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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吾皇-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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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雍容一愣; 猛然间明白了:“我忘了跟你说,你订的衣服我已经收到了。”
  风长天微微一笑:“爷订的可不止一件。”
  他说着一顿,“——不过既然收到了,怎么不见你穿?不喜欢?”
  “不是,我很喜欢。”
  只是手上的大事未定; 实在没有闲暇好生为一套衣裳梳妆打扮; 她道,“明日我便穿。”
  风长天满意了。
  今夜的云川城; 所有人都在外头庆贺此次大捷; 飞云阁里却是窗上灯火通明; 人人都在忙碌。
  风长天和姜雍容走进去的时候,一把高昂的嗓音在阁内回荡; 上回那名送衣裳的妇人敢情便是老板,她道:“……外头人热闹是为什么?是因为风爷打了大胜仗!从此以后北狄人再也不敢骑在我们头上!他们放鞭炮摆酒席,都是为了感谢风爷; 那咱们呢?咱们不单拿不出东西来谢风爷,回头风爷问咱们,衣裳好了没有?我还得告诉风爷,还没好,您还得再等等……你们说这像话么?真等到风爷上门来要东西,咱们飞云阁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说了一大通,大约是口干,她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然后一转眼就看到了风长天和姜雍容。
  “噗”,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
  “风爷啊,”她急忙迎了过来行礼,“真是对不住,您是交代了要尽快,可您要最好的料子,最好的手工……您知道咱们这儿可不产丝绸啊,这料子是我专门去金陵进的货,最最上等的云锦,皇后娘娘也就穿这个了……”
  她说着就拎起一截衣袖,给两人看。
  料子软润软糯,即使是以姜雍容的眼光看来也是上等,每年的金陵贡品之中都少不了这样的云绵,不论是宫中后妃还是京城贵女,都视它为心头爱物。老板娘确实是下了血本没有错。
  衣料是火一般的大红色,红得磊落而辉煌,上面有金线刺绣,半边凌空飞扬的凤羽已经成形。
  阁中每一名绣娘手中都有一片这样的火红的颜色,上面绣着团花龙凤,红衣夺目,金绣耀眼,好像每一个都捧着一团火焰。
  这不是寻常的衣裳,这是大婚的吉服。
  原来他那一次跟她一起回城,不单只是为她订了一套衣裳,他最要的目地,是订下两人的吉服。
  她又想到了那日大军出征,旌旗猎猎,烟尘滚滚,他手中的令箭挥动,于是千军万马受命喊出了那句话——
  “等爷回来就成亲!”
  那不是一句口号,也不是一个愿望,那是他一直都在为之努力为之打算的事情。
  此时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的侧颜,姜雍容的眼眶微微发热,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她不想失态,微微仰起头,将它倒回去。
  “大姐,爷一场仗都打完了,你一件衣裳还没做好?”风长天拎着那半截袖子,皱着眉毛,同那老板娘理论,“爷出征的时候可就说过了,回来就成亲的。”
  这件事整个云川城都知道,老板娘怎么会不知道?但这种战事一打,短的也要一二年,长的更是没有尽头,谁知道风长天打得这么快?
  再者这衣裳着实费力,老板娘絮絮地解释这绣法怎么怎么费事,上面的珍珠每一颗都是挑了又挑,大小都得一致,一套衣裳就得半年,何况这还是两套?
  “再说了您当时还订了一套,说您回来之前,就得送到姜夫子手上,为了先赶出那一套我们也费了不少功夫呀。”
  “少废话,”风长天道,“现在爷要成亲,却没有吉服,你们说怎么办吧!”
  老板娘愣了愣,即转去了趟内室,出来的时候手里托着一只托盘,面上盖着一块红绸。
  一揭开,盘里是码得齐齐整整的一盘金饼。
  “一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风爷笑纳。”
  姜雍容:“……”
  老板娘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显然是相当熟练。不过飞云阁是北疆都有名的大商家,当然也是天虎山当年重点关注的对象,看来没少挨宰。
  “……”风长天无语,“爷今天不是来打劫的,爷要的是衣服!”
  “风爷您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怎么能叫打劫呢?这是我们真心实意想孝敬您的。”老板娘道,“衣服我们一定会加紧赶制,一定能早日送到二位手上。”
  风长天还要说话,姜雍容轻轻地拉了拉他的手。
  不是像往常那样直接拉手,而是用一根手指勾住了他的小指,轻轻地、微微地晃了一下。
  风长天只觉得,魂儿都叫她勾走了。
  宽大的衣衫垂下来,这样微小的动作根本没有人看得见,姜雍容平静和气地开口道:“风爷,这衣裳好看,你要是催得太紧,她们着急赶工,绣样也不对,样式也不好,虽然赶了日子,却毁了衣裳,多可惜。”
  老板娘一听她肯帮着飞云阁说话,连忙附和。
  风长天给她勾着手指,神魂飘荡,“那雍容你说怎么样?”
  “让她们慢慢做,好好做,什么时候做好了,咱们什么时候成亲,不着急。”笑意从姜雍容的嘴角升起,浮动在眼睛里,那对美丽的眸子全是笑意,星星点点的光芒四射,“什么时候做好了,我们便什么时候成亲,好不好?”
  在她这样的笑容面前,风长天怎么可能说得出半个“不”字?
  他稀里糊涂就跟着她离开了飞云阁,直到站在了大街上,才回过神来:“不对啊,她说一套要半年,两套得一年,难不成我们还要等大半年?爷才不等呢!”
  姜雍容笑道:“那你要怎么样?”
  “把全云川城,不,全北疆的好绣娘全找来,一个月之内,她要做不出这两套吉服,爷就把这飞云阁砸了。”说着,他道,“放心,我会派几个兄弟盯着,摆几把大刀在这里,她们绝不敢把活计做差了。”
  姜雍容看着他,只管抿嘴笑。
  夜色已经深了,漆黑的夜色中,她那双满是笑意的眸子灿若星辰。
  风长天的心砰砰跳,上前一步,手托住她的腰,将她揽到身前,嗓音有点低沉:“笑什么?”
  姜雍容搂住他的脖颈,轻声道:“我的风爷还真是个沙匪头子。”
  这几个字从她的唇齿间吐出来,轻得近似呢喃,飘到空气里似乎还沾着她的香气。
  这一刻的姜雍容真是软玉温香,诱人沉沦。
  风长天的掌心发烫,心也在发烫,呼吸有些灼热,微微低下头。
  这一次,姜雍容没有避开,没有拒绝。
  她的沙匪头子,心里头只装着两件事,一是打北狄,二是爱她。
  他的爱就像是广漠的草原,无边无际,磅礴辽阔,可以容得下一切。
  她微微阖上眼睛,纤长的睫毛翘起一个极其柔和的弧度,像两片微微抖动的蝶翼,轻轻覆在眼窝上,投出一片浓密的阴影。
  双唇润泽,饱满,像一颗洗净了盛在白玉碟子里的樱桃,只待人品尝。
  风长天一口咬下去。
  香甜的汁水满溢,熟悉的馨香沁人心脾。他的手臂收紧,而她就像是水做成的,无论他收得多么紧,她都是柔软如玉。
  忽然,“砰”地一身巨响,仿佛发出什么爆炸,震得两人睁开了眼睛。
  是孩子们捡了鞭炮里的漏网之鱼,单拿出来点着玩,每炸开一个,孩子们就欢喜雀跃,开开心心地再找下一个。
  姜雍容“扑哧”一笑,埋头靠进了风长天怀里。
  风长天:“……”
  错失良机,他心头大怒,朝那帮小孩吼道:“玩什么炮仗?!统统给爷回家去!”
  从前他这么一吼,整个街的孩子能吼得一个不剩,全钻回家逃命。
  但今日不同往日,他不吼,孩子们专心找炮仗,还没有注意到墙角夜色中的两人,他一开嗓,孩子们顿时眼前一亮:“快看,是风爷!”
  “风爷!”
  “风爷!”
  孩子就像是小鸡见了大米,齐刷刷往这边跑,一个个圆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里面满是兴奋欢喜,还七嘴八舌地道:“天啦,我们见到风爷了!真的!活的!”
  风长天当机立断,拉了姜雍容就跑。
  孩子们越发兴奋,紧追不舍,遇到小伙伴还扯着嗓子大喊:“阿毛,快出来看风爷!”
  风长天头都疼了,一把抱起姜雍容,想也没想便打算掠上房顶。
  然后……蹦了不到三尺高,秤砣般落回了原地。
  风长天:“……”
  姜雍容:“……”
  姜雍容叹了口气:“女色误人啊,风爷。”


第119章 。  不决   那便是我心目中最好的的天下。……
  好在前面不远就是将军府; 两人敲了好一会儿,笛笛才从里面把门打开,扎着两只手; 手上全是泥,“夫子?风爷?”
  “嘘。”风长天给笛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示意她赶快关上大门。
  门刚关上不久,就听见孩子们呼啦啦一大群从门外直跑过去。
  也不知到底纠集了多长的队伍; 声势十分惊人。
  等外面的动静彻底消失; 风长天才松了一口气; 向笛笛道:“你这里有没有清静客房?借一间,爷有点事还没做完。”
  姜雍容:“……”
  笛笛不明就里,连忙道:“有有有; 只是我们刚搬来,有点乱……”
  “风爷在说笑,别当真。”姜雍容道,“家中可安置好了?”
  武正明身上的冤屈洗清,将军府便物归原主; 迎来了旧主人。
  元元娘带着流落在外城的族人一起搬进来; 此时正带着人归置东西。她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显然没有忘记过将军府的一草一木; 处处都很顺当; 就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一样。
  只除了多出来的那个荷花池。
  “娘说; 等明年天暖,冰化了; 就把这荷花池的水引到府外。”笛笛道,“现在不正要修水渠么?云川城也修一道吧,各家家户的水都引流出来; 贯穿两条大河,这样,云川城便永远不愁没水了。”
  “甚好。”姜雍容点头赞许,看她两手都是泥,“在做什么?”
  “帮元元种树呢。”笛笛道,“他那棵林檎树可宝贝得不得了,移到了后院,正对着他的窗子。”
  元元的腿尚未完全恢复,依周大夫的建议,依然是静养为主。但遇上移植林檎树的大事,元元等不及坐上了轮椅就守在树边上——自己不能种,看姐姐种也是好的。
  笛笛引着风长天和姜雍容往后院去,被武氏族人看见,一个个都过来千恩万谢。风长天习惯性大手一挥:“替天/行道,锄强扶弱,本就是爷该做的!”
  挥完才想起他们谢的是什么事,于是把姜雍容拉过来,“不过这次替天/行道的是姜夫子,你们谢她就好。”
  武氏族人顿时把姜雍容包围了。
  元元娘越众而出,向姜雍容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姜姑娘,大恩难以言谢,从今往后,若是有用得上我们的地方,我们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姜雍容想起当初在城外第一次见到她,她的憔悴苍老让她看起来像是元元的祖母,而今不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还是因为改换了衣衫,梳平了头发,略带了一朵珠花,她整个人有了一股典雅之气,以前那位出身高贵的将军夫人重新活了过来。
  “夫人莫要多礼。”姜雍容扶起她,“是天下欠武将军一个公道,也是天下欠夫人一家,这十年来,夫人受委屈了,诸位也受委屈了。”
  武氏曾经是北疆大族,枝繁叶茂,而今只剩下一个孤儿寡母,不禁让人唏嘘。
  “夫子!风爷!”元元坐在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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