每回见到她,都会远远避开。
  那是她第一次对武宁候生出些许不一样的心思,这心思在伺候武宁候时,从她潋滟着水光的眸中藏都藏不住,被居高临下的男人瞧的一清二楚。
  她更清楚记得,那男人捏着她的下巴,即便两人还紧紧连在一起,男人眸中的情动都未曾消弭,他声音依然冷硬。
  他说:“别以为本侯是为了你,我最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
  晕晕乎乎的俞桃瞬间就被武宁候这话给冻醒了,连带着心尖儿都冷得厉害。
  武宁候当时脸色特别难看,他狠狠咬住俞桃的唇瓣:“本侯不喜欢有瑕疵的东西,你护不住自己可以来找我做主,若你胆敢再让自己受伤,就别怪本侯扔了你,记住了吗?”
  俞桃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她只记得那场无休无止的□□过后,但凡她出门,常翰都会跟着,她再没受过任何来自于别人的伤害。
  俞桃心想,她现在,也算是武宁候的东西了吧?
  老赵在俞桃银簪扎下去的时候,眸子就狠狠缩了一下,即便他迅速上前,也拦不住那簪子的去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银簪扎进肉里,闭着眼的俞桃却没感觉到疼痛,只有热乎乎的液体从她颈间滑落。
  颤抖着睁开眼,俞桃就看见了武宁候那双强压着怒火的冰冷眸子,随即便是常海的低呼。
  “主子!”常海被武宁候浑身的冷凝气势和他手上的血吓了一跳,立马吩咐常翰去请大夫。
  翟远晟几乎是拼尽全力才飞扑过来,他死死压住自己刚才看见那场景时的震惊,用巧劲让俞桃扔掉银簪,拿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在门上,丝毫不顾因为手上用力血流得更快。
  他气得即便压低嗓音也压不住怒气:“谁给你的胆子自杀?嗯?伤本侯的人,你问过本侯的意思了吗?”
  俞桃恍惚了一瞬,这回,不是东西了吗?
  虽然有些喘不过气,她还是哑着嗓子开口:“芷秋带奴婢来此,意图让外男侮辱奴婢,奴婢没脸活下去……”
  俞桃带着血色的脸上,叫眼泪浸润成模糊一片的眸子美的叫人心惊,她歪了歪脑袋,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儿,似是让武宁候能更轻易捏断她的脖子。
  “奴婢保证,这是奴婢最后一次犯错,您来动手也好。”
  战场上受再重的伤都不曾面露异色的武宁候,头一次气得手发抖,这一刻他是真恨不得拧断那纤细的脖颈儿,省得让她把自己气死。
  他突然开口冲着常海怒喝:“把芷秋拉出去剁碎了喂狗!”
  常海硬着头皮赶紧应下来,接着他便听到主子强抑怒火轻声问:“他碰你哪儿了”
  俞桃眸色迷茫了一瞬,转头往里看,下意识回话:“他还没来得及碰着奴婢,奴婢一睁眼就看到那人在脱衣衫……”
  翟远晟并着站在他旁边的常海随俞桃目光一同往里看,躺在地上的男子颈间全是血,不只是脖颈儿,连同下腹某个地方也是血淋淋一片,俞桃坐起身位置正巧,第一下就将那人传宗接代的地方扎了个稀巴烂。
  主仆两个人都不由紧了紧双腿,翟远晟怒气莫名就消了些,他突然松手,打横将俞桃抱起来往正院走。
  常海赶紧上前:“主子,奴才来吧,您手还在流血呢,需要包……”
  “武宁候府所有人都不许出入,包括荣威堂的人。今晚有异动的所有奴才都给我严刑拷打,本侯要知道来龙去脉。”翟远晟冷着脸打断常海的话,“墨宁院竟然可以由得外人随意出入,查不出来你们就都不用活了,等事情结束,都自去领罚!”
  常海心下一凛,不敢多说,只赶紧躬身:“是,奴才这就去办。”
  要知道主子现在可是站在太子身后,除了寥寥几个知道内情的,所有人都以为主子是中立派。
  若是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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