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娇 完结+番外-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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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能拿她去赌的,尤其是这场不知定数的赌局。
唐轻惹愣了一下,眸子颤了颤,她没想到男人的反常竟是因为她。
她要起身,却被后脑的力道压着不能动弹,男人一如往常的霸道。
她手环在男人腰间,轻声似是安抚:
“先生,你别怕?我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
少女声音很轻,缥缈的似乎捕捉不到了。
陆羡苦笑,他将人拥紧了些,眼底有些淡淡的冷。
拿什么保证呢?
便是他都觉得这件事毫无把握,更何况是她。
“知知,你乖一点,好不好?”
他蹭上少女的侧脸,笑意缱。绻,可是落在那床前冒着热汽药盅上的视线,渐渐泛冷。
那是桑绿刚端上来的,新的一份落子汤。
唐轻惹也看见了,只是她被男人桎梏住,根本无法动作。
“我不要!”
她有些焦急,便紧紧拦住男人的腰身,不让他再有旁的动作。
而那决堤的泪水,无法控制地滑落,浸湿了男人的衣襟。
两人就此僵持着。
唐轻惹一直埋在男人怀里哭,她小声央求,“先生,你信我好不好。”
她的眼睛都哭肿了。
陆羡却是坚持着。
他的小姑娘是个小骗子,信不得的。
可是陆羡到底心疼,舍不得对她用强,而这场僵持战,最终因为唐轻惹昏迷,告一段落。
她身子太弱了,情绪波动太大,对她本就有利无害。
陆羡觉得不能再拖了,便开始想着别的法子。
。
陆羡将昏睡的小姑娘放回了被褥里,细致地盖好被子。
见着睡着的小姑娘还不放弃地扯着他衣袍,他将人拥进了怀里,陪着她靠着。
屋子里头静悄悄的,只余下他们。
陆羡想,岁月祥和静好,或许也不过如此罢了。
可是他瞧着少女眼角未干的泪水,第一次对自己决定产生了几分怀疑。
便是这么舍不得吗?
他不懂,不过是个未见面,甚至于未成形的孩子罢了。
为何明明还不足一月,她却能如此坚持。
难道是他错了吗?
他只是想护她平安而已。
陆羡将少女揪着他衣角的小手扯了下来,紧紧握着,眷恋又不舍。
门外传来很轻的脚步声,一直在门口徘徊,男人耳朵动了动。
陆羡小心翼翼地护着怀里的人,将那小手塞到被子里,动作极轻地走出了门。
门外的青山抱着一个木盒子,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陆羡冷声问:“什么事?”
青山将盒子往前递了递,解释道:“主子,这是夫人卧房内收拾出来的东西,搬运苏府时,不知要放到何处?”
如今整个苏府都已经被搬空,就连院内的那棵桃树也是给移植过来。
而唐轻惹原先住的房间,东西都是原封不动地都搬了过来。
只这盒子……
陆羡看向那木盒子,清冷的眼神淡淡地扫了青山,冷嗤了一声,“废物东西!”
放点东西的小事竟也要找上他来,不知府内养着这些人有什么用处。
面对男人的怒气,青山举着盒子不敢动弹。
男人却是瞧着那木盒子,半晌才伸出手接了过去。
……
陆羡将木盒子抱到房间的桌案上,便转身打算离开。
行至两步远后,他回头看向那并未落锁木盒子,思忖了片刻,终究又折了回来。
男人手里的折扇轻而易举地挑开了那木盒子,正有些疑惑,便突然瞧见了上面熟悉的字迹。
他很少见唐轻惹写字,可是她的字,他一眼就认得出。
陆羡翻过里面叠的整齐的纸卷,总觉得这情形有几分熟悉感。
上面满满都是少女清秀的字迹,沉下心思,他仿佛能看到,少女每每坐在香案前,认真抄写的模样。
陆羡心下震撼无比,心尖更是一片柔软。
他一生杀戮无数,唯一的牵绊不过是对她生了眷恋,便是求佛拜神,只望她一生安愉。
便是日日夜里誊抄佛经,为她祈福,他也无所怨言。
却不想,他的小姑娘,也偷偷为他抄经祈福。
陆羡看向手里的纸卷,盯着上面的一行小楷,无奈的笑了笑。
他鼻尖酸涩,轻喃道:“唐知知,我便再信你一次。”
只这一次,你可要记住自己的保证,兑现你说过的承诺。
……
【本愿祈福,佛佑吾妻,顺遂安乐,愿为婆罗,无所不惜】
—— 陆 羡
【本愿祈福,佛佑吾夫,顺遂安乐,愿伴左右,生死不离】
——唐轻惹
第52章 番外一 傻姑娘,他可一点儿都不好……
阳春三月; 万物生长处处都是一片勃勃生机。
王府里的桃树枝繁叶茂,生出了许多极翠绿的嫩叶子,漂亮极了。
如今天气渐渐放暖; 唐轻惹便换下了一身厚重小袄; 换了一身桃粉色薄衫长裙,为这翠绿中添了抹生动的色彩。
算算日子; 唐轻惹已经许久未出门了,因着养胎的事宜,她处处都得听男人的安排,如今胎相稳了些,才准她出来多走动。
今日唐轻惹是特意出来看院内的兰花的; 却不曾看得太久。
她正打算再去桃树上那儿看看,就看着了跟在她身后的小石头。
小石头是陆羡怕她在屋里呆闷,特意寻来的一只猫咪。
它通身雪白,毛色柔软,看着极为讨喜。
唐轻惹初见它时极为喜欢; 便是日日在屋内; 小石头都跟着她。
可是被男人瞧见后; 便生了坏心思; 给它起做“石头”。
唐轻惹很是无奈,她曾问陆羡为何要起“石头”这个名字。
男人只笑着说道; “因为; 石头可以扔的很远。”
当真是幼稚极了。
因着“石头”这个名字; 她与他争辩了数次,却还是耐不过男人强势的性子。
唐轻惹弯眉看着猫咪用它的鼻尖蹭着兰花的叶子,小心翼翼的,被逗乐了些。
她轻声说道:“小石头; 我们走吧。”
唐轻惹在桃树那儿转了一圈,桃叶长得太过茂盛,有些刚生的嫩芽儿都落到了地上。
她目露惋惜地看了看,却突然看见小石头扒拉着爪子撑在桃树干上伸懒腰,那模样倒是像极了平日里慵懒随意的某人。
唐轻惹抬头向寝殿的方向看去,便看着了一身绣蟒官服的男人,正慵懒地靠在一旁的木椅上喝茶,静静地看着她。
她收回视线,眸色里染了几分笑意,看着蹭在她脚边的猫咪,软声说道,“小石头,我们要回去了。”
……
陆羡瞧着不远处袅袅走来的少女,凤眸微微眯起,脸上终于有了些暖意。
今日少女一身桃粉色的长裙真是漂亮又惹眼,这两月的日子她一直闷在屋内,整个人莹白又娇嫩,看起来极有精神。
如今她的身子要比以往康健许多,脉象也极为沉稳。
现下胎儿已经三月,若是放在寻常怀孕的女子身上,早已经显怀。
这些日子即便日日补药跟进,小姑娘却仍旧不见半点丰腴。
陆羡看着少女那仍旧纤细的腰肢,挑了挑眉。
他喝了一口手中的热茶,眸色淡淡,视线缓缓下落,就看到了环在少女裙裾旁的猫咪,此时正贪玩的勾着那晃动裙摆,摇头晃脑的伸着爪子。
陆羡目露不屑。
这么玩意儿也来和自己争,还真当他是个没脾气的。
如今有了个“小跟屁虫”,小姑娘倒是乐得自在,怕是再分不得半分视线给他了。
陆羡见着少女渐渐走近,下意识地放下了手里的杯盏,站了起来,“玩够了?”
他声音里一如既往的低沉,可是唐轻惹却听出了几分埋怨的味道来。
她有些无奈,难得地逗趣他,温软地笑了笑,说道:“还没有。”
她仰着头,弯眸时眼底星辰汇聚,漂亮的凝成一点,落在男人身上,满是温柔。
“爹爹来信,说今日要回江南老家,我要出去一趟。”
陆羡眯起了眼,牵着少女的小手,将她拉进房内,问道:“我明明收了那些信件,你是如何看到的?”
唐轻惹听着男人那理直气壮的口气,好脾气的她,有些无言以对。
陆羡毫不心虚,也半点没有做错的事儿的认错态度,反而颇洒脱的姿态。
他坐上了寝殿内的软榻,将手里牵着小姑娘拉坐在腿上,哑声威胁道:“唐知知,你最好老实交代些,否则……”
唐轻惹浅笑,她才不怕他呢。
她眸光温浅的看了他一眼,指尖搭上男人腰间的荷包,有些疑惑。
“我不是缝制了新的荷包,你为何不换那个新的?”
她早就发现了,原先荷包外面的绣纹颜色都淡了,她才绣了两个新的荷包,男人却不肯换下来。
陆羡捉过那小手,挑眉时模样有些邪魅,他笑着说:“你可别乱碰,坏了可要赔的。”
唐轻惹水眸颤了颤,眼尾笑意潋滟,温柔至极,浅声道:“你若不喜欢那荷包,我便给小石头装毛毛,可以吗?”
她近来发现,小石头的猫毛掉的到处都是,屋内的陈设多为绛紫深檀色,白色的毛发着实显眼。
她倒是听说了猫咪掉落的毛,可以收集起来做成毛球。
闻言,陆羡被气笑了。
男人舌尖扫过腔内的后槽牙,挑眉佯装无所谓的笑了笑,“自然是可以。”
唐轻惹难得见男人这般好说话,眉眼笑得弯弯,凑近时红唇在男人的侧脸上碰了碰。
她眼睛眨了眨,睫毛碰触了男人的侧脸,唐轻惹笑了笑,“先生,你真好。”
陆羡视线落在香案上的两个荷包上,眉间动了动。
傻姑娘,他可一点儿都不好。
。
京城的码头,来往的人并不算多。
三月的季节,鲜少有人外出或回家,只唐府包的一艘大船,停靠在码头一边。
府上的东西陆陆续续地搬动,如今已经接近尾声。
唐致盛和柳若清在空旷的地方站了许久,翘首以盼地望着远处的转角。
“知知如今有了身孕,许是不会来了。”唐致盛看向一旁的柳若清,叹息道。
唐轻惹的病情,他自是清楚的很,如今有了身子,处处都是护着养着,极为小心。
他如今辞官告老还乡,硬是拖了两月才启程,不过就是为了多等些时日,再看上女儿几眼。
唐致盛摇了摇头,已经不报期望了。
一旁的柳若清却突然展颜笑了笑,“老爷,来了。”
唐轻惹是乘着男人的轿辇来的。
男人本就不允她外出,这次也是她央求了许久才准,却是只能乘着轿辇来。
马车与轿子都太过颠簸,她如今也是禁不起折腾,唐轻惹便同意了。
只这轿辇奢华,太过招摇,实在是引人注目,好在是深紫色的幕帘,外头也看不太清楚。
“先生,你在这儿等着,我与爹爹娘亲说些话便回了。”
唐轻惹小声交代着。
她知道男人如今的身份,在她爹爹娘亲面前,并不是个讨喜的。
既是告别,她也不想将气氛弄得不自在,便只能央着男人在轿辇里好好呆着。
陆羡见她小心翼翼地模样,极不愿地冷哼了一声,“嗯。”
见他答应了,唐轻惹才下了轿辇,一旁的桑绿赶紧扶住她。
……
码头道路湿滑,轿辇停的也不算太远,唐轻惹外头罩了件氅衣,被风吹得动了动。
“爹爹,娘亲。”她轻声喊。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